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日,曲乌栖今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端着一盘零食，打开苏馥的房间门。曲乌栖发现苏馥早早就起床了,正窝在沙发上玩游戏。苏馥的嘴里咬着一片大饼干,手里拿着手机，双手快速滑动。

曲乌栖以为他在玩什么竞技游戏,不敢打扰他，于是在把零食盘放到桌面上，便悄悄走到他的后面,然后光明正大地看他的手机屏幕。

只需要一眼,曲乌栖就沉默了。

苏馥确实是在玩游戏,而且手上的速度也很快。只是,他不是在玩曲乌栖以为的竞技游戏,而是在玩换装游戏。他在快速地筛选衣服，终于找到搭配了一套适合的衣服。他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机，把自己组合起来的装扮给曲乌栖看。

“我下次去见林斐汶，就穿成这样，如何?”

曲乌栖推一下眼镜,看清楚他搭配的衣服。

苏馥搭出了一条粉色到大腿的吊带裙，外套是较为紧身的白色毛衫外套。曲乌栖很少见那么庸俗的装扮，慌张地推了好几次眼镜,都没有能冷静下来。

“你确定想这样穿?”曲乌栖为了防止自己误会，决定再问一次。

苏馥大大地点了一下头。

“我现在能找出差不多的衣服，你稍微等一下。”曲乌栖打开衣柜。曲乌栖虽然买了类似的衣服,但是他后面觉得不适合苏馥，所以就把衣服塞进衣柜的最里面。太多的衣服挂在外面了，他努力了好几次,才成功把这一套衣服找出来。

曲乌栖把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拿给苏馥。

苏馥抖开衣服，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

“你真的好能干，完全一模一样诶~”苏馥夸奖曲乌栖。

曲乌栖本来还想再规劝苏馥，这套衣服，我们能不试就不试了吧，但是苏馥对他那么开朗地笑了，他就没有原则地住口了。

苏馥坐在沙发上，一下子把上衣脱了。

曲乌栖就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嘿嘿。”苏馥朝他笑了笑，然后套上裙子。

曲乌栖挑眉。

苏馥穿上裙子，不过没有脱裤子，他穿上后，发现这条裙子的胸口居然是做成稍微显现身材类型的，他显得有点空荡荡。苏馥无所谓地套上外套，然后站起来，整理裙子。

衣服的类型多种多样，有些是专门给人展示好身材的。

这条裙子到大腿的位置很微妙，苏馥看着自己延伸出去的短裤，有点犹豫要不要脱下。

曲乌栖适时保持了沉默。

“要脱吗？”苏馥转头问他。

“你如果问我，我当然要说脱啊。”他坏家伙一名不是白来的。

“那就脱吧。”苏馥把手伸进裙子里面去，一下子脱掉。裤子褪到大腿上，他立刻发现好像有点不妙，又默默地穿上去了。

“哈哈哈。”曲乌栖乐得从沙发后面绕半圈，坐在沙发上笑。

苏馥直接无奈地走过去，想要坐回自己的位置。

“坐这里吧。”曲乌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苏馥见状，颇为无语，他就说了，他认识的比他大的人里面，只有这个玩意是个老色胚。苏馥无视他的话，直接在原位置上坐下，然后脱下外套，他打算换回他的家居服。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穿成这样？”曲乌栖在他脱下外套后，凑到他的面前去问他。

苏馥顶着一头稍微有点乱的头发，告诉曲乌栖：“就想要找一套衣服，好展示我是一个风尘中的情/欲女装男子。”

“嗯啊，原来你是想要这种感觉。”曲乌栖明白了，“我会去找找的。”

那你想要什么衣服，直接和他说就好，不要随便自己搭配。

“哦。”苏馥打算脱下裙子了。

曲乌栖见状，抱住他的腰，将他拉了过去。

苏馥靠在他的身边。

“你真的好上心。”曲乌栖看着苏馥。

“我对大家都很上心的。”苏馥将滑落的吊带往上勾，“且不说顾朗琛喊我出门我就出门，宇文慎喊我去短游，我就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子出行。就连大冬天，都和程希柏坐摩托车吹风。”

“你真的很努力。”曲乌栖佩服地调整姿势。

“还好吧，和有钱人约会，有什么好需要努力的，车子一坐，吃饭笑笑，说点有趣的事情，不就这样。”苏馥冷漠地表示。

“你越说，我越像是拉皮条的了。”曲乌栖感慨。

苏馥闻言，双手捧脸，兴奋地问他：“那我看起来会像是你手下，最赚钱的一个吗？”

