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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的男友是条龙 曲南云 4067 2024-05-31 17:47:17

汤一白立即和陆于飞快步离开了操场,直到看不到那位军纪老师了才放慢脚步,把项链递给陆于飞: “给你。这条项链挺特别的,是不是很贵重?”

陆于飞简略地说: “不,只是有人送给我的。”

项链的吊坠大概是被汤一白握着碰到了开关,像贝壳一样张开来,露出上盖里嵌着的一张小小的人物肖像照片。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那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年轻华裔姑娘,有着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眉目如画,神情娴雅,唇边噙着一抹盈盈浅笑,似乎下一刻就要开口说话一样。汤一白惊艳之余,莫名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于飞微微蹙了下眉头,动作有点粗鲁地把吊坠从汤一白手上拿走,然后合上盖子,大拇指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外壳上的花纹。

汤一白感觉他并不想让自己看到那张肖像,心里隐隐有点失落,就尴尬地没话找话: “她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

难怪陆于飞把这个吊坠当成宝贝一样,要是他也有这么出众的女朋友,还送他一样东西,估计也会当成宝吧。

陆于飞把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随后抬眸瞪着他: “乱说什么,她是我妈!”

“……”汤一白刚才那点失落突然就烟消云散,惊讶地笑道: “原来是你妈妈呀!我说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呢,感觉很亲切,你和你妈妈长得挺像的!”

陆于飞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 “是啊,小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

开学这么久了,汤一白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发自内心的微笑,眉梢眼角的神态与其母几乎如出一辙,就像暗夜里绽开了一朵花,让他差点又看呆了,过了一会儿才由衷地说: “陆于飞,你笑起来真好看,更像你妈妈了,平时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那样肯定会受到很多同学的欢迎和喜爱。

黑暗中陆于飞脸上有点发热,立即把嘴角拉下来,不屑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

汤一白说: “你妈妈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很年轻吧,好像跟我们差不多大,她现在……”

话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因为陆于飞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显然自己触及了他不愿意提及的禁区,连忙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陆于飞却并没有发作,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 “告诉你也没什么,这张照片是我母亲在大学期间拍的,项链也是她留下来的遗物。毕业后母亲别无选择,在军部的安排下和从未见过面的我父亲结婚了,婚后跟随父亲四处征战,出生入死,我就是在战场上降生的。

在我十岁那年,由于父亲的疏忽大意,母亲在一场大战中不幸意外牺牲。当时我也在场,虽然已经觉醒为哨兵,但力量太微不足道,不但没能救下母亲,自己也伤到了头部,康复之后精神体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

汤一白曾经疑惑不解的一些事,关于陆于飞的那些疑问,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

他出生于平凡普通的人家,有时常吵嘴却恩爱的父母,有对自己宠护有加的哥哥,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经历了陆于飞这样惨痛的遭遇,肯定一样会很难过。他一时间心里又酸又软,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陆于飞才好,小声道: “那,那你父亲呢?”

陆于飞的父亲既然是军人,那肯定是一名哨兵;母亲既然能跟着一起上战场,应该就是一名向导。汤一白想起伊莱说过的“匹配婚姻”,有些哨兵和向导战士在被安排结婚前可能并没有多少感情,一旦结合就要被信息素绑定一辈子,一方死亡另一方会极其痛苦,要么追随而去,要么就郁郁终生。

陆于飞冷笑道: “他好得很啊,在我母亲的辅助下战无不胜,晋升速度跟做了火箭一样,哪怕妻子离世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影响,不耽误他继续建功立业。这些年他基本上都住在军部,我周末回家干什么?就算回去了也没人。呵呵,对他来说,妻子孩子算什么,军部才是他的家,军衔和荣誉才是他的最爱,值得他一生去追求。”

汤一白不禁又想起卡斯兰上将与妻子可歌可泣的故事,两厢对照真是鲜明的对比。

陆于飞提到父亲时脸上带着难以释怀的怨恨与尖锐的愤世嫉俗,以及对自己亲眼目睹母亲牺牲却无能为力的自责与痛苦。十岁以后他恐怕就一直生活在灰暗的世界之中,始终没能从母亲意外亡故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也不愿与父亲和解,所以就算家在中心城,周末也从来不回去。

