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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老鹰捉小鸡 番外1

王夫人乍然见到傅洵,惊呆了。

傅洵竟还躬身,对王夫人行了一礼:“见过夫人。”

王夫人根本不敢受礼:“唉,大人这是!我哪里敢当!”

以前她就知道,是傅洵让下属带人把她从东县谢家救出来的,傅洵对兰絮的师生情,非比寻常。

可是,也不至于大过年的,从北方跑来南方见学生吧?

她品出不对,再看兰絮,兰絮也没打算瞒着她,悄悄对手指。

王夫人再回想傅洵那个礼,堂堂傅探花,对她一个妇人行礼,哪是见过夫人,分明是见过岳母!

她一阵天旋地转,抓住兰絮的手,拉着她躲到里间去了。

留同样发现真相震惊的何妈妈,看着傅洵。

傅洵朝她颔首。

何妈妈吓得手一抖,摔了茶杯,她赶紧叫门外小荷:“小荷,快,快拿那个六安瓜片!”

傅洵:“……”

他垂眼,终究是自己唐突了。

他千里迢迢远赴东县的目的之一,是要在兰絮母亲这过明路。

此时,里间。

王夫人压低声音:“你、他知道你是女的了?”

兰絮:“知道的,他能接受我一直扮男装。”

王夫人:“那是傅探花啊!”

兰絮:“他哪里不好吗?”

王夫人:“我话没说两句呢,你胳膊肘就往外拐,且说傅家是什么身份,就是把你过继给主家,也不一定攀得上呐,齐大非偶!”

兰絮见她担心的是这个,笑了:“我还要读书考试呢,怎么嫁人?”

王夫人更想晕了:“那你们私定终身?傅小子竟也干得出这种事!”

兰絮没法和王夫人普及自由恋爱的概念,王夫人也不像傅洵,能那么快接受变化。

本身接受新事物,就是一项难事,人总是更喜欢遵自己旧见。

她只能说:“算是我逼他。”

王夫人:“?”

兰絮说:“我与他说,若不想与我保持关系,我就不再喜欢他,才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的。”

王夫人缓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能理解:“天爷啊,你不是做梦吧?”

兰絮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王夫人回过神,兰絮笑道:“我没做梦,母亲也没有。”

王夫人:“……你斗不过他的。”

傅洵比兰絮大九岁,就他那性子,怕不是把兰絮管得死死的,吃得死死的。

不止王夫人,另一位老母亲系统,也早和兰絮说了,和傅洵绑定后,傅洵绝无可能放兰絮勾搭别人。

万人迷任务不就废了?

对此,兰絮给王夫人的回答,和给系统的差不多:“那就不和他斗,顺其自然。”

“若这个男人不行,我就换一个,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非折在他这里不可吗。”

王夫人眼眶一红。

她自己就是折了三十年年华,在谢家那个没良心的身上。

……

两人终于从里间出来时,傅洵杯里的六安瓜片,凉了许久。

见王夫人不再惊疑,兰絮朝他眨眨眼,示意过关。

于是,傅洵起身又是一礼。

王夫人想到他这是女婿礼,心里就又复杂起来,总觉得以前看哪哪都好的傅探花,突然不顺眼了。

尤其这年纪,太大了吧?

还好,很快被正事分散心神。

傅洵此行,要灭杀一切隐患,尤其关于兰絮性别的传言。

王夫人说:“当日那狗吃了良心的,押着我在长凳上打,问我十一是不是女郎,我咬死嘴唇,死都不认。”

谢家看打了王夫人二十板子,都快把人打死了,王夫人还不认,就要变成无故打死主母,他们自然心慌。

本想找个理由,让王夫人“暴毙”,傅探花的小厮带着衙役上门。

即使时隔半年,兰絮听到耳里,还是紧紧攥着扶手。

傅洵坐在她一旁,轻轻将手覆上。

温暖的大掌,让兰絮心神微微一定,道:“母亲,我要帮你和离。”

王夫人惊讶。

经过这遭事,她着实想和离,可谢家不放人,她问:“怎么和离?”

