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p!Help!”
试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位胆子肥的记者终于明白了一个很严峻的道理,如果凭他自己是无论如何没有本事从这里出去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装了油瓶子里的老鼠,只剩下仰望天空的份了。
忙活了好半天,这位终于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不住的大声的呼救起来。
差不多嚎了五分钟,这位记者也想明白了,现在这是什么天气?大雪纷飞的时候啊,虽这是在牧场里,但是像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这个时候过来?
于是这位就干脆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之后,这位无力的圈在了地上,因为他的耳朵里只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别说是人声了,就连动物了喘气声都没有啊。
这个时候,突然间这位胆肥的小记者心里涌出了一丝丝后悔,他有点儿后悔自己不听老记者们的规劝,自做决定跑到牧场里来了。
作为一个新记者,他的胆子很大的,虽然他知道随意闯入别人的土地很可能受到枪击,并且就算是打死了也不一定有地方说理去,但是他还是决定试一试,他想赌的就是这位牧场主没有那么的决心把自己的命取走。
这个想法是很操蛋的,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些操蛋的人,才能出操蛋的事情,就像是坐公交抢方向盘,坐飞机脱鞋一样,总是有人觉得规矩都是给别人使的,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年轻的记者想红,甚至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拿普利策奖,所以他的胆子很大也很肥,有了冲进牧场地实地采防巨星们生活的念头之后,他便再也压制不下去了,趁着今天下雪,他觉得警卫会松懈,于是他一个人偷偷的带上了自己的相机,带了一些防寒的衣服便出发了。
他的目的很明确,最好能混入牧场,藏身于草垛或者是柴房这样的地方,偷偷的把那些巨星们在牧场的活动拍下来,当然了如果还能拍到一些引起哄动的画面那就更加好了。
不道德的想法,可能是让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让这位年青的记者直接陷到了一个古酒窖中。
现在这个年轻记者觉得时间过的很慢,自己躺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但是被一股子凉意给冻醒了,抬手看了一下表这才发现时间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
感觉到了寒气,这位立刻把自己带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几件衣服一穿,然后又钻进了自己线防寒睡袋中,他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在防寒睡袋里躺了一会儿,这位又钻了出来,开始把架子都推倒了,长久以来没有人进来的酒窖架已经很苏了,一个人成年人的力量很容易就把它给拆掉了,架子四方木条摆在最下面,防地上的寒禾,上面又垫上了两层背板。亏得是架子挺多的,花了大半个小时,居然让这位在墙边上垒出了一条两米宽,三米多长,快四十公分的简易床来。
有了这东西,这位终于可以比较舒服的躺进睡袋里了。
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这位记者吃掉了一小块,然后把自己缩进了睡袋里,保持着自己的体温,然后等着大雪下完,同时也等着有人经过这边,自己好有力气发出呼中救声,让人可以听到并且救出自己来。
醒了睡,睡了醒,每醒一次这位都会抬头看看头顶那仅仅只有一个锅盖那么大的天空,想看它再一次变得清明瓦亮,而不是现在灰濛濛的,如同一片阴霾一样笼罩在自己的心头。
可惜的是他左一看右一看,头顶的天空依然是灰茫茫的一片,脑袋上的天空不光是没有变亮反而是更加暗了下来。
天黑了!
这位蹲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窖中,仰着头望着外面,心里暗自告诉自己。
现在他的肚子很饿,但是他不敢再吃了,身上一共就仅有两包巧克力,但是他明白这两包巧克力让自己的体力越久的延伸下去,那么自己获救的希望就越大,如果自己贪一时的痛快把这巧克力给吃了,那么几天后,一没水二没吃的,在这样的环境中自己能活下来四天已经是奇迹了。
他必需得为以后想一想,自己给食物就是两包巧克力,至于喝的嘛,那不用说了,这样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挑,只有自产自喝这一个办法。
不得不说这位胆儿肥的记者求生欲还是挺强的,不光是求生欲强对于救生还是有一套的,如果换成普通人,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没有他撑的久。
不说这位缩在古窖里琢磨着如何求生,简恒这边接到了安保主管的电话,问了一下就把这事情给放到了脑后。
简恒这边在牧场里可是有眼线的,像是牧口群啊,牧场里的那只大肥雕啊,都属于简恒的眼线,简恒这边搜索了一下没有见到入侵的人,觉得这么大的雪这人十有八九被冻的缩回去了。
安保主管一听老板都这么说了,自己这边带着小心一点儿呗,就算是进来也能不让入侵者进入第三层防卫圈,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并且在心中暗自决定等着天气一放晴,或者也不用放晴,等着无人机可以起飞的时候就把无人机派出去搜索一下,安保主管也知道像是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野地里是很难长时间生存的。
简恒一家人的小日子正常舒舒坦坦的过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时不时的还因为暖气开的太足,蹬一下被子什么的,完全就没有想到就在自家牧场的范围之内,有这么一个家伙正卷成了一团,上牙床碰着下牙床直哆嗦。
好巧不巧的是这位倒霉蛋记者发烧了,还烧的挺高的,甚至一度这位认为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但是当他觉得自己在弥留之际的时候,身体却又在不知不觉的把控制权还给了他,等着他可以起来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呜!呜!呜!
