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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0.7.24+

来自深渊的Ta 九十九六七 11913 2024-03-11 10:41:58

中午, 刚见完几个退休领导的凌肃越疲倦地回到自己家中,打开热水器,站在淋浴下闭着眼发呆。

那群老家伙们上了年纪,大多都想拿着钱安心养老,但是看到自己这种年轻上位的还想趁机踩一脚,借机捞一把。

即便知道他们的德行, 自己也得小心应着。

可怕的不是他们, 是他们那些还没有彻底从游戏中退出的人脉。

可一想起那一张张油腻腻的嘴脸, 他就觉得倒胃口。

从浴室里出来, 凌肃越擦了头发走到沙发边躺下, 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很累。

很烦。

好想离开这个恶心的生活圈, 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后怀抱心爱的姑娘, 养几只狗几只猫, 每天过着舒坦自由的生活。

可是, 他那位心爱的姑娘, 最近似乎不□□分,天天惦记着给他使绊子。

凌肃越揉了揉山根, 闭上眼睛,打算下午睡醒再解决这件事。

就在这时, 手机响了起来,他烦躁地侧眸一看,来电人是诗三。

他顿时从沙发上爬起, 接听电话:“怎么了?”

“叔叔阿姨干什么去了?”诗三道,“我昨天到叔叔阿姨家吃饭把东西忘了,可是我发现他们没在家,打电话也不接。”

“他们?”凌肃越想了下,昨晚好像爸妈说去一个同事家里了,据说是他们二十多岁时候的朋友,住的离这里不远,晚上就回来。

“这样啊?”诗三道,“这几天我又没办法去参加演讲比赛,一时半会儿闲下来了,就打算多逛逛漫展散心,那东西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很急吗?不然我去给你开门?”凌肃越问。

“有点急,你方便吗?”

“我就在家,给我五分钟。”凌肃越从沙发上爬起,穿上衣服出门。

天气很热,正午过后整个世界仿佛蒸笼,又烤又闷。

凌肃越从自家走到父母家的路上,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完全干掉了。

诗三就坐在父母家的楼梯间等着,见凌肃越出现,小姑娘慌忙站起来。

凌肃越扫了眼诗三,视线瞬间变得有点僵。

诗三今天化了妆,头发也是精心收拾过的,穿的是V字领子JSK吊带裙,裙子是白色的,上面都是小爱心,腿上一双白丝袜,而且她没有穿裙撑,将前后的凹凸感一并展现得淋漓尽致。

最关键的是,她满身是汗,化纤的衣服就这么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脖颈因为热而微微泛着粉,看起来水光感十足,让人禁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你今天……”凌肃越看着诗三的脸蛋,视线锁在她水红色的小嘴巴上,“要去做什么?”

“晚上有个漫展线下聚会。”诗三慌忙将视线挪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凌肃越装假看不见,但周身的气压却低了不少,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替诗三把家门打开。

诗三赶忙甩了高跟鞋光着脚丫小跑着走进去。

东西貌似放在进门直走尽头的阳台上,诗三抱着收纳筐开始找东西,凌肃越跟在她身后看着地上焦急万分的小姑娘,视线越来越沉:“你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我的蝴蝶结。”诗三指了指头上,“蝴蝶结是我新做的,之前给你妈妈看过一次,结果忘了拿走了,那个蝴蝶结配这条小裙子最好看了,我要把它找出来。”

“就为了个蝴蝶结?”凌肃越叹气。

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呢,原来就是个发饰。

但他还是跟着蹲下身子,伙同诗三一起找。

“你不懂!那是我做过最好的小蝴蝶结!今天我一定要美美的!”诗三说着扭过头信誓旦旦地对着凌肃越鼓了鼓嘴巴,之后又继续翻找。

凌肃越一顿,紧接着道:“今天什么日子你一定要穿这么……”

