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吃到一半,陈诗怡忽然问道:“大爷呢?”
我摇了摇头,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就没人!”
陈诗怡奇道:“刚刚那声动静,难道不是大爷这里传过去的?”
“肯定是!”
我对自己听觉还是有信心的,道:“可能大爷上厕所去了吧!”
“嗯!”
陈诗怡不说话了。
煎饼不多,很快被我和陈诗怡吃得就剩下一张了。
这玩意儿太噎人,水也被我俩喝了不少。
考虑到大爷随时可能回来,我和陈诗怡谁也不好意思再吃了,但好在已经差不多饱了。
如此过了二十分钟。
陈诗怡奇道:“大爷怎么还不回来?”
我也很奇怪,道:“会不会是刚下雨那会儿就回家了?他平时在这里过夜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诗怡道:“如果大爷回家了,那声动静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外面风那么大,搞不好是石头被吹得打在铁皮上了!”
一般的风,肯定吹不动石头。
但陈诗怡朝外面看了一眼,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今天这风别说石头,人都可能吹没了!
吃饱喝足后,陈诗怡光着脚坐在床上,低头看了看自己,问我道:“喂,我想方便怎么办?”
我拿出兜里那双绣花鞋,道:“要不试试这个?”
“太小了吧……”
陈诗怡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陈诗怡的脚不大不小刚刚好,只是绣花鞋有些偏小,穿着肯定夹脚!
我想了想,就把自己鞋子脱了下来。
虽然尺寸太大不合脚,但将就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陈诗怡穿着我的鞋子,边走边低头看着,笑道:“好大,像开船一样!””
陈诗怡推开门,走到门口,似乎还想继续往前走。
“可以了!”
我喊住她道:“就咱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跑太远小心被风刮走!”
陈诗怡犹豫了下,就停下脚步蹲了下去。
回头见我还在盯着她看,陈诗怡娇嗔道:“你……别看!”
“好吧!”
我依依不舍地转过脸。
陈诗怡刚蹲下没多久,忽然“啊”的一声惊叫!
“怎么了?”
我赶紧冲出去。
“扇子……”
陈诗怡指着远处说道:“那不是看门大爷的扇子吗?”
我走过去捡起来一看,还真是!
等我捡完扇子回来,陈诗怡也方便完了,站起身来整理着衣服,问我道:“大爷不会是晕倒在哪里了吧?”
工地上死人可不是小事!
要是让相关部门知道,停工整顿是难免的!
这么大的项目,停一天的损失都得数万、甚至数十万计!
我拿起床上的手电筒,道:“我出去找找!”
“等等!”
陈诗怡坐在床上,赶紧把鞋子还给我。
见我要自己一个人出去,她再次喊住我道:“喂,我也去!”
“行!”
我说:“你喜欢抱着还是背着?”
陈诗怡红着脸道:“都可以!”
“上来!”
我背过身去,一手从后面搂住陈诗怡,一手拿着手电筒照明。
陈诗怡则是一手勾着我的脖子,一手把扇子放在我俩头顶,勉强能遮一点雨。
绕着铁皮房找了一圈,没见到半个人影。
放眼望去,也就南边的湖和北边的山没去了。
这两个地方太远,而且这个天气,估计去了也是白去!
无奈,我只能背着陈诗怡无功而返。
见陈诗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安慰她道:“别太担心了,或许大爷早就到家了,扇子只是他不小心落下的、或者是被风吹出去的。”
“嗯,希望如此吧!”
陈诗怡环抱双臂,身子微微发抖。
一场秋雨一场凉。
这么大的雨,陈诗怡又被淋了几次,现在不冷才怪!
我在房间里找了找,最后幸运地发现,床底下居然有一张全新未拆封的新毯子!
之前天气太热,毯子肯定用不上!
今天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随即把包装拆了,道:“大小姐,你把湿衣服换下,裹着毯子睡一会儿!”
说完,我主动转身,装成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陈诗怡估计是真的太冷了,犹豫片刻,乖乖照做。
我说:“大小姐,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北边山脚再找找!”
“算了吧!”
陈诗怡道:“太晚了,也太危险!而且……我自己在这里也害怕!”
我说:“可我是致远集团的风水顾问,现在这里出现问题,我不上谁上啊!我现在要是不顶上去,以后发工资我都不好意思领!”
“好吧!”
陈诗怡看了看手机,道:“十五分钟,不管找没找到,你都必须回来!否则……否则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好!”
“计时开始!”
说着,我已经冲了出去。
很快,来到山脚。
山的向阳面,下午已经爬了一次,除了那块断裂的镇妖石,并无其他反常的地方。
而背阴面太陡峭了,不好攀爬。
也不知那边藏着多少秘密!
对了,第二只绣花鞋,也是小七从那边衔过来的!
正不知该往哪里去。
忽然,草丛里传来一阵“簌簌”声响。
我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只见成群结队的老鼠,正从北边往南逃窜,黑压压一片,嘴里不时“唧唧”叫着。
老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动物了。
没有之一。
我吓得赶紧往上爬了几米。
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踩到了几只老鼠!
那种恶心的感觉,恨不得把自己脚剁掉!
我赶紧又往上爬了几米。
这时,忽然看见鼠群后面有一道白光在追赶,赫然正是小七,嘴里叼着一只特别肥的大老鼠!
“小七!”
我大声喊了一句。
很快,小七朝我看了过来。
我招手道:“过来!”
小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的鼠群,最后还是选择了食物。
它隔空朝我摇了摇尾巴,然后继续追赶鼠群,别提多欢快了!
这群老鼠不知有多少只。
过了足足两分钟,才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这时我下去一看,心中大喜。
鼠群过后,面前野草全被压倒,居然露出一条通往北面的通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