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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妙啊

羊皮换瓜 初云秀儿 5325 2024-05-24 19:31:54

厄法寺周报一经出世, 很快就火爆全京,因为这个报纸上的故事太有意思了!

被继母和继兄妹抢夺家业的可怜姐弟俩,在渡厄高僧万般神通帮助下, 姐弟俩夺回家业,功成名就, 这么爽的故事,不管是不是读书人都爱看。

价格还不贵, 七文钱基本上都能掏得起, 买下来就可以收藏在家里反复看,找个识字的人念故事,把这故事记下来, 就可以对照着识字了, 这可比请先生省钱多了!

因为这一张纸,莫名掀起了识字狂潮,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

报纸价格很便宜, 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 都会出于好奇地买一张。

池砾开的印刷厂现在各种东西还不齐全,所以每天只能印500张, 一星期就是3500张。

雍京十分繁华, 人口能有近百万, 这么点数量完全不够抢,很快就销售一空。

街边巷角都是捧着报纸念故事的人,每次身边都会围着一群人听。

念报纸的人异常认真,把广告语也一字不落的念完。

一时间“桃花阁”、“苗娘子面铺”、“白雪阁”、“猫儿乐”的名字尽人皆知, 等看到实体店的时候, 顿时忍不住去围观打卡。

不过其它三家店都做的是“高档生意”, 门槛很高,看的起买不起。

只有苗娘子面铺亲民,一时间门前排起长队,就为了尝一下报纸上又大又白的馒头。

池母现在主攻蛋糕,面铺就交给谭家厨娘的那个亲戚打理了,给他三成分成。

厨娘家那个亲戚原本是乡下的佃农,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靠人接济。现在突然来城里做了掌柜,日子一下子有了奔头,每天再累都不怕,只盼着人越多越好。

围观的有心人看着那一屉屉往外搬的笼屉,心里打算盘,这一天得赚多少钱啊!

而买报纸的大家闺秀也很多。

门阀高的大家小姐,自然知书识礼,读到庄子叔的那篇《题厄法寺冬韭》,无不为这非凡的文才心折,有的甚至开始芳心萌动。

而等读到改编版的灰姑娘,登时痴了。

她们这种高门大户的闺秀,继母、庶母、庶兄弟姊妹,各种藏在暗处的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到这篇故事,代入感实在太强烈了。

如痴如醉地读完整张报纸,反复研读,竟是一个字都不忍落下。

及至末尾的广告,陷入沉思。

桃花阁她们倒是知道,现如今京中贵女,若是没有桃花阁的胭脂水粉,可是要被嘲笑的。

那“白雪阁”和“猫儿乐”是什么?

正好家里养了一只猫,就抱着猫去传说中的“猫儿乐”,一进门就看见好几个漂亮猫猫模特,当时就喜欢得不行。

在老板说要不要把猫猫她打扮成模特那样,立刻同意了。不仅如此,还看中了一个猫猫模特,问老板卖不卖。

老板犹豫了半天,心痛的卖了5两银子,加上美容费,猫食费,最后差不多花了近10两。

但这个级别的贵女,纯粹就是花钱买开心,才不会在乎。

让婢女抱着两只漂亮的猫猫,又驱车去传说中的白雪阁。

到店里看见柜台上点着各种花式奶油的小蛋糕,当时就不行了,问也不问价格,直接要一块。

掀开帷帽将蛋糕小口地放进嘴里,松软甜蜜的感觉,瞬间盈满口齿,这细腻绵柔的口感,很快征服了这些古代大小姐,毫不犹豫地让人包了好几块,准备带给家里人吃,于是又下去十几两银子。

吃完糕点再去桃花阁买脂粉,至于苗娘子面铺,那些名门贵女,一看这么多人,就望而却步了。

因为小小一张报纸,让四家店的生意同时爆火,这出色的“带货”能力,很快引起了雍京大大小小商号的注意,蜂拥至厄法寺求登报。

池砾也痛快地给了价格,印刷量3500张,1个字10两,印数量翻几倍,单字价钱翻几倍。

登门的商户:……

1个字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普通商户都退却了,但也有心狠的,比如飞仙楼老板,直接预订下期报纸。

“飞仙楼好酒好菜”七个字,七十两到手,谢谢惠顾。

不过飞仙楼和其他酒楼原本各占胜场,实力相当,平衡的吸引着顾客。现在有了报纸这个宣传助力,给他提供了额外破冰的机会,到时候赚的钱,只会比这七十两的广告费多。

见效后,他的广告位就会卖得更好。

第一期广告栏其实都是关系户,只有“猫儿乐”是真的掏了八十两,当然那八十两也是和厄法寺借的。

第二期可就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了,池砾还是挑选了四个商家,三百两到手,广告真赚钱。

他在这忙着搞印刷厂、忙着招人、忙着赚钱,谭玉书却看起来特别闲。

池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每天都没事的吗?天天往我这跑?”