话说着说着,凌肃越的声音溺毙在了越发阴鸷的目光中。

今天是,七夕。

似乎是马庭那个家伙为了整诗三特地把苏夏娅支开了,那个变态蕾丝边至今还没被她父亲放出来,按道理来说诗三应该没有人可以约会才对,以至于自己就自动忽略这个节日了……

他一直干涉诗三的恋爱关系,唯独没有干涉的就是那个苏夏娅。

要说原因,一来是那个苏夏娅背景有点厉害不太好收拾掉,二来如果诗三的关系对象是个女人,自己稍微能够心理平衡一点,三来是苏夏娅那个家伙在学校里势力略强还占有欲严重……与其自己盯着诗三,不如放任那家伙盯着。

可是,诗三却在今天这么盛装打扮,还穿上这么显山露水的裙子……看来是压制她的人不在了,再加上给自己母亲通风报信以为得了自由,又恢复以前的本性了。

凌肃越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上头。

“那个,能帮我倒杯水吗?我好渴……”就在这时,诗三转头看向凌肃越。

“可以。”凌肃越起身离开阳台去倒水,诗三匆匆从胸zhào里掏出蓝牙手环戴在手上,快速和一台粉色的手机配对后将手机也丢在了柜子里,之后又将录音笔匆匆丢在一旁的花盆里藏起来,再将另一台白色的手机打开摄像头的录制按钮,偷偷摸摸地架在储物柜上方,用顶部的绿萝叶片将手机的机身藏住。

等凌肃越回来时,诗三急匆匆地喝了水,因为太急不小心呛了一下,半杯水洒在了身上,胸前瞬间湿透,缀满蕾丝的文胸形状顿时显了出来,但她也全然不顾,放下杯子又开始找小蝴蝶结。

最终,她在储物柜底下的缝隙里找出了自己的蝴蝶结,兴奋地打开小挎包装进去,然后对着凌肃越灿烂地笑了一下,起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凌肃越一把抓住诗三的手腕,将她固定在自己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啊。”诗三随口答,与此同时又仿佛心虚般地挪开视线。

凌肃越顿时上了火,他一把将诗三推到玻璃窗上,双手钳住她的手臂,低头看着她,在距离她的脸颊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做我禁止的事。”

“我做什么了我?”诗三顿时生气了,“你松开我,我要迟到了。”

说着她就去推搡凌肃越。

凌肃越平时压着齐巧姗的时候,齐巧姗就如同笼中鸟一样无法反抗;但诗三不同,诗三天生力大还有过培训,如果这姑娘攒足了力气对抗,即使二人有着悬殊的身高和体重差,还是能够在凌肃越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撑个好一会儿的。

感受到来自掌心的压力,凌肃越更恼火了,诗三的反抗激发了他的征服欲,他直接手心用力,将诗三压回了玻璃窗上。

诗三身子一晃,顿时眼泪就飙了出来。

给凌肃越打电话之前她特地喝了两瓶奶茶,刚才又喝了满满一杯水,如今尿意袭来,再被凌肃越这么一撞,有一种自己随时都要尿裤子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肩上的背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凌肃越一偏头,就看到一片四四方方的银色东西。

那玩意他太熟悉了,毕竟,在二人还是发一枚月亮就可以做一次的那段时光里,每次和诗三见面,他都会带着。

凌肃越瞬间感觉一种无法压制的热血冲上头顶,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银色小方片,看着她阴冷道:“都说混二次元的漂亮男女私生活都不怎么简单,看来这句话不假,你今晚活动还真是丰富。”

诗三看着凌肃越笑了笑:“我出门带个安全套,是因为为了人身安全,你要不要这么老土?”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带?”

“我以前有苏夏娅保护啊?”

“强词夺理!”凌肃越腾出一只手直接捏住诗三的脖子,“你适可而止一点!否则我真的要生气了!”