“那肯定是了。”曲乌栖满意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苏馥收起表情，将吊带裙脱下。

曲乌栖看着他换衣服，以及清纯的侧脸，自己都佩服自己，他到底怎么把一个纯正少年，打扮成明艳女装少年的。

苏馥换回裤装，感觉有安全感许多，这才坐在曲乌栖的大腿上，他伸出手，直接用手掐住曲乌栖的脸。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也不旖旎，反而有几分胁迫的味道。

曲乌栖不等自己想出怎么得罪他了，苏馥的身体往前，直接亲上他的嘴巴。

苏馥亲了一下，不满意地闪开，问曲乌栖：“说好的，油嘴滑舌的比较好亲呢？”

曲乌栖说：“唔唔唔唔唔。”

你倒是先放开我啊，你这样掐着我的脸，我连张开嘴巴都做不到。

苏馥看着被自己捏成鸭子嘴的曲乌栖，若有所思地松开手。

等一恢复自由，曲乌栖立刻扑了过去。

苏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臂自然垂落。

曲乌栖覆盖在他的身上，双脚跪在他的身体两侧，他捧着苏馥的脸，献上缠绵悱恻的吻。

苏馥本挺直躺在床上的脚动了动，垂落的手抬起，抱住曲乌栖的身体。

事情交给曲乌栖，就没有不妥当的。

第二天，曲乌栖从外面提了一个大袋子回来，放在苏馥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苏馥很少看他提着那么大的袋子。

“衣服。”曲乌栖从袋子里面拿出了衣服，直接递给苏馥，“你不是想要纯欲的感觉吗，拿去换吧。”

“真的吗？”苏馥惊喜。

曲乌栖说：“我觉得应该没有错。”

“等我！”苏馥一跃而起。

曲乌栖看着他脱光了衣服，然后换上新衣服。

因为对曲乌栖有着无端端的信任，苏馥没有看这一套衣服的全貌，直接找到衣服就穿，看到裤子就套。穿完后，他才有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曲乌栖。

曲乌栖给他的是一套男装，而且还是平平无奇的男装，米白色的衬衫和裤子。除了这两件，还有一件宽大的浅麦色v领毛衣，传上去以后，衬衫只露出领子和前两个扣子的一小片位置。

“哪里纯欲了？”苏馥无语地拎着过长的毛衣袖子，郁闷地发现这套衣服不仅平平无奇，而且尺寸还略大，他自然垂下手，毛衣都能盖住半个手掌，裤子也略显宽大，苏馥只能庆幸裤脚没有掉到地板上了。

怎么买的衣服啊，他是高挑的身材，居然能遇到这种显大的衣服。

曲乌栖在一旁看了，笑着拿起一个报童帽，戴在他的头上，将他扎成丸子的长发挡住。他小心翼翼地把苏馥的刘海和两边修饰的头发用手指挑出来，随后手指往下，将苏馥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解开，把衬衫稍微拉开一点，露出他白皙的皮肤。

苏馥抬眼看曲乌栖。

他的眼神单纯，其下皮肤若隐若现，偏偏衣服偏大，有一种又可爱又诱人的感觉。

曲乌栖此刻对自己的佩服之情前所未有，他真的太了不起了。

“绝对很成功。”曲乌栖向苏馥保证。

苏馥听他那么说，上前一步，抱住他的手臂，头靠了上去。

“小乌鸦。”苏馥喊他。

“嗯？”曲乌栖柔声细语。

“这套衣服到底哪里诱惑了？裤头我都觉得扎太紧了。”

“你又不需要在别人那里扒裤子，穿紧点有什么关系。然后，你要相信我，我觉得很诱惑。”

苏馥上下打量自己一眼，抬起手，毛衣仍旧能挡住手掌。

这是什么设计？

曲乌栖伸出手，直接从苏馥的衬衫开口探了进去。

苏馥吓到抬头。

“你看，这套衣服是不是有点意思？”曲乌栖证明了他的眼光。

“哼。”苏馥不做挣扎接受骚扰，这不是衣服问题，这是人的问题。

既然曲乌栖再坐保证，苏馥就相信他，周一的时候，就穿着这一套衣服出门。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套衣服的亮点在哪里，就算是他，以前也会穿类似的衣服，真的找不到亮点。话说，曲乌栖不是总说他穿衣服的品味不怎么样，但是曲乌栖现在用自己的审美跳出来的这套衣服，就和他之前穿的差不多。

看着苏馥在穿袜子的背影，曲乌栖忍不住走过去，在苏馥准备站起来之前阻止他，双手捧着苏馥的脸，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苏馥不知道他又想要作什么妖。

