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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不吃姜的胖子 3611 2024-05-05 19:16:27

“看见你认识的人了?”周衡表情没变, 没再看餐厅,扭头去观察傅修时的情况。

傅修时的情绪转变很明显。

傅修时嗯了声,隔着马路, 隔着窗玻璃, 借着路灯的光, 看着江屿歪头朝徐知节笑了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

是他和江屿之间从来没有过的。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江屿一个人在说,连笑都是江屿自己在笑。

江屿和其他人在一起更开心。

傅修时扯了下嘴角, 硬生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拎着袋子的手却开始发抖,没办法控制地发抖, 连着心脏的那根筋跟着抽痛,痛得他差点没办法好好站直, 后背抵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才堪堪维持住身形。

“傅修时?!”敏锐地察觉到傅修时状况的不对,周衡连忙检查傅修时的状况。

“没事。”傅修时闭了闭眼仰头靠在电线杆上, 重重喘了几下, 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江屿身上。

江屿没有再和对方笑了, 而是和对方碰了碰杯。

喝的是红酒吗?

是红酒吧。

傅修时有些恍惚。

江屿以前也这么提议过, 说想要和他约会, 连红酒都准备好了。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复的?

他很忙, 工作忙,没时间。

后来江屿就没有再提过。

江屿不要他是对的。

他是个冷漠又自私的人。

但是, 他会改。

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傅修时直直看着江屿那边, 胸口起伏越来越厉害。

他这样,周衡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最好没事。”

至少傅修时不会在大街上倒下去,周衡只是答应负责帮他调理身体,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怎么想管。

“那就是江屿?”不过周衡这还是第一次见江屿,他以前都没听傅修时提起过。

傅修时摸着口袋里的药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你那天睡着了喊他的名字。”之前周衡就有所猜测,现在猜测成了现实,很难想象傅修时这样的人居然会为了感情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但仔细想想,傅修时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估计确实不会谈恋爱。

傅修时沉默了一会儿,“别找他。”

周衡笑了,“我没事找他干什么?和你谈恋爱是他的不幸,你会谈恋爱吗?”

路灯下,傅修时垂下眼,睫毛挡住了他此刻的眼神。

片刻后,他把药扔进嘴里吞咽进去。

“这种药还是少吃,不然再怎么调理,你的身体都好不到哪里去。”发现他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周衡倒是放下心来,看来傅修时这毛病也就只对江屿起作用。

傅修时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对面,江屿单手撑着下巴,自始至终没有往窗外看过一眼。

“不要因为徐知节去找他。”没多久,傅修时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没什么力气,就连眼前江屿的身影都在路灯的光里若隐若现,像是随时要消失一样。

但很快,他好像又看见江屿看了自己一眼,朝着自己笑了。

是给他的笑。

不是给别人的。

周衡啧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但仔细一想,傅修时这样的人,能找上自己,肯定调查过自己,那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和徐知节那段不应该被人知道的过去。

现在他和傅修时一起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彼此的前任在一起约会,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

回到家,江屿整个人窝进了沙发里。

这顿晚饭吃得很饱,但他脑子是乱的,徐知节那些话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他不在意,就不会被傅修时的一举一动牵着鼻子走。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没办法,一遇到傅修时,他就没办法让自己变得理智,没办法完全无视傅修时做了什么。

所以……他才想要联姻?

是因为傅修时?

这太好笑了。

但好像又确实如此。

江屿头痛地捂住了脑袋,半晌,还是去吃了一片止痛药。

等头痛缓解以后,他才给江肃打了电话。

江肃那边吵得要命,估计是在什么片场。

江屿刚喊了一声哥,江肃就问他:“怎么?想通了不去沙漠了?”

上次和江肃联系就是因为沙漠的事儿,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江屿干笑了两声。

“那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江肃没什么好气。

“我临阵脱逃才是没脸。”江屿倒是理直气壮,“不是因为这事儿。”

“那是因为什么?哦对,文心说你去见那个徐知节了,怎么样?”对自己弟弟的终身大事,江肃现在不干预,但还是很关心。

提起这个,江屿倒是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没什么下文了?”

徐知节是个实诚人,在理完他的头发之后莫名其妙跟他说了句谢谢,江屿一头雾水,徐知节才解释,他前男友也在外面,还正好和傅修时在一起。

和傅修时在一起,可太稀奇了。

傅修时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个人,在他身边待的最久的,除了江屿就是程远,也没见他有过朋友。

徐知节说:“我前男友是个医生。”

这么一来,大概说得通了。

傅修时在治病。

江屿对傅修时和徐知节前男友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对徐知节和他前男友的感情感兴趣,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吃瓜。

徐知节也没有隐瞒,大方承认,“我确实忘不掉他。”

江屿明白了,这回好了,本来是演戏给傅修时看,现在是演戏给两个人看,还赚了。

两人亲密地喝了红酒吃了饭,期间徐知节一直忍不住往外看,看得江屿都骂他:“你会不会演戏,你这么明显肯定会被看出来。”

“没忍住。”徐知节收回视线,“你前男友似乎身体不舒服。”

在徐知节的提醒下,江屿还是没忍住往外看了一眼。

天色太暗,但路灯太亮,商业街到处灯火通明,他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看过去,正好看见傅修时虚弱地靠在电线杆上,像是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这让江屿不可避免想起昨天晚上傅修时喝醉以后说的那些跟疯子一样的话。

还有那句“江屿,别丢下我”。

那时候傅修时哭了吗?

江屿记不清了。

江屿转过头没再看窗外,没什么好看的。

他和徐知节把晚饭解决完,徐知节问他还要不要继续下次的见面。

问得很委婉。

徐知节把选择权交到了他手里。

静坐了片刻,江屿捏着刚刚徐知节给他理的几根头发,“我说还是你说?”

