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狩猎,制药甚至制毒。
看着赵嫣忙碌的身影,秦风低头思索着一些问题。
他总觉得这个女子绝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捣鼓了好一阵子,赵嫣终于拿起一个绿色药瓶,欣喜万分地递给秦风。
“就是这瓶。”
林天匪夷所思,“你怎么确定是这一瓶?”
赵嫣年纪比林天略微小些,心里难免信不过这个姑娘。
她这么懵懂无知的样子,万一拿错了药,到时候林牧有几条命承担得起。
“我可以肯定,就是这瓶解药,因为之前父亲狩猎途中,曾中过相同的毒,当时还是父亲亲口告诉我的,说这是唯一能救他性命的解药。”
赵嫣态度坚定不移,就算皇帝老儿来了,这瓶解药她也绝不会认错,她可是制毒师的女儿,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那我们快带回去喂给林牧吧。”
秦风接过翠绿药瓶,急忙回到三人安置行囊的住所。
厢房内。
林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弹,林天以为他一命呜呼,赶忙伸手探他鼻息,好在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尚存,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打开药瓶,一颗黑褐色药丸滚落至秦风的掌心。
这颗药丸通体闪烁黑色亮光,秦风凑近鼻尖,闻到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儿。
他拿起药丸,捏住林牧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简单粗暴地将药丸塞进他喉咙里进去。
一切做完之后,秦风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接下来就等药性发挥,看看林牧是否能毒性减轻。
不出半日的功夫,林牧身体果然好转起来。
只见他嘴唇虽然泛起一层干皮,但已渐渐恢复血色,印堂上的黑色斑点慢慢变淡,指甲的乌紫色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看吧,我就说我给的解药一定是对的。”
赵嫣笑容洋溢在脸上。
她原本就样貌艳丽,姿色出众,现在勾起唇角笑起来更是国色天香,动人心弦。
林牧睡眼惺忪,只觉得一觉醒来浑身酸胀疼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聚焦好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绝世美人。
林牧眨巴眨巴眼睛,他莫不是看错了吧。
美人正细致温柔地为他擦拭额头。
见他醒来,她白皙透亮的脸庞浮现一抹绯红,如百灵鸟般动听的嗓音呼喊道:“秦风,你的朋友醒了,你快过来!”
美人起身摆动着浅绿纱裙跑了出去,动作轻盈,姿态优美,周身仿佛有一圈独属于她自己的光芒。
林牧不禁看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么艳丽的美人,原本以为只有画上存在的人,此刻走进了他的身边。
若有这般美人陪在他身边,他从此别无他求。
“林牧?林牧?”
林天在林牧眼前挥了挥手掌,见对方还没反应,有些着急地看向秦风。
“秦御医,完了,毒药应该还有危害眼睛的作用,林牧是不是双目失明了,怎么我挥半天手,他都没反应。”
秦风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你才眼瞎了呢!”
林牧挥臂打开阻挡他视线的手,不想力气太大,牵扯到自己胸前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
赵嫣蹲下身子查看林天的情况,一脸担心和忧虑。
林牧只觉鼻尖飘来一丝独属少女的清香,这股香味沁人心脾,驱散了他身上的病痛折磨。
瞧着美人为他担心,林牧情愿自己一直这么病下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林牧身上的毒治好了,脑子却病了。”
林天看出林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
他从小在皇城里习武长大,林天什么样的妃嫔娘娘没见过,倒是这家伙,见了个美人魂魄就被勾走了。
林牧跟一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一般,缠着赵嫣问东问西。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很多遍了,我叫赵嫣。”
“美人你家中靠什么谋生?”
“依靠我父亲捕猎。”赵嫣有些不耐烦了。
“美人你平时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我平时没什么喜好,无非是上山采摘菌菇,喂喂猫儿,斗斗蛐蛐什么的。”
“斗蛐蛐这个我很擅长的,我从小玩儿到大……”
赵嫣流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打那之后,她很少进厢房照顾林牧。
眼看林牧的伤不修养几日赶不了路,秦风干脆做了个决定。
“恩人,你想让我留在这里养伤?那怎么能行,我跟你们上山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面对秦风的安排,林牧表示非常不愿意。
“你不拖我们后腿,我们已经谢天谢地了。”林天身体倚着门框,眼里满是嫌弃地吐槽道。
只是半日,他便看清楚一个男人对美色和兄弟的区别对待。
“如果让赵嫣留下来照顾你呢?”
秦风打趣地开玩笑道。
“那我果断选择留下来养伤。”林牧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觉得胸口的伤口还没愈合,需要美人多帮我涂涂药膏,说不定能提前痊愈。”
“你想得美。”林牧的痴心妄想被林天一口回绝。
林牧依旧锲而不舍。
“那可不行,猎户万一对我心存怨恨怎么办,我可不像恩人那么厉害,万一他想刺杀我,我一介平民手无缚鸡之力,十条命也躲不过去。”
这两天发生的事林牧听了不少,心里害怕也很正常。
猎户这边秦风已经打点清楚,对方是冲着秦风性命来的,就算要不了他的性命,也不会拿秦风身边朋友开刀。
更何况那日二人对战,秦风从各个方面战胜猎户,对方想必心存敬畏,不敢随意再起事端。
最后拗不过秦风,林牧只能认命独自一人在猎户家修养身体。
赵嫣随着秦风和林天,三人收拾好行囊和干粮,正式出发上山。
“你们为什么非要找到山上的暗河呢?如果找不到的话,永宁县的百姓只会更加记恨埋怨你。”
赵嫣边走路边问道。
她认为一个人只要顾好自己的事情,旁人的生和死都能忽略不计,若承担起与自己无关之人的命运,这未免担子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