汤一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为陆于飞的身世感到难过,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的想法似乎有些偏激了,对父亲过于苛责,也给自己套上了太过沉重的枷锁。

可是自己做为一个外人和晚辈,不方便对陆于飞父母的感情进行评判,想要伸手给陆于飞一个拥抱,又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思来想去半天,只能干巴巴地说: “你那时候还小,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在天有灵,肯定也希望你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快快乐乐地生活。还有——”

汤一白把小乌龟从精神领域里召唤出来,托在手掌上,郑重其事道: “你没有精神体也没有关系,我有啊,团团很喜欢你的,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跟它玩。”

陆于飞: “……”

团团伸长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子殷切地看着陆于飞的方向,陆于飞却别过了头。

汤一白心里一沉,以为他嫌弃自己的小乌龟了,后悔自己笨嘴拙舌又说错了话。

不过他等了好一会儿陆于飞也没有嘲讽或者拒绝他,最后稍微侧过身来,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团团的小脑袋。

……

到了十一月,一场雨一下,气温骤然降低,天气顿时冷了下来。校园里的枫树叶子也稀稀拉拉,掉得所剩无几了。

下雨那天新生们照常在户外训练半天,就和前两个月一样,幸好雨势不算大。要在以往,汤一白冷天里淋一场雨,过后肯定会感冒发烧,这回居然没事人一样扛了下来,可见两个多月的军训着实很有成效,体质比过去有了不小的改善。

这个月里军训不止在FFMA的操场和场馆里进行,每隔三天新生们就会被军用卡车拉到两百公里以外进行越野训练,一是为了锻炼体能和意志,二是学习野外生存技能。

巴顿第一天介绍的时候用华夏古语说了一句俏皮话, “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才知道。”

当时全班同学嘻嘻哈哈乐半天,等真的拉出去体验过一次后就笑不出来了,没哭就是好的。

越野训练的路程从五公里到二十公里不等,在山地,林间,河流和荒漠等复杂地形间展开,没有任何讨巧的余地,必须靠自己的两条腿实实在在地量完全程。

这个项目有两种形式,一是轻装简行,全速前进;二是负重拉练,哪怕是向导也要背10公斤重的物资包,里面有手枪一把子弹若干,装了500毫升饮用水的水壶一个,自热食品一份,药物急救包一个以及单兵帐篷和睡袋。哨兵则是25公斤,除了向导那些基本装备以外,还要额外加上炊具,野战作业箱,伸缩式工兵铲以及取火照明设备等等。

汤一白试过陆于飞的越野包,像座山一样死沉死沉的,他提起来都有点费劲,背在身上走两步就摇摇晃晃,不要说在野外急行一二十公里,就算走个几百米都够呛。

负重越野的强度超过以前练习的所有项目,堪称地狱训练模式,对所有新生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不过对汤一白来说,与其在学校操场上枯燥地绕圈跑步,他觉得还是在野外更有意思一点。

而且得益于家乡在山区,他从小习惯了野外的环境,比生长于城市里的孩子经验要丰富一点,耐力也不错,因此虽然速度比较慢,但咬咬牙还是能坚持下来。

第一次二十公里负重拉练最辛苦,集中了多种复杂的地形,学生们先要在丘陵地带急速行进5公里,接着翻过一座人烟罕至随时可能有意外发生的高山,这个强度不少哨兵都觉得够呛,向导更是苦不堪言。

深山老林里有各种猛兽出没,豺狼虎熊都有。这倒不算大问题,因为野生动物虽然看不见哨兵和向导的精神体,但警惕性比较高,能够察觉到这些异能者比普通人类要难对付得多,所以只要不是被人逼急了,一般都会主动避让。

只有一名向导女生一开始见到一只灰狼,紧张之下拔枪射击,但却失了准头,子弹擦着狼身而过,激得灰狼狂性大发扑上去撕咬。幸好离得比较近的一名哨兵及时补了一枪,重伤了灰狼,救下了那名女生。

