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变了。
变化之快，竟连林天都有些猝不及防。
“这是……什么意思？”
林天不解，但他认为和方才自己所握住的权柄脱不开干系。
【正如你所见，道蕴，大道之蕴。】
【之前的你行走在悟道的路上，现在的你在握住那权柄后，也终是有了蕴道的资格。】
系统解释道。
“道？”
林天神情有些恍惚，“也就是说，本源之上……便是道？”
【也可是这么说吧，不过本系统猜测，你应该很早之前就已经接触过与道相关的东西了。】
【你见过道。】
系统淡淡说着。
“我见过？”
林天刚想否决，却是马上想到什么，于是乎脱口而出道：“你是说永恒？！”
【没错，那就是道。】
【并且，那已经是一个快要完全成型的大道了，一旦被其掌握，或许人族将再难翻身。】
“原来如此……是这样么。”
林天握了握拳，随后看向那看似望不到尽头的长阶，“也就是说，当我将这长阶走完时，我便可拥有自己的道了。”
“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
【这仙云之地，便是你们人族领悟大道的场所，但即便是剑仙，他们所看到的尽头可能也只有你走过的一半长度。】
【就算是这样，也绝对有人族连一半都没有走完。】
林天又试着连续挥动几次木剑。
果不其然。
奖励已经从之前的一丝本源，变化为了现如今的道蕴。
“呼——”
林天悬着的心似乎在此刻落下。
回过神来的他这才想起，自己在方才步入化极之境时。
除了那名为归一的特殊剑式。
似乎……还领悟了一种剑意。
【本系统感觉到了，这一位或许更是重量级。】
【大概探知了一下，没想到在本系统沉睡期间，你居然已经继承了两位剑仙的衣钵。】
【但这一次，或许没那么简单。】
系统正说着，林天的意识已经被卷入到了另一方空间。
【这么快吗？】
系统感慨一句。
【这次来的应该是三位剑圣当中，被称作黄泉的那位吧。】
……
滚滚黄泉，浮尸百万。
放眼望去，那满是死气的河水当中，仿佛埋葬着无数仙人。
林天站在一艘孤舟上方。
与冥城不同，这里的环境若是用大夏的话来说，称作地府更为贴切不过。
鬼门关耸立，阎罗殿高悬在那黄泉的尽头。
奈何桥上，一位身材婀娜的美妇人手中正拿着汤匙。
而她的前方，则是无数赶赴黄泉的亡魂！
“人族的亡魂……”
“来了啊，等你很久了。”
鬼门关上方，那里似乎坐着一道身影。
对方戴着黑白相间的鬼面，赤裸的右臂还纹着阎罗的画像，狰狞无比。
和以往不同。
对方此次没有与林天对话，而是直接一剑斩出。
黄泉之水翻滚而来。
林天身形消瞬，在孤舟被黄泉水淹没的刹那来到那鬼面少年所驻足的鬼门关上。
“踏剑行？”
鬼面少年微微一愣，“是青莲那个愣头青的招式，学的有模有样的。”
他仿佛早已知晓结局，但就是想与林天比试一番。
“胜我，这黄泉剑意便倾囊相授于你，若是败……那便借此机会赶赴黄泉吧。”
鬼面少年冷哼一声。
挤压了十几个时代的战意在此刻完全爆发。
林天站在高处，仍然被对方那骇然的战意惊到。
“好强啊。”
“甚至比青莲剑仙还要强上一个档次。”
“敢问前辈……是何身份？”
“剑圣，萧意。”
鬼面少年淡淡开口，下个瞬间那裹挟着黄泉剑意的长剑已然来到林天身前。
嗡鸣落下。
有那么一瞬间，林天仿佛看到身旁突然出现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
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销魂一剑下落。
林天没有选择硬接，而是直接从鬼门关上跳离。
同一时间，鬼门关被一剑斩碎，但萧意的步伐并没停止，刚刚淹没进黄泉的长剑顺势上挑。
这一次，林天避无可避。
剑匣一拍。
刹那，诛仙四剑蓦然出窍。
小白伴在林天身旁，右手轻缓递出，裹挟着鸿蒙白雾的一剑倘若开辟天地。
看不到尽头的黄泉被一分为二，万米高涨的黄泉水自两侧倾倒。
“真是恐怖。”
萧意看着那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的一剑，看向小白时的眼神多了一丝忌惮。
“长相如此清纯，没想到出手居然这么恐怖。”
他感叹一句，再度冲向林天。
一瞬间，两道剑影交织在一起，流影划破天际，眨眼间相互交手数百剑！
叮！
只听一声脆响。
木剑之上泛起淡淡金光。
步入化极的逍遥，此刻竟从黄泉当中出现一只鲲鹏！
倏地，天地色变，风卷残云。
攻势迅猛的萧意此刻竟被不可思议的压制下去！
木剑化作残影。
一剑点出。
萧意竖起长剑，却被当场逼退百米，险些坠入黄泉。
不等他稳住脚步。
林天的身影接踵而至，剑光乍现，木剑直指自身。
“归一。”
那一刻，黄泉路被二人以剑斩的粉碎。
上百个回合下来，林天与萧意几乎斗的难解难分。
剑对剑。
甚至彼此的剑意都步入化极之境。
“爽快！”
被木剑所指的萧意大吼一声，他明白自己要败了。
但身为剑圣的他，心中仍有一股傲气。
战意仍未消散。
但林天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数道规则相互交织在一起，最后以大罗剑胎为基石。
剑意挥砍而出。
黄泉路在此刻黯然失色。
翻滚的黄河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当画面开始破碎。
直到林天那一剑停在距离萧意脖颈处不到半寸位置时。
萧意无奈一笑，“高下立判。”
“我输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敢问名讳？”
“剑主，林天。”
听到这句话，萧意笑容停滞了一瞬。
随后笑的更为洒脱，向前与林天擦肩而过，“好一个剑主。”
“黄泉剑意就交给你了，我放心。”
“杀出去吧，掌握大道，把那个狗屁的亚利姆杀个屁滚尿流！”
“一定。”林天重重点头。
“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