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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老男人的温柔你不懂 迪克羊仔 6341 2024-05-30 14:52:39

许言是辗转从朋友口中得知卢青竹的死讯后, 从首都赶回来的。

他回头看方鹭也:“小也。”

许言脸上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方鹭也看着无比心酸。只是心酸的原因除了他们青梅竹马却没能在一起,更多的是姐姐和许言明明就是同龄人, 都是三十几岁, 许言如今看起来正当壮年一切都那么的得体又帅气,而卢青竹却只剩下一盒骨灰。

“之前不是说在治疗么。”许言和方鹭也坐在一起。

方鹭也挪出一个位置来,想让李智一起坐, 李智却说自己去外面抽根烟, 让他们聊。

方鹭也跟许言解释了卢青竹病情恶化的原因, 直到今年圣诞节许言还在联系卢青竹,虽然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但完全想不到那时候的她已经病重到那种地步了。

“她有跟你提过我吗?”许言问。

“有吧。”

许言看着方鹭也等他的下文, 方鹭也挑了一句跟他说:“她说很高兴你开始了新的感情,只是她已经没办法跟你好好说再见了。”

“嗯……”许言所有的话哽在喉咙, 已经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转头悄悄擦一下眼角的泪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过了这场雨,上南市的树木花草就会在春风中慢慢发芽, 只是卢青竹已经看不到了。

许言:“我看到你参加了梨花杯,以为一切都在好起来了呢。”

方鹭也叹口气:“我想让她看到我拿奖的, 她一直特别希望我能去做我喜欢的事,没来得及。”

“刚刚跟你一起的那个是……”

方鹭也:“我男朋友。”

许言笑笑, 习惯性地像小时候那样摸方鹭也的头发:“挺好的,成熟一点看着靠谱。”

许言陪着方鹭也呆到深夜, 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 雨里开始夹杂着雪花, 后来只剩大雪没有雨了, 温度骤降,方鹭也身上披着李智的外套,疲倦地看着门外的雪。

“小也,你听过《北京的冬天》吗?”许言突然问。

“嗯,姐姐很喜欢老狼。”方鹭也突然想起自己在第二轮比赛准备的舞蹈,那只冬末春初的《恋恋风尘》,还没来得及跳给她看。

旁边突然响起了悠扬的曲调。

老狼在唱“北京的冬天,嘴唇变得干裂的时候”。

“候鸟已经飞了很远,我们的爱,变成无休的期待”

许言在轻轻的跟着唱,颤抖的音调和大雪融在一起。

从没想过是这样的道别,再见了,我爱过的女孩。

“给我放一首《恋恋风尘》好吗?”方鹭也问。

许言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还是给他放了歌,方鹭也脱掉外套和孝服,只穿着宽松的宽松的毛衣走到大雪中去。

“小也!”许言想要阻止他,这么冷的天冻感冒了怎么办。

李智却拦住许言,“让他去吧。”

方鹭也随着悠扬的吉他声在大雪中为卢青竹跳最后一支舞,编舞的时候是爱她,如今却全是遗憾。

现场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见方鹭也在葬礼上、在灵堂门口跳舞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只有李智和方鹭也知道。

“你……你和小也是怎么认识的?”许言和李智搭话。

李智目不转睛地看着方鹭也,轻声说:“就那么遇见了,挺喜欢他,他也挺喜欢我,就在一起了。”

许言低头自嘲一声,“是啊,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才对。”

“没必要这样,”李智转头看许言,“往前看吧,她没有后悔过,她比你勇敢。”

李智对卢青竹和许言的事只是大概知道一点,但他依然不是很瞧得上许言,既然没有决心没有毅力要和她在一起,没有勇气放弃自己的事业人脉圈子回到她身边,没有十足的勇气接受和包容这样的她,就不要只凭着自己的美好记忆张口闭口就是爱和遗憾。

太不男人了。

不管是卢青竹还是方鹭也,都比他强一百倍。

他不再跟许言说话,专心的看着方鹭也。

方鹭也的舞跳到尾声,突然情绪崩溃蹲到地上大哭,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小也!”李智赶紧冲过去把他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用外套盖住他,方鹭也头顶的雪融化,氲湿了李智的肩膀。

“没事,我在,好吗?”

