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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心神若丧

天魔神谭 手枪 6005 2024-03-05 11:57:36

不道过了多久,亚芠忽然感觉到脸上湿湿热热的,把他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原来五小幻兽都聚到他的身边,其中烈芒正用它的小舌头舔着他的脸。

见到亚芠醒来,五小幻兽齐欢鸣一声,不断往亚芠身上斯磨,弄得亚芠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痛着,伤口的痛让亚芠记起了刚刚的事,一看天色,还是繁星点点的深夜,看来他也没睡多久,旁边的扈伊还在昏迷中。

亚芠挣扎坐了起来,一看自己,还真惨不忍睹,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尤其是右小腿上那一道被穿透的大伤口,更令他几乎站不起来,所幸刚刚屡次被扈伊冰冻,伤口早已因冰寒而停止了流血,不然以这伤势,恐怕他会在昏迷中失血过多而亡。

亚芠简单地自疗一下伤口,幸好他已经将无名医经中的东西完全记在脑中,尽管手边没有其它的医疗用具,但凭着医经上独特的疗法及亚芠那几近于枯竭的天心真气,亚芠还是能将身上的伤口做了最好的治疗。

治疗完之后,亚芠发现扈伊还未醒来,亚芠知道,在接受了他的封印之后,扈伊如今已经跟一个废人差不多了,但是他依旧不能放心,招来五小幻兽,令它们找来一条树藤,亚芠将扈伊紧紧地捆起来,然后才拿了一点水,将扈伊泼醒过来。

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扈伊已经了解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同时更察觉到,他体内原本蓬勃的魔力在醒来后却像忽然消失一般,令他完全无力可施,无法脱离现在的困境。

亚芠坐在扈伊旁边看着他醒来、挣扎,到最后的失望,他才道:“扈伊你不用挣扎了,你已经被我下了无法可解的精神封印,如果你是战士的话,也许还没差,但偏偏你是一个魔法师,你身上的魔力已经完全被我封印了。”

扈伊一听,心中不由大受震荡,他作梦也没想到亚芠竟然将他的力量给封印住,让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人,更别说接下来亚芠不知会在他身上施加什么酷刑了。

一时之间,扈伊只觉万念俱灰,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一般,亚芠看到扈伊脸上宛如死人般的苍白脸色,知道他相信他说的话,自己身上的魔力真的是消失了。

至此,亚芠才放下心头那一颗大石头,亚芠让扈伊坐了起来问道:“扈伊,既然现在你已经落入我手中,希望你聪明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半晌,扈伊脸色如土道:“你问吧,既然我已落入你手,就算我不说,你也会逼我说的,关于这一点老夫还有自知之明。”

亚芠点点头道:“很好,我问你,为什么你会来到瑟吉耐城里?”

“不要跟我说你只是路过之类的鬼话,我绝对不相信。”亚芠又补充说道。

扈伊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亚芠一问就问到了他不能开口的事,这事情牵扯很广,叫他如何说?

亚芠见到扈伊脸色百变,哪有不知道扈伊是不愿说出实话?冷笑一声,伸手往扈伊的胸口一点,天心真气灌入,扈伊还不知道亚芠此举有何用意之时,立即就感到全身忽然一阵抽慉,一种无法用言语说出的强烈痛苦,仿佛是身体内部骨头发出的强烈剧痛,令他身上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都发出了呻吟,简直比死还要痛苦,令扈伊不由自主用尽全身力量惨叫出来。

亚芠冷笑一声,无名医经除了让他学会高深的怪异医术之外,更令他知道,如何让一个人身处在无边的痛苦之中。要不是他恨极了扈伊的话,这等残酷的手段他万万不会施展出来,但是此刻,扈伊的惨叫听在他的耳中,却令亚芠感到一种怪异的痛快。

经过了五分多钟,亚芠才伸手又在扈伊的胸口一点,解除了扈伊的痛苦,但是经过了亚芠这五分多钟的整治,扈伊已经宛如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脸色苍白如死人不讲,浑身像是刚从水中被捞起来,湿淋淋的,冷汗已经浸湿他全身,呼吸出多入少了。

不过亚芠可一点都不会可怜他,光是想到全家人被他害的落到如今地步,亚芠心中就只有一个字“恨”!

亚芠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半晌,扈伊才叹声道:“罢了罢了!如今既落你手,我已有必死的觉悟了,我就告诉你吧!”

