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隐恋”让自以为跟睢醒关系最要好的凃凯彻底怀疑人生。
醒宝谈恋爱了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谈恋爱的对象还是醒宝最讨厌、经常在他面前骂的死对头嵇沉星,这是什么离谱大戏?
“不是,醒宝,这不是真的!”凃凯人都傻了,用食指指着嵇沉星的脸,“醒宝你忘了上周他逼着你喊老公你是怎么骂他的了,你还挥着拳头说早晚要让他还回来的啊!”
睢醒的确不记得凃凯说得是什么事了,但是光听这么一说,他觉得没毛病啊。
“什么叫逼我喊?”睢醒很自然地道,“我老公让我喊他老公不是很寻常的事吗?至于什么早晚让他还回来,我想让老公喊我一声老公又怎么了。”
凃凯有些着急了,说话都没什么条理,想到哪儿说什么:“但那是你们打d——”
凃凯一个赌字还没吐出口,那头嵇沉星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你懂什么叫情趣吗?”
凃凯一时卡在了那儿,什么玩意儿?情什么东西?
“没谈过恋爱吧,那就对了。没谈过恋爱的人不懂什么叫情趣也很正常。”嵇沉星沉声道,“我跟睢醒表现得都那么明显了,连手机铃声都换成那样了,你都没反应过来……唉,并不是太想歧视你。”
凃凯下意识看了眼睢醒,见他都不反驳,他磕磕巴巴道:“那、那你们既然地下恋,搁外头装关系不好干哈呢?逗我玩儿呢?”
听了刚刚嵇沉星的话,睢醒觉得这道题,他能抢答了:“一看你就是个母胎单身狗吧,那就对了。母胎单身狗不懂什么叫情趣再正常不过了,放心,我尽量不歧视你。”
艹,凃凯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觉得这话听着分外耳熟。
“……什么情趣弄得你俩跟仇人似的,图啥啊。”凃凯干巴巴道。
嵇沉星默了一瞬:“……刺激。”
凃凯瞪圆了双眼,黢黑的脸上是被打开了什么新世界大门的错愕表情。
刺、刺激?是挺刺激的。刺激得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地下恋、情人装死对头,卧槽,睢醒一想这个剧情就觉得好带感。
他不由的脑补了一下。
人前吵架,我们关系超差的。
朋友劝架,别吵了你们别吵了。
同一时间,在朋友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眼神拉丝,桌子底下勾勾小腿。
呜这才是成年人该拥有的快乐啊!
聚会里,众所周知他们俩关系不睦,朋友们心照不宣地将两人隔开。
昏暗的包间里,朋友们玩得嗨了,两个隔得最远的视线悄悄对上,眼神默契。
[走?]
[走!]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无人发现。
一整晚没有搭理对方的两人在厕所里畅快淋漓地“偷-情”了一把。
先后回来时,被友人注意到:“你俩干啥去了?”
“出去打了一架。”
开了灯,见两人面红耳赤,果然是战况激烈!
第二天睢醒和嵇沉星又打架了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嗯,友人亲眼见证,他俩关系果然很差。
斯哈~光这么一想,睢醒内心深处就有种隐秘的快感。
我跟老公我俩可真会玩儿~
睢醒情不自禁地闷笑出声,等回过神来就看到嵇沉星正静静地凝视着他。
“想什么呢?”
睢醒耳根一热,想到自己刚刚的那一通脑补,再对上嵇沉星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他不禁舔了下唇:“想你呢。”
“……艹!”这是屋里的大黑灯泡。
差点忘了还有个人,睢醒略带嫌弃地瞥了凃凯一眼。
凃凯可能真的是在短时间内受到了太大的暴击,一脸我不能理解但我大受刺激的样子抱着头就跑了。
这一跑,之后几天都没出现。
睢醒可巴不得他不出现呢,不然这个大一只太妨碍他跟老公培养感情了。
睢醒住了几天院,之后都是嵇沉星在照顾他。
睢醒彻底体会到了有一个绝品老公住院也快乐。
不过他老公这几天还挺忙的。虽然大多数时间在陪床,但时不时地会有人打电话找他。
就像现在,两分钟前嵇沉星还在他床边帮他削苹果,此刻正站在窗边跟人说着什么排练的事情。
睢醒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听一点,电话的内容没听几句,主要就是沉浸在他令人着迷的嗓音里了。
“老公,你有事忙吗?”
嵇沉星收了手机,回身:“过阵子学校校庆。”
睢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醒立刻很感兴趣地问:“所以你有节目?”
嵇沉星边说话边走回来:“我是主持人。”
“!!!”睢醒立刻振奋。
主持人!
就我老公这个声音,做学校校庆晚会的主持人,一晚上下来该有多少人的耳朵会怀孕啊!