方鹭也还是抽泣不止,紧紧拽着李智的衣服。

“我没有姐姐了。”

“你还有我,”李智轻轻拍他的背部安抚他,“我爱你,小也。”

站在灵堂门口的许言看着李智,突然低下了头,有点明白了方才李智那句话的意思。他回头看看卢青竹。

“再见,卢青竹。”

方鹭也当晚就发了高烧,吃了药第二天一直浑浑噩噩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总是流眼泪。李智陪着他,让小六和龙叔去处理葬礼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李智叫醒方鹭也。

“小也,殡仪馆打电话来说要把姐姐的衣物都烧了,跟你说一声。”李智半跪在床边,用手给方鹭也撩拨刘海。

方鹭也嘴唇发白,干涩到起皮,一张脸白得像纸,他想了一会,缓缓开口说:“为什么人死了就要把东西都烧了呢?一点念想都不留了吗?”

李智笑笑,摸摸方鹭也的脸,“因为怕她路上会冷。”

方鹭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带你去看看,然后把姐姐的骨灰接回来,好吗?”

“好。”

方鹭也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昏沉,总觉得自己飘在海上,只是每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都有李智在他身边。

去到殡仪馆,看着工作人员烧了卢青竹的衣物,方鹭也给她烧了许多纸钱,抱上她的骨灰盒,跟着李智回家了。

回到李智家门口的时候,方鹭也突然停下来,看着李智,他嘴唇干裂到渗血,对他说:“我连一个可以安放姐姐骨灰的家都没有。”

“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们可以把姐姐的牌位放在家里,我会像供奉我父亲母亲一样供奉她。”

李智搂着方鹭也的肩膀进门去,让他把卢青竹的骨灰放在香案上,等他买的墓地手续办好了再移过去。

后面的几天,方鹭也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时间混沌的空间,他不分时辰地醒来,又突然地睡过去。李智推了所有的事情在家里守着他,给他喂点吃的,让他吃药,用湿毛巾给他降温。

第三天凌晨五点的时候,方鹭也醒来,看到李智侧躺着,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脸上有两天来不及刮掉的胡渣,他看不到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可李智的疲倦仿佛就写在脸上。

方鹭也轻轻的动了一下,李智就醒了。下意识的握紧抓着方鹭也的手。

“醒了吗?”李智轻轻起身,抓过一个枕头让方鹭也垫在身后,伸手给他整理头发,笑着跟他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方鹭也抓住他的衣袖,因为好几天没有说话没有活动,嗓子哑得像另一个人,他就那么抓着李智,却又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他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李智说好,躺到方鹭也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没出息,要死要活的,”方鹭也苦涩地笑了一下:“一点都不坚强勇敢。”

李智低头看他,伸手在他眉头上轻抚一下温柔地说:“我不要你在这种时候勇敢,你愿意躺在我怀里,我很高兴。”

方鹭也不再说话了,还要好几个小时天才会亮,而他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恋恋风尘》的旋律,想到那句“走吧,女孩,去看红色的朝霞”。

“我想去看日出。”

李智再次看他的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去看日出,但是立马说了好啊。

李智给方鹭也简单洗漱,找了厚实的衣服换上,开车带他去市郊的一个公园,那里有座山,在山上可以俯瞰整个上南市,还能看到朝阳和夕阳。

在没有查看今天的天气预报的情况下,两人坐上了最早的一班缆车。

这个季节并没有什么人会大早上的过来,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到了山顶,发现有一对老人,比他们来得早,还带了小狗狗,安静地坐在小亭子里等日出。

“有乌云。”方鹭也说。

方鹭也和李智找了没人的地方坐下,李智拿出保温杯让他喝水,“再等一会,也许能看到的。”

李智没有把握真的能看见日出,可就在等待了二十分钟后,风吹散了天边的乌云,透出一丝霞光,逐渐布满东边的山岗,直到红色的朝霞打在两人的身上。

方鹭也靠在李智肩膀上,“真漂亮。”

李智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他。

太阳冒头的时候,李智突然开口了。

“我跟你说说我爸吧。”

“好啊。”