就在扈伊的回答之下,亚芠才知道,原来在一年前,公国宫廷中忽然来了一个身分不明的人,只知道他名叫海格·泰坦,除此之外,他所有的身分背景等等资料完全查不出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公国皇帝黎安王无比信任,甚至还独排众臣之意,破格将他任用为右相,这下当然引发了众臣的不满。

接下来恐怖的是,那些曾经表示不满的众臣却都在一个礼拜内,或死于意外,或为人所暗杀,或因为不明原因失踪,总之,所有的反对派在一个礼拜内全被连根拔除,其中包含左相在内,引的众大臣们人心惶惶,再也不敢提出反对海格担任右相的意见。

奇怪的是,黎安王对于此事仿若视若无睹,这下众大臣们哪有不知道圣意的,知机的人马上开始对这一个新任的右相巴结起来,果然,所有靠往右相的大臣都获得了黎安王的提拔。

而且众大臣更发现,这一个新任右相果然有着真本事,两个月不到,他就颁下了许多的律令,这些律令实施起来后,果然使华纳邦公国气象为之一新,再加上海格深受黎安王宠幸,几乎是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所以海格所颁布的政令实施起来,没有人敢有所违背。

如此一来,短短不到半年间,整个华纳帮公国的国势变的比以前更加强盛,这下众人更加无话可说。

后来,那些被扈伊安排在宫廷的密探,在三个月前的一天忽然回报一个消息,说是有一天,海格忽然跟黎安王密谈,谈话中说到了在奇楼兰联盟境内西侧的东靼仑山上有一颗传说中的白虎圣兽卵,每百年会开启一次,让人类进入其中,除了这一个时间外,其它时候没有人能够进到白虎卵身边。他们还谈及了奇楼兰联盟四大城、四大佣兵团的百年密约,连启关的时间海格都跟黎安王说的清清楚楚,令黎安王立即心生夺取之意。

密探窃听到这一个重大消息之后,马上向扈伊回报,谁知那个密探才刚说完这个惊人消息,他就活生生在扈伊面前碎体爆裂而亡,同时,海格也跟着出现在扈伊面前,而扈伊竟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来的。

海格出现之后,只对扈伊说很欢迎扈伊一同去争取白虎圣兽的卵,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什么原因,当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不待扈伊问话,就跟他出现时一样忽然消失在扈伊的面前,而扈伊完全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于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扈伊当然不会客气,也照办了。

听到这,亚芠插口道:“所以当你知道丰原城城主来时,你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扈伊点点头,亚芠则心中暗暗寻思,如果照盖赤跟他所说的话,有关白虎圣兽之事应该是只有四大城主及四大佣兵团长才知道的事,为何这一个叫海格的人会知道?

亚芠便又问道:“扈伊,你认为海格是不是四大佣兵团长或四大城主之人?”

这次扈伊倒很老实说出来:“不是,都不是他们本人也不是他们身边的亲信,在我知道关于白虎圣兽这件事之后,我也曾经这么怀疑过,但是经我查证,我确定他跟其楼兰联盟中的任何一个组织都完全没关系。”

听到这,亚芠心中暗叫奇怪,又听到扈伊续道:“海格,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人,他的外表就跟一个极为普通的人一样,完全没有特色,你见过他后转身就忘记他长什么样,但是他就像一个无所不知道的恶魔一般,没有任何一件事能瞒过他,甚至,我就曾经看到一群人意图偷袭他,谁知他仿佛早就知道一样,我只看到他一举手,由掌心冒出一道强烈白光,那群三十多人转眼间就被他手中发出的白光给一举分尸,连他身边十公尺都没能靠近,而我根本无法察觉出他手中的那道白光到底是魔法或气?”

“最可怕的是,海格的那一双眼睛,当我仔细看的时候,我竟然看不到他的眼中有任何人类感情,对了,就像刚刚第一次见到你时的同样感觉。”边说,扈伊还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亚芠听到扈伊这样一说,心中也微微感到一丝怪异,因为他本身就拥有将自己化身为毫无人类感情的人,所以他更能深深体会到,当一个人如果真的毫无人类感情时,那是一种多恐怖的状况,那是一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花任何代价,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的恐怖行为,如果那一个海格真的如扈伊所说的没有感情的人的话,亚芠真心希望不要跟他对上,不然绝对是大灾难。

沉思一下之后,亚芠又继续问道:“那德野王呢?”