醒来的第一件事,这个一米八的壮实汉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哭的如同一百多斤的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叫着妈妈,叫到了情深的时候,心中那种悲伤悔恨,种种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
嚎了一会儿,突然间这位听到了自己的头上有动静,立刻抬起了头,冲着洞口大声的呼喊道:“有人没,有人没!”
听到了洞口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突然间手舞足蹈的冲着洞口不住的挥动着手臂。
“我在这里,我在这……呃!”
当这位看到一颗脑袋在洞口冒了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因为洞口出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只美洲虎,而且还是饿急眼了的美洲虎。
法克!
倒霉蛋这下子完完全全傻眼了。
美洲虎这边一伸脑袋,看到雪里有个洞,洞里还困着一个人,顿时来了精神,小心的伸着脑袋往洞里观察。
美洲虎也饿了老久了,老实说这场雪下了那么天,原本让它觉得自己的苦日子要过去了,谁知道突然间又一大槛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是现在遇到一个人的话,美洲虎只要有一成把握都会扑上去,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人有了,而且看样子还是手到擒来的货色,但是这地方可不是它想进去的,一边是饿着肚子活着,一边是炮餐几顿后死,两个选择让美洲虎在心中权衡了很久,最后才不得不放弃了洞里的这百十来斤的美餐。
看到美洲虎走了,倒霉蛋法松了一口气,就凭他现在大病初愈的体力,只要美洲虎下来,那他就是一盘大牛排,最多也不过陪这玩意儿推两把大极,然后束手就擒的套路。
美洲虎走小半天,倒霉蛋又有点儿想美洲虎了,觉得这老虎要是在洞口不走,说不定就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了呢。
总之,这个倒霉蛋被困在了古窖里脑子有点儿不正常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动静从附近传到了倒霉蛋的耳朵里。
“Help!Help!”
这一次倒霉蛋仔细的听了一下,他听出来这是人声了,立刻扯开了嗓子大声呼救起来。
现在的雪已经停了,就算是雪停了,没事干一个忙碌的人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到这个地来的总是一些闲人,什么事不干的,整天就琢磨着到哪里玩的人。
像是牧场里这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简恒,另外一个就是简宁宁,这兄妹俩就是整个牧场里现在最闲的两个人。
简恒没事的时候就是骑骑马,根本不会到这旮旯里来,到这里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宁宁,而且是带着维尼和泡面出来晃荡的宁宁。
宁宁的耳朵是听不到呼叫声的,但是维尼和泡面的耳朵都是个顶个的尖,听到了人的呼叫声立刻就给宁宁发出了信号。
可能是孩子的心灵纯净,也可能是和维尼泡面混的时间久了,宁宁听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你说有人?走,去看看!”
宁宁小手一挥,立刻爬上了维尼的背上,泡面一看立刻也伸手拽了一下维尼的肥尾巴,蹿到了维尼的背上。
驮着两人,维尼一颠一颠的很快来到了洞口。
对时动物来讲,天生对于安全的警觉就要强过人类,所以维尼这边一到了洞口就开始用熊掌把洞口给扫了露了出来。
“喂,有人没?”
宁宁双手揪住了维尼的肥耳朵,两条小腿夹着维尼的脖子,尽量的把脑袋往洞口里伸。
听到了人声,突然间倒霉蛋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有人,有人!”一抬头看了一个粉嫩嫩的亚洲娃娃,突然间倒霉蛋觉得这孩子简直就是上帝派来救自己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