“……”诗三脸色一白。

她原本想着和凌肃越兜兜圈子等着他一恼火来“袭击”自己,结果没想到,“袭击”变成了真的袭击。

看来,自己再不出手,就要出大事了。

反正录下来的视频也是可以剪辑的,大不了开头这些剪掉一部分就行了。

于是,她一咬牙,直接撩起了小裙子,手指一点一点解开了系绳的T-back,之后在自己后脑勺的窗户上,画下一枚月亮。

……

坐在大院外一家沙县小吃饭店里吹空调顺便吃包子的的陈月洲时不时看眼手机。

【宿主,你说诗三到底是想了什么办法让你配合她啊?而且她去凌肃越父母家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你中途给他父母发短信啊?】478也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

“还能什么,钓鱼执法呗。”陈月洲面无表情道,吃完一笼包子后他将菜单拿起又开始点菜。

【啊?】478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懂吗?”陈月洲看着菜单,点了两份蒸虾饺和一份青团。

【不懂。】

“这都不懂,你跟了我这么久白跟了啊。”陈月洲伸了个懒腰,一边咬着肥美多汁的包子一边漫不经心道,“诗三是打算跟凌肃越来一发,钓鱼执法,现场取证,现在明白了吗?”

【什么?】478顿时惊了,包子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看着陈月洲,【诗三……诗三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啊!她怎么能……】

陈月洲哼了声:“对啊,她当然不像是能这么做的人了,但是先是被现实打击,再是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谈恋爱你侬我侬,又喝了点酒,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呗。”

478一听顿时疯狂敲打陈月洲:【宿主你为了什么不拦住她?】

“我为什么要拦着她?”陈月洲推开478道,“我说了,这是计划。”

他道:“要根治凌肃越,就要伤害无数人,她呢……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又跳不出死局,事到如今只好选择伤害自己。”

陈月洲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之前告诉过她,出事儿了一般人都会想着能瞒多久瞒多久,或者想着怎么和稀泥,除非事情大到遮不住了,就会想着撇清关系……也就是避嫌。”

【可来一发就能把事情搞大吗?】478惊呼,【太乱来了啊……】

“如果她和凌肃越来一发在酒店,说明是专门开房,说明诗三是自愿的,也说明凌肃越在没有分寸的情况下还是有一丁点脑子的。”陈月洲道,“你情我愿还做得滴水不漏,凌家父母劝不了儿子,见儿子还有点分寸,只能想着自我安慰,指不定到时候凌家父母破罐子破摔,默认了儿子和诗三的不正当关系,反正眼不见为净。”

陈月洲撑起下巴:“但你想想,凌家才发生了了流产报告的事,家里肯定警告过凌肃越不要乱来,可现如今如果凌家那两个老人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婚的儿子抱着自己恩师的小孙女在家里做得面红耳赤,小孙女叽叽喳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想想那几张流产的病例……一般人都会觉得凌肃越丧心病狂了吧?”

478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所以说……诗三让你帮忙是……】

“对啊,等到她一旦和凌肃越搅合上了,就由我来想办法引那两个老人回家。”

【这也太乱来了……万一不成功怎么办呢?】

陈月洲笑:“凌肃越是个当官的,本身就疑心病重,再加上他对诗三太了解了,一旦诗三做出任何违背她日常行为的举止都会被凌肃越怀疑,不成功很正常,我要的就是不成功。”

【什么?你……】

“我怎么?”陈月洲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你还不明白吗?我让诗三听到凌家人真实的想法,让她看看正常谈恋爱的快乐,让她酒后壮胆,就是为了等她做出出格的事情的这一天。”

【啊?你为什么要让她出格?】

“打架的时候,先出手的那个人,最吃亏。”陈月洲道,“因为无论后来人怎么问,就算对手骂了千言万语,也永远都是先出手的那个人错的多一些,而凌肃越,就喜欢做那个后出手的人。”

陈月洲咬了口盘中的虾饺:“所以,他步步紧逼诗三,却没有用强的,即使今天回头看过去,当年也是诗三主动爬上了凌肃越的床,所以,诗三即使知道凌肃越骗了自己在先,但也说不出口二人的关系。”

