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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第三代传人番外(3)

原来我是妖二代 卖报小郎君 3758 2024-02-15 11:18:37

“沈夫人是谁?”

见徐小雅脸色不太好看,李青平也不禁皱眉。

“是沈家负责“收租”的沈安的妻子。”徐小雅低声解释着,告诉他沈夫人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收租是血裔家族内部的叫法,血裔家族枝繁叶茂,庇护着分散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族人,相应的,族人们就要回馈家族。

怎么回馈?

送银元。

这个规定是清末才开始流行的,而今的中国,内有军阀混战,外有日本虎视眈眈。民不聊生,百业凋敝。族人们的“奉养”便成了血裔家族敛财的一种手段。

中国穷啊,政府穷,百姓也穷,钱没太平盛世那么好赚。

沈安是沈家在沪市的收租负责人,原先是沈家的远支,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做了沈家家主的妾室。那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靠着裙带关系,捞了这肥差事。

沈安夫妇是对只吃不吐的貔貅,是永远满足不了胃口的饕餮。他们像吸血虫一样趴在沪市沈家族人的身上,吸髓敲骨,疯狂敛财。

“钱已经给足了,沈安是给喂饱了,可沈夫人又得再拿一份,这夫妇俩轮着要钱,不给就闹,或者到主家那边打小报告。”徐小雅既无奈又气愤的模样。

沈玉先是个体面人,留过学,交友广泛,是这个时代最受人敬重的文化人。但他本身,就是个天赋平庸的血裔,这样的人即便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在血裔家族也是不受重视的。

偏偏在沪市的沈家族人里,沈玉先老有钱了,是富户,是有钱淫。

别的族人每个月只要交20块大洋,沈玉先翻倍,得交40块。多出来的钱自然都进了沈安夫妇的口袋。

“可家里银子不多了,前阵子,子铭有个好友出国留学,他送了一百块大洋出去……”徐小雅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所以没喂饱的沈夫人上门来闹了?

这个时代的文人非常重义气,筹钱也很容易,断没有后来好朋友之间借个几千块还扭扭捏捏的情况。

那位在后世总是不停背锅的大文豪周树人,时不时赠那个友人几百大洋,借那位友人几百大洋,豪爽的很。许多文人学者在研究课题时,都是自费的,一丁点经费都没有。

后世誉为中国近代建筑专业开拓者的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便曾给中国所有邮局的局长每人寄了一块大洋,让他们各自把当地的古建筑拍成照片邮寄回来。

也是自费。

李青平就很欣赏时下视钱财如粪土的文化风骨,也曾效仿,他曾花出去一千大洋,支持某位学者做研究。

结果是被祖奶奶吊起来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打那以后,就失去了掌管家里银子的资格。

吵闹声从外面传来,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人未到,叫骂声便先传来:“你以为躲着就完事了?今儿不给足二十块大洋,明儿我就写信告到本家去。你家先生虽是体面人,可怕是经不住本家的责难……”

进来的是位穿体面旗袍,穿金戴银的贵太太,眉眼细长,顾盼之间,甚是犀利摄人。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女人。身后跟着四个小厮。

瞅见李青平,先是一愣,继而夸张的“呦”了一声。

“这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哈,青天白日的,奸夫都喊到自家屋子里来了,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沈夫人啧啧两声:“我那远方表弟怕不是头顶的帽儿十斤重。”

徐小雅和李青平相视一眼,各自尴尬,虽不曾有苟且之事,却也不算冤枉。

“你来做什么。”徐小雅脸色恢复平静,语气淡淡。

“收租。”

“钱不是早给你了?”

“谁说的,我家死鬼那边的银子是给足了,我这儿还缺着二十块大洋呢。”

“没钱。”徐小雅回应的干脆利索。

是应该这样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祖奶奶总是这教育他。面对恶人,你越是软弱,他便越是得寸进尺。你退一尺,他进一丈,没完没了。

李青平身为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不过徐小雅的做法颇合他胃口。

“啪!”一个巴掌,清脆响亮。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徐小雅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沈夫人。

“瞅什么瞅,小蹄子,再瞅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沈夫人插着腰,气焰嚣张跋扈:“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一个没根底的血裔,能嫁到沈家已是天大的福气,还敢跟我耍贫嘴。你当老娘是来要饭的?没钱,没钱就把你卖要窑子里,想来你胸前这几两肉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你……”

“你什么你,再敢顶嘴试试。”沈夫人又扬起巴掌。

徐小雅胆怯的后退一步,眼圈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咬着唇,这么多下人看着,又有李青平在一旁,偏就给他看见了最丢人的一幕。

被人欺负到家里来,辱骂,掌掴。

只觉得所有脸面都被沈夫人揭下来,丢在地上踩踏。

“可是家里就是没钱了啊。”徐小雅委屈的喊了一声。

“还嘴硬?”

