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 京市下起了大雨,天色阴沉,刮着大风, 在室内都依稀可以听见“呜呜”的风声。
沈意安的闹钟早在昨晚便被傅榷关掉了, 他们闹得太晚,沈意安这纯情大学生又不禁亲, 昨天被亲的腰软腿软,如果不是傅榷抱着, 靠自己根本坐不住,再早起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加上从昨天开始他的身份便从庄园的保姆变成了老板男朋友, 傅榷更不可能再让他像从前一样早起做饭。
他不习惯有人长住他家, 以后准备请个做饭的阿姨,做完饭就走, 而他则要和于涟华取取经,争取早日能做到自己独立下厨房, 不能光让沈意安一个人做饭。
这一觉沈意安直接睡到了早上十点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他嘴唇还是有些肿,艳丽的红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弭,经过一晚上的沉淀, 反而红的更加夺目, 配上他那张刚睡醒懵懵懂懂的漂亮小脸,非常能吸引变态。
比如早就醒了不起床, 一直看着沈意安发呆的傅某立刻来了劲儿。
脑子还发着懵的男生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 便被一股大力揽着腰, 一把被捞进了熟悉炙热的怀抱里, 而后唇上一软, 独属于傅榷的成熟男人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唇舌纠缠,吮吸□□, 翻搅不息,直接把沈意安还剩下一半的睡意给亲醒了。
他挣扎着去推,又被一把按住手,只能发出阵阵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十分钟后,傅榷亲爽了,终于舍得放开他。
沈意安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口,有点想穿越回去把那个答应傅榷表白的自己掐死。
傅榷凑到他身边,一会儿用鼻尖蹭他的脸,一会儿轻柔地去啄他的嘴唇,一会儿又看着他满脸酡红的可爱样子痴笑,像个变态一样。
沈意安不想理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装死。
傅榷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像一只小鸵鸟,可爱的要死,又欠儿吧唧地把沈意安从枕头里挖出来,低着声音夸他:“宝宝,好甜啊。”
沈意安把他脸推开,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好烦!”
傅榷明知故问:“烦什么,烦我亲你吗?我是变态,我忍不住。”
沈意安眯着眼睛凉飕飕道:“还没刷牙。”
没刷牙就亲!亲什么亲!
傅榷闻言又去拱他:“你是香的。”
沈意安幽幽道:“我是说你…”
傅榷:“……”
傅榷咬牙切齿:“嫌弃我是吧?”
男人欺身而上,在男生求饶的惊呼声中衔住他的唇瓣,然后又亲了个爽。
……
闹起来后已经临近中午,傅榷提前点了禾旸会所的外卖过来,等到沈意安洗漱的时候,饭已经送到了。
男生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唇出来,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
傅榷已经把餐盘摆好了,上来拉他去吃饭,被沈意安幽怨地看了一眼,愧疚与心虚爬满心头,边殷勤地给沈意安夹菜,边道:“我让苏鼎送药过来了,涂完就好了。”
沈意安“哼”了一声:“这周都不许亲我!”
傅榷:“……”
他垂下头,不敢反驳,只能低低“哦”了一声,仔细听还能听见其中的失落。
沈意安对他装可怜的样子视而不见,专心吃饭,早上没吃早饭,他都要饿死了。
傅榷理亏,一顿饭吃完,沈意安也没搭理他几句。
嘴巴完全肿了,吃个饭都刺痛刺痛的,虽然和傅榷接吻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爽到,但这么亲是肯定不行的,就过了一晚上,他的嘴唇都要肿成香肠了。
想到这里,沈意安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偷偷看他的男人。
精虫上脑的臭变态!
亲就算了,还又吸又舔,他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没法儿出去见人。
傅榷吃完饭主动把垃圾收了,又蹭过去哄兔子,沈意安抱着一晚上加一上午没见的猫儿子贴贴,看到傅榷过来立刻往后退了十万八千里。
兔子警觉:“干嘛!”