好不容易翻过了大山,还差一公里就到目的地了,面前出现了一条河。

这条河比较长,绵延上十公里,不能绕着走,不过水面不太宽也不是太深,最窄的地方只有两三米,没到腰部。水性好的学生直接跳进河里游到对岸,不好的就找个浅滩趟过去。

汤一白就属于水性不咋地的人,沿着河走了一段,找了一处看似比较浅的地方下了水。

此时战指一班40名学生之间的距离拉得比较远,大部分人已经过了河,正向终点冲刺,汤一白这种行动迟缓的当然落在队尾。

陆于飞还要慢一点,汤一白下水后才散步一样来到河边。

河水十分清凉,汤一白一走进去就打了个激灵,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巧他这个位置选得不怎么好,虽然水面还没到他胸口,但河底不是沙石,而是湿软的淤泥,走了几步就打滑,横着摔进水里,发出扑通一声响,溅起一大片水花。

卡米拉已经在上十米开外处上了岸,听到动静后回头张望,见状不由打趣道: “汤一白,你干什么,摸鱼吗?”

“没有啊咕噜噜……”

汤一白大半个脑袋浸在河里,一张嘴就灌进了一大口水,心里顿时有点慌,想要快点站起来。奈何越急越是站不稳,背上10公斤的物资包也像重了好几倍,沉沉地压着他,令他接连又滑了两下,干脆整个人都淹进了水里。

卡米拉发现有点不对头,又看不大真切,疑惑道: “喂,汤一白,你没事吧?不要开玩笑啊。”

汤一白没法回答,只能在水里徒劳地挥舞四肢,拼命挣扎。

就在他的双腿快要陷进淤泥里的时候,有人一手扯下他的物资包,一手抓着他的腰带,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汤一白呛了水,整个人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一样,靠在陆于飞身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咳嗽。

卡米拉跑过来几步,同情地说: “怎么这么惨,你不会游泳吗?”

汤一白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狼狈地摇摇头。

陆于飞瞥了卡米拉一眼: “他没事,你先走吧。”

“那行,你们俩抓紧时间。”卡米拉心里有点毛毛的,感觉自己在这里似乎有点多余,说完就小跑着继续往前了。

于是还没过河的人就只剩下汤一白和陆于飞两个人了。

汤一白吐出嘴里的沙子,一是被河水冷的,二是被吓到了,脸色都有点发白,断断续续地说: “陆,陆于飞,还好有,有你在。”

不然他可能就要陷进这道只有一米五深的河沟里了,那真是太惨了。

“先上岸再说。”陆于飞也是没脾气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随后汤一白抓着陆于飞的胳膊,陆于飞半搂半扶着他,往侧边走了一段,绕过那处积满淤泥的河床。

终于到了岸边,陆于飞长腿一抬先上去了,汤一白跟着迈上河堤时又在青苔上滑了一下,不过他这回比较机灵,赶紧一把抱住了陆于飞的腰。

陆于飞也沾了两脚泥,还没站稳,被他这一下扑得仰天朝后,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岸边的地上。不过这一片草比较深,摔上去也没事。

汤一白折腾半天累得慌,半趴在陆于飞身上一时间懒得动,只咕哝着跟他说: “对不起啊,害你也摔一跤。”

陆于飞觉得两人现在一上一下交叠着的姿势太怪异了,尤其是汤一白的胳膊还压在自己某个部位上,令他很不自在,便没好气地催促道: “把我当床垫吗,赶紧起来。”

“哦。”

汤一白手脚并用地从陆于飞身上爬起来,忽然觉得手上触感有点奇怪,有什么东西硬梆梆的像棍子一样,转头一瞧不由吃了一惊,嘴巴慢慢张成了O型。

陆于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下,霎时一头黑线。

也不知道是被冷水刺激的,还是被汤一白刚才乱动一气碰到了的缘故,自己那里居然……

汤一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愣愣地说: “陆于飞,你怎么这么大啊。”

虽然陆于飞那里被作训服遮着看不到真容,但湿透的布料贴在身上,光从轮廓以及自己刚才不小心摸到的形状上就能判断出来比较可观,汤一白跟他一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心里不禁有点羡慕,难道这就是哨兵+混血的优势吗?

陆于飞: “……”

天赋异禀不行吗?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自己是不是还得回一句,谢谢夸奖?

————————

汤小白:我也想要这么大的!

陆小飞:我的不就是你的。

顶锅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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