沈夫人怒了,她对付徐小雅,简直比大宅子里正房欺负小妾还要肆无忌惮,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

就沈玉先在沈家的地位而言,徐小雅在他面前连个妾室都不如。别看文化人在这个时代地位高,可在血裔界,那是一丁点的地位也没有。

乱世尤为如此,小日本洋枪洋炮打过来的时候,指望文人抵抗?军阀上门收刮钱财的时候,还不是家族里的精锐去摆平。

文人就是不如武夫,就像骑士比法师牛逼。

“当家的和你家男人和颜悦色,你真以为自己也能在我面前拿大?我今天就……打到你拿钱。”

小走两步,扬起巴掌。

掌风呼呼,徐小雅双手护着脸,嘴里呜呜呜,不敢反抗。

“啪。”

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却不是落在徐小雅脸上。

沈夫人被一巴掌扇到角落里,珍珠项链、银钗等发饰散落一地,发型也乱了,半边脸肿的老高。

“哝,哝敢打阿拉……”

半边脸麻了,嘴角流着血沫,本就不标准的上海话,听着更加不伦不类。

沈夫人觉得定是这个男人疯了,要不就是自己刚抽了大烟,产生了幻觉。

若非如此,一个野男人,怎敢对自己动手。

“有辱斯文。”

李青平甩了甩手,等闲是不打女人的,家里女人不管撕的怎样热火朝天,男人都是懒得管的。

李家大宅里,祖奶奶在后宅的地位就一句话:无敌时多么寂寞。

这次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手教训这个不知书达理的跋扈女人。

主辱臣死,四个小厮虽然没有这样的气节,见到当家主母被人掌掴,也不会无动于衷,立刻围了过来。

啪啪啪几下,四个人躺在地上呻吟。

李青平虽是祖奶奶口中不成器的后辈,可毕竟出身名门世家,打小苦练的底子还在,别说普通人,寻常血裔也不是他的对手。

祖奶奶最欣慰的就是自己传人的天赋,不管是第一代第二代,还是他这个不愿习武的第三代,天赋都是绝顶。

沈夫人见带来的小厮这般不成器,眼下是没法找回场子了,唯有日后再报仇,指着李青平,怒喝道:“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

“沈家的狗腿子,怎么,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李青平坐会桌边,脸色平静。

徐小雅捂着脸,缩在他后面,好像他便是自己的主心骨。

“这话有本事当着我家老爷的面说,在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耀武扬威,你也有脸。”沈夫人冷笑。

“在沈安面前,青山也一样敢说。”徐小雅挺了挺胸,壮着胆子娇声道。

但沈夫人一瞪眼,她便怂了,看了眼李青平,心说我怕什么,我有靠山的。

于是,又一挺胸:“你可听说过李家传人?”

沈夫人一愣,虽说是个大字不识的妇人,然而身在沈家,又岂会不知无双战魂。当年无双战魂出世,杀崩列强血裔,算算时间,才过去两代人而已。

血裔界对那位神话般的女子并不陌生。

沈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李青平。

“在下姓李,名青平,字青山。家父李如虎。”

大军阀李如虎,上一代李家传人。

沈夫人惊的往后倒退数步,一张保养极好的鹅蛋脸倏然苍白。

“收租是沈家的规矩,我一个外人不指手画脚,但自今日起,该收多少收多少,敢中饱私囊,仔细你的脑袋。”李青平笑了笑:“你若不服气,你家男人是没资格与我同席而坐的,找沈家家主过来。”

“滚!”