兰絮:“这些就交给我们。”

本来,兰絮对和离束手无策,谁让傅洵天降,正好和她性别的事都解决了。

……

初四下午,谢老爷正在酒楼与商会伙伴饮酒,收到请帖,他反复对照帖上的人名,忙将一堆人抛下,赶去了东县的茶楼。

傅洵在茶楼见了谢老爷。

谢老爷不追究兰絮性别的事,东县县令和傅洵的缘故,至少占三成。

他擦擦手汗,见过傅洵,还想套近乎。

不曾想,傅洵冷肃一张俊脸,开门见山:“你家中关于十一的传言,乃无稽之谈!”

谢老爷冷汗连连:“什、什么传言?”

与此同时,兰絮回到了谢家。

八姨娘年不过二十,生得自是娇媚绝艳,她抬着一双眼,滴溜溜地观察兰絮。

当日兰絮回家过年,她就有意让兰絮留下,证实自己的揣测。

最开始,她是想通过兰絮,让王夫人垮台,现下王夫人垮台了,她还不放弃,就是为了握着当朝举子的把柄。

就算兰絮再不能考上去,以举子的功名,混个县老爷,八姨娘就可以转把柄为权柄。

然而,除夕那日叫兰絮跑了,很是可惜。

今日兰絮自己送上门来,八姨娘当然紧锣密鼓,继续筹划。

兰絮以等谢老爷为名义,坐在正厅中。

八姨娘示意丫鬟,端着茶水糕饼,到了兰絮那,脚一崴:“啊!”

茶水泼到兰絮身上,兰絮赶忙跳起来,八姨娘适时登场:“哎呀十一郎!这丫头怎么做事的,快让十一郎去厢房换身衣裳啊!”

兰絮黑着脸:“我回自己的东跨院。”

八姨娘也早做好准备。

她的心腹丫鬟,就躲在兰絮东跨院的屋中,等着来个目击。

庆湖东县的冬日,虽然不下雪,也是湿冷的,一杯热茶泼身上,怎么都不舒服。

兰絮到了屋中,立刻脱衣服。

暗中的丫鬟盯着仔仔细细的,然而十一郎脱到最后,竟露出宽阔的胸膛!

竟然真是少年郎!

丫鬟自是不知,兰絮和傅洵早有准备,这个“胸膛”,还是傅洵托人做的货。

她惊得一动,兰絮立刻穿好衣裳,去捉人:“谁?”

……

谢老爷终于拜别傅洵。

他身上的冷汗,已将自己内衫浸湿,回忆着傅洵的话,他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傅洵不止担保兰絮是男的,更是敲打他,他这般对待发妻,若兰絮进了官场,会被政敌弹劾成一个知母受难,却不归家的不孝不义之人。

事关谢老爷切身利益,他着急了,十一可是他这一脉谢家唯一的“命根子”啊!

好不容易少年中举,光宗耀祖,却要被连累了仕途?

他连忙询问:“他、他也是傅大人得意门生,傅大人有何解法?”

鱼已上钩,傅洵专门晾了他一会儿,才说:“彻底掩盖。”

谢老爷:“这?”

傅洵缓缓说:“你本来就与南边国家有贸易。”

谢老爷听懂了,他竟是要自己离开故土,迁移到别国!

自然,打一巴掌又给一颗枣,傅洵:“傅家在那边,也有一些产业,可当十一几倍以上的束脩。”

谢老爷还是不太情愿:“十一郎怎么说?”

傅洵:“十一怎么可能舍得你,我与十一协商好,十年后,会把你接回来。”

谢老爷顿时没有半点不愿。

……

谢老爷甫一进门,八姨娘迎了上来:“老爷,十一回来了,就在东跨院,他等你许久,咱们快过去吧。”

正此时,丫鬟们跑来报信:“姨娘,十一郎在房中捉到姨娘院子中的人!”

八姨娘等人匆匆赶到东跨院。

却看那丫鬟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十一郎,我只是一时糊涂,想着亲近十一郎,才到房中等着。”

兰絮衣裳整齐,脸色沉沉。

四周围观的嬷嬷丫鬟:“太淫.乱了!”

八姨娘看向丫鬟,丫鬟摇头,她方明白,这十一郎竟真是男的!

谢老爷还不明白八姨娘的打算?

