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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卷轴之人,试探

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 逾浮 5361 2023-12-31 10:33:36

膳食来得极快, 因为秦溯一向不喜铺张浪费,而且连用膳的时辰也大大缩减,所以每餐基本上只有四菜一汤, 今日沈奕在这里, 便多准备了些, 八道菜被端上来, 沈奕拿来的清汤孤零零地摆在秦溯面前。

秦溯拿起调羹, 刚准备喝汤,面前的清汤便被沈奕端走。

秦溯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安平, 怎么了?”

“陛下已有这般多的珍馐美味,何必再喝这清汤寡水?”

沈奕也不动筷子,只是坐在桌子旁,目光沉静地看着秦溯。

秦溯一时没明白过来,眨眨眼,从旁边拿起了筷子,刚准备夹菜,就看见了沈奕微压的眉眼, 动作一时顿住。

筷子悬在半空中, 秦溯是动也不是, 不动也不是, 最后只得悻悻地重新把筷子放下去,“安平先尝尝?”

“陛下的饭菜,妾身无福消受。”

沈奕收回视线, 自己喝起那盅清汤来。

秦溯总算是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从刚才开始沈奕对她的称呼就是陛下,同以往故意称呼她为殿下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事大了。

握住沈奕的手,秦溯挪着椅子挪到沈奕身边去,“安平,可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安平?”

“陛下为天下之主,怎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沈奕从秦溯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这番做态,倒是让秦溯更为确定了。

但是她就算是怎么想,也没什么头绪,这段时间她和沈奕一直都是各忙各的,按理来说,自己应当也没有做什么错事的机会。

还不等秦溯耍赖往下追问,就见沈奕抬手,让人抱了一堆画卷进来,更是让秦溯一头雾水。

“眼瞧着选秀在即,这是各家公子小姐的画像,皆是未曾婚配的,先请陛下过目。”

一幅幅画卷在秦溯面前摊开,秦溯总算是明白了沈奕这气从何来。

“好安平这是拿我撒气来了,莫说是画卷,就是这些人都站在这里,可曾比得上安平半分?我已见过沧海,寻常江河湖湾如何能入眼?”

秦溯将人抱在怀中细声哄着,也不知是谁又将这些倒腾到了沈奕面前,害她如此。

“妾身姿色寡淡,当不得陛下美言,这些才是天下顶好的美人,尽供陛下挑选。”

推开秦溯的手,沈奕自顾自喝着汤,竟是全然不吃秦溯这一套了。

秦溯看着那汤,猛地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沈奕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压住沈奕的手,秦溯将汤端到自己面前来,“珍馐再多,也不合我胃口,抵不上安平给我送来的这一碗汤,选秀之事,我且来处理,日后安平可莫要再提了。”

秦溯将沈奕的意思猜了个透,沈奕才消了心头的气闷,拿起筷子用起膳来,“若是不让陛下纳妃,宫中只我一人,想必天下人该戳我脊梁骨,容不下人了。”

“这定然不会,安平且放宽了心便是。”

秦溯千哄万哄,总算是把人哄好了。

一顿饭下来,秦溯除了自己面前的清汤,其余的未敢动一口,生怕沈奕再多心。

午膳后,沈奕多在御书房中留了一会,秦溯顺带将最近实行的新政跟沈奕聊聊。

“破旧贵,富于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没有人想要从原先的位置上让出来,尤其是一些思想老旧,延用旧朝制度的小部分地区。”

秦溯边说着,边拿起两份折子,又扔了回去,摇了摇头,“顽固腐朽,无药可救。”

沈奕坐在秦溯身旁,拿起那两份折子看了一眼,“子寻还是太仁慈了些,这些人惯喜充赖,滚刀肉模样,就是料定了新皇登基,朝廷不稳,又如此大刀阔斧地推行新政,不能严苛,所以才肆无忌惮,子寻可先杀鸡儆猴,后再明罚实奖,此法一出,定然可行。”

“子寻不必担心那些文人的口诛笔伐,应当先下手为强,提前安排人将这些东西宣扬出去,先发制人,让那些顽固旧贵都认清形势,什么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此上下一心,新政方才得以彻底推行,若是只治标,不治本,虚假的幻象总有日出而破的一天。”

沈奕说到这里,又同秦溯说起另一件事来,“正好借着这件事,先前师父同我说过的一种类似于民间通告的东西也可以推行起来,师父一直同我说过,这天下每日发生这么多的新鲜事,若能集成书册,一日一换,再价格低廉,定然可行,只是前期或许不稳,成败需得试过方知。”