傅榷轻轻笑了一声,实话实说道:“来哄你。”
沈意安撇撇嘴:“哄不好。”
“还没哄呢。”臭不要脸的再次贴上来,双手放在沈意安腰上,带着人往沙发上坐。
沈意安也不是真的要跟他生气,因此也没太挣扎,窝在他怀里摸猫。
奶黄包自己一只猫在外头呆了这么久,大爹二爹都没人理他,现在被沈意安抱着,叫的非常委屈。
它还是一只小奶猫,一委屈声音就娇的不行,沈意安被他叫的心软软,心肝宝贝的乱叫一通,哄猫哄了半天。
傅榷在后面看的非常眼红,沈意安只有在和猫崽相处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话。
而且沈意安从来没叫过他心肝宝贝,真是人不如猫。
他安静的有点不太正常,沈意安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傅榷幽幽道:“你都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沈意安无语道:“包包只是一只小猫咪。”
奶黄包:“喵!”
傅榷又道:“你也没叫过我心肝宝贝。”
沈意安:“……你不要太无理取闹。”
奶黄包:“喵喵喵!”
傅榷还要说什么,效率极高的苏鼎已经带着老板让买的东西来了。
门铃一响,傅榷将本来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起身去开门,苏鼎在外头提着一个大袋子,想起傅榷让他买的东西,此时再见到对方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
看傅总的表情,心情好像特别好,而且还让他买那个玩意儿…
苏鼎在心里一合计,突然福至心灵,试探着问:“傅总,你和小意…?”
“嗯。”傅榷矜持地接过袋子,看了一眼把沈意安招进来的苏鼎:“年终你和秘书组双倍奖金。”
卧槽!
苏鼎精神都为之一振,差点当场给傅榷表演一个托马斯螺旋敬礼。
“谢谢傅总!”
他迫不及待想将这个好消息带回公司,连忙冲傅榷道:“那傅总,我先回去了。”
傅榷朝他点点头,拿着这袋子东西走进客厅。
刚一进去,他便将袋子里的药膏拿了出来,随后给袋子系了个结,回到沙发旁顺手放在了离沈意安最远的那个角。
沈意安探头去看门口:“苏特助走了吗?”
“嗯。”傅榷打开药膏,用手指挖了一点出来,另一只手捏住男生的脸颊,将药膏抹了厚厚一层上去。
“他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药膏是消肿的,涂上唇冰冰凉凉,被冷气一吹顿时凉的钻心。
见他皱眉,傅榷边涂边叮嘱道:“这个药需要厚敷,好的比较快,不要舔到嘴里,会苦。”
“哦…”沈意安任由他在自己嘴上动作,空闲地眼睛却止不住地往男人脸上瞄。
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将傅榷凌厉俊美的五官看的清清楚楚。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外貌是无可挑剔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面无表情地盯着一个人看时,冷漠又压迫。
可现在他却动作轻柔地帮自己上药,黑沉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冷冽,只有小心翼翼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足以见得他有多么珍视眼前这个人。
沈意安左心口砰砰直跳,呼吸也不禁乱了几拍。
傅榷的嘴唇很薄,这也让他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所以沈意安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这好像是一个薄情冷硬的人。
可当他们接吻时,这两片薄唇却软的不可思议。
傅榷强势地吻他,趁着他失神钻进他湿热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头不放,吮吸舔吻,每一下都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浓厚的占有欲几乎要将沈意安溺毙在其中。
他盯着傅榷的脸发呆,慢慢地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瓷白的小脸渐渐升起一抹红晕,连耳朵也渐渐烫了起来。
傅榷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突然暧昧地笑了一声:“宝宝,你脸红了。”
男人缓缓凑近,在眼前那截纤长白皙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在想什么?在想我吗?”
沈意安顿时一愣,从脑子里旖旎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面前的男人表情戏谑,可一双乌黑的瞳孔却死死盯着他,让沈意安那股做坏事被当场抓到的羞耻感更加高涨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想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男生心虚地移开目光:“没有…”
傅榷又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看着他飞红的脸颊和含水的眸子,心中的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声音低哑,满含欲色:“要是刚刚没涂药,我肯定亲死你。”
沈意安受不了他用这种带着浓烈欲.望的眼神看自己,还没动身体就软了,只能讷讷地捂住他的眼睛,小小声道:“别这么看我…”
傅榷任由他捂着,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能看?”