一声怒喝。

沈夫人狼狈的逃走了,头也不敢回,生怕脚步慢了一拍,就被后面那个疑似李家传人的年轻人摘走脑袋。不管真假,她一个妇道人家留这里终究讨不到好处。

这事得回去告诉自家男人。

徐小雅挥退下人,关上门,直直的扑入李青平怀里。

她眼角含泪,白皙的脸蛋红了一边,巴掌印清晰可见,仰起头,妙目盈盈,“青山,你真厉害。”

那痴缠迷恋的模样,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有成就感。

李青平不得不承认,徐小雅比他妻子更勾人,更漂亮。这般姿态,是他那个结发妻子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男女授受不亲。”李青平不动声色的推开她。

“哼!”徐小雅轻轻跺脚,小嘴撅了撅,但很快又转嗔为喜,踩着高跟鞋,扭着臀儿跑到窗边,俯身去看沈夫人狼狈而逃的背影。

她开心的咯咯笑。

“这老女人总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好像自己是慈禧太后似的。我那个当家的也是个卵蛋,还得个外人来给自己女人撑腰……呸呸呸,青山才不是外人,掌嘴。”她轻轻拍了自己两巴掌。

……

晚上,天刚擦黑,从二楼窗口望出去,嵌在墙上的路灯亮了起来,照亮着昏暗的大街。

沈玉先坐着黄包车,穿过在光暗交织的长街,停在洋楼外。

李青平恋恋不舍的合上书,起身离开房间:“子铭回来了。”

子铭回来了,他自是不好再待在他们夫妻俩的卧室。

其实今天这事儿已是唐突,架不住这些国外学术作品吸引人,唐突便唐突了,再者,李青平也不打算在待下去,今晚吃过饭,与沈玉先好好辞别,明早就离开。

吃晚餐时,沈玉先奇怪的看了眼妻子,见她面若桃花,眉目含笑,不解道:“今儿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沈夫人又来要钱啦。”她说。

沈玉先皱了皱眉,低声怒道:“贪婪成性,家族的名誉迟早被这些人败坏干净,各地族人与主家早已貌合神离,他们再不知收敛,分裂是迟早的事。沈夫人只怕没少刁难你吧,有何值得开心?”

徐小雅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淡了,她仍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哼了一声,将白日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丈夫。

沈玉先大喜,连连道谢,继而摇头叹息:“青山,让你见笑了。”

“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烦恼,但人多,终归力量大。”李青平想到了自己,若是他有几个兄弟,继承祖奶奶的重担也不会压在自己身上。

偏偏父亲不争气的,妻妾成群,活着的时候,姨太太就是十多个,可就是没一个是下蛋的鸡。

李家子嗣艰难,真的是太难了。

“对了,子铭兄,我打算明日就离开,出国读书去。”李青平说起正事。

徐小雅笑容僵住,脸色一下很难看,紧咬着唇,幽怨又伤心的凝视着李青平。

沈玉先没注意到妻子的异样,吃了一惊:“这么快?”

李青平点点头。

沈玉先放下筷子,想了想,“那个,青山啊,家里实在没钱了。这样吧,小雅,你先把嫁妆拿当铺去换点钱,等我发了工资,再帮你赎回来。”

徐小雅翻了个白眼:“不要。”

沈玉先眉头一皱,把筷子拿起来用力一拍:“你还长本事了?”

徐小雅眼圈又红了,撇过头去,哽咽道:“你打死我也别想动我嫁妆。”

搞的沈玉先很尴尬。

“子铭,你别为难她。”李青平同样尴尬,“大不了我去乡下找祖奶奶,求她给我点盘缠。”

“无双战魂她老人家,愿意?”

“大抵是不愿意的。”李青平苦笑。

“不如这样,明天我想办法去朋友家借借,你明天等我消息。”

兄弟俩举杯痛饮。

一顿酒喝到半夜,李青平醉醺醺的回了房间。裹着被子,意识昏昏沉沉,身体燥热难受。自从成家以后,自从过了青春期后,很多年没有主动抬头敬礼的李家二公子,不知怎么回事,今晚竟格外亢奋。

摆出一副潜龙升天的模样,它面红耳赤,脸上一根根青筋怒爆。

怎么回事?

李青平默念道门静心咒,试图平复燥火,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欲念宛如春洪爆发,冲垮心智,本就喝了酒浑浑噩噩的意志,顿时更加混乱,脑子里只想着女人了。

糟糕,是催情药。

他心里一凛,就在这时,房门传来轻微的咔擦声,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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