秦溯看着侃侃而谈的沈奕,恍然大悟,如此难题,到沈奕这里,倒是迎刃而解。

“安平,得你当真是我毕生之幸。”

秦溯有点后悔没早点将沈奕拉来御书房,说不定从沈奕的角度,能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不过现在也不迟。

秦溯从旁边搬出最开始那个卷轴,摊开来让沈奕瞧瞧。

沈奕面色微微一僵,接着恢复原样,应下来跟秦溯一同看去。

说起这卷轴,秦溯又忍不住想起写这卷轴之人,赞不绝口,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奇才等等。

沈奕只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却并不多说,更是一句主动的夸赞也无,甚至偶尔批评两句。

“子寻也不必将此看得太重,这通篇看下来,多为空洞广泛之言,并无具体之法,新政能有今天,还是要靠子寻同众位大臣之功劳,此人或许是误打误撞罢了。”

沈奕说完,秦溯顿了一下,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不等秦溯想明白,沈奕似乎也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也住了口。

正巧这时,御书房外卫子康求见,沈奕顺势离开,回永安宫去了。

卫子康又同沈奕打了个照面,二人打了个招呼后沈奕离去。

秦溯看着沈奕离开的背影,视线移到卫子康身上,“卫大人,朕好像……找着人了。”

卫子康同样疑惑地随着秦溯的视线看去,不明所以。

“来,朕交代你件事去办。”

沈奕回到永安宫后,还不等想刚才的事,便瞧见了晋太后的人,来请她前去饮茶。

也无暇顾及那些,沈奕先去了晋太后的宫中。

原来竟是秦溯的吩咐。

秦溯不用想便知道选秀之事应当和晋太后有关,所以遣人去同晋太后交代一声,取消选秀,另外后宫之中只会有沈奕一人,劳烦晋太后将此事跟后宫前朝都知会一声,谁也不许再提选秀纳妃之事。

“这陛下啊,当真是爱护安平,遣人将本宫好一通的埋怨,本宫本想着教你后宫管理之道,眼下看来,怕是没什么后宫给你打理了。”

晋太后说完后,笑着打趣沈奕,说得沈奕红着脸低下头去。

“是错怨母后了。”

“倒也不算错怨,只是母后少虑了,这天下独一份的宠爱,实是让人不敢想的艳羡。”

晋太后看得明白,这次算是自己好心办了错事了,不过倒也无妨,秦溯和沈奕感情甚笃,她也乐得清闲。

沈奕陪晋太后说了一下午的话,等回永安宫的时候,秦溯竟已经在宫里了。

“子寻今日不忙?”

沈奕看着在后院练剑的秦溯,想着今日中午秦溯只喝了一盅清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便先让人传膳来。

秦溯收了剑,往沈奕这边走来,“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着这些日子疏于练武,已退步太多,便回来活动活动筋骨,对了,今日下午还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沈奕顺口问道,擦了擦秦溯额角的汗,现在已到了五月初,天气倒也热了起来。

“写那卷轴之人,找到了。”

秦溯握住沈奕的手,边说边往正殿走去。

沈奕脚步微顿,“是吗?是谁?”

秦溯恍若未觉,“听卫大人说找到了,明日带进宫来,是一年轻女子,叫……

这我倒是忘了,不过倒也稀奇,写出这般卷轴之人,竟是如此年轻。”

沈奕听着秦溯所言,微微皱起眉来,不过倒也未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秦溯早起上朝,沈奕起身晚些,等用过早膳,却还未见秦溯人影,想起昨日秦溯所言,想了想,还是往御书房而去。

正走在半路上,沈奕就见秦溯和一女子正边说边往这边走来。

那女子一身鹅黄色罗裙,娇俏灵动,走在秦溯身旁,好似一花蝴蝶一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秦溯竟也少见的神情轻松,偶尔应和两句,二人之间倒是和洽。

深吸一口气,本想转身离开的脚步却突然顿住,她又不做贼心虚,何必躲着她们?

这样一想,沈奕不避不躲,就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过来。

秦溯明显也看见了沈奕,特意往这边走来,眼中倒是和以往一样的情意,并无出入。

“安平怎会在此?”

