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单挑吧。”绪方朝刚才那名性骚扰了阿福的武士说道,“你是石川剑馆的弟子,而我是榊原剑馆的弟子。”
“既然同为练剑之人,就用剑来说话吧。”
“如果我赢了,便请你向那名刚才被你骚扰的小姐道歉。”
“那如果你输了呢?”那名性骚扰了阿福的武士沉声反问道。
“呵。”
绪方的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等你真的有本事打败我再说吧。”
绪方的这一番嚣张至极的话,让那名武士的脸直接变成了猪肝色。
这名武士沉着脸,默默抽出了束袖带,将自己的袖子绑起来。
而绪方也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束袖带,把自己的双袖扎起。
仓啷啷……
绪方缓缓拔出自己的打刀。
然后把从刀鞘中抽出来的打刀放置在脚边,随后抽出打刀的刀鞘。
“你干什么?”还在用束袖带绑着袖子的那名武士皱紧了眉头。
“若是拿真剑对决,闹出了人命,那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个大麻烦。”
“你应该也知道如果在比试闹出了人命,会有多麻烦吧?”
“所以——为了避免闹出麻烦来,我们拿刀鞘比试就好。”
说罢,绪方端起手中的打刀刀鞘,摆好中段的架势。
“反正不管是用真刀还是刀鞘,实力强劲的人仍旧实力强劲,实力弱小的人仍旧弱小。”
“……哼。”那名性骚扰了阿福的武士默默拔出了腰间的打刀,然后把打刀交给旁边的同伴们保管,自己则抽出来刀鞘,像绪方那般,手握刀鞘,持中段架势。
“板垣七五郎,参上。”这名武士自报家门。
“绪方逸势,参上。”而绪方也紧随其后,报了自己的家门。
……
……
旁边已经围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刚刚还在流屋内吃吃喝喝的顾客们。
在得知绪方要和那位名叫板垣的人单挑后,流屋内的所有人都顾不上吃喝了,赶忙放下手头上的所有食物、酒水,奔到屋外看热闹。
武士之间的单挑——这可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景象,因此绝大部分人都兴致勃勃地在那围观。
并自觉地留出一个圆形的单挑场地,供绪方他们使用。
围观人群中,只有2人是面带忧愁之色的。
这2人正是阿咲与阿福。
虽然绪方他们的单挑不是用真剑而是用剑鞘,但即便是用剑鞘,也有着受伤的风险。
阿福很想再次大声呼喊,让绪方不要再搞什么单挑了。
但现在战斗已经开始了,绪方和那个板垣都已经摆好了架势。
阿福生怕自己突然出声,可能会招致绪方的分心,因此只能闭紧双唇。
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放缓,连大气都不敢住。
一脸焦急地注视着前方气氛剑拔弩张的单挑场地。
……
……
发动首攻的人,是板垣。
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会骚扰别人的变态。
但绪方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剑术还是有些水平的。
仅仅只是过了几招,绪方便敏锐地判断出——这个板垣的实力不错,远在他的师弟牧野之上。
石川剑馆所教授的剑术,是鼎鼎有名的香取神道流。
因此板垣所使用的剑法,自然便也是香取神道流的剑法。
绪方并没有多少和香取神道流的剑客过招的经验。
截至目前为止,绪方基本都只和同为榊原剑馆弟子的师兄弟们对打。
所以绪方只和榊原一刀流的剑客过招的经验较为丰富。
和香取神道流的剑客对打的经验,几乎等于没有。
不过——就算没有和香取神道流的剑客对打的经验,也不妨碍绪方击败对手。
刚才绪方之所以说那么一大通嘲讽的话,可不是只为了呈一时口舌之快而已。
早在还没对打之前,绪方就在为自己的胜利铺路了。
他刚才之所以说了这么一大通嘲讽的话,全是为了——让对手的心躁起来而已。
让对手——也就是这个板垣没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来与绪方对砍。
绪方的这一计策很成功。
受到绪方刚才那一通嘲讽的刺激,板垣的心态恒明显地乱了。
没法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来选择合适的进攻时机、进攻方式、进攻角度。
论实力,据绪方的估计——这个板垣应该和他相差不多。
若是二人都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心态的话,谁输谁赢还尚未可知。
但现在板垣的心乱了。
目前是谁占优势——显而易见了。
……
……
板垣将高高举起的刀鞘,朝绪方的肩膀劈去。
而绪方不慌也不忙地后撤半步,让自己能够刚刚好闪开板垣的这记劈击。
绪方并没有急着进攻。
只一个劲地防御或闪避板垣地。
板垣的心本就不静。
迟迟打不中绪方,让板垣的心更乱了。
整个人在变毛躁的同时,攻击也渐渐地越来越没有章法起来。
绪方一个劲地防御或闪避,不断消耗板垣的体力。
同时也让板垣的心越来越乱。
一个人只要体力下降、心态不稳,各种破绽就会不断出现。
就比如——现在。
在板垣使出刚才的那一记下劈后,也不知是他的手臂酸了,还是身体累了,总之——他那原本扎实地踏在地上地双脚变得不稳了起来。
绪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调整呼吸,踏进,拉近自己与板垣之间的距离,屈伸上身,把手中的刀鞘从下往上劈——绪方的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水。
绪方所使用的剑技,正是榊原一刀流的登楼。
从下往上撩起的鞘尖,精准地集中板垣的右肩膀。
绪方的本意,也只是教训一下这个骚扰阿福的家伙,并让这个家伙乖乖跟阿福道歉而已。
并不想把他打伤或打死。
所以绪方的这记登楼其实是收住力的,也控制住了自己进攻的方向。
如果绪方愿意,绪方完全可以瞄准板垣的下巴狠狠地砍。
但这么做的话,板垣即便不死,可能也会重伤了。
因此绪方只瞄准了板垣的右肩膀,收住了力,仅仅只是把他打疼了而已。
“唔!”
板垣痛呼一声,向后踉跄了数步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板垣倒地的下一刻,系统音开始在绪方的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