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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7 你很帅

欺兄 涛涛污水 2978 2024-04-17 19:54:58

“是啊,我越来越好奇了,景深给看看呗!”

一听这句话,陶知立马逃窜,好在离三公里只剩一百米了,他直接关了跑步机,气也来不及喘匀就对赵景深说:“我先关了你和你舍友聊。”

陶知是不敢和那些男生对话的,这种胆怯的来源他虽然说不明白,但可以意识到是因为自卑。他没文化,没钱,没见识,还是个同性恋,在临海属于小众分类里的下等人,当然这是他自己贴给自己的标签,事实上他也知道没人歧视他。

可就在他要挂视频的时候,赵景深却说:“等等,你周末和我一起出去吧,他们想见你。”

天哪,陶知几乎要求饶,他磕巴起来:“见我,我我有什么好见的,你们玩,玩的开心,我就算、算了。”

赵景深的耳机被一个东北口音的舍友夺过去,他热情邀请陶知:“来嘛来嘛,都是年轻人,人多热闹啊!”

陶知更磕巴,哪里还组织得出拒绝的语言,半晌不说话,对方就说:“ok了,周末走起!”

“赵同学,我我......”

赵景深拿过耳机重新戴上,打断了陶知的逃避:“有我呢你怕什么。”

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怕,怕给你丢人啊。

陶知咬咬嘴唇,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只能答应。等挂了电话,他就开始焦虑见面那天要穿什么衣服鞋子,要不要提前剪头发,开口第一句要说什么,他们都比他小,怎么称呼他们?如果聊到不懂的话题,他要怎么接话?

这种焦虑无法消除,只能做些什么来缓解,于是陶知问了赵景深具体的时间地点,是周六的台球室,然后他便看了那天的天气,挑了衣服剪了头发甚至提前学习了台球的玩法和规则。但周五周六赵景深都没回家,周六下午,就在陶知穿戴整齐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时候,赵景深发来消息:【抱歉,改地方了,你来后街66号,Down bar】

这几个英文字母真是让陶知眼前一黑,他复制搜索翻译,出来三个字“向下拦”,显然并不是这个意思,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一边穿鞋向外走,一边不得已求助之前烧烤店的年轻同事,没过一会儿收到回复:【酒吧啊,这酒吧在咱们这条街挺有名呢,就在后街上】

酒吧两个字,足矣让陶知眼前二黑,他哪里去过那种洋气的地方?来了大城市后,陶知就修正了自己以前关于酒吧的认知,那不是红灯区,而是一个属于热烈的年轻人的地方,是一个奔放拥挤吵闹但充满青春色彩的地方,也是他永远不会踏足的地方。

可陶知已经答应赵景深,此时也不能回头,他硬着头皮步行到了后街,年轻人的衣着相当潮流,有人鼻钉唇钉,有人短裙皮草,有人花花哨哨,陶知觉得自己与地上的蚂蚁无甚区别,他几乎挨着墙根前进,埋头看着导航。

“去哪,走过了。”

忽然,清清淡淡一道声音在陶知侧身响起,他偏头一看,荧光彩灯拼接的英文字母前面站着赵景深,但今天的赵景深和平日里大不相同,他一边耳朵戴着小巧的耳环,穿着纯黑色衬衫,黑色裤子,白色板鞋,眉毛压着眼睛,略长的头发有些乱,但生在那张脸上,就好像特意抓过的造型一样,帅得万众瞩目。

陶知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晃花了眼,他小心地向前走两步,赵景深难得嘴角翘起一抹笑意:“不认识我了?”

“你......很帅。”陶知吞了吞口水。

“偶尔换换风格,你不总说我是年轻人但太老成了吗,但我觉得衬衫并不显年轻,我今天看起来有二十五岁吧。”

的确不像十八岁,但这张耀眼的脸在发光,像天神的礼物,并不属于凡间。陶知摇头:“没有,很帅,真的,没见你这么穿过,你还戴了耳环。”

“十五岁叛逆期,一边打了三个耳洞,后来长住了四个,剩左边耳垂一个,右边耳骨一个。”

赵景深偏下头看陶知,忽然用手拨开自己耳侧的碎发,右耳一个亮晶晶的白色耳钉缀在耳骨上,漂亮极了。

“再不戴就长住了。”

赵景深放下手,侧身躲开一个对向走来的人,右手就这样在陶知的背上搭了一下,但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下,不等陶知反应过来他已经松手,略微走在前面:“人有点多,你跟紧我。”

陶知原本很紧张,但是这时候他的心中却放松了很多,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赵景深身上,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他就知道来这里是错误的,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抽身。

酒吧里有些吵闹,台上放着聒噪的DJ曲目,有人在舞池里摇摆,也有人在卡座里探着头跟着晃动,浸入人群中时,陶知的确不那么紧张了,因为没有人注意他,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何况他身边有个赵景深,就算有目光逡巡到这里,那最终的目标也是赵景深。

他们走到了离舞台比较远的一个卡座,几个男生已经坐在那里喝酒,看见赵景深便纷纷招手,陶知粗略一打量,还好,大家看起来都很友好,他便跟着赵景深过去,将自己设想了很多遍的开场白说出口:“你们好,我是景深的朋友,我叫陶知,应该比你们都大几岁。”

“你看起来很小哎!”