秦溯先开口说话,沈奕瞧了一眼秦溯,并未行礼,秦溯曾对沈奕许过的特权,沈奕在宫中地位同她相等,不必遵循任何礼数。

“本想去瞧瞧陛下,却不想这般巧,竟在此遇见了。”

秦溯和沈奕正说着话,那鹅黄女子左右瞧瞧,笑着同沈奕招呼,“这便是皇后娘娘?久闻天下第一才女之名,而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草民胡媛儿,见过皇后娘娘。”

胡媛儿明显不会宫礼,行得不伦不类,那娇憨模样惹得众人生笑,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沈奕瞧着,并未发笑,“胡姑娘倒是率真可爱。”

“安平,这便是朕同你说过的那卷轴之人,不想胡姑娘如此年轻,竟有此大才。”

秦溯在旁边介绍道。

沈奕对上秦溯的视线,半晌未言,就在秦溯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沈奕却突兀地掩唇轻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安平笑什么?”秦溯这下有点懵。

沈奕敛了笑意,轻轻压了压眉尾,她笑什么,她是被气笑了。

秦溯在她面前就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沈奕只一看,心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果然是昨日在御书房自己露了马脚,让秦溯起疑,今日这便来试探自己来了。

自己倒也是活该受这份气,不过气都气了,她倒要看看秦子寻接下来还要耍出什么戏台来。

“没什么,陛下可还有事要忙?那我便不打扰了。”

沈奕说完,便要回永安宫。

“皇后等等,”沈奕这一出倒是也打了她个措手不及,秦溯硬着头皮开口留人,按原计划说道,“安平啊,朕有一事要同你商议,这胡姑娘并未京城人氏,在京中并无落脚之处,安平应当也是知道胡姑娘的安危有多重要,所以应安置在宫中,安平觉得安置在何处为好?”

秦溯说完之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

却不想沈奕面上毫无波动,只是轻笑着颔首,“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安置在宫中,我倒是觉得永安宫最为合适。”

秦溯这下子当真是愣了,心里打起鼓来,但是是在摸不准,只能硬着头皮附和,“就照安平说的,此事便交由安平安排如何?”

沈奕应下,看了一眼身后的橙颜,自从沈奕入宫后,橙颜便彻底跟在她身边了,应付起宫中诸事来,橙颜也是一把好手。

“橙颜,将胡姑娘带去永安宫安顿。”

“是。”

橙颜应下,先带人离开。

秦溯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沈奕,只觉得心中难受,“安平这是要上哪去?”

“我又能上哪去呢?”

沈奕停住脚,头也不回地回了秦溯的话。

秦溯只觉得心中一阵刀绞,自从沈奕入了这宫,她还能上哪去呢?连回个娘家丞相府都生怕沈夫人多想担心。

秦溯顿时便后悔了,快走两步,从背后抱住沈奕,“安平,我不气你了,我知道写那卷轴之人,应当是你,这才着人来试探,以后我绝不会如此了,是我蠢笨,想出这样的歪主意来。”

沈奕当真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呢,秦溯自己先缴械投降了,舒了口气,往后靠在秦溯怀中,还有些余气未消,故意用力点了点秦溯的肩膀,“就是你的错,将我气出个好歹来,你自己快活去,岂不是美哉?”

“我何时这般想过?安平可是我九死一生求娶回来的娘子,气出个好歹来,我岂不是要心疼死?”

秦溯故意在沈奕肩颈处蹭了蹭,接着想起什么来,轻轻咬了一下沈奕的耳垂。

沈奕倒吸一口凉气,瞪着眼看着秦溯,等个解释。

秦溯委屈地蹭了蹭沈奕的脸,“谁让安平最开始不同我讲卷轴之事?

还拐着弯去放到卫子康的府上,我翻天覆地地寻人时,安平也看得下去。”

“那不过是我随师父游历之时,看各地风土人情,随手记下的东西,其中应当还有诸多不妥,不周到之处,若是我亲手交予子寻,子寻定然看在我的份上,照单全收,如此一来,许是弊大于利,倒不如这般,经卫大人之手,转交子寻,此来历不明之物,子寻定然是要处处小心,同大臣商议,慎重行之,利弊权衡,方可免其大部分弊处。”

沈奕见秦溯竟然还敢咬自己,气不过地捏了捏秦溯的脸,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况且,后来又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连子寻也少有跟我提起此事,我怎敢多言?到时一祸乱朝纲的帽子扣下来,我又能如何?”

