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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职业情敌[娱乐圈] 颂尔 5988 2024-06-21 19:52:31

哪怕来到这个世界, 算是重活一遭,梁浅依旧摆脱不了当年那个家庭给他带来的阴影。

那对夫妻很富裕,当他被带到别墅区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漂亮的大房子。

他记得这两个人带他去到房子前时, 似乎看出了他的拘谨, 男人还将他抱了起来, 安慰他, 鼓励他,说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是挡风遮雨的地方, 是他将来的后盾。

那时他真的太渴望一个家了,那对夫妻态度又特别好,时刻关注他的情绪,给他准备了一屋子的玩具。

刚离开孤儿院那会儿, 他们还带他去做了一次全身体检, 自那之后, 吃饭的时候那对夫妻总是准备很多吃的,尤其爱叫他多吃点牛肉, 说这样才能强筋健骨, 快快长大。

很快, 他又发现那满屋子的玩具有点奇怪, 因为他习惯不拆礼物, 所以包装完好的玩具他都保存在一个橱窗里,只看不玩。每天只动那些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拆开的,可他发现其中有一些很旧了, 明显是被人玩过很久的痕迹。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奇怪。

但那对夫妻神色黯淡地抱过他, 跟他说, 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天去到孤儿院,看见他之后总觉得很亲近,或许是缘分使然,他们说只要看到他,心情就会很好。

他信了。

几岁大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家,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听到他们这么说,他又高兴,又心疼他们。当时他就更加坚定,一定要好好爱他们,珍惜他们。

那时候再多奇怪的事情,他们都能找到完美的理由哄住他。

家里那么大,却只有钟点工,没有保姆,理由是梁浅刚来,怕他会害怕,不习惯有个保姆住在家。

他到了可以上学的年龄,却不让他去学校,反倒请了熟人来家里教,理由是梁浅在孤儿院经常被欺负,怕他去到学校会不适应。

每一件事情都能给他解释,每一个解释都为了让他过得更好。

那两年,这对夫妻就是他的底气,会给他撑腰,会带他去玩,会给他买在孤儿院时就一直眼馋的哆啦A梦光碟,会给他夹蓝胖子娃娃,就算夹不中,看他喜欢,也会买一个新的给他。

他以为他以后终于可以不再盼着有个哆啦A梦来帮他和陪他,可哪里能想到,这彻头彻尾就是一场骗局。

那是两年后的一天凌晨,他发烧难受,下意识就想去找那两位“家人”,可他走到那两夫妻的卧房门口时,却听到里头的人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那边又搞了新招。”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里头的女人似乎翻了翻什么东西,“摄像头?哟,现在就忍不住想上餐前甜点了?”

“一个镜头,一天,是这个数,我直接要了五个。”

梁浅至今都还记得那男人的语气非常兴奋。

“房间、游戏室、卫浴、餐厅和客厅都装上。”

女人“嘶”了一声,“咱们家这个小贱货长这么俊,肯定能要到更高的价钱。”

“可不是嘛。”男人嘲笑,“小贱货现在对咱俩死心塌地,我看他每星期都乖乖吃好几顿牛肉,还说什么要强筋健骨,等他长大了来报答咱们。”

“啧啧,再长大一年不就能报答了?而且那位最爱吃牛肉,口味这不就对上了?”

女人的声音满是憧憬,“这种顶尖的货色太难得了,西楼的那老何还说我们只带回来一个太亏,我看啊,咱家这一个的价钱能直接顶他们家十个。”

*

顾泽深猛地站起来拽住了梁浅的手腕,“这是团体作案!地址在哪里?这些人……”

“冷静。”梁浅拍了拍他的胳膊,“已经被铲除了,别慌。”

这都是上辈子、另一个宇宙的事情了,这些人也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梁浅把雪梨抱上床横在两人中间,一边摸着,一边继续说:“当时我年纪虽然不大,但这么明显的话还是听得懂的。”

“他们想卖了我。”

隔世之事,梁浅再度回忆起来还是非常不适,却已经能非常冷静,“他们一开始在孤儿院就挑中了我,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确保我能卖个最好的价钱。”

雪梨趴在他们中间已经睡过去了,顾泽深看着梁浅搭在雪梨背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他的动作似乎把正说得入神的人吓了一下,梁浅下意识就要躲,顾泽深赶忙勾住了他的手指。

梁浅垂眸看了眼两人在狗狗背上勾住的手,并不带□□,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对方从指尖传递的安抚慢慢放松了身子。

见梁浅没有撤开手,顾泽深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这就是你特别讨厌牛肉的原因吗?”

