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楚河虎躯一震。
再震。
剧震。
一阵乱震!
“呼……”他长嘘一口气,停止了震动,叹道:“爽了……”
身下传来一阵细若箫管的呻吟。一双修长的玉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一对柔嫩的玉手用力地捏着他的肩,春葱般的手指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肌肉里。
“不要动……再在里面呆一会儿……”身下的玉人娇喘着说道。
楚河嗯了一声,俯下头来,轻轻吮吸着玉人饱满的酥胸。他弓着腰,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压迫她隆起的小腹。
“嗯……”婠丫头仰起玉颈,轻哼两声,捏着楚河肩膀的手移上了他的面颊,轻轻摩挲着,“可以出来了……”
楚河退了出来,取一方素帕擦净二人身体。而后躺到了婠丫头身旁,将她搂尽怀中,大手温柔地抚摩着她的玉颈和胸脯。
婠丫头枕着他的胳膊,蜷起娇躯,背臀贴着他的胸腹,静静地享受着余韵。
窗外夜幕深沉,虫声微微。十五的月光洒在院中,铺满地面,又在纸窗上涂了一层淡淡的银白。今天这大床上,只躺着楚河与婠婠二人。小暄暄却是与她师妹秦川去客房睡了,也不知现在睡着了没有。
“小色狼,你不担心么?”静了良久,婠丫头轻声问道。
“担心什么?”
“秦川对小暄暄不怀好意思,你允许她和小暄暄睡在一起,你就不担心她占小暄暄便宜么?”
“不会的。”楚河微笑道:“小暄暄何等精明?她昨晚随口一席话,便能令秦川放弃寻死的念头。在小暄暄面前,秦川只会被吃得死死的。再说,秦川那小丫头虽然对小暄暄有情,但她毕竟是个不懂人事的黄花闺女。连男女之事都摸不着门道,对这女女之事就更懵懂无知了。”
婠丫头诡异地一笑,“嘻嘻,那可不一定哦!谁知道秦川有没有在尼姑庵里学会磨镜?”
“啪!”楚大将军一巴掌拍在婠丫头丰美的柔臀上,佯怒道:“瞎说什么呢?静斋的尼姑可都是修天道的。就算有思凡的,也会用练功来排遣,定不会真个弄出什么异样的事来。秦川那丫头对小暄暄的爱,单纯停留在想和她在一起的阶段,就跟我小时候情窦初开时一样。我们那时候挺单纯的,只盼着能和喜欢的女孩儿在一起就行了,哪里会想到别处去?别说做爱,便连亲个嘴都属奢望。最多牵牵小手罢了。”
“嗯?”婠丫头翻了个身,正对着楚河,瞧着他的眼睛,促狭地笑道:“老实交待,你从几岁起开始恋爱的?初恋情人又是谁?”
楚河撇了撇嘴,捏住婠丫头的小鼻子,“你这小八婆,都要做妈妈了,怎么还这么八卦?陈年往事了都,没什么好说的。”
“哼!”婠丫头皱起小鼻子,轻轻拍着楚大将军的手,嗔道:“大傻瓜,捏得人家痛死了,快放开!不说就不说,很稀罕么?”
楚河笑了笑,抓着婠丫头的小手轻吻了一下,说道:“前尘往事,已成云烟。现在我心里,只有你和小暄暄。”
“忽悠,你接着忽悠。”婠丫头轻哼一声,在他胸膛上轻咬一口,哼哼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喜欢在美女面前显摆。先是勾搭了单婉晶,跟着又迷惑石青璇,今晚又来一个什么莲柔公主……”
清了清嗓子,婠丫头学着莲柔的声音表情说道:“楚哥哥,以后有空再找你玩哦……”随即小脸儿一沉,一把握住楚河的小弟弟,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沉声道:“老实交待,你那时候是不是特得意,特开心?”
“木,木有吖!”楚河苦着张脸,说道:“我向来不吃色诱这一套的,哥哥我的人品这般坚挺……”
“坚挺是吧?”婠丫头诡异地一笑,“那好,人家就让你坚挺不起来!尝尝我的‘姹女玄功、采阳补阴大法’吧,哇哈哈……”
……
在楚大将军遭受妖女惨无人道的摧毁蹂躏时,小暄暄正与秦川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师姐,你……你这孩子多大了?”
