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婆家回来,赵野息带着陆荒之在父母家住了几天。
赵光耀的同事下属和姜扶英的助手学生络绎不绝地来拜年,家里每天都很热闹。阿姨回#家过年了,姜扶英提前在酒楼订了位置,有客人来就请客人去酒楼吃饭。其他的时候四个人都在消灭从外婆家带回#来的水饺。赵野息数了数,觉得有一万个那么多。
晚上,陆荒之先洗完澡,坐在床上敲着笔记本键盘。赵野息穿着浴袍,一身水汽的从浴室里出来,问:“你在干嘛?”
“写毕业论文。”陆荒之说,“有一个点我不太确定,你过来帮我看看?”
赵野息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找一个年纪小的老#公真是造孽。套的钱要我自己打麻将赚就算了,大过年的还得帮他检查作业。”
“领证了,终身标记了,你生.殖.腔里都是我的东西。”陆荒之指尖勾住赵野息腰上的浴袍腰带,“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赵野息摆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行吧。还能离咋滴,只能凑合着过了。”
赵野息发现小老公的论文有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顺手帮他改了。
陆荒之说:“学长老公好棒,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赵野息推开陆荒之:“等#我穿条裤子你再许。”
“你裤子都穿了我还许什么。”陆荒之顿了顿,“等#等#,你现在是什么都没穿?”
“我穿浴袍了你看不见?”
赵野息的贴身衣物放在衣柜的最下层。他弯腰去拿,浴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向上,露出白皙清瘦的大腿。
弯腰的时候,腰臀会受力#,后者还会微微向两边张开,显出中间的东西。
他只穿了件浴袍,那么大腿上面就是……
陆荒之看了一会儿,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向毫无防备的omega伸出罪恶的手#。
赵野息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嘛?”
陆荒之搂着赵野息的腰,往床上抱:“履行伴侣的义#务。”
“那也不能在床上……你忘了我这#床声音很大么。”
陆荒之身上披着被子,向赵野息覆来:“考验我们实验技术的时候到了。”
被子里和被子外是两个世界。被子里充斥着两个人信息素的味道,沉闷的扌童击声和水渍声在赵野息耳朵里像是被扩音器放大了一般,听得他羞耻到脚趾蜷缩。他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被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肯定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终于被掀开。赵野息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角湿润地控诉着:“哪有你这#样的。又不是在易感期,你特么说发/情就发/情,都不给人准备的时间。我不能纵容你了,我要反抗。”
陆荒之懒洋洋地问:“你想怎么反抗?”
赵野息稍作思考:“鸡对人类的反抗是让鸡肉没那么好吃。那我要让自己操.起来没那么爽。”
陆荒之忍着笑,郑重地告诉小娇妻:“这#恐怕很难——不,这#是不可能的。”
赵野息眼睛里燃起熊熊火焰般的斗志:“世上无难事。”
陆荒之笑了出来,抱着软软的omega,一下又一下地亲他,亲够了就开始收拾残局。
赵野息累得动都不想动,还不忘嘱咐:“你记得把作案工具处理得隐秘一些。”
“嗯?”
“就是那些包装啊什么的,用纸包起来再丢。消灭罪证。”
陆荒之一阵无语:“我们上个床是违规了,还是犯法了?赵芝桃,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还玩偷/情那套?”