梁浅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下头。

他那时还是个小孩子,乍听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做噩梦。

可他潜意识里很害怕,他不敢声张,悄悄跑回自己卧室想强迫自己睡过去,似乎只要这样,第二天醒来就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模样。

他那晚直到天擦亮才睡去,后来是被那个女人叫醒的。她像妈妈一样,温柔地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然后说了一堆关心的话,面上的着急也看不出一丝破绽。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拿着退烧药进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摄像头。

“浅浅啊,是我们不好,都没发现你不舒服。”

男人满眼的愧疚和心疼,然后还跟女人打商量似的,说道:“我就说还是装上吧,你看孩子不舒服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我们出门了,孩子自己在家出了什么事,咱也好第一时间赶到啊。”

这两人的戏演得非常完美,如果不是他夜里听到那些话,那么那个年纪的他肯定就信了,甚至满心感动,盘算着要怎么报答他们。

“我当时说不要摄像头,但没有用。那是他们赚钱的东西,怎么可能听我的。”

梁浅一手被顾泽深勾着,只好用另一只手疲惫地抹了把脸,“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摄像头装到了屋子里的各个地方,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当时以为他们装摄像头只是为了监视我,所以那天我一直坐在床上,不敢睡,不敢动,上厕所洗澡什么都不敢,只要想到摄像头的另一边有人盯着我,我怕得甚至想吐。”

梁浅记得那天吃饭,他们又做了牛肉,联想到夜里那两人的话,他猜测是这两人是已经找好了买家,那位买家很喜欢吃牛肉,这是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他的口味,去迎合那个买家。

“那天我上了饭桌看到那些牛肉我就吐了,那两人被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声好气,甚至可以说是体贴地安抚了我。”

“可我把衣服弄脏了,他们就让我脱了衣服去洗澡,我巴不得离开饭桌,就匆匆跑到了浴室,但我关上门的时候才想起,我做错了,他们今天刚刚在屋子里装上了摄像头,只要一想到摄像头对面可能会有人看着我脱衣服洗澡,我当时差点就崩溃了。”

他当时满脸挂着眼泪,却死活不敢哭出声。

趁那俩人还在吃饭,他偷偷跑回自己卧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躲进被子里换掉的。

他想逃走,他必须逃走。

两年来的温馨和疼爱都是骗局,他一看到那两人对他笑,他都觉得后背发凉。

“我那时候特别傻。”

梁浅懊恼地皱着眉,“我以为半夜了,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需要睡觉,就摸着夜色打算逃走。”

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摄像头的另一端,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

他还没逃出院门,就被发现了。

那两人抓他回来,还端着一副慈祥父母的模样,耐心询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是不是不开心?要怎样才能开心?要不要礼物?要不要去外边玩?

可那放在平时一句句暖心的话只让他觉得恐惧和恶心。

他当时真的崩溃了,大哭着往外跑。

那两人和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发现了端倪,面具摘下后就是豺狼,男人拿着鞭子就追上来了。

他浑身都被抽得遍布鞭痕,看他疼得直发抖,男人以为把他打服帖了,找绳子就要捆他,他太害怕了,只要被捆住,也许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他们估计以为制服我太简单,女人就打电话去给‘买家’道歉,男人则负责制服住我。我在他俯身来捆我时踹了他的脸一脚,才找到机会跑开。”

“但我身上的伤太疼了,跑到院子里又摔了一跤。”

梁浅拿过刚才用的弹弓,“幸好我之前会在院子里玩这个,看到男人气势汹汹过来,我想也没想,就抓起一块石头弹了过去,幸运眷顾了我一次,我弹中了他的眼睛,在他痛得躬身之际我又捡起一块砖头砸了过去。”

顾泽深听得心惊肉跳,“那一次你逃出去了吗?”

“差点就没有。”

梁浅叹道,“我那时才多大,拿砖头也砸不了多狠,但我还是跑出了那座别墅区,刚跑出去没多久我就被那男人抓住了。”

“我挣扎得很厉害,又哭又踢,但那一带本来就幽静,深夜没什么人,我的呼救没什么用。就在我以为我完蛋了的时候,我养父的车刚好从那片别墅区外的小路开过。”

所以他永远感谢孙永。

那晚,孙永完成了一个任务准备回家,这路是他必经的一条,就这么刚好看见了被男人拖住的他。

职业素养让孙永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不是普通家庭的“父亲教育儿子”,所以当即停下车。

