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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 森木666 4423 2024-06-11 11:34:08

下午录完节目,众人从户外返回小洋墅。

郁楚昨晚煮宵夜时不慎烫了手,虽未落下伤痕,但火辣辣的痛觉却经久不散。

好在许陵第二天给他涂抹了烫伤药,没有让这份不适加重。

傍晚,嘉宾们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筹划着今日的晚餐。

郁楚正坐在土灶前添柴火,突然听见身后的嘉宾们打开了话匣子:“梁总怎么又过来了?”

“梁总?哪个梁总?”

“就是会叉鱼、菜做得很好吃的那位。我刚出去时,在导演身边看见他了。”

“咦?是梁絮白吗?难道下期的空降嘉宾里有他?这么说我们又有口福了?”

“你就知道吃!人家金尊玉贵的,下凡体验一次生活就够了,天天给你做饭,想得美哦!”

“下期的空降嘉宾不是已经确定了么,是袁殊袁老师和邓离邓老师,没有梁总。”

“梁总来不稀奇吧,毕竟他是赞助商,过来督工,这很正常。”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独独郁楚坐在灶台前闷头烧火,没有参与其中。

类似这种与节目无关的谈话常有,通常情况下导演会尊重嘉宾们的意见,把这些内容酌情剪掉,所以他们才会放心大胆地在录制现场随意交流,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放松。

但是他们的对话很快就被许陵终止了:“今天的虾米怎么做,油炸还是爆炒?”

“简单,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各一半。”

“好的,那就麻烦林老师油炸虾米,我把控不好油温,剩下的……”

后面的对话郁楚没听进心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梁旭白早上说过的话。

这个男人果真在处理完事情之后特意赶过来为他煮宵夜?

晚上九点,录制结束。

房间内的摄像头均已停止工作,为防万一,郁楚习惯性给摄像头罩上黑布,避免被人发现身体的隐私。

他穿了一天的束胸衣,胸廓勒得非常难受,正欲解下内衣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郁楚迅速拉下衣摆,扬声说道:“来了。”

本以为是许陵过来找他商议明日之事,结果拉开门一瞧,竟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梁大总裁。

梁大总裁手里提着一盒洗净的青皮葡萄:“酸甜口的,你应该爱吃。”

郁楚立马把人拉进屋,压低了嗓音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有没有被人发现?”

梁絮白盯着这双含情的眼睛,忽然促狭一笑:“放心,我是翻墙进来的,你老公不在家,公婆也睡了,没人会发现的。”

郁楚:“……”

他深吸一口气,不由提高些许音调,“梁絮白!”

梁絮白赶在他生气之前及时哄道:“逗你的逗你的,我进来时许陵在楼下客厅打游戏。”

郁楚蹙起了眉:“他看见你了?”

“……我又不会隐身,他当然看得见。”梁絮白撕开水果盒的保鲜膜,说道,“他似乎对我的到来见怪不怪,我看他挺懂事的,就给他分了一半的葡萄。”

旋即把郁楚拉到腿上坐定,轻轻环住他的腰,“咱们光明正大一点嘛,别搞得像在偷情一样。”

“谁和你偷……”郁楚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塞进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在齿尖爆开,酸酸甜甜的汁液溢满口腔。

梁絮白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沉声笑道:“当然,你如果喜欢这种剧情,我可以陪你演。”

郁楚推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明明是你喜欢,不要把罪名推给我。”

梁絮白不置可否,又喂给他一颗葡萄,并将话题引开:“宝宝马上就有十六周了,二哥让你录完节目就回去做中期唐氏筛查。”

“嗯。”郁楚伸手去拿葡萄,梁絮白瞥见他掌心绯红,不禁拉过来瞧了瞧,眉心立刻堆叠在一起,“你手怎么了?”

郁楚抽了抽,未果,便如实相告:“昨晚煮粉时不小心烫着了,已经擦过药 ,不严重。”

梁絮白握住他的手,无声轻摩,似在安抚。

两人俱在这一刻沉默,房间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尚且聒噪着。

和风透过窗棂填入室内,无声拂来几分凉意。

郁楚坐在男人的腿上,大脑有一瞬的放空,似乎连日来的疲惫都在此刻消弭。

梁絮白一边捏揉他的手指,一边给他喂葡萄,甘爽的果香气浮荡在空气里,甜腻诱人。

渐渐的,郁楚发现梁絮白捏自己指节的力道逐渐变了味儿,带着一股子旖旎之意。

他猛地抽回手,从男人腿上站起来,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天色不早了,你快回酒店吧。”

“哦,好。”梁絮白倒是听话得很,“那你一会儿醒来想吃东西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郁楚:“……不用,我今天晚上不吃东西了。”

如果想吃,他可以自己煮。

梁絮白坚持说道:“没事,我定个闹钟,你不是通常一点左右会饿么,那我就十二点半过来。”

郁楚语塞,被迫妥协:“那你就在这儿睡,明天早上务必在录制节目之前离开。”

梁絮白这招以退为进成功让郁楚心软,小计谋得逞后不禁暗喜,但面上却表现得非常淡定:“行,我明天早点起床去酒店补觉。”

话说至此,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双手抓住衣摆,准备脱衣服。

“你干什么?”郁楚沉着脸警告他,“这可是在节目组,你别胡来。”

梁絮白失笑:“你别多心,我只是想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脱掉上衣,转过身背对着郁楚,“怎么样?”