曲乌栖只是将一副装饰眼镜戴到他的脸上。

今天这一身衣服，才是真的适合佩戴眼镜的。

苏馥的眼睛熠熠生辉。

“裤子紧，是因为最近吃胖了吧。”岂料曲乌栖一开口就是说气人的话，“看来我还是找个时间，给你重新量一下尺寸比较好。”

“你找死？”苏馥不愉快。

“不过你确实需要长点肉才好一点。”曲乌栖觉得他现在的身材还好，之前一两年有段时间似乎有点太瘦了，“好可怜的小馥，明明就吃很多东西，是因为没有人照顾，营养不均衡吗？

以前我就很想告诉你，餐一定都要吃，不是一天吃一顿多的，一顿吃完一天的量，身体就能保持健康了。”

苏馥表情有所变化。

“所以你这样穿就很惹人怜爱了。”曲乌栖告诉他。

“因为看起来像是没有吃饱饭的人吗？”苏馥终于明白了他的搭配理念，差点想要翻白眼，怪不得衣服的尺寸要拿大的。

“哈哈哈，不是这个意思。”曲乌栖被他逗笑。

苏馥这一次是真的翻白眼了。

“就是觉得你好像一个娃娃，很可爱。”曲乌栖抱着他的脸，反复看了好几次，非常满意，“我们之前的聊天，能不能不止吃脑袋，什么时候把其他部位也尝一下吧。”

苏馥哼哼唧唧。

你每次摸他其他的地方，他反抗了吗？

曲乌栖低声笑，然后亲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苏馥之前的人生是真的对亲密的事情一知半解，虽然gay片看了，该学的生理知识也知道了，但是确实缺一点心眼。不然也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被曲乌栖在心里质疑，你真的喜欢男的吗？不对，你真的喜欢人吗？

当苏馥顶着若隐若现的吻痕去上课的时候，毫无知觉。他的手撑在脸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本的内容。

苏馥的男装多了太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上次的时候，大家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他再次男装出现，大家自动闪避开。

“你今天为什么不披散头发？”徐文仁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因为小乌鸦说，这样比较适合。”苏馥的形象设计全部交给曲乌栖。

“我觉得今天还是放下头发比较好。”徐文仁和他坐得近，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苏馥抬眼看徐文仁。

徐文仁第一次发现，人的眼睛笑起来，居然是那么明显的。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的造型，你喜欢我？”

徐文仁感慨：“怪不得我们玩得来。”

怎么他们两个人，总会以为别人喜欢自己。

他之前也错以为永香榭喜欢他。

“可惜我们撞号了。”苏馥还在开这个玩笑。

“你说撞号。”徐文仁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苏馥一眼，“你到底是几号？”

“哎呀，不明显吗？”苏馥有点惊讶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平常和徐文仁是玩得来，但是他对他的性取向真的避之不及。徐文仁的态度不是恐同，而是有一种，算了，这种东西太复杂了，还是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比较好。

徐文仁打量苏馥好几眼。

苏馥随意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收起了笑容。

他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惹。

“你是这个吧？”徐文仁伸出一根手指。

苏馥没有反驳，只是欣赏地看着徐文仁。

“很多人都会猜错。”苏馥和他说。

“为什么？你看起来就是很强势的。”徐文仁反而不太能想象苏馥会是下面的哪一个。

“我才不强势。”苏馥双手交握，放在下巴处，朝徐文仁撒娇，“我很柔弱可爱的。”

“骗我就算了，别骗自己。”

“我怎么会被自己骗呢？当然都是拿来骗人的。”苏馥笑。

徐文仁拱手认输。

在下一节课的间隙，林斐汶坐在讲台上休息，没有去办公室，他随便一抬头，就能看到苏馥在和徐文仁打闹的模样。

林斐汶叹了一口气。

教室里两个地方的场景，永香榭收于眼底。

按照道理，他应该要去阻止林斐汶和苏馥的接触，但是在下课后，林斐汶走到苏馥的身边，和他说了几句话，苏馥就乖乖跟着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动手。

因为……

永香榭的眼睛看到，在苏馥离开后，立刻就落单的徐文仁。

他的特殊体质，让大部分人都注意不到他。

徐文仁无聊地收拾好书包，突然有点茫然。

他总觉得自己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因为这个突兀的念头，他有的时候，都要怀疑这个世界是假的，或者自己是假的了。

“唉。”徐文仁抱着书包，突然在座位上往后仰。

他一往后倒，就看到了来到他身后的永香榭。

“吓我一跳。”徐文仁连忙坐好。

永香榭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往前一步，就堵住了徐文仁的去路。

徐文仁决定下次不会再靠着墙壁坐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永香榭说。

“我今天中午叫外卖了。”徐文仁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今天下午没有课，但是我答应了一个老师帮他处理一些事情。我没有住学校宿舍，来回跑很麻烦，我能在你的宿舍待个中午的时间，休息一下吗？”