李智低头看方鹭也,笑着在他额头上吻一下,“我爸这个人,在我前十几年的人生里,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爱,他好像只是迫于责任或者面子抚养我,我刚上初中的时候,他在外面赌博还不上,被人打坏了脑子,从那以后就时不时发作。

“初二那年,他喝酒脑溢血,神智彻底不清醒了,没有人给我交学杂费,我就辍学了。可是我一个半大小孩能赚什么钱,最后是居委会联系了相关部门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李智说到这里,笑了一下,“那个精神病院和现在的那种不太一样,里面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我有时候在医院陪床,半夜醒来就有好几个手里有过命案的病人围在我的床前,这种日子我过了两年。

“在那期间我爸的病情反反复复,他偶尔会清醒过来,说他头很痛,身上很痛,我明明对他没什么感情的,我不爱他,可是听到他喊痛,我还是很心碎。后来,也是个冬天吧,他再次脑溢血,比上次严重,医生说必须要做开颅手术了,让我准备手术费用,亲戚朋友都说不要治了,拖累人,他活着也只是祸害你。”

“嗯……”方鹭也逐渐从自我的情绪中走出来,紧紧的握着李智的手。

“说实话,我那时候是不想治的,我没有钱,家里有一套房子,是他以前跟一个女的好,分开了之后抢来的。当时主治医生问我决定的时候,我犹豫,我都要说出口了,听到有个实习医生叹了口气,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那一声叹气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因为那声叹气,说了我治。

“然后我就托人去卖房,可是那笔钱最终还是没有用上,在进手术室的前一晚,我爸就走了。就连医生都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我当时突然就有点明白,他可能是良心发现。”

李智像松了一口气一般重重地叹口气:“他这辈子,就爱了我这一回。那年我还不到十八岁。后来过了一年多,我老大出事,我拿着卖房的一百多万接手了金鹰,过到现在。”

“十九岁……”方鹭也喃喃。

太阳已经完全露出来,红彤彤的一个挂在天边,李智没有打理的散乱头发被风吹起,竟然依稀可以看到他少年时的模样,方鹭也突然对着李智笑了一下。

李智紧紧搂着方鹭也,把下巴放在方鹭也的头顶让他看朝阳,不要看自己心酸脆弱的模样。

方鹭也说:“我没有你勇敢。”

李智却反驳他:“你比我勇敢,你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姐姐付出所有,我其实特别羡慕你有这么坚韧的亲情,有喜欢做的事,这样特别好。”

这是李智头一回跟方鹭也展示自己内心的脆弱,他从不曾向谁提起过这些。

而方鹭也拥有所有他缺少的东西,他坚韧又勇敢,他明白自己珍视的东西是什么,明白卢青竹是他最重要的人,为此不惜休学甚至是去金鹰工作,而当初的自己,只是因为一个局外人的一声叹气,为了少年时莫名的自尊心才想要救自己的父亲。

李智坚定的认为,他们之间的精神世界天差地别,命运弄人,让他碰到方鹭也,他那么小的年纪遇到一个肯对他好的人,他就不顾一切的靠近。

想来想去,只能是对他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才配得上他的爱。

天边的红色朝霞散去后,李智和方鹭也慢悠悠的从山上走下来,下山虽然比上山轻松很多,但是对于好几天都躺在床上生病的方鹭也来说还是耗尽了他的体力,一坐上副驾驶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到了小区,李智想要把他抱回家里,可是一碰到方鹭也他就醒了,说要自己走。

回了家之后李智就忙活着做饭,方鹭也好不容易起来愿意动弹,他又想做点能补身体的,又怕太补了现在的胃承受不了,这三四天里他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只喝一点李智做的粥。

方鹭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他才注意到电视柜上的相框多了一个,多了有卢青竹的那张。

李智做饭正做到一半,方鹭也突然进来从后面抱住他。

李智把火调小转身抱他:“怎么了?”

“我想洗个澡。”

李智就停了厨房的事情,去给他放水。

家里的浴缸挺大的,但是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显得有点拥挤,方鹭也进来的时候瞬间冒出去很多水,小鸭子也跑出去一只。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李智问他:“水温够不够?”