一想到傅洵的打压警告,他顿时暴起,扇她一巴掌:“你个毒妇,休要坏了我儿清誉!”

八姨娘被掀倒在地,捂住面颊:“老爷!”

谢老爷还踹她,要往死里打,兰絮道:“父亲,住手。”

谢老爷气头上呢,但兰絮一拦,他也知晓厉害,收了手。

兰絮让仆妇把八姨娘带走。

他看兰絮,就像看无价之宝:“十一啊,这毒妇歹毒,今日我就找人发卖了,现在把你娘亲迎回来!”

兰絮说:“慢着。”

她示意丫鬟拿上一份文书,那是一份和离文书:“我母亲要和离。”

谢老爷:“哪有儿子为老子主理和离的!”

兰絮:“父亲要对簿公堂?是想让别人都知道,您差点杖杀了家中主母,让全天下都笑话您,让我仕途坎坷?”

谢老爷梗住。

兰絮趁热打铁:“何况父亲去了南边,那边美人更多,带着母亲,终究是不方便。”

双管齐下,谢老爷满身心怒火,骤然湮灭。

再如何,等儿子在朝堂站稳脚跟,一定会把他接回来的,谢老爷如此自信,按了手印。

……

拖了半年的事,只用一天,全部解决。

兰絮第一次见到傅洵事前缜密,事中雷厉风行,事后平稳收场的处事风格。

她觉得王夫人说的没错,这手段要是用在她身上,她还真斗不过他。

还好傅洵是自家人。

入夜,傅洵才来不过半个夜晚一个白天,就要启程走了。

他也极为忙碌,这是百忙之中来找她的。

沿着小巷,兰絮和傅洵并肩走着。

巷子里跑过好几个小孩,他们在打鞭炮,兰絮突然心痒,她步伐顿住,问傅洵:“要不要玩鞭炮?”

傅洵:“不玩。”

兰絮:“为什么不玩,是年纪到了,失去童心了?”

傅洵从鼻间笑了声。

自从他说她还小,坚持不做某事后,兰絮就会拐弯抹角,说他年纪大。

这是事实,傅洵倒不是生气,而是笑对她小孔雀似的耀武扬威。

只是,今日见过王夫人,能明显感觉岳母对自己年纪,也不是很满意。

傅洵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

他停下脚步,夜色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兰絮。

兰絮一愣,却看他微微低头,道:“玩鞭炮,不如多看看你。”

兰絮:“……”

她脸色倏地发红,傅探花原来也是会说情话的?

还没等她多品味品味,傅洵朝前继续迈开步伐:“昨晚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小摊在卖,去买吧。”

兰絮:“哦。”

她两步追上去,傅洵勾勾手指,捞到她的手,握住。

虽然这是一条黑乎乎的巷子,可是,他们已经走出庭院,某种程度,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了。

兰絮有点紧张。

她觉得傅洵也是的,不然怎么握得这么紧。

直到出了巷子,他才松开手。

傅探花从没玩过烟花。

他看着摊贩摆的品类,正要各给兰絮买一样,兰絮忙让他别指点江山。

她挑了烟花棒,就两根,他们又回到了巷子里。

她点燃自己手上一根,傅洵那一根,是借了她烟花棒的滋滋火光。

突然,外面大街有人放烟花,只消抬头,就可以看到一蓬蓬盛放的烟花,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照亮了整个巷子。

兰絮很惊喜,更意外的是,这巷子里看烟花刚刚好!

她大声朝傅洵说:“傅洵!这放烟花的真是个妙人!”

傅洵弯弯唇角。

就是离放烟花的地方太近,声音太大,兰絮捂着一边耳朵。

傅洵看着她,把他的烟花棒递给兰絮,这下,兰絮两只手都拿着烟花棒。

而他从她身后,用双手捂住她耳朵。

烟花声骤然减轻,兰絮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轻缓的呼吸声。

她侧首,发凉的耳廓,蹭了蹭他的手心。

很温暖。

漫天光华下,她在看烟花,他在看她。

门口,王夫人托着瘸腿,本是要出去,叫兰絮送完傅洵就快快回来的,却见着这一幕。

她眼角微微湿润,罢了,年纪大点就大点,着实会疼人。

最终,兰絮送傅洵到街边,就回去了。

傅洵坐在马上,等了一会儿,闻风骑马回来,道:“大人,那些烟花一共花了十两银子。”