徐文仁犹豫。

“我真的不想来回跑，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永香榭叹气。

徐文仁只是看起来对人对事比较无动于衷，其实他的性格还是很好的，加上最近和永香榭接触比较多，就算他不想承认，两人的关系不算差，而且加上永香榭的请求不算过分，也有理有据的，他仔细考虑，随后，点头了。

话虽然是永香榭说的，但是不需要他再纠缠，徐文仁就同意了，他还是意外的。

“走吧，你可以在路上买点什么吃，我和你一起。”徐文仁站起来，背起书包。

他打算现在就走，但是永香榭还堵在座位边上，他挠了挠头，颇为为难。

永香榭让路。

徐文仁和他走在一起，虽然下意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另外一边，林斐汶支走苏馥的借口仍旧是吃饭，因为他就是呆板且含蓄的一个人，他总不能直接和苏馥说，我想要和你聊聊，关于你混乱的感情生活，以及你那个一听起来就是骗子的对象吧。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林斐汶仍旧是先征求苏馥的意见。

“火锅吧。”苏馥发现和林斐汶在一起，偶尔会陷入尴尬的气氛，吃火锅起码能找点事情做。

林斐汶依旧是搜寻附近最贵的火锅店，然后带苏馥过去。

点的店是人均消费是贵的，服务员的态度是极好的，但是苏馥发现，这里的火锅味道很普通。

他鄙视这种只吃贵的，不吃好吃的行为。

【因为找好吃，或者符合品味的东西，比找贵的，要费心思多了】

曲乌栖有感而发。

苏馥戳破他的小心思：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为我费心思吗？

【不然，为什么我准备的东西，你都觉得好吃】

曲乌栖在屏幕前笑了。

【我本来就为了你花很多心思，这是事实】

苏馥哼笑。

林斐汶本来在低头吃菜，他突然听到了苏馥的笑声，立刻抬起头。

苏馥正在夹毛肚扔下火锅，因为他的动作，露出了脖子上的吻痕。

林斐汶的心中泛起涟漪。

【87】

苏馥将夹材料的筷子放到一旁，姑且相信了曲乌栖的说法，这一身是很纯欲的。

“你笑什么？”林斐汶忍不住好奇问道。

“没事，想到了我的亲亲小宝贝。”苏馥说完这个昵称，在心里呕吐了一声。

【亲亲小馥，我的小宝贝】

苏馥受不了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那个亲……”林斐汶想要复制苏馥对曲乌栖的昵称，最后因为脸皮，复制未果，“你的那个对象，多大？你之前说，他很早就出来工作了，应该比你大吧。”

“他说比我大一点点。”苏馥深处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但是我觉得他是骗人的，因为他的各种行为看起来，比我认识的叔叔伯伯，还要成熟。”

林斐汶瞳孔在震。

“不过他看起来很年轻，我无所谓。”

“大一点的男人好……”林斐汶发觉自己在私人的问题上，很难和人深入探讨。

“是的！”苏馥没有想到林斐汶居然和自己有共鸣，明明林斐汶看起来似乎只会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而且是会喜欢把他玩弄于手掌之中的，“他真的很靠谱，会给我买好吃的，我闹脾气的时候，也不会盲目和我吵架，公私分明，除了品味不好，其他的都挺好的。”

“你之前不是说他是完美的吗？”林斐汶笑了。

“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完美的，有时候不这么觉得。”苏馥觉得这种心理很正常。

林斐汶不知不觉，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苏馥。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虽然他对我知根知底，但是我却经常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还不多。”苏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林斐汶，继续说话，“我经常担心他会离开我，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我经常忧心，我要如何才能加深他对我爱意，确定我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然后，不管他要在我和其他什么东西之间做选择，都要选择我。我找不到确定的办法，为此每天烦恼，就像是傻子。”

他这番话，完全是在恋爱中的笨蛋才会说的。

林斐汶甚至对此有点担心：“苏馥，人的一辈子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过的。”

他早早就在准备着，一辈子只能一个人生活，做好了孤独的打算。

苏馥说：“人最后只有自己，但是无法抗拒生命中有一个完全爱自己的人。”

【90】

林斐汶心动的正是这一点。

爱一个的决心和自信，以及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觉得自己找不到可以决定度过一生的人，所以像个木头一样，承受风吹雨打，经过日晒雨淋。

他不觉得这样是错的，但是实在是羡慕那些最后能得到他人的爱的人。

这样的人，能去爱人，一定拥有莫大的勇气和毅力吧。

真羡慕。

【91】

但是如果我得不到，那也没有什么意义。

好感度止在林斐汶的理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