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闻言,我们几人都感到很意外。
尤其我本人。
我原本以为,昆仑秘境会永久存在呢,没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消失!
葛庄道:“还有最后一个通道没有进入,不能再拖下去了!”说完,他把目光看向我。
张恨山和茅山派的两口子,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因为他们三位都受了很重的伤。
目前也就我,还算是个正常人!
沉默半晌,张恨山道:“能不能再等等?”
葛庄道:“等多久?”
张恨山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但如果等到小女出关,她和张远一起进去,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等不及了!”
葛庄道:“要不这样!张远你自己先进去,如果十五日之内、张俪出关了,让她进去接应你!一旦到了时间节点,不管里面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找到道童,你们必须马上出来!”
我沉沉叹息一声,道:“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葛庄道:“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早上,我为你打开结界!”
“好!”
其实我和这件事情本没有多大关系。
什么末法时代,什么三山法会,和我八竿子打不着!
关键是已经被张俪带进坑了,现在肯定不能半途而废。
这一夜并没有发生奇迹。
张俪还是没有出关。
次日清晨。
我如约来到白云观。
有了前两次经验,第三次已经是手到擒来了!
进入结界之后,我三下五除二,进入通道……
这是最长的一条通道。
通道那头肯定也是最危险的。
如果是周朝、甚至商朝,还算有点历史可以考证。
而如果是传说中的夏朝,那就真是传说了!
谁也不知道夏朝是个什么模样!
甚至有一部分专家声称,夏朝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是某些人杜撰出来的。
走过漫长的黑暗,前方终于露出光明。
我不由加快脚步。
和之前两次不同,这次的出口,不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而是无尽的草丛与树林。
一眼望不到边!
通过阳光来判断,此时应该是中午。
但具体是什么朝代,这周围荒无人烟的,鬼才知道!
我光着身子爬上一棵大树,眺望远方。
周围除了树林就是山,完全看不到有人居住的样子。
“真惨!”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准备下树。
就在此时,我忽然感到身子一麻!
“嘶……不好!”
这一麻,我心道不妙!
早不麻、晚不麻,特喵的这次刚进来就麻了!
这不是耽误时间嘛!
上次麻了足足一整天!
搞不好这次时间得更久!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次麻完之后,我的金刚不坏神功应该可以大功告成了!
估计应该是上次吸食龙气的作用!
我躺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半晌,一阵轻微的动静把我惊醒。
睁眼一看,面前有一条毒蛇,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不停吐着蛇信!
毒蛇我倒是不怕,毕竟我百毒不侵。
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蛇咬,心里难免会膈应。
我身子动不了,想开口吓跑对方。
结果这一张嘴,才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了了!
这次连舌头都麻了!
“张俪女神,我的好老婆,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只能在心里如此祈祷。
别说,我的祈祷还真奏了效!
虽然张俪没来,但远处一个野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之所以说“野女人”,因为她身上用泥土涂抹着,再穿着两片硕大的树叶子。
应该是野女人的动静惊动到了毒蛇。
很快,毒蛇悄无声息地游走了。
野女人走到我所在的大树下面,忽然停住脚步,然后跪了下去。
我努力翻动眼珠子,这才发现树干旁边有个小土坡,好像是座坟茔。
刚刚只顾着看远方了,倒是没有注意到脚下。
野女人跪在那里,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吟唱道:“天上的神明啊,无所不能的主啊,我男人死的早,请再赐我一个男人吧……”
“还好!”
我心想,语言是相通的,大概能听懂。
此外这娘们儿也不是野人,这不会说话、会祷告么!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
野女人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祈祷。
唱着唱着,她居然动情地哭了起来,然后站起身、开始捶足顿胸,埋怨上天对她的不公。
她捶足顿胸不要紧,关键还去捶树!
这一捶,我只觉身子一轻!
然后“砰”的一下,我直挺挺地掉了下去,落在了草丛中!
“咦?”
野女人吓了一跳。
她目瞪狗呆地看着我,然后狠狠揉着眼睛,似乎是怕自己看错了!
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野女人再次跪在地上吟唱起来。
但这次就不是诉苦了,而是开心的歌唱!
感谢主、感谢神,又赐给了她一个男人!
看着野女人这兴奋的样子,我心里吓得要死!
话说她不会真把我当成上天赐给她的男人了吧?
感谢了好久,野女人站起身,然后把目光看向我。
从头看到脚,眼里光芒暴涨!
野女人试着轻轻踢了我一脚道:“喂?”
我给了她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当然,主要是我说不出话。
“怎么是个哑巴?”
野女人暗暗皱眉。
我寻思没错,我就是哑巴,你快把我丢了吧!
野女人又踢了我一脚,道:“男人,跟我回家!”
我自然是不为所动。
“这是要死了么?”
野女人暗暗皱眉。
犹豫片刻,她忽然弯下腰,把我扛在了肩膀上。
别说,野女人力气挺大,扛着我丝毫不费力气!
只是她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好。
中途有好几次,她都不小心把我脑袋撞到了树干上!
幸亏我身上有修为,没有大碍。
要是个普通人,本来有命的,大概也被她这几下撞死了!
如此走了一个多小时!
前面山脚下,终于可以看到人烟了!
泥土混合茅草垒成的土房子。
房子很小,也很矮,大概有十几个。
十几个土房子中间,有一块平整的空地。
女人在那里打谷、干着粗活累活,男人则大都席地而坐,在那里做着一些手工活,比如搓麻绳等。
他们的打扮,和扛着我的野女人类似。
上身用泥土涂抹,下身则以树叶遮挡,也有比较富裕的,不用树叶,用木板。
看到野女人扛着我过来,大家都很好奇。
但男人们似乎很惧怕野女人,虽然好奇,却没有一个敢开口询问的。
只有远处一个正在打谷的女人问了一句:“冥花,哪来的野男人?”
“原来叫冥花!”
我寻思,这野女人可一点也不像花!
还有,老子怎么变成野男人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