【……好像也是。】

“诗三是吃了凌肃越的亏,所以现在变得谨慎,选择站在一个既不当情妇也不忤逆凌肃越的中间位置。如今,凌肃越再怎么逼她,她都丝毫不僭越,凌肃越自然没办法对她下手。他是不会用强的,用强一不小心会留下一生的把柄甚至会身败名裂。所以他在等着诗三出格,一旦诗三先出格了,凌肃越之后无论怎么出格,都有一个诗三出格在先的借口作为挡枪,最后配上那句‘男人嘛,遇到碧池怎么都会犯错’,这一套招式下来,将来的错全在诗三头上,简直完美。”

陈月洲道:“诗三出格,凌肃越肯定会步步紧逼,就意味着诗三再也无法站在中立的角色,她只要不愿意为人情妇,就得站起来反抗,她反抗了,就等于在对付凌肃越。”

陈月洲耸耸肩:“系统规定我既不能对付诗三也不能对付凌肃越,那他俩互相残杀还不行?我只要到时候管好齐巧姗不就得了?”

就在这时,陈月洲的手机亮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诗三的来电。

【这是……】

“她手上戴了蓝牙手环,可以快速拨通快捷拨号键。”陈月洲道,“这是她给我发送的信号,让我现在立刻把凌肃越父母召唤回来的意思。”

陈月洲一边给凌肃越父母打电话一边道:“毕竟和凌肃越做的时候总不能打电话联系我吧?”

【……】478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陈月洲慌慌张大声道:“伯母,我希望您立刻回家一趟!”

凌母正在和友人聊天,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你是……小洲?怎了?有什么事?”

“伯母,我……我觉得您回去看一眼比较好,我不敢说。”陈月洲声音发抖,像是被吓的。

“什么情况?”凌母有些懵,“什么不敢说的?”

“那您千万别告诉凌肃越先生说是我说的……”

“那你倒是快说啊?”

陈月洲欲言又止:“您再不回去……我怕要出事,我见到凌肃越先生拖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可爱姑娘……他好像还强吻了那个姑娘,齐巧姗刚才跟我一起说话没看见,但是她说要今天有事来拜访您,我不知道要不要拦着别让他们撞见……”

“拦着!给我拦着!”凌母顿时本能地失声大叫。

片刻后又试图亡羊补牢道:“那是……肃越的妹妹,他们从小就那样,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做被人误会的动作,可是那小子就是和这个妹妹关系太好了,不知道容易被人误会,你别让小姗过去,我马上回去,免得小姗想多了。”

拖着诗三进了自己家?

还亲了?

她之前是怎么交代凌肃越的?

这厮怎么事情还没过去呢就又惹事?

这小子是想逼死自己爹妈啊!

凌母匆忙起身,坐在一旁的凌父投来异样的眼光:“怎么了?”

凌母顾不得和凌父讲电话里的内容,愤恨道:“你儿子貌似要惹祸了,我得回去一趟,你在这边留着,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

为了更有利于被凌家父母捉奸,诗三选择就在阳台和凌肃越做。

阳台是四开窗,没有可以反锁的门,视野更加开阔、保密性更差,再加上心理上巨大的负罪感和随时会被人围观紧张感,诗三内心虽然是拒绝的,但身体却……特别兴奋。

以至于只是被凌肃越亲了几下,她就……失禁了。

滚烫的尿液顺着双腿流了一地,诗三顿时羞红了脸。

虽然失禁是自己计划之内的行为——一来是因为凌肃越其实口味比较重,他特别喜欢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会格外地兴奋;二来,为的是凌家父母回来的时候凌肃越无法迅速清理干净现场。

可是这么大的人了当着别人的面尿裤子,还是有些让人难为情。

但这一切印在凌肃越眼里,却让他发了狂。

从上次生煎掉落在诗三裙子上时的一声嘤咛就让他这几天魂牵梦萦,有时候晚上一觉醒来他觉得自己胀到无法忍耐,就只能想着诗三的样子DIY解决一下。

可是,如今就像做梦一样,他想要的一切就在他的眼前,并且主动对他敞开了大门。

他抱起诗三去卫生间直接开淋浴器洗刷,并没收了她的T-BACK,期间有几次向诗三发起袭击,然而诗三似乎不是很喜欢水下PLAY,都不是很配合。

不得已,他只能关了水,抱诗三去卧室。

诗三顿时摇头:“别啊,就在阳台,毕竟……”

毕竟摄像头就阳台那么一个!