谭玉书眨眨眼睛,他还真没事~

户部的事都不用他插手,每天顶多去史馆借借书,喂狐狸,和同僚喝喝茶,唠唠嗑,也没什么别的事。

至于他掌管农事的职责,他今天来,还真是为了这件事。

“池兄,有时间吗?庄兄今天上路,我们送送他吧。”

关他屁事,池砾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去送了。

城外的大土坡上,立着一个离人亭,离别的人就要在这离别了。

“丹缇小县,比邻之丘,常有匪患,万望庄兄保重!”

谭玉书一脸情意绵绵,依依不舍地握着庄子叔的手。

庄子叔闻言也神色怅然道:“愚兄远赴他乡,山高水远,四美兄万勿遗昔年之志,着淤而不就污。家中拙荆幼子无依,也有劳四美兄多加看顾。”

“愚弟谨记,庄兄放心。”

池砾在一旁听着,牙都疼了。

先把人哐哐怼一遍,然后再让人家帮忙照顾老婆孩子,庄子叔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有朋友呢?

还好谭玉书脾气好,不以为忤,继续殷切叮嘱道:“这一大袋棉种就交给庄兄了,棉花喜高热,忌水渍,丹缇种植棉花正适宜。若是能大获丰收,便能全国推广,将来百姓寒冬中能穿上棉衣,庄兄功不可没。”

庄子叔慨然道:“何求有功,只愿天下无衣不蔽体者而已。”

谭玉书闻言顿时躬身一礼,庄子叔也还礼,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谭玉书的三个恩荫名额,其中一个还是给了庄子叔。

不过谭玉书现在名义上是“亲宋党”,若是将庄子叔举荐到中央,那是明着给“恩相”难堪。

所以谭玉书先去宋相那打招呼,将庄子叔举荐到偏远的绥州丹缇县。

大雍最难缠的三个邻居,一个是北面的北戎,一个是西面的之丘,一个是南面的百越之地。

北戎地处极北,夏季草场茂盛,冬季滴水成冰,地幅广袤,环境恶劣,由此诞生了一批游牧为生的彪悍铁骑兵。

北戎盛产良马,甚至可以达到一人五骑的水准。而大雍的马政不立,在骑兵上很难与之抗衡,只能以步制骑,每每被动防守。

虽然年年岁赐安抚,北戎也动辄衅边,只能将岁赐的数量逐年增加,却更养的北戎狼子野心,是大雍最大的祸患。

而百越之地,虽然也有蛮夷不服教化,但他们那物产丰富,能自给自足,一般不会来雍境滋扰。

且随着互相通商,大雍与百越诸部关系愈加友好,已经很多年没有战事了,算是最为省心的邻居。

至于之丘国,处于这两者之间。

之丘地形险峻,层林叠嶂,易守难攻。既有大片的养马场,也有适宜耕种的平原。

但比之中原大地,还是不可同日而语,每每自然灾害,国穷民乏,就会来大雍境内劫掠。

虽然没有北戎兵那么凶残,动辄屠城,但每年也要捞够足够的好处才罢手。

且每每北戎作乱,它便要在西边起祸,要挟更多岁赐,难缠得不行。

绥州与之丘接壤,常常被之丘国攻打占领,绥州丹缇的知县,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

谭玉书举荐庄子叔为丹缇知县,荒郊僻壤,远离朝堂,宋茗自然不会感到被冒犯。

而嘉明帝来厄法寺拜佛的时候,曾经见过庄子叔的那一壁长文,深感这是个有才之士,听到举荐,立刻批准了,庄子叔就这么走马上任,带着棉种,去丹缇县试种。

两个人道完别后,谭玉书识趣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俩,转而对谭九哥叮嘱道:“照顾好庄兄,一旦发生什么事,安全要紧,不要逞强。”

谭九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老爷,你真是什么事都派我去啊……”

谭玉书失笑,摸摸他的小光头:“等你回来,给你在京城买一个宅子,再给你娶一房老婆。”

谭九哥:!

“老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庄老爷照顾得好好的!”