小暄暄抚着肚皮,俏脸儿上尽是幸福慈爱的笑意:“嗯……快九个月大了。再过一个多月,宝宝就要出世了。”
瞧着小暄暄的笑脸,秦川禁不住心里一酸,险些又垂下泪来。事实上,秦川性子太烈,极容易被情绪左右。因此她的武学天份虽比小暄暄还高,但这下山协助李阀鼎定江山的使命,却担到了小暄暄肩上。若非小暄暄一去不复返,梵青惠是绝不会将秦川派出来的。
忍住心中酸楚,秦小尼姑幽幽道:“给宝宝取了名字没有?”
小暄暄微笑道:“取了。无论生下的是男娃还是女娃,都叫楚歌笑。”
“楚歌笑……楚歌笑……”小尼姑喃喃念叨了两遍,问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典故没有?”
小暄暄道:“既合‘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之狂放不羁之意,又含‘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的逍遥傲世之意。阿河希望我们的孩儿,无论是男是女,都能潇洒豁达呢!”
秦川将那两句诗默默回味了几遍,只觉其中有着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虽第一句诗狂态毕露,但倒也正合了楚邪王的性子。她暗叹一气,心道这楚邪王天才横溢,果然是不世奇才。与昔年折服秀心师伯的邪王石之轩相比,也不显逊色,堪称一时瑜亮。难怪连师姐这般道心坚定之人,也从了那楚邪王。
楚邪王,我秦川不如也!
小尼姑只道那诗是楚邪王所作,却不知楚兄原是抄袭诗仙太白大作。而世间知道楚河底细的,也就只有婠婠、暄暄、蓝胖三人。这三人,当然不会去揭穿楚兄了——话说,婠丫头也琢磨着几时抄一点后世女诗人的大作,把自个儿装扮成一代才女呢!
“师姐,你当真是和婠婠去了天界么?那楚邪王剑术如此了得,难道他当真是天界的剑仙?”
小暄暄略一沉吟,回想起二十一世纪那一幕幕。那时的人间,对这时代的人们来说,岂不正是处处充斥着难以理解奇迹的天界?她与婠婠初至二十一世纪时,不也将那世界当成了传说中的天界么?
再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楚河,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有一副侠肝义胆。真正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这样的人,纵然一直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也能称作豪侠了。
想着想着,小暄暄面上浮现甜美笑容,点头道:“没错。那里正是天界,阿河……正是仙侠。我的宝宝,便是在天界与阿河一起时怀上的。我与婠婠在天界呆了半年,回来时人间却只过了片刻。若非有了宝宝,若非阿河与我们一起回来,又随身携带了不少天界物事,我还真会以为那只是南柯一梦呢。”
“若真是做梦就好了……”秦川又暗叹一气,幽幽道:“师姐,你觉得楚邪王这人可靠么?小妹总觉他过于暴戾呢!不出手时还好,看上去挺和气的。可是一旦持剑在手,纵使他笑得再和善,小妹也只觉他眼中尽是疯狂暴戾。那毁灭绝杀的气息,怎样都掩饰不住呢!”
小暄暄倒是不疑师妹在挑拨她与楚河的夫妻感情。楚河持剑在手,转换人格之时,的确相当可怕。虽然邪恶人格与主人格渐进融合,令邪恶人格有所收敛,但那与生俱来的暴戾却不是这么容易便能消除的。
当楚邪王将要动手之时,他的戾气完全不加掩饰。莫说秦川这等先天高手,便是一个刚刚踏入武道门槛的庸人,都能感应到他的疯狂暴戾。
一念及此,小暄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和以前比起来,现在的他已经很不错了。你若是碰上一个月以前的他,恐怕就算我出声求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像解堡主这般主动挑衅他,也根本不可能逃过杀劫。师妹,听姐姐的话,以后再莫与他争斗。他今天只杀了一人,戾气尚未完全发泄。若你哪天撞上他戾气最浓之时,而我又不在身边,那就真的……”
“好啦好啦,师姐你尽管放心好了,小妹绝不会主动招惹他的。”秦川打断了小暄暄的话,撒娇一般说道:“那若是他欺负人家怎么办?姐姐你可要为小妹作主哦!”
在人前,她是高高在上的静斋仙子。可是在心爱的师姐面前,她却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这模样若被楚河撞上,恐怕又要去抓黑狗拿水桶,但瞧在小暄暄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当年还在师门时,师妹便是这般向她撒娇的。
“呵呵,姐姐自然会为你作主的。睡吧师妹,你还带着伤,可不能熬夜呢!”小暄暄哄着秦川睡下了,心里却在想着:师妹的心境,恐怕是不适合修道了。唉……该介绍哪些优秀的男子给师门认识呢?可不能让她一直这样下去,我毕竟不是个男人……唔,多情公子人倒不错,就是不知师妹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