那时的孙永还没迈入老年,腿脚灵活得很,轻而易举就制服了那个男人。

直到他长大了,孙永才告诉他,那的确是个团伙,甚至可以说一条供应链。

男女假扮夫妻,专门负责找面容姣好的孩子,带回窝点,给他们温暖,让他们放下心防,等身体状态好了,他们就会把人送去给“买家”,供“买家”玩乐。

所以那些玩具很旧,因为都是他们曾经“抚养”过的孩子玩过的。

一般是半年一个孩子,但他外貌条件太好,这对男女早早就把他领了回来,决定一直养到那个可以卖掉的年龄。

孙永说那天他们挖掘了“新玩法”,就是装摄像头无时无刻盯着他们,幸好当天就被他偷听到了,一整天都很防备,才没有让那些人得到任何便宜。

在孙永带走他之后不久,那个团伙就在孙永的协助下被端了,所有人判了刑。据说最大的那位头头被抓的时候,正光着身子在逼怀里一个孩子吃牛肉。

所以从此之后,他一点牛肉都不想碰,更小的时候光是看到就会吐,长大后好了一些,但依旧不能吃。

*

“我得救之后,就被我养父带了回去,了解完我的经历后,他决定领养我。”

梁浅想到刚才孙永在电话里那句“连我这么可爱的糟老头子你都花了两年时间才放下心防”不由笑了笑。

“他对我特别好,但我还是防备得很,毕竟那两年那对男女和他一样好,我很怕我养父也和他们一样,所做的一切都是表面功夫,背地里其实盘算着怎么把我卖掉赚钱。”

“那几年无论他怎么保证怎么安抚,我都还是老样子,因为这些话我听了太多,最后还是被那对男女骗了。”

孙永当时因为职业原因,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所以他偶尔会发现孙永在躲着他和谁讲电话或者面对面说话。

每当这时他就特别害怕,害怕孙永是在和人密谋着卖掉他。

“我离家出走了好多好多次。”

梁浅苦涩地笑了笑,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相信他不会卖掉我了,但我又开始怕他不要我,我觉得自己是个浑身带刺的‘小坏’,他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太麻烦?哪天不耐烦了就把我丢掉?”

“我不敢问他,不敢跟他说我内心的纠结和害怕,怕自己的担忧得到证实,又怕他嫌弃我胡思乱想。”

梁浅想到一些事,有点不好意思,“每次看到其他特别好的孩子,我那种小情绪就会起来,不说话,躲起来不理人,做什么都烦躁,总是走神,期间我心里又会很煎熬,我不想纠结和害怕,但又忍不住纠结和害怕。”

但孙永是什么人?职业决定了他的观察力和侦查力都优于常人。

这老头总能第一时间找到躲起来不吭声的自己,还特地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又拿出工作态度,对他的行为做了分析,最后才跟他好好谈了一次。

所以在老头面前,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心防。

后来他和孙永干了同一份职业,所以从小到大,他人生里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是在和恶意打交道,极端诡诈和充满谎言的环境,甚至成了他的舒适区。

可即便这样,他上辈子还是被自己亲自挑进队伍的队友害死,简直防不胜防。

所以哪怕来到这个世界八年,他也没和别人深交,像周舟这种算是走得近的,对他更多的也是敬畏。

还有刚认识顾泽深时,对方热情的微信聊天,和纪本杜巧的饭局,以及后来许多事情,他都挺不知所措的,他几乎没应对过这种纯粹友好的情况,也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才能游刃有余。

感情就更不用说,多年来看见的听见的,几乎都是来自于他当“职业情敌”时目睹的各种畸形关系。

只是他没想到人生里还会出现顾泽深,这还是继孙永之后,他第二次在某个人面前出现这种小情绪。

挺对不起小奶狗的,顾泽深年纪还小,又没有孙永那种多年工作训练出来的剽悍的观察力和侦查力,更不知道他的童年背景,今天肯定被他吓懵了。

这么想着,他又抱歉地伸手揉了揉顾泽深脑袋。

“我懂了。”

顾泽深抓下他的手拢进手心里,点头道:“就类似于……对更重要的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就会有更高的期待嘛。”

梁浅垂眸想了想,或许是这么个道理?

换成别人,别人才不会理会他那么多。今天这情况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深深好像晋级了呢。”顾泽深傻乎乎地咧了咧嘴,毫不留情地把狗挪下了床,倾身抱住了梁浅。

“哥哥不怕。”

顾泽深学着之前梁浅安慰他时的那样,小心而缓慢地拍着对方的背。

他安抚着梁浅,又像是跨越时空安抚着那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小朋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有些伤痕太深太久远,言语上的安慰甚至在当下都起不到多少作用。

可顾泽深还是想哄哄他,抱抱他,往后的日子,他也愿意一直陪伴他。

时钟悄悄滑向了凌晨三点,整个世界一片寂静,他们安静地享受着彼此的拥抱。

有些伤害已经无法改变,但温柔的拥抱依然能够跨越时空,让久远的伤口得到了一点点安抚。

“哥,以后如果不开心了,不要躲着我。”

半晌,顾泽深温声道,“你可以告诉我,有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深深很懂事的,绝对不嘲笑你,产生了误会的事情也不会瞒着你什么。”

“好。”梁浅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

顾泽深放心地点了点头,末了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他,“那我的考察期还在吗?”