越说沈奕越觉得心头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秦溯。

秦溯这才弄明白这阴差阳错之事,她一开始是因为事务繁多,再加上她自己也没有半点头绪,所以没有跟沈奕提起,等后来,沈奕也开始忙起来,她更是要应付诸位大臣,实是分身乏术,连同沈奕见面的时候都少了许多,二人又一见面都是满面疲惫,自然没心思多说这些。

却没想到因此,让沈奕以为是自己不想让她干政,这说冤枉自己,又实在不算冤枉,若说不冤枉,那还真有些冤枉。

秦溯哭笑不得,连忙解释清楚,重新将人掰过来,瞧着沈奕气鼓鼓的小脸,“真生气了?安平别气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看个好东西。”

秦溯细声哄着,沈奕也就是刚才一下子说得自己生气,听完秦溯解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倒也就着这个台阶下了,“上哪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溯故意卖了个关子,同沈奕换了身便捷些的衣裳,二人骑着红云,身旁站在白虎,后面跟着大队的护卫,浩浩荡荡出城去。

一直等到了郊外军营处,沈奕才明白秦溯的意思,原来是要去兵营。

等入了兵营之后,秦溯先带着沈奕看了一圈训练得热火朝天的校场,一切还算满意后,往兵营后方而去,一直到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易弦。

许久不见了,易弦重又带上了面具,坐在轮椅上,瞧见秦溯和沈奕一同前来,拱手行礼。

“草民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易公子此话见外,日后再见不必行礼了,还照往常便是。”

秦溯对于最开始就站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向来都格外宽容优待,基本都无需行大礼,还是照以往,似朋友相处多些。

“易公子近来可好?”

沈奕看易弦应下,也打了个招呼。

“一切皆好,只是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未能前去二位大婚,实是歉疚。”

易弦向来深居简出,自从定居兵营之后,整日里除了在帮秦溯排兵布阵,便是钻研些各种机关,一年多来,唯出去过一次,还是去年秦溯生辰。

三人又多说了两句话,秦溯说起今日前来的目的。

易弦的傀儡推着轮椅,在兵营后方七绕八绕,经过层层关卡进了山,接着一片开朗,竟然是到了后山,极宽阔的校场上是许多精锐将士在训练。

沈奕这般看过去,这些人应当都是从兵营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招一式就算是外行人看上去也觉得不简单。

正当沈奕惊叹秦溯竟然在这里弄出个秘密兵团来的时候,接到消息的晋少云和虞琛从旁边走了过来,尤其是晋少云,一路小跑,看上去格外激动。

“瞧过了?如何?”

秦溯看着二人,面带笑意,开口询问。

晋少云很明显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听见秦溯的问话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天呢,陛下你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太厉害了!”

奈何晋少云没文化,想了半天也就想出来这么个形容词。

“还不止于此呢,此事的大功臣便是琛表兄,卫大人,还有易公子,其中易公子更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秦溯瞧着晋少云这样子,嫌弃地摇摇头,牵着沈奕的手,“走,也让安平去瞧瞧。”

众人沿着栈桥走着,绕过校场,去了后面的另一边地方,有人拿来许多瞧上去怪模怪样的铁东西,长长的,像弩又小许多,还没有弦和弩弓。

“就是这个?”

沈奕看了一眼,笔尖微动,“好重的火-药-味。”

“安平说得一点也没错,就是火-药-味,安平瞧好了。”

秦溯松开沈奕的手,拿起其中一个来,瞄准远处的人形靶子,只听一声巨响,那靶子的头竟然被打出个大窟窿来。

沈奕被吓了一跳,看看秦溯手中的铁家伙,再看看那稻草靶子,“这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

虞琛在旁边回了沈奕的话,“这是之前攻打靖国之时,卫大人从靖国缴获来的东西,他们称之为枪,乃是外夷之物,曾有一些外夷人去到靖国,想要同他们通商路,但是靖国没同意,将那几个外夷之人尽数诛杀,这东西就是外夷之人留下的,威力巨大。”

秦溯此时也转过头来,“不错,只是数量少了些,等拿回来,给易公子看过后,一个月的时间,易公子便彻底勘透,复制出来,甚至还有改进。”

“其实严格来说,”易弦在旁边补充,“此物根源应当同前朝也有些关系,曾看过记载,前朝建国初期,曾有外夷之人造访,带走火药等物,瞧瞧,这东西如此之大的威力,便是来源于火药。”

秦溯点点头,“不错,这火药当真是极其厉害之物,曾在围剿沈慎之时,我便试过,大量的烟花简单改制,放在那连通的山洞之中,炸起来,连那山都平了,其中的数万活死人大军,更是付之一炬,威势骇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沈奕却眉头微蹙,“此定将成为生灵涂炭之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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