“我要去看。”
嵇沉星说:“没你想得那么有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睢醒立马道,“光看着你的脸听你说话就有意思极了!”
嵇沉星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上扬了一下。
“那么想去?”
“嗯嗯。”
嵇沉星有股子拿你没办法的意味:“想去就去吧。”
主持人吗?
那不是要穿礼服穿正装,就我老公这底子……睢醒想象了一下嵇沉星穿上西装燕尾服的样子,靠!睢醒怀疑到时候自己会忍不住直接从观众席扑上去。
一整个期待住了!
兴奋了一会儿,睢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你说学校校庆,所以我们还是学生?”
“嗯。”
睢醒忽然灵光乍现:“所以我们现在还没结婚是因为我们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吗?”
睢醒想得简单,他们感情那么好,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着。一开始他因为老公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已经结婚了。但是之前嵇沉星又说他们只是隐恋,睢醒听了后一直很在意,但是这会儿他自觉自己是找到了他们竟然没有结婚的原因。
年龄不允许!
嵇沉星很明显怔愣了一瞬。
对上睢醒直白的求知眼神,只觉得此刻睢醒的眼睛里写满了他很久不曾见过的乖巧,他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自己的异样。
“是吧是吧?”偏睢醒还追着问。
“嗯。”嵇沉星低低应了声,“你说得对。”
睢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我真机智的表情,又问:“那我们差多久可以合法了?”
这么优质的老公不得早早地就给抢回自己的窝里。
嵇沉星看了看他:“不是我们。”
“……嗯?”
“是你。”嵇沉星道,“明年就行了。”
睢醒反应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嵇沉星:“这么说老公你比我大?”
嵇沉星露出一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表情看向睢醒。
他不知道睢醒从哪儿得到了一个错误的认知。难道他认为他比他大。
就算睢醒失忆了,但他俩站一块,不管从身高体型各方面他都显然是比睢醒更成熟的那一个啊。
“啊……”睢醒喃喃,“那小奶狗的快乐岂不是没了。”
“什么?”嵇沉星耳朵尖,还真听清楚他念叨了什么,挑眉,“小奶狗?”
睢醒装傻:“……什么小奶狗?我说小奶狗了吗?”
嵇沉星意外地低笑了声,忽而凑近睢醒:“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这个笑简直酥麻到了睢醒心底,不带你这样用笑音杀人的!
睢醒瞬间缴械投降:“小奶狗是什么?小奶狗哪有我老公——”
嵇沉星定定地看着他。
在他的注视下,睢醒舌头打了个结:“……猛。”
“哦~~~”
睢醒感觉一股热意从后背直往上冲,想把老公就地扑倒!
“我、我去厕所!”
嵇沉星:“需要我帮你扶一把吗?”
睢醒刚想说不用,他也没断手断脚,只是身上有擦伤罢了,但话还没说出口,转念一想,干嘛不要老公扶!有肢体接触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于是话到嘴边一转弯:“要的。”
嵇沉星避开他伤口的位置将人扶到了厕所。
因为姿势的原因两人挨得极近。
睢醒就感觉到嵇沉星手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两人接触的位置传来,鼻子里嗅到的是来自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很好闻。
嵇沉星跟着进去了。
睢醒正要动作,发现嵇沉星还没走。
他疑惑地看向对方:“老公你不出去吗?”
嵇沉星神色间带着两分揶揄:“不是要我帮忙扶吗?”
睢醒正想说话,注意到嵇沉星的视线往下挪了一秒,虽然很快收回来,但他立马心领神会的明白了什么……
老公说得是、是这个扶!
这种事对方都说得那么自然,那他们平时玩得有多大啊,睢醒忍不住想。
也、也不是不行啦。但是他现在没以前那些刺激的记忆,一下子这样,有点没准备好。
“那——那——”
嵇沉星发现睢醒竟然真的迟疑了,没等他点头答应,先撂下一句“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匆匆出了卫生间。
睢醒松了一口气,再给他一点时间。一下子从摸摸小手进展那么快,他一时真是吃不消。现在也就过过嘴瘾了。
他不知道的是,走出卫生间的嵇沉星,靠着墙壁,那一口舒得比他还要深还要长。
嵇沉星一向知道睢醒是胆大的。
飙车、蹦极什么刺激玩什么。
但是他没想到一朝失忆,睢醒在这方面也变得如此大胆。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他才是那个率先把持不住的人。
很快,嵇沉星听到了里头冲水的声音,他清了清嗓,正要询问,忽然里头传来睢醒掷地有声的一声:“卧槽!”
嵇沉星心里一紧,直接一把开了门:“怎——”
睢醒站在镜子前,闻声扭头,脸上满是震惊,指着镜子里的人:“……哪儿来的白毛?!”
非主流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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