知道了梁浅过去的事,他更了解了这个人一层。

他和梁浅的过去并不美好,各种原因形成了他们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他渴望着爱,而梁浅或许也是渴望的,但还是会害怕自己再次被伤害。

被信任的人伤害过的人,很难接受一段爱情。

毕竟爱情这玩意儿吧,意味着两个人从身到心都将无比亲近,对梁浅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像是一场豪赌。

但他不会让梁浅赌输的。

“顾泽深。”梁浅纠结地皱了下眉,“你看,我或许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确定要花费时间在我身上吗?”

“哥,我也有很多缺点的,况且我不要求我的恋人需要完美无瑕,不然我干嘛不出家,天天看着佛祖和菩萨?”

梁浅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无奈地撑着下巴看他。

“而且你知道吗?”顾泽深认真而坚定地看着梁浅,“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梁浅眉目柔和了下来,其实顾泽深又何尝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

“那顾老师,其实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考虑的。”

顾泽深点点头,他当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需要再考虑”,但是梁浅似乎也和他一样,对感情这种事很生涩的样子,他不想给对方压力。

今晚之后,他们就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接下来他们都有时间和空间一步步来的。

“那谢谢梁老师啦。”

“嗯。”梁浅轻轻笑了下,“也谢谢顾老师。”

*

临睡前,顾泽深收到了白鸣顺的微信,说林束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不雅照的事情闹得太大,今天到剧院堵人的录音被公布,林束可以说算是完了。

白鸣顺说封杀是肯定的,而且林束的状态非常不好,他的家人已经决定带人去国外了,将来估计不会再回国。

至于林束在国内还欠谁了什么,去到国外要做什么,顾泽深都不会再管了,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和交集。

看着白鸣顺的消息,梁浅没忍住拍了拍顾泽深的脑袋,“别怕,他这种状态说的话本就没有可信度,何况你没做过袖手旁观的事,你就可以挺直胸膛做人。如果有人死活要扭曲事实败坏你名声,那他们就是造谣和诽谤,你不需要因为一个林束担惊受怕一辈子。”

顾泽深点点头,和梁浅说完这些事后,他心里其实安定了不少,也想通了许多。

这么多年了,顾氏那边的态度依旧如此,那么就算再来一百个林束作证,也改变不了他们什么想法。

事情说开后,两人也终于恢复了原样,连梁浅都比刚被表白的那几天自然了许多

“哥,我今晚睡你卧室这张沙发吧。”

顾泽深果断赖在这里不肯走了,“不然没有漂亮哥哥的气息,我会失眠的。”

梁浅看了眼自己卧室的沙发,顾泽深一米八五以上,那么大只,在这睡估计一晚上都得弯着脚侧卧。

“那你会难受到失眠的。”

“不会的。”顾泽深见他没第一时间拒绝,拿过被子就躺了上去,“要有艰苦奋斗的精神。”

好说歹说了半天,顾泽深还是不肯去客厅睡沙发床,梁浅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熄灯后,顾泽深看着对面床上那道身影的轮廓,他知道梁浅也面对着他的方向,本是缱绻的氛围,哪知睡着的雪梨突然打起了呼噜……

被煞了风景的顾泽深无奈叹气,突然想起一件事,“哥,养父带着我来这里的路上,我看到你和周家那公子从火锅店出来。”

梁浅神奇的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也要”的意思……

“《帝国往事》会在雾城杀青,到时候请你去吃正宗火锅。”

顾泽深满意了,又没完全满意,“那话剧也得补回来。”

“好。”

梁浅答应得爽快,话剧肯定得补上。

“还有我参演的《幻花》也上映了。”

“……”黑暗中,梁浅无奈的轻笑声响起,“行,一起去看。”

“对了,哥,周家那位公子今天怎么会在榕城?”

“他大学还在读,就在隔壁城市上学,因为这几天榕城体育馆举办了一场宠物运动会,他就带着他家哈士奇来熏陶体育精神了。”

他们后天才回剧组,明天还能在榕城待一天,顾泽深突然心思活络起来。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哥,我晚上才有工作,我觉得我们白天可以也带雪梨去熏陶熏陶!”

“……”

黑暗中,雪梨单纯不做作的呼噜声依旧,梁浅不禁为狗子掬了把泪,“雪梨要是知道它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你安排了运动会,它会怎么想?”

“那肯定是高兴啊!珍贵的家庭活动呢!”

“……”

彳亍。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崽子们!(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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