扈伊这次倒不需亚芠威胁,很干脆道:“不知道,听说他好像最近身体微恙,自他退位后,我就很少见过他了,听说是在一个隐密的地方养病。”

亚芠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的高足纳肯的近况呢?”亚芠是打定主意从扈伊口中探出他所有敌人的近况。

扈伊冷哼一声:“不要跟我提这个畜生,早在一年前海格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背师另投,现在是海格的唯一弟子,更是公国最年轻的部队长,而且是实质领兵的部队长,可不是挂个虚名而已。”

亚芠一听暗暗惊心,就他所知,公国的部队编制共分陆、海、空三军团,陆军团下辖五部,每部有三个团队,团队下有十大队,大队下又有五中队,中队下又各有两小队,而团队长就是万骑长。海、空则各有两部,总合起来,公国共有二十七万常备军,也就是有至少二十七个真正的万骑长,九个部队长,其他尚不包括那些具有特殊任务的万骑长及领干薪不做事的,但若战时临时征调,那就不止于此。

因此,纳肯以一个年龄才十九岁的年轻人,加上他又是一个平民身分,虽然他因为出卖斯达克家而被德野王封为男爵,但他毕竟不脱是一个平民的事实,因此如今他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时间,竟然就成为一个实际统领三万人的部队长,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这也难怪亚芠会如此吃惊了,不过他吃惊归吃惊,想要报仇的意愿依旧不变。

亚芠问完之后,沉思半晌。扈伊见他说完纳肯的近况之后,亚芠就陷入沉思之中,老半天不说话,一阵奇异的寂静困扰着他,心中不由感觉到气闷。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着呼风唤雨日子的他何时竟要对一个后生小子的问话如此详尽回答?而且竟然还要看他的脸色?心中不由兴起了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越想心中越是气极,忍不住叫道:“没出息的小子,你问完了吧?问完了就赶快给我一个痛快,你这样闷声不响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亚芠心中还有一个问题极想知道,但是他又很怕,怕万一扈伊给他的答案不是他想象的,那他该怎么办?

如今听到了扈伊的怒叫声,心里一横,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不管答案是什么,他宁愿搞清楚也不愿如此模糊不清。

亚芠点点头,问出了他最想知道,但是同时也是最不想知道的一件事:“我父亲真的死了吗?”

扈伊猛然转头看一下亚芠,神色极为古怪,一反刚刚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种带点敬佩、恍惚、不解、以及奇妙的惭愧表情,慢慢的,低沉的,将那一夜中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了亚芠,毕竟,御莱临死之前的真相,在扈伊等三个存活下来的人心中早已立下决心,除非斯达克家的人问起,否则,将永埋在心。

乍看之下似乎很矛盾,但是这是他们唯一对御莱这个以一敌百,宁死不屈的敌人唯一表示敬意的方法,这并不因他们与斯达克家的仇恨而相互矛盾。所以扈伊不但说的很详尽,而且还甚至把当初御莱过世的地点完完全全告诉了亚芠。

亚芠听完之后,眼泪已经忍不住盈眶而出,流下了他被称恶魔以来的第一滴眼泪,此刻的他并不是什么银月恶魔,只是一个哀吊父亲死亡的普通少年。

扈伊看到亚芠就这么没有出声,静静地任由眼泪流下来,即使彼此是站在敌对立场,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活了七十多岁,他怎会不知道,这种没有哭出声音的哭才是真正由心中所发出来的,最最深沉的悲哀。

而当亚芠从扈伊口中听到了父亲在那最后一刻随风而逝的情形时,他心中的悲痛已经达到了最高点,两年多以来,他对父亲唯一的思念,唯一的冀希,就在扈伊的口中完全破灭了,令他全身的力量几乎都被榨干了一般,心里空空虚虚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眼泪止不住地在脸上横流。

过了好一会,亚芠心中慢慢浮现一个念头,唯一的一个念头,一个掩盖住一切的强烈念头,唯一的,绝对的,渴望的,抛下一切,赶到父亲亡故的地方悼念的唯一念头。

如今没有任何的人、事,能够阻止他的这一个决定。

摇摇晃晃的,亚芠勉力的挣扎站了起来,随手一掌,金光一闪,一道微弱的掌劲朝扈伊的头部射去,扈伊头部血花一喷,惨叫一声,倒地不动了。

发出了这一道掌劲之后,亚芠头也不回,跌跌撞撞的往原曙城的方向挣扎走去。

而当亚芠跟他的五小幻兽离开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原本该已被亚芠置之死地的扈伊忽然发出了一声呻吟,两眼一张,醒了过来。

原来当时亚芠心中虽然记得要灭口,无奈他已将近灯枯油尽的境界,所以当他以为他已经全力发掌打中扈伊的头部要害之时,事实上他的掌劲微弱的可怜,即使打的是扈伊头部的要害,还是没能致扈伊于死地,加上他心中的强烈渴望早已掩盖一切,因此也没有检查扈伊的生死,而让扈伊躲过了这一次的死劫。