在他左侧肩胛上,有一枝非常妖冶的小苍兰纹身,整枝花儿都是雪白的颜色,唯有蕊.心处点着一抹鹅黄。

按理说,他这样雄健的身材纹文身,应当配上凶厉的狮虎,亦或矫健的雄鹰。

偏偏纹了一枝花。

虽不能说违和,但到底没那么惊艳。

郁楚委婉地点评道:“花挺好看的。”

梁絮白眉眼弯弯:“你喜欢就好。”

郁楚一顿,当即挪开了视线:“我可没让你纹。”

梁絮白赤着胳膊走过来,讨好似的搂住他:“我这是找人定制的纹身贴,对身体没有伤害,而且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郁楚抬眸,淡淡地看着他。

梁絮白凑近几分,小声开口:“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因为小苍兰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

郁楚呼吸一凝:“梁絮白!”

梁絮白把手放在他的后腰,得寸进尺地揉了一把:“就贴在这儿。”

郁楚闭了闭眼:“你别太过分了。”

梁絮白一脸无辜:“贴一张纹身而已,怎么就过分了呀?”

贴哪儿不好,非得贴在后腰?

究竟是什么心思还用得着去猜吗?

郁楚对他的小九九了如指掌,却懒得去拆穿,索性躺回床上盖上被褥,沉沉地闭上了眼。

带来的葡萄只吃了一小半,余下的梁絮白拿回厨房全部冷藏起来,待洗漱之后也爬上床了。

“楚楚,你睡觉怎么不脱束胸衣?”梁絮白从后面搂住他,发现睡衣之下还有一层布料,一边说着,一边探入手替他解开。

排扣在粗糙的手里绷开,裹束了一整日的布料倏然松脱,勒缚感顿时离身,舒爽至极。

郁楚闭着眼,没想过要搭理他。

梁絮白将束胸衣仍在一旁,转而又探了进去。

郁楚屏住呼吸,眉峰不自然地拧了拧,对他依旧不理不睬。

可是那股力道十分霸道,又夹杂了几分恶劣的意味,挑着云,逗着珍珠,实在教郁楚无法忽视。

耳廓和夹边都染上了绯云,连呼吸也渐渐变了调。

郁楚扣住男人的手腕,将它从睡衣之下驱逐:“梁总,您要不还是回酒店吧。”

“我不闹了,这就睡这就睡。”梁絮白手上过了瘾,立刻关掉房间的灯,餍足似的重新搂住他。

四周变得幽暗,连空气也沉寂下来。

郁楚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须臾,梁絮白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隐约带有些许笑意,“好像又大一些了。”

郁楚忍无可忍,抽出一个枕头朝他砸去。

录制完第十期的综艺后,两人返回了渝城。

郁楚前往公司,准备和沐蓉对接gg代言之事。

目前他手里压着两条代言,时间定在九月中旬,也就是《山居2》收官之后。

沐蓉听完他的要求,不由露出讶异之色:“提前拍摄gg?为什么这么着急完成档期,治疗身体?”

郁楚点头:“嗯。”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岗位?”沐蓉又问。

“我不知道。”他垂下睫羽,将眸底的情绪掩藏。

沐蓉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荆棘之夜》寒假就能上线平台,有可能会成为年底的爆款网剧,在那之前你的身体能治好吗?”

郁楚的预产期是明年二月中旬,而网剧上映时,正是孕后期。

届时他挺着一个大肚子,什么也做不了。

思及此,郁楚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尽量配合医生,争取早日回来工作。”

尽管沐蓉是个金牌经纪人,也做不出压榨艺人的事,只是眼睁睁看着郁楚浪费了大好的前途,心里难免扼腕。

良久,她问道:“你和梁总现在怎么样了?”

郁楚依旧垂着眸,没有接话。

沐蓉摇摇头,语气颇为无奈,“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把握吧,我只是个局外人,话多成仇。”

从盛星离开之后,郁楚又赶往原来居住的那个小区。

他和房东提前商量过,决定将房屋退租处理,并且联系了物流公司,将里面的书籍以及重要物品全部寄回郁湘那儿。

清理房间里的东西耗费了不少时间,临近六点时,梁絮白打电话过来了:“公司的事还没处理完?”