“那也不能让父母看到用过的套套吧。”赵野息说,“我不想家庭性死亡。”
陆荒之擦着手#,说:“我不觉得你爸妈会认为我们躺一张床上只是纯睡觉。”
“这#不是废话,我爸妈要真那么纯洁我哪来的。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之后尴尬。”
陆荒之按照赵野息的要求把“罪证”消灭完,说:“赵芝桃,你知道为什么你以前斗嘴斗不过我么。”
赵野息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你脸皮太薄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脸皮厚。”赵野息道,“研究所应该用你的脸皮研究防/弹/衣。”
第二天,陶乔笙带着一堆礼品登门拜访。赵野息和陶乔笙是发小,父母也是不错的朋友。陶乔笙每年都会来赵野息家拜年。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年他多带了一个omega。
赵野息拍拍陶乔笙的肩,欣慰道:“居然能把大明星带着四处拜年。又牛逼了,乔。”
“没有‘四处’,我就带他来了你们一家。”陶乔笙看着正在交谈的陆荒之和唐斐,“斐斐说陆荒之帮了他不少忙,他想过来当面向他拜个年。”
赵野息随口一问:“什么忙啊。”
说起这#个陶乔笙就气:“斐斐之前的经纪人又蠢又毒。就是她逼斐斐谎报第二性别。斐斐的微博以前也是由她打理的。斐斐被她控制着,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解约。你知道的,陆荒之家是他们公司的大股东……”
中午,姜扶英留陶乔笙和唐斐在家里吃饭。她打电话叫酒楼送菜之前还特意问了唐斐有没有什么忌口不能吃的。
赵光曜不追星,但也觉得唐斐眼熟,问:“小唐,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唐斐正要开口,赵野息道:“小唐和我们一样,都是信息素实验的志愿者。”
赵光曜乐呵呵道:“那我必须和你喝上一杯了。”
唐斐笑道:“是我该敬赵叔叔一杯。”
姜扶英给唐斐和陶乔笙一人夹了块酒楼的招牌烧鹅:“尝尝这#个,酒楼现烧的。蘸点酸梅酱吃,你们应该会喜欢。”
饭后,姜扶英叫赵野息去帮客人准备水果。陆荒之道:“妈,我去吧。”
“别,就让息息去。”姜扶英道,“别总是宠着他。结了婚的人,偶尔也该做点家务。”
赵野息道:“谁说我一点家务不做啊。”
陆荒之睡懒觉的时候,都是他起床买早餐好吗。
陆荒之推着赵野息往厨房走:“我们一起准备。”
赵野息从冰箱里拿出砂糖橘,车厘子和杨桃。他负责洗,陆荒之负责切。
陆荒之忽然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对陶乔笙和唐斐比对我热情?”
赵野息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爸妈?”
“你爸妈。”
赵野息表情有些许微妙。他捧起陆荒之的脸,问:“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们一来,妈妈都冷落我了。”陆荒之抬起眼睛,脸颊在赵野息掌心蹭了蹭,“明明我才是她第二个儿子。”
赵野息一脸的“你不对劲”。家里没有信息素测量仪,他只能用人工测量仪。
赵野息把鼻子凑到陆荒之喉结的地方,边闻边问:“她怎么冷落你了?”
陆荒之的信息素闻着比平时清清淡淡的味道重一些,应该是快到易感期了。难怪这点小事就能让他一个大alpha郁闷委屈。
“她之前都会帮我夹菜,今天她给陶乔笙和唐斐夹了,却没有给我夹。”
赵野息哄着自己的alpha:“你第一次正式来我家的时候,我爸妈可是亲自下厨。小乔和唐斐有这#种待遇吗?对我们家来说,家宴就是招待客人的最高待遇。更何况你现在都不是客人了,对自己人哪来那么多客套。”
陆荒之想了想,释然一笑:“你是对的,我是自己人。”
赵野息用力点头:“对,你是自己人。”
陆荒之还说他好哄,陆荒之的好哄程度也是和他不相上下了。
过完年,赵野息和陆荒之着手#准备婚房的事。他们在到底住哪套婚房上有了意见分歧。
赵野息的意思是,在研究所和陆荒之的公司的中间选一套房子,这#样是最公平的。但陆荒之坚持要住在离研究所只有十分钟车程的小区里。
两个人“吵”了半天,谁都不肯退让。最后在游戏里来了把1v1的solo,谁赢了听谁的。
赵野息看着自己1-10的战绩,冷漠道:“这#么能杀,你怎么不去打职业呢。”
陆荒之道:“别墅要重新装修一下,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想法就是我老#公以后要天天受早起的折磨了。”
“为了你,我早起一个小时也没什么。”
“可我心疼啊。”
陆荒之把赵野息的嘴唇捏成鸭子的形状,低头亲了口:“不用心疼,你老#公是老板,迟到了没关系。”
陆荒之找到一个合作过的设计师帮他们设计婚房。设计师给了他们几个方案,任他们挑选。
赵野息指着图纸上一间房间,问:“这#是干嘛的?”
设计师说:“是婴儿房。”
“emmm……”
“我们不需要婴儿房,”陆荒之说,“改成别的吧。”
设计师有些惊讶,但客户的想法他也不会多问。“你们想改成什么?”
赵野息说:“保姆房?”
“保姆已经有房间了。”设计师说,“就在一楼。为了彼此的隐私,一般而言,保姆不会和主人住同一楼层。”
赵野息看着设计图说:“我觉得保姆房太小了,没有阳台,保姆住着可能会闷。你挑一间大的,带阳台和小客厅。至于这#间婴儿房,先装修成客房。万一以后小乔惹他omega不开心被赶出家门了,可以收留他。”
设计师愣了一会儿,说:“请问,你们还缺保姆吗?”
陆荒之道:“我们还没雇长期住家阿姨。”他暂时不打算请阿姨和他们一起住。阿姨一周来两次就行,平时的小家务他可以自己做。
设计师干劲十足:“好的,我马上去给自己挑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