傅洵:“记账上。”

……

太康十一年二月,傅洵果然没有再回崇学馆。

崇学馆的学子,也渐渐明白,往后除非入朝堂,否则,也再见不到傅探花。

这年,崇学馆共有十人北上进京,参与会试。

有二人中了,通过殿试成了二甲进士。

九月,兆王倒了。

倒得没杭王那么轰轰烈烈,就是兼并土地,纵容刁奴杀人,最终被皇帝收回封地,幽禁府中,王位倒还无恙。

倒是崇学馆出去的一名进士,被卷了进去,贬谪西南贫苦之地做县丞。

难免引得众人唏嘘。

傅洵写给兰絮的信,分析了这一段。

实则兆王所犯的事,没比杭王好多少,只是考虑到兆王母族等等,不宜动荡过甚。

三年折两王,只剩下庆湖省的忻王。

兰絮写到:“我就说,爱吃爱喝的人福气在后头呢。”

傅洵收到信后,突然记起十三岁的兰絮,在问三王站队之事时,慧眼识忻王。

虽然他确信,她当时一定是瞎蒙。

但瞎蒙都能这么准,也只有十一了。

傅洵看着信纸,反反复复的,想着她写这句话时,该有多得意,他突的低低笑了一下。

正在倒茶的万里,心中一片平静,已然习惯。

虽然以前傅洵绝对干不出一边看信,一边浅笑的行为。

老实说,他第一次有被吓到。

但往后,只要是庆湖怀名发来的信件,傅洵做出什么神态,他都觉得寻常了。

只是不曾想,英明神武的傅探花,竟然也会有一日,总盼着南方的一封信。

……

太康十三年年九月,又是一年乡试放榜,明年就是会试。

蔡老本是去谢家报答当年的恩情,如今也算报完了恩,他老人家年底就回老家,颐养天年。

兰絮收到了傅洵的信。

她希望兰絮北上,剩下的两个月,到京城的荐山书院读书备考,那是享誉整个大盛的官学。

他用的询问的语气,但其实,一切衣食住行,都给兰絮安排好了。

这要是换别人,会觉得傅洵管太多。

可兰絮很开心。

有人包揽了这些杂事,咸鱼巴不得呢。

于是,兰絮回信,本想写点矫情的话,还是算了,傅洵那么忙还给她安排,她善解人意,大发慈悲放他一回。

没多久,傅洵的信又来了,末尾隐晦地点:“可是少写了什么?亦或者信纸少放了?”

兰絮捏着信纸:“……”

不是,你喜欢,你早说啊!

……

年末,蔡老果然提了辞呈,众人为蔡老践行,蔡老郑重地拍拍兰絮的手背。

兰絮躬身,行了大礼。

翻了年,她回东县过年。

这一年,她十八岁,谢老爷携带了好几个美人,搬去了南国,王夫人开了布庄,生意红红火火。

年初三,辞别母亲,兰絮轻装上阵,北上。

一路护送她的有十二人,头领叫万里。

万里脑袋比闻风精明多了,一路银钱一点都没舍不得花,兰絮算是半玩半走。

快要出庆湖时,她有点唏嘘,在这儿多留了一日。

庆湖省之所以叫庆湖,就是有庆河与博湖,是大盛朝水量最丰沛的地方。

无怪乎蔡老喜欢出水利的题,但凡庆湖出去的举子进士,朝廷默认都很会水。

此时开春,沿着博湖,兰絮看着好景。

突然发现一道奇怪的人影,她赶紧趴在一个土坡旁,就看那是个男人,三十来岁,穿着斗笠,面容英俊。

他见左右无人,坐下,整备渔具抛竿。

兰絮知道他为啥鬼鬼祟祟,这个时间,是朝廷的休渔期。

她悄悄走近,系统没出播报,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兰絮就看他钓鱼看了一炷香。

直到他抓饵打窝,才发现兰絮,很是吓一跳。

兰絮生得漂亮,笑得也讨喜:“阿叔莫慌,我没有恶意。”

男人总算放下心,他推推斗笠帽子:“你不去县衙告我?”