郁楚看了一眼卧室,说道:“马上就好。”

梁絮白:“我来接你。”

“不用,我已经下楼了,很快就回来。”他轻轻关上卧室门,转身回到客厅。

“嗯,好,你开车慢点,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量大,别磕着碰着了。”梁絮白叮嘱完便挂断了电话。

郁楚将舞剧的票一并塞进快件里,确认全部物品均已打包妥善之后,适才坐回沙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待物流公司的工作人员赶过来取走快件,他迅速开车返回了清月湾。

上次看完舞剧,梁絮白答应过要与文辞聚一聚,只是从巴黎回来之后他和郁楚都在忙工作的事,委实抽不出身社交。

如今郁楚得闲,梁絮白便将文辞和梁宥臣请到清月湾,尽一尽地主之谊。

晚上张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梁絮白从酒窖里取来两瓶红酒待客。

郁楚因肚子里有个宝宝,不能沾酒,所以只能用果汁代替酒水,陪他们尽兴。

文辞并不知道他怀孕的事,但前两天碰巧听齐宣提过一嘴,说他身体欠佳,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拍戏,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劝他喝酒,而是将矛头对准了梁絮白。

“小白,按理说楚楚这杯酒不能少,既然他身体抱恙,那就由你替他喝。”文辞手肘支在桌沿,挑眉打趣。

梁絮白义不容辞地给自己斟满两杯酒:“行,楚楚这杯我来喝。”

郁楚担心他喝完酒又要玩什么角色扮演,正欲劝阻,便听梁宥臣说道:“你酒量不行,少喝点。”

“不行”两个字如同魔音灌入梁絮白的耳朵里,他为了证明自己很行,又续满一杯一饮而尽,并得意地挑起眉梢:“谁说我不行?”

郁楚:“……”

文辞和梁宥臣无奈一笑,饮酒之事暂且翻篇,几人这才开始享用晚餐。

席间文辞提到了十月的演出,梁絮白脑海里闪过郁楚姐姐的事儿,便说道:“过两天我和楚楚要去湘洲看望他姐姐,鉴于姐姐是《蒹葭》的忠实粉丝,你要不要给她签个名?”

文辞自嘲道:“楚楚他姐只是《蒹葭》的剧粉,你确定她会接受我的签名?”

郁楚淡淡一笑:“姐姐也是文老师的粉丝,毕竟有了文老师,才会有如今的《蒹葭》。”

文辞轻啧一声:“还是楚楚会说话。”

坐在他身侧的梁宥臣抬头,目光落在弟弟身上:“你去见家长?”

梁絮白面颊浮着一层浅薄的绯云,俨然是酒劲儿上头的表现:“长姐如母,姐姐是楚楚唯一的亲人,我去见她,等同于见家长。”

文辞看向郁楚,不禁好奇:“你父母呢?”

“母亲早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父亲把我和姐姐送去外婆家,除了每月按时给我们汇生活费,几乎没有管过我们。”郁楚神色淡然地说着自己的身世,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梁絮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总算知道郁楚为何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了。

文辞此刻非常后悔引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于是将视线凝在梁絮白身上,又开始起酒哄:“既然要见家长,就更应该喝酒了,来来来——小白继续满上,这一杯你替楚楚他姐干了。”

梁絮白被迫又喝下一杯酒,郁楚赶紧制止:“他酒量不好,你们别劝了。”

梁宥臣勾起唇角,连声打趣:“梁絮白啊梁絮白,以前在家有爷爷袒护你,现在又有郁楚护着你,你说你这混小子,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郁楚:“……”

这不是护,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后面虽然没再劝酒,可梁絮白还是喝醉了。

他酒量本就浅薄,更何况今晚的红酒有大半都进入了他的腹中,后劲儿上来后,便有些撑不住了。

送走梁宥臣和文辞,郁楚艰难地把这个大块头扶回卧室,又用湿毛巾替他仔细擦拭了一番。

此次他醉得厉害,已经发不出疯来,郁楚前往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解酒,而后问道:“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想吐吗?”

梁絮白把人圈进怀里,答非所问:“让我抱抱你。”

葡萄酒的气味浮荡在空气中,甜腻醉人。

郁楚被他用一个非常强悍的姿势搂住,极难挣脱。

耳朵紧贴着宽阔结实的胸膛,能清楚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梁絮白的一只手握住青年劲瘦柔韧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与肌肤相贴,异常灼热。

虽然姿势暧昧,却没什么色.情感,可见梁絮白是真的喝醉了。

郁楚心下一宽,柔声说道:“你松手,我想去洗个澡。”

梁絮白手臂刚松开几分力道,紧接着又把人箍住了:“不行,你得亲我一口。”

郁楚这会儿不想迁就他,敛去温柔后,沉声吐出两个字:“松手。”

梁絮白乖乖地松开手臂,郁楚伺机离开他的怀抱,起身前往浴室。

眼下时间尚早,郁楚并无多少睡意,于是安安心心泡了个澡,顺便听了几首轻音乐放松心神。

他泡完澡出来时,惊讶地发现梁絮白竟然还没睡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身上,眼神稠醉,却莫名纯情。

郁楚来到床前,确定这位爷不会发疯了,这才安心在他身旁躺下:“晚安。”

梁絮白凑过来,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狗似的耸动鼻尖:“好香。”

郁楚嗯了一声:“是信息素的味道。”

梁絮白在这股淡雅的花香中合上眼皮:“信息素是什么?”

“是你喜欢的东西。”郁楚的呼吸十分平静,语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说完这句话,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良久,梁絮白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我喜欢的东西?”

他抱紧郁楚,轻笑一声,“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不知道。”

郁楚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虚空,思虑再三,问道,“梁絮白,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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