方鹭也点点头,蜷缩着身体靠在浴缸边缘。

“你能抱着我吗?”方鹭也突然问。

李智便调整姿势,让方鹭也靠在他怀里,方鹭也放松的闭上眼睛,好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里,很有安全感。

李智给他洗头、冲澡、吹头发,又刮了胡子,他仔细的看着方鹭也的脸,已经消瘦了许多,面颊有些凹陷进去,下垂的睫毛温顺又脆弱。

“好了,我给你做饭吃,吃完了饭再好好休息,好吗?”

方鹭也抬眼看他,笑了一下:“你不去公司吗?”

李智:“我不去,我陪着你。”

方鹭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强装懂事,让李智去忙工作,他好依赖他的智哥,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如此过了两天,方鹭也愿意吃饭了,李智也常常陪着他在家附近逛逛,晚上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那天早上李智刚醒,还躺在床上就接到了电话,说墓地的事情弄好了,可以下葬了。

李智就跟方鹭也说。

下葬的那天是个大晴天,除了李智还有几个朋友跟着一起,小六卿卿、洛瑶乔若南,还有李铭远,办酒席的那天他在外地,没能赶过来,今天过来看看方鹭也。

墓地就在方鹭也和卢青竹父母的那个墓园,因为太过突然,李智为了搞到这个墓园的位置废了不少心力。

虽然没能在挨得近的位置,但能在一个墓园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卢青竹的骨灰盒放进墓地里,墓碑上刻着卢青竹的名字,下面有小字,上面刻着家属的名字。

一切弄好的时候,方鹭也远远的看着这个墓园,想去看看父母的碑,李智便陪他去。

其他人先行下山。

两人慢慢的在墓园里走,方鹭也觉得热,把外套的拉链打开了,“其实对姐姐来说,也是种解脱吧,她太疼了。”

“是啊,”李智拉着他的手,“张国荣不是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吗?雨果内太lui,卡时dei豆bi木要罪。”

方鹭也被他蹩脚的粤语逗笑,然后用力的握紧了李智的手。

方鹭也终于稍稍回过神来,不再每天晚上做梦哭着醒来,也不会总是看着电视发呆。

梨花杯的比赛已经算是自动退赛。

TJ娱乐那边为他接洽了赛事组,经纪人给他打电话。

“因为是特殊原因退赛的,赛事组也很理解,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候就开通了网络人气投票,现代舞组没有明星,你拿了第一名,所以我们和赛事组沟通争取到一个决赛的热场表演名额。”

“真的吗?”方鹭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他为卢青竹准备的那只舞就可以在舞台上表演了。

原来有个靠谱公司是这种感觉。

经纪人倒不觉得什么,他在公司都不算是很大的经纪人,为艺人争取好机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手底下还有洛瑶,给洛瑶拿的资源那才叫真的好。

方鹭也的情绪缓过来了之后李智终于要抽身去忙金鹰的事情了,他几天没在金鹰转悠,就有人想背地里做点不该做的。

采购一直是金鹰很核心的部门,前些天查出有批酒的来路有问题,但是他忙着方鹭也那边的事,就把这事儿交给蒋重鹤去办了。

处理的结果他很满意,只是蒋重鹤在这件事后还不断插手采购的事情,想安排自己的人去顶采购的位置。

李智当然不能答应,这两天就为了这事儿跟他周旋。

李智最终还是从别的部门调了个人过去。蒋重鹤一口喝掉了面前的茶,“智哥,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不至于。”

李智没有回应他,不是什么至于不至于,现在他手上有别的业务,账务上他管得就多,采购再给他,这金鹰不就是任他把玩了?

由于李智很忙,方鹭也又不想自己在家呆着,周末没课的时候他就替李智去接送美美上下课。

美美还在乔若南的舞蹈工作室,每周上两节课,一个春节下来,美美又胖了一点,肥嘟嘟的脸卷卷的头发。

因为垫不起脚,被乔若南捏脸,然后痒的咯咯笑。

方鹭也就在家长观看区看着,旁边还有几个妈妈一起。

“小伙子,你家的是哪个啊?”