一个大个子男生先开口,陶知说:“可能因为我穿得土吧。”

“哈哈哈哈,你好直白。”

大家一下笑起来,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瘦瘦的男生说:“我觉得我也不怎么洋气,我还是头一次来酒吧,一进来我潮人恐惧症都要犯了,这里面男孩女孩都太潮了!”

陶知很有共鸣,他看看那个男孩子,和自己的打扮有些相似,都是白衬衫外面套了件卫衣,透着学生气,大个子男生则穿着件短袖,展示着自己发达的肌肉。

“他叫向舟。”赵景深指了指卫衣男孩子,又指着肌肉大个子,“他叫康凌峰。”

最后那个没有出声的男孩子自己举起了手:“我叫段平安,我社恐。”

陶知对着段平安尬笑一下,说:“我也差不多。”

三个人中,向舟像学生,康凌峰像健身教练,段平安却不同,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衣着很有气质,和赵景深一样戴着耳环,而且是一边各两个,长长的卷发堆在脖颈处,又用一顶鸭舌帽压着,看起来像那种沉默寡言但很有艺术才华的音乐家。

台上的DJ被换下去,上了几个提着吉他和贝斯的歌手,主唱用低八度的嗓音问台下:“我们可以点歌,有没有人想参与?”

下面欢呼起来,大家喊着乱七八糟的曲名,陶知听不太清,也不打算凑热闹,因为他的听歌水准像他对时尚的理解一样低,他只会听口水歌和烂大街的流行曲。

此时,他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望着台上,可他觉得自己的手指被轻轻碰了一下,回头时赵景深的脸离他很近:“想听什么,打烊了我唱给你。”

陶知向后闪了一下:“啊,我......”

赵景深难得在十分钟内笑了第二次,他用手掌托起桌上的酒杯,只在嘴边抿一小口:“唱你没听过的歌吧。”

“景深可是歌神级别的。”康凌峰嗑着瓜籽,“军训的时候被抽中表演节目,唱了个啥玩意儿英文歌,那家伙,别说小姑娘了,我都五迷三道的!”

“Let her go。”段平安在角落里补充道。

陶知自然听不懂,他掩饰性喝了一口水,又看向台上,有人点了一曲杨千嬅的《少女的祈祷》,这首他听过,便有些兴奋地对赵景深说:“这个我知道,虽然不会唱,但我还能哼哼两句调子呢。”

“嗯,你跟着哼吧。”

赵景深在沙发内侧坐着,要侧身更多才能看到舞台,可他这样一坐,就几乎要挨到陶知,更像是要将陶知包裹在怀中一样。虽然两人之间还有距离,但陶知心里有鬼,便觉得这距离若有似无,他想向外侧坐,又不敢,只得这样如坐针毡,眼在台上,心在身后。

可听着听着,赵景深却忽然握住了陶知的手臂,陶知僵住了,他第一反应是赵景深喝多了,就听见向舟说:“景深?你等会还唱歌呢,怎么困了?”

陶知向后侧头,才发现赵景深偏倚在沙发靠背上,手上抓着他的胳膊只是找了一个支点不至于滑下去而已,闻言他对向舟说:“这酒度数太大。”

向舟翻白眼:“那你等会唱劈叉了可别怪我们嘲笑你。”

陶知离得近,说:“困了吗?要不然回家吧,别不舒服。”

赵景深摇摇头,从沙发上直起身子,但只有一瞬间,又低下头将额头抵在陶知的后脖颈处:“没事,第一次带你来酒吧玩,不能让你扫兴,等会儿唱歌给你听,你随便点。”

陶知知道他大概是喝得有些上头,不然也不能对他笑了又笑,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小孩子一般的面貌来,出于一种怜爱,陶知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纯洁了些,他拍了拍赵景深的手背:“那你先靠着我休息会儿。”

“嗯。”

一声“嗯”,酥酥麻麻带着鼻息,陶知不敢多说话,重新看向台上,康凌峰就在旁边啧啧啧:“这真是不一样啊,景深平常哪乐意开嗓,我们也能沾光听一首歌神的演唱了,我要点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陶知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在开玩笑还是仍在八卦他和赵景深的关系,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段平安开了口:“别瞎说,陶哥是兄长,景深带哥哥出来玩你们别起哄。”

“是,是。”陶知连忙顺着说:“景深是带我见世面,我也没听过他唱歌,还挺好奇的。”

陶知很感谢一直在帮他解围的段平安,但赵景深却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谁的话不太满意,陶知理所应当以为是自己不该应承哥哥的身份,他记得赵景深不愿意将他当什么大哥的。

可再解释就显得多余了,陶知只能向后悄悄对赵景深说:“我应付不来,说错话你别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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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阶段的赵同学主打一个花枝招展、招蜂引蝶......其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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