沈意安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又小了一个度:“我…我有点害羞。”
“……”
傅榷磨了磨牙,突然又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猛吸一口。
沈意安一个激灵软在他怀里,磕磕绊绊地问:“干嘛啊…”
傅榷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乖乖,你太可爱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沈意安面色爆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回抱住傅榷,轻轻“嗯”了一声。
他愣愣地想:怎么办,傅先生好像比我喜欢他要更喜欢我一点。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好爱傅先生。
……
又过了两天,傅榷带着沈意安去于涟华家做客,奶黄包不愿意进太空箱,于是一路上都被沈意安抱着。
与傅榷喜静的性格不同,于涟华和傅望霆的宅子买在了闹市区,虽然进了别墅区后栋与栋之间隔的还算远,但因为这处住所老人和小孩儿比较多的原因,因此不像别的别墅区那么冷清,走几步便能遇到有人散步。
因为是探亲,便没让李叔来接,今天的车是傅榷自己开的。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临近中午,沈意安站到房子外面时都能闻到从窗户里传来的饭菜香味。
别墅外头带了个精致的小花园,虽然没有傅榷的庄园那么大,但整理的非常干净,连花圃也修剪成了可爱的圆形,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过的。
整栋别墅的装修风格很简约,原木风的配色非常温暖治愈,软装上有许多绵软蓬松的枕头,以及小范围点缀的绿植,让整个空间看上去明亮又开阔。
沈意安见到内部装修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他一直都很喜欢这种风格的装修,一进去就有种被家庭温暖气氛包围的感觉,哪怕每天再苦再累,回到家都会被治愈到。
沈意安没有隐藏自己表情的习惯,因此当他露出这个表情时,傅榷第一眼便察觉了。
他捞了把男生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问道:“喜欢?”
沈意安开心地点了点头。
傅榷提议道:“把庄园装修成这个风格的好不好?”
沈意安闻言抬头,看着傅榷不像在说笑的神色,迟疑道:“其实也不用吧…现在也挺好的。”
“没关系。”傅榷揉了把他的脸:“不差钱。”
沈意安:“……”
无法反驳!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家门,沈意安此时此刻还靠在傅榷怀里,贴的极近,谁知一进去却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三个人。
于涟华正满脸笑意地望着他们俩,喜悦的心情止都止不住。
而她旁边则坐着一个和她长的有好几分相似的女人,两个女人见他们望过来,不约而同朝他们招手。
“小榷小意,来啦,快来坐!”
于涟华身边的女人拍了一下于涟华的肩膀,娇笑道:“这就是小意吧,长的真俊,和我们小榷很配呢。”
沈意安懵懵地打了招呼,同时又觉得有些害羞。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沙发上有人,傅榷对他又揽又抱的,属于是第二次在长辈面前丢脸了。
于涟华介绍道:“这是我妹妹,于安桥,小榷喊她小姨,小意你也跟着喊小姨就行。”
沈意安忙冲着于安桥道:“小姨好。”
于安桥一头红色卷发,涂着烈焰红唇,连美甲都是新潮的延长荧光粉,今年哪怕已经四十几岁了也依然光彩夺目,丝毫没有被岁月所影响。
他看着沈意安乖巧漂亮的脸,越看越喜欢,笑着道:“小意你好呀,之前姐姐跟我说小榷找了个男朋友我还不相信,今天一见你才知道,能让小榷动凡心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这脸怎么长的?真好看啊。听说你是京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还是那一届的省状元呢,真优秀。”
沈意安还是第一次遇到刚见面就对他一顿夸的长辈,他很少有与长辈相处的经验,一时间有些局促地不知如何回答,傅榷安抚地握紧了他的手,开口道:“小姨,他比较怕生,别吓着他。”
于安桥看了看他们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揶揄道:“这就护着啦?这么喜欢啊?”
本以为傅榷不会回答,谁知对方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很喜欢。”
沈意安小脸一红,拽了拽和傅榷牵在一起的那只手,示意他收敛点。
于涟华眼角的细纹都笑出来了,她拉着沈意安往沙发上走,边走边对于安桥道:“看吧,小榷不开窍的时候冷冷的跟个冰坨子似的,这会儿开窍了,直接就像变了一个人。”
于安桥也笑。
以前那个冰块突然谈恋爱了不说,还无师自通地宠老婆,可不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们这里聊的热火朝天,沙发另一头坐着的男生却不由得捏紧了手,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印出了几个指甲印。
而像是终于想起他了似的,于安桥面上笑容淡了淡,冲他招招手:“安以,还不过来给你傅榷哥和未来嫂子道歉。”
她特意加重了“未来嫂子”这四个字,惹得于安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站起身朝沈意安走来,硬是从嗓子眼里憋出了那两个字:“傅榷哥,嫂…嫂子,上次在傅氏,是我错了,我没弄清楚事情缘由就胡乱诬陷人,对不起!”