方鹭也指着美美说:“头发卷卷的那个。”

“哇,这有五六岁了吧,你们要孩子要得真早。”对方打量着方鹭也,心想着撑死也二十五六岁,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强。

方鹭也尴尬的笑笑:“我是她舅舅。”

对方也尴尬的笑笑:“这样啊,哈哈哈也挺好的。”

过了一会洛瑶过来了,从后面拍一下方鹭也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看把你吓的。”洛瑶嘻嘻笑着趴到栏杆上,和方鹭也一起看着里面的小孩子。

洛瑶从兜里掏出两个棒棒糖,给方鹭也递了一只,方鹭也摘了放进嘴里。

“听说你拿到梨花杯决赛的表演机会啦?”

方鹭也:“你怎么知道的?”

洛瑶无语地看向方鹭也:“Jimmy也是我的经纪人。”

……

原来如此。

课间的时候乔若南跑过来,“瑶瑶,你帮我去接一下天意行吗?我走不开,他的车被弟弟开走了。”

洛瑶:“打车过来呗。”

乔若南:“他腿受伤了。”

“好吧。”洛瑶无奈,不过还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还能去上班但是非要女朋友接下班的行为很无语,她轻轻碰一下方鹭也的脚:“你陪我去吧。”

方鹭也:“我得看着美美。”

洛瑶不由分说的拉着方鹭也就走:“走吧,求你了,美美有若南看着呢。”

走出去上了车,方鹭也才说:“不想去就不去呗,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去上班不能自己打个车啊。”

洛瑶如遇知音:“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干嘛非拉着我一起啊?”

洛瑶叹口气,启动了车子,“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我总得避着点嫌吧。”

方鹭也笑笑,没继续说话。

乔若南的男朋友谢天意就是在梨花杯赛事组的灯光组工作,洛瑶和方鹭也到了地方停好车没看到人,只好给乔若南打电话,让她叫谢天意出来。

乔若南回复他们,说谢天意马上就出来了。

“要不我们进去接一下吧。”方鹭也提议,毕竟来都来了,对方脚还受伤。

“行吧。”

刚从后门的员工通道进去一点,就碰到了一直在赛事组打零工的李铭远。

“老师!”方鹭也喊他。

李铭远走过来,洛瑶装模做样地干咳一声,调整了一下姿态,她没有戴口罩和帽子,现在整张脸都露着,但是觉得要是方鹭也的朋友的话认识一下也没什么。

女明星也需要交朋友的嘛。

李铭远问方鹭也:“你来这儿干嘛?”

说完听到了洛瑶的干咳,转过头去,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好。”

随后李铭远继续问方鹭也:“上周你旷了我一节课哈,要是不想我扣分,下周给我当大一的助教去。”

李铭远正兴致勃勃的在抓壮丁当助教,洛瑶气得嘴角抽搐。

我可是女明星欸!我的剧现在正在晚八点黄金档热播欸!怎么说我也是每集都出场的女二号好吗?!

他怎么好像从没见过我一样!

方鹭也嘿嘿笑着应下,这才想起来给李铭远介绍洛瑶,“这是我朋友,叫洛瑶。”

李铭远:“嗯,我们见过的。”

洛瑶:“啊?”

李铭远洛瑶完全不记得他这件事一点也不介意,淡然解释:“小也姐姐下葬那天,你不是跟谢天意女朋友一块来的么?”

“你认识谢天意啊?”洛瑶问,想拜托他带着去找一下人。

李铭远:“认识,但是不熟,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方鹭也头皮一紧,心想亲爱的老师又要说什么话糙理也糙的话刺激别人的时候洛瑶立刻反驳他:“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虽然洛瑶也不是很看得上乔若南这个男朋友,但是别人诋毁自己闺蜜的男友就是不行!

李铭远拧开保温杯喝一口,“他在外面不安分,你最好跟你闺蜜说一下,早点看清了分手。”

洛瑶:“你这人有病吧!张嘴就来!你有证据吗?!”

话音未落,方鹭也就率先看见了走廊尽头亲密地搀扶着彼此的一男一女。

不会吧!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我胡汉……迪克羊仔又回来啦!不发刀的我要尽情在评论区蹦跶!!!!!!

ps:再次手动感谢各位的投雷和营养液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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