徐知节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来吧,文心姐那边我会说。”

江屿歪了歪脑袋,“那,谢谢。”

江肃现在这么问,估计是徐知节还没跟简文心提这事儿。

但江屿这么回答,江肃跟早就聊到了一样,“我就知道。”

“什么意思?”江屿不服了。

“你什么脾气我一个看着你长大的还不知道?”江肃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儿不能成,他也给简文心打过预防针,简文心想法跟他一致,但还是找了这个机会。

江屿气笑了,“我什么脾气?”

“不是你喜欢的你愿意吗?”江屿要真是能接受联姻,当初也就不会追傅修时追那么久还不死心了,也不会在傅修时身上摔那么痛。

说到这儿,两人都安静下来,这话题现在可以说是禁忌,一提起傅修时,江肃恨不得提刀上门,还是江肃先反应过来,“我这边……”

“哥。”江屿声音低下来,抱着抱枕看着天花板。

江肃应了声,心脏猛地一跳。

“你现在人在哪儿?”

江肃立马就松了口气,差点没把他吓死,还以为江屿又要提傅修时,想到这儿,江肃突然想到一件事,“国外,之前你文心姐说傅修时住你家隔壁?他是不是骚扰你?需不需要我出马?”

他这段时间忙昏了头,再加上简文心让他少插手江屿的事情,之前要不是他乱送什么影棚,也不会出现在这种事儿,江肃就一直没敢管。

“你要做什么?”江屿倒是有点好奇他哥能做什么。

江肃沉默了一会儿,“把他房子买了,他要钱就给他,实在不行再给你买一套。”

“钱多烧得慌是吧?”江屿也不想换地方住,要是想,他早就换了,凭什么他得为了傅修时换住处,“你什么时候回国?能不能把当初你和傅修时签的影棚的转让合同给我?”

“你要那个干什么……?”

江屿没证明回答,就拉长音喊了一声:“哥——”

江肃:“知道了。”

江屿挂电话挂得很快,那头,江肃立马给还在国内的助理打电话,电话还没打出去,猛地愣住。

江屿怎么会记得合同的事情?

等他再给江屿打回去的时候,江屿那边电话已经是忙线。

江屿握着手机站在门口,电话那头,傅修时语气温和,“我明天早上有事,提前给你做了早饭,你早上热一下就好。”

江屿没说话。

松树在里面叫唤,小白在外面叫唤。

它俩一叫,江屿就知道傅修时在他家门口。

“你不用开门,我放在门口,你不想看见我,你等我出来了再拿。”

“拿回去,不然就扔垃圾桶,我不缺这点早饭钱。”江屿甚至能想象到傅修时是什么样子,失落的,低着头的,可怜的,和从前的傅修时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没办法,傅修时的样子在他大脑里实在是太深刻了,不管什么样子。

江屿听见了风声,伴着小白的叫声,没有脚步声。

傅修时还是没有走。

江屿闭了闭眼,“怎么了?你不走是吗?不是说让你做什么都行?行,你要是现在不走,那我走也行。”

“你……”傅修时有些急了。

江屿笑了声,“我要是烦了,我可以随时搬走。”

好一会儿,江屿听见傅修时很低地说了句好。

然后是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伴随着小白越来越远的叫声,和松树趴在窗户上看着小白离开的身影。

等松树回来在他脚边乱蹭,江屿松了口气。

-

几天后,江屿和齐松约好了把松树送回齐松助理那里。

临走前松树叫得厉害,小白也扒在门上叫得厉害,路过的人调笑着说:“金毛和萨摩的恋爱?”

江屿:“……”

那还是别了,小白它爸不是什么好鸟,能教出什么好狗来。

小白可能听见了他的心声,突然趴在来嗷呜了一声。

江屿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松树,“走了小白,我不回来了。”

他把松树送走后就直接去机场和同行的摄影师汇合,因为要去沙漠太兴奋了,他昨晚才睡了三个小时,现在人还是精神的。

晚上,周衡跟着傅修时回去替他做例行检查。

本来应该是前天,但傅修时前两天天天加班,周衡感叹果然工作狂就算换了个行业也还是工作狂。

傅修时也是神人,进了自己完全没接触过的行业,居然都能上手。

路过傅修时家隔壁的时候,傅修时脚步停下来。

没有狗叫声。

以往他回来,松树会叫。

但今天没有。

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好像变得空荡荡的。

见他不走,周衡问:“怎么了?”

傅修时喉结动了动,“没事。”

松树毕竟是齐松的狗,要回家的。

江屿可能加班了。

回家之后,周衡摸了摸趴在地毯上的小白的脑袋,“你不是没钱了吗怎么地毯还用这么贵的?”

傅修时现在可能比他还穷。

周衡收他钱都觉得于心不安,但收还是得收的。

傅修时嘴唇动了动,“他喜欢。”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周衡:“……”

真是,疯了。

周衡咳了声,“你家狗病了?怎么这么蔫吧?”

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小白就没叫过一声。

傅修时眼皮动了动,再次看向了门口,“没有,做检查。”

也就是普通的检查,傅修时身体比前段时间好转一点,“其他报告出来后我打电话给你,那我先走了。”

看得出来傅修时没有要留自己的意思,周衡也很识相,出去的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他把电话掐断了。

周衡一走,屋里恢复了平静。

傅修时像往常一样带着小白出去跑了两圈,回来后给小白弄粮弄水,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恹恹抬头看他,在傅修时转身出门的时候,又立马跟了上去。

江屿家还是没人。

江屿睡觉喜欢开客厅的灯,这是习惯,他怕自己半夜渴了出来喝水看不见。

但现在,客厅的灯也是关的。

傅修时靠在围栏上,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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