他语速飞快地说完后,抬起头看向沈意安。
表情说不上抵触,但也绝对不像真心实意。
沈意安对他印象很糟糕,但于安桥和于涟华都在这里,加上于安以已经道歉了,他也不愿再多做纠缠,轻声说了句“没关系”。
傅榷没说话,冷淡瞟了一眼于安以后便揽着沈意安坐下了,于安以还想说什么,被于安桥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十分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那两人从进来开始便旁若无人般亲亲我我,就连现在坐下后也姿态亲密,哪怕沈意安另一只手上抱着猫,傅榷也要和他相近的那只手十指紧扣。
于安以我从未见过这样傅榷,他心里的傅榷一直都是淡漠又强大的一个人,因为领地意识极强,所以从未与任何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包括他这个表弟。
这还是于安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紧张一个人,上次在傅氏,苏鼎和他说两人是情侣关系,于安以还不信,可现如今见到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心顿时凉了一半。
傅榷那样的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
又疼惜又爱慕,视线无时无刻停留在沈意安身上,刚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毫不犹豫地表白。
于安以不明白,沈意安才出现在傅榷身边多久,就把他冰封了几十年的心给捂热了?
而他,从傅榷离开老宅后,几乎一直呆在傅榷身边,每日嘘寒问暖、知疼着热,可傅榷眼里却从来没有过他。
甚至面对他毫无保留的表白,也冷漠以对…
就因为他是他的表弟吗?就因为明面上的这一层关系吗?
可他根本不是于家的孩子,为什么傅榷就是不肯看他一眼呢?
于安以不敢抬头,他怕自己怨毒的目光被正和傅榷低笑聊天的沈意安发现,今天他本应该留在家里禁足,但因为知道傅榷要来,所以求着于安桥带他过来,再三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当面给沈意安道歉,对方才肯带着他一起过来。
若是他现在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再次惹恼了傅榷,禁足的时日恐怕还要再被延长。
盯着自己的鞋尖,于安以想。
要是坐在傅榷身边的人是我就好了。
为什么坐在傅榷身边的人不能是我?
……
菜是于涟华提前做好的,几人在客厅聊了会儿天,最后一道汤也熬好了。
傅望霆今天不在家,也不需要等,他们便直接开始吃饭了。
于涟华今天又做了沈意安最喜欢的鱼香茄子煲,直接摆在了他面前。
沈意安早上只吃了一块三明治,现在肚子早就饿了,就着煮得软烂的茄子下了三口米饭,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嘴里还嚼着一口米饭,含混着夸道:“好次。”
于涟华哈哈大笑:“好次啊,那小意多次点。”
沈意安闻言一噎,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今天的菜色里有白灼虾,蘸料用的是沈意安之前发给于涟华的自己秘制蘸料的配方,于涟华之前试过后惊为天人,但因为他们不怎么吃烫菜,便一直没能尝试,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他在一旁吃着菜,傅榷便撸起袖子帮他剥虾,很快便剥了一小碟子,摆在了沈意安面前。
虾肉又白又嫩,蘸上酱料好吃的能把舌头吞进去。
沈意安看他一直在给自己剥虾都没吃几口饭,礼尚往来地给他夹了一筷子清炒土豆丝。
“你也吃,别顾着我了,我都要吃饱啦。”
傅榷“嗯”了一声,剥虾的动作却没停:“你太瘦了,多吃点,抱着都没肉。”
沈意安:“……”
感受到旁边射来的视线,沈意安面色爆红,没忍住锤了傅榷一拳。
“还在吃饭呢,你口无遮拦地说这个干嘛!”
于涟华笑着扭头:“我们都没听见。”
于安桥却“嘿嘿”笑了一声:“小意确实有点太瘦了,要多吃点肉补补。”
傅榷:“对。”
说话间又剥好了一只虾,蘸上蘸料塞进沈意安嘴里。
沈意安郁闷地嚼着虾肉,像一只进食的兔子。
边嚼边小声吐槽:傅先生好讨厌,嘴巴就像大漏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