兰絮:“为何要去?你分明在养鱼嘛,这饵一堆堆地下,鱼是一条没上啊。”

男人红了脸:“钓鱼是看缘分的,我可是钓过十斤的鱼!”

兰絮起了胜负心:“这有什么难的,鱼竿给我。”

男人把鱼竿让给兰絮。

兰絮叫系统:“系统系统,搞个办法来!”

花了几年,系统已经是个学识丰厚的系统。

兰絮既然决定要参加会试,又怕自己敌不过咸鱼天性,她让系统督促自己,练习四书五经。

咸鱼好好读书,系统都被感动哭了,虽然和任务无关。

它有想过考试让它来,不过,兰絮说:“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考试舞弊这种事,还是算了。”

不过坏处就是,她看到系统就像看到多邻国百词斩有道词典,基本不会主动叫系统了。

把系统整得很落寞。

现在兰絮突然叫它,它当然高兴,立刻搞来个办法:“我可以放出一种磁波,吸引鱼到你们这一片!”

“不过什么鱼上钩,还是得看你。”

兰絮:“我肯定能上大鱼!”

自信第一名!

果然,鱼竿猛地下拉,这一定是一条大鱼,兰絮拉不上来,男人见状,和她一起拉着鱼竿。

好不容易鱼上岸,居然有五尺长!

它浑身灰而光滑,圆头圆脑,很是可爱,在岸上吐着泡泡,就是傻了点,被钓上来,还很好奇地盯着面前的陆生动物。

男人惊呆了。

兰絮也惊呆了,这玩意不是江豚吗?那个在后世超级濒危的物种!

男人朝她看来,她赶紧收起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看,这大鱼不就上来了?”

男人:“……佩服!”

兰絮:“不过还是把它放回去吧,都长这么大了,肯定有灵性。”

男人:“是啊。”

两人合力拿回鱼钩,把这呆萌的玩意踹回湖中。

兰絮松了口气,这尊大佛她不敢动。

男人松了口气,差点妒忌死他了,渔友的慷慨放生,让他欣慰异常。

总之,双方都对放生江豚很满意。

兰絮看着宽阔的博湖面,又说:“其实休渔期间,可以开放一些‘钓鱼位’。”

男人:“这是何解?”

兰絮:“反正打窝也是给鱼送吃的,反而能养肥鱼。”

男人怀疑她在骂自己,他冷哼:“若开了钓鱼位的口子,渔民们一定不愿,会偷偷来捕鱼。”

兰絮:“那出‘钓鱼证’。”

男人:“恐有买卖。”

兰絮:“钓鱼证做防伪限量,再者,就算持有钓鱼证,也得交钱才能钓鱼。”

男人:“哪有冤种要交钱钓鱼?”

兰絮:“让你交钱能坦坦荡荡来博湖钓鱼,你来不来?”

她早留意到了,男人穿着虽然朴素,但一身细皮嫩肉的,定不常干活,大抵是有钱人家老爷。

男人:“……”

不愿承认自己是冤种,男人又说:“你是想说,钓鱼证发给那些爱钓鱼的有钱人。”

兰絮:“对,他们交的钱还可以去补助渔民。”

男人:“有钱人又不傻,若强制缴纳,他们在官府也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定不会答应的。”

兰絮:“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交钱,比如办一场钓鱼大赛……”

“……”

兰絮侃得口干舌燥,本来想走,奈何这男人的问题越问越多,还主动把食物水都让给兰絮。

于是,他们从钓鱼,讲到渔民的收入保障,鱼的风味,再讲到保护江豚的作用,维持生态物种多样性。

后面兰絮看日头渐西,受不了了。

这前面讲的时候,她还有点得意,有种显摆学识、装逼的快乐,可是后面就累了。

男人带的食物和水全进了兰絮肚子,不得不说,这人还挺会吃的,都很好吃。

既然东西吃完了,她也该走了,便说:“阿叔我走了,我尿急。”

男人:“诶等等!”

兰絮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不一会儿,一行穿着王府侍卫盔甲的男人,到了男人面前:“忻王……太子殿下,该北上了。”

忻王,也便是如今的太子点了点头。

他道:“刚刚那小子,你们查查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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