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月底，勒托的温度一降再降，《勒托日报》直接将“最冷寒冬”的标题放到了头版。

临出门时，陆封寒看着只穿了件衬衣配浅色长风衣的祈言，虽然知道衣料保暖不会冷，但还是忍不住转身回去拿上了一条围巾，严严实实地围在了祈言脖子上。

往上抬了抬下巴，方便陆封寒动作，祈言回想起来：“破军好像说今天不会下雪？”

“是昨天不会下，今天会。”确定围巾系好后，陆封寒习惯性地拉过祈言的手亲了一下，顺势一起揣进衣袋里。

悬浮车开进天穹之钻广场时，天空已经有下雪的迹象了，因为跨年，广场上聚了很多人。

没有朝喷泉表演的方向走，陆封寒和祈言直接到了钟楼附近，选了个位置站定。

个人终端响起来，陆封寒刚打开，梅捷琳的声音便钻了出来：“指挥和首席新年快乐！”尾音清亮，明显带着笑。

祈言手在陆封寒掌心里，他眼底染上暖意：“新年快乐梅捷琳少将。”

被这声“少将”喊得神清气爽，梅捷琳立刻道：“我这边星际海盗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准备回航，附近有颗行星好吃的很多，首席我给你带点回来？指挥呢，你要不要？”

陆封寒揉捏着祈言的指节，稍稍侧身帮他挡着风，毫不客气：“发份清单过来我看看。”

梅捷琳：“没问题！顺便帮我问问维因和龙夕云他们要什么，我一起都带了。这次能给你们用运输舰运新年礼物！”她不由啧啧感叹，“果然是远征军首富，大手笔！”

又聊了几句，等通讯挂断时，人群已经聚在了钟楼附近，铜黑色指针逐渐重合。

两人并肩站着，陆封寒贴近祈言的耳尖：“有什么愿望吗？”

热烫的呼吸令耳尖微痒，祈言努力忽略酥酥麻麻的感觉，想，他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很满足，好像没有别的什么渴望实现。

人群开始倒数，祈言才拉了拉陆封寒的衣袖，靠近他耳边：“我希望明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将军。”

陆封寒指尖在他掌心划了一下，他的嗓音温和浸笑：“可以更贪心一点。”

祈言不解：“什么？”

“可以把‘明天’改成‘每一天’。”见祈言怔然望着自己，眸光清澈，陆封寒允诺，“言言的愿望一定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