谭玉书看他这一副跳脱的样子,更不放心了,叮嘱道:“这是盘缠,路上省着点花,也别舍不得花。”

谭九哥一把抢过盘缠,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知道了!给我吧!给我吧!”

他这么没心没肺,光想着盘缠,庄子叔那边可就难过了。

这一别不知几年能回,冯秀娥当场泪流不止,将春衣、夏衣、冬衣,一并给他塞上。小豆丁看他娘哭,也意识到什么,开始抱着庄子叔的大腿不放。

庄子叔纵然铁石心肠,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肝肠寸断。

然而终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擦干眼泪,将孩子塞到他娘怀里,狠心地别过头去,打马离开。

目送庄子叔和谭九哥赴任,又送伤心欲绝的冯秀娥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谭玉书叹口气:“总感觉我是拆散人家夫妻的坏人一样。”

池砾翻了个白眼:“他是去做官了,又不是去送死。”

谭玉书:……

池兄这是在安慰他吗?更担心了好吗!

绥州和之丘国接壤,原本不出意外的话,谭玉书从青州回来,大概率就会被调到绥州。

虽然这几年之丘国都没有兴起兵戈,但毕竟地处边关,庄子叔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前往此处做官,确实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然而种棉花这种事,还真得派一个可靠的人去。

因为棉花作为一种经济作物,卖的比粮食贵多了,如果发现这其中有利可图,难免会出现种棉热潮,甚至侵占耕地。这其中的尺度,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去把握。

之丘国最近几年风调雨顺,且之丘王老迈,国内内斗得很厉害,在未决出胜者之前,应该不会轻易对大雍动兵。

谭九哥自小跟着他一起学武,有他在庄兄身边,谭玉书也能安心一点。

只不过有一点,谭玉书问向池砾:“现在庄兄和九哥儿都走了,池兄那会不会缺人手?”

池砾:……

“你觉得他俩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吗?”

谭玉书顿时失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池砾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刚刚我好像听到你的庄兄叫你四美?”

谭玉书:……

“你还有多少名字是我不知道的?”

谭玉书:……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独特啊,四美兄。”

谭玉书:……

四美是他爹生前就给准备好的表字,取自“兼具忠孝仁义四美之德”的意思。

意义非常好,但怎么说呢,他就不太想别人这么叫他,至于原因是什么,谁叫“四美”谁知道。

所以平时和朋友相称时,他从来称姓不称字,他的朋友也很体贴的只称他姓。

缓缓看向池砾,只见他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趴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轻轻道:“你是比较喜欢叫小四?还是比较喜欢叫小美?”

谭玉书:……

池兄,不给别人起外号,真的很难受吗?

还有庄兄——

你说话前就真的不能看看气氛吗!

庄兄的离去,突然没有那么悲伤了。

……

随着厄法寺周报火的不仅是那几个小广告,还有那则招工广告。

谭九哥这人跳脱惫懒,而庄子叔古板死脑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经商的料。

池砾收下他们俩,大概真的是看在谭玉书的面子上扶贫,真要招员工,还是得招点正经人。

雍京虽然已经发展出城市经济,但它能提供的工作岗位当然没有现代大都市那么多,亲戚之间互相托关系就能把岗位占完了,这样公开招工还真少见,一时间来应聘的非常多。

人数大,很快就招到了靠谱的员工。

一个叫须敏学的秀才,和一个叫宇文禄的“侠客”脱颖而出。

面试的时候分了两个通道,识字的一边,不识字的一边。

不识字那边挑普工,印刷机和造纸的操作都很简单,招几个身体好的就行了。至于一些店员可以不识字,但人要机灵,所以主要看这些人的身体和精气神。

谭玉书实在闲的不行了,就来帮他面试这队。

至于另一边自然是挑文员,直接让他们即兴发挥一下,随便写个什么东西。

池砾这几天因为小狐狸识字飞快,所以基本能看懂,就自己来面试了。

到最后两人各挑出一个人,居然还是朋友。

须敏学这个人看起来就比较灵,在别人都写一长串晦涩难懂的文字时,他写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小故事。

池砾抬头:“以前写过话本?”

须敏学立刻点头。

他只是个秀才,字画没人稀罕买,平时去外面摆摊,以替人写书信画扇面糊口,还给几个当今大火的折子戏大家当过代笔,编故事还是会的。

看完那张报纸,总觉得厄法寺更需要写话本的人,所以就小露了一手,没想到真的因为这个被看中了。

池砾看重的可不仅仅是他写话本的能力,也在于他那善于活动的头脑,古代的读书人好多都很迂腐,这个人脑子就灵动多了。

“我想聘你当主编,负责拣选登报纸的内容和版面设计,在没有投稿的时候,也需要你主笔,当然你写的文章另给报酬。每个月基础工资二十贯,年终视工作情况发奖金,干不干?”