当扈伊醒来后,发现自己头部剧痛欲裂,但是他毕竟没有死,亚芠早已不见踪迹,沉默了老半晌,忽然神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死,我没死?没出息的家伙,今天我既然没死,那改日就是你死了,我要你永远都后悔,没有在今天将我杀死,哈哈哈哈……”笑到最后,扈伊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失去了魔力,差点死在一个后生小子手中,天下哪还有比这个更令扈伊心中怨毒的?如今的他,所有的新仇旧恨都全集中在亚芠身上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发誓一定要不计任何手段让亚芠生死不如,唯有如此才能一消他心中的怨恨。

阴狠刻毒的笑声充斥在这个没有人的森林中,而远去的亚芠并未能听到。

他只是拖着几近灯枯油尽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原曙城而去。

名闻整个奇武大陆的华那邦公国的首都原曙城,因为其地理位置近于整个奇武大陆的地理中心,所以它一向是大陆的文化艺术经济的汇聚之地,是一座充满了文化气息的历史古都,但是它成为华那邦公国的首都却是近七百年的事,其主要原因当然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

原曙城虽然是位在于大陆的地理中心,但是若以华那邦公国那地处偏东南,成狭长茄形,西窄东宽的国家地形来说,位于国家西北部,靠近与其余三国交界的原曙城,在军事考量上,不可否认的,绝对是一个不利于军事的国家首都,但若以文化等其它方面来说,原曙城却是一个集众多优良条件于一身的都市,而华那邦公国中的人也都以自己国家拥有了这样的一个历史文化古都为傲。

至于军事战争?历代以来,虽然也从没少过战争,但那都是在边境远方的事,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来没有进过原曙城千里以内的地面,所以在七百年前,公国出了一个极具文化素养的皇帝,将整个公国的首都搬到了原曙城。

当然,能居住在原曙城中的人都有着一定的文化素养,更是自视高人一等,只是在今天早上,守城门的卫兵一大清早打开大门之时,就发现了城门外倒了一个浑身污秽、臭气冲天的乞丐,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使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全都鄙夷的冷哼,而且他身上的臭气更令路人掩鼻快速通过。

一看到城门开启,这个乞丐由原先倒在城角的姿势爬了起来,往城中走去,一旁看守的卫兵见状过来用手中的长枪的柄狠狠地在这个乞丐的胸口戳了一下,将这个乞丐打的跌倒在地,口中还骂道:“走开!走开!你这臭乞丐也想要进城,不怕污了城里的环境?”语气充满了不屑的轻蔑。

乞丐被卫兵打了这一记后,仍然挣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继续往城门走去,对于这一个卫兵他根本当他不存在。卫兵见状,不由怒气勃发,提起手中的长枪,将利刃的这边就要往乞丐身上扎去,一边的另一个卫兵见状,心中不忍阻止道:“算啦!你看他连站都快站不住了,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你看人家怪可怜的,就当做好事,放他进去吧!”

提枪的卫兵一听到同伴的劝阻,幸幸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道:“算他运气好!”

而那乞丐根本不理他,自顾地走进城中。看着乞丐进城后,原先劝阻的那一个卫兵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去执行他城门守卫的工作,同时也拉了他那一个心犹不甘的同伴一同回到岗位。

乞丐进城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原曙城北角,只是看他摇摇晃晃的身形,真令人担心他会不会在下一步就会倒地不起了?

不过,他毕竟还是撑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被列为原曙城禁地,一个充满了土元素的地方。

乞丐有着一头白色头发,只是现在已被灰尘泥土掩盖成了灰黑色,乞丐也有着一张俊美无方的脸孔,只是现在同样被尘土给掩盖住了,他是谁?

他正是闻听父亲确实已死之噩耗,不顾一切奔至原曙城父亲死亡之地的亚芠。

亚芠一路走来,虽然身受重伤,虽然已几近油尽灯枯,虽然已几乎连站都快站不住了,但是,这都无法阻止他的意志,凭着亚芠那几乎非人般的顽强意念,拖着几乎随时会倒地不起的身躯,在经过三天三夜几乎不眠不休的挣扎,终于如愿来到了扈伊所说的,父亲最后随风而逝的地方。

来到这一个地方后,亚芠心中不由一恸,虽然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这里早已是荒无人迹的废墟,但是,亚芠依旧仿佛能从体外那凝厚无比的土元素能量中,感觉到那一次战役是如何的悲壮,父亲又是如何的壮烈牺牲!

到这时,亚芠再也支撑不住了,到达了他心目中的目的地后,原本一直支撑他衰弱身体的精神意志就像是忽然消失不见了一般。

亚芠无力跪了下来,一句爸爸未能来得及叫出口,他已经两眼一闭,头一垂,整个人恍若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碰一声,倒了下来,倒在他父亲那随风而逝的最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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