“干!”

须敏学毫不犹豫的就都答应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被选上!

老天爷,一个月居然有二十贯!他节省一点,一个月不到两贯的花费,剩下那么多钱,可以买多少书啊!

而且听厄法寺高僧的描述,干的全是文字工作,怎么能不同意呢!

一旁的宇文禄听着顿时为他高兴,然后特别积极地问:“大师,那我呢?”

池砾看向他,说是一个“侠客”,其实就是个“街溜子”,每天无所事事,但神奇的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机灵是真机灵。

而且身高马大,浓眉大眼的,自身形象不错,很能拿的出手。

看了一眼谭玉书,谭玉书也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好像在说:我挑得还不错吧?

池砾:……

那确实比庄子叔和谭九哥那俩坑爹玩意儿强多了。

抬眸:“一点字不识?”

宇文禄顿时瞪大了眼睛:“哎,大师?你之前说的那队不用识字啊?”

思路清晰,敢想敢说,果然也够胆识,在性格多木讷的古人中确实很拔尖。

于是便道:“我想雇你当厄法寺在外产业的总揽事,以后厄法寺在外的产业都让你管。”

还有这好事?

宇文禄立刻一抱拳,精神振奋道:“谢大师赏识,在下必肝脑涂地,以报大师知遇之恩!”

池砾面无表情道:“不必,你给我学识字。”

宇文禄:……

须敏学赶紧替他答道:“可以的大师,我来教他认字!”

“不仅认字,还得学会看账本。”

“大师,我会算盘,我教他!”

宇文禄:?

“我还没同意呢!你替我答应什么?”

“为什么不同意呢?识字很简单的,而且你想以后‘东窗客’出个什么新话本,你都看不懂吗?”

东窗客:突然被点名哎……

“而且你不学算盘,不赚钱,将来怎么娶到故事里那样的老婆呢?”

宇文禄:……

有……有道理啊……

“所以啊!”须敏学转过头来对着池砾笑道:“他愿意识字。”

宇文禄:……

那就这样吧。

挑选出了两个部门主管后,招其他人的事就让他们俩自己琢磨,池砾就不管了。

搞完了这茬,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说起来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在现代忙的是他,回古代忙的还是他呢?

再看一眼神情惬意,悠闲品茶的谭玉书。为什么在现代他很闲,在古代他还很闲呢?

被看的谭玉书动作一顿,好像是太闲了?

立刻提议:“池兄,既然忙完了,咱们出去玩吧!”

哼,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像只小猪一样!

但池砾还是跟谭玉书出去玩了。

自从惊蛰过后,天气就开始回暖,厄法寺的大棚再过一个来月,大概就能拆了。

虽然少了一笔收入,但没关系,他新的产业搞起来了。

两个人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路过一家卖佛珠的小摊贩时,谭玉书顿时想起那天崩碎在大殿上的手串,现在想想还好可惜啊,于是又买了一串。

刚拿到手中,还没等带上,就被一只手抢走了。

谭玉书看向池砾,可怜巴巴道:“池兄,那是我的……”

池砾挑眉:“你又不是和尚,带什么佛珠?”说罢就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谭玉书:……

可是池兄,你已经有一串沉香木的了!为什么还要抢我桃木的呢?

池砾:哼,就抢!

谭玉书欲哭无泪……

不过没关系,他还可以再买一串,谁让他有钱呢~

正掏钱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谭将军,是你吗?”

池砾和谭玉书两个人一起望去,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穿着绿色衣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池砾刚看清来人,谭玉书就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汀兰?”

叫汀兰的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谭将军,真的是你!”

随后眼睛一亮,捂着嘴笑起来:“谭将军,我家姑娘也来京城了~”

谭玉书:……

看了一眼池砾,池砾面无表情:妙啊,又是一个旧相识。

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间或传来几声缓慢的琵琶声。

一个素衣荆钗,难掩国色的女子垂眸静坐,许久抿唇一笑:“谭将军若有心事,便请直说,何故乱弹琵琶?”

谭玉书按住琵琶,赧然一笑:“让柳娘子见笑了。”

他其实不想的,但是看了一眼池砾一动不动望过来的视线……

池兄,别这么看了,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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