虽然她电联了陈月洲,但担心凌家父母回来得太晚,那时候凌肃越已经结束了,于是她还做了二手准备——录像。

录像绝对不能黄!

为了实战成功,她早上还特地恶补了男频黄文中的名着《少妇bái洁》。

不得不说,那里面男女的话语内容露骨而又粗俗,最关键的是……大多都十分侮辱女性。

但她知道,在一个全是男人的大营里的凌肃越当然不会对内容感觉不适,甚至这个时候说反而会刺激他的神经。

于是,诗三学习了几句白洁女士的经典台词,在凌肃越耳边嘤咛了几句。

并且,为了尽可能地让二人除了拔罐运动之外的动作在别人眼里不会被归纳为小打小闹,她压住内心作为一个医科生的洁癖感,对凌肃越提出了six&nine的动作请求。

恶补《少妇bái洁》的时候,她发现似乎很多男性都喜欢被“fellatio”,于是她专门问了几个老司机“fellatio”是否愉悦,对面的回答是:“其实大多数人都觉得fellatio还没手感觉好,而且也不喜欢玩这种有点脏的play,但是会有一种别人臣服你的感觉,如果你男友只是让你fellatio却不给你,或者只让你fellatio却不愿意six&nine,听哥的话,你还是趁早分手吧。”

而凌肃越,一直期待着自己的臣服,为了让自己完全服从于他,鞭子和糖都给过自己。

所以她觉得,也许six&nine……凌肃越很愿意尝试。

果不其然,凌肃越对诗三的这个提议惊得身子一颤。

下一秒,他直接将诗三丢在了阳台的躺椅上,扑了上去。

而诗三这边,自己说出的话,硬着头皮也要做到。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闭眼劳动之后,纵使诗三再怎么想拖延时间,二人也已经进入了必须要吃“最后的晚餐”的气氛。

凌肃越说了句“如你所愿”就将诗三推在了玻璃窗上,合为一的同时,诗三摆出一副“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迫的你看我多么的无辜可怜”的表情,还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防盗门开锁的声音。

诗三刚打算卖力地哭嚷,突然,凌肃越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巴,然后大手一挥,看都不看就一把抓住柜子顶端的手机,趴在诗耳后沙哑着嗓音喘息声:“诗三,你说,如果我把这个视频发给你父母,是什么效果?”

诗三瞬间感觉全身发冷,面色顷刻间苍白:“你……”

凌肃越一边身体卖力,一边对她微笑:“这视频可是清楚拍着你是怎么逼着我越界的……你父母应该不喜欢这么个程度的惊喜,对吧?”

“……”诗三顿时慌了神,她用力挣扎,却发现背对凌肃越的这个姿势的她完全是被凌肃越锁死了四肢的,根本动弹不得。

凌肃越点击了保存,之后将视频直接发送给到了他自己的微信上,并在发送完毕后直接将诗三手机上视频删除,丢在了一边。

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诗三,继续疯狂的同时,亲吻着她的脸颊,轻喘着道:“诗三,知道吗,虽然今天是一场骗局,但……我喜欢你的这场骗局,我希望以后我的人生里你会给我各式各样的这样的骗局。”

“你疯了!”诗三瞬间就被气哭了,“你快放开我!你不怕你父母进来吗!”

“当然不怕。”凌肃越低下头来直接用唇齿堵住诗三的嘴,“门我反锁了,她进不来的……当然,她就算猜到里面发生什么,也不敢破门而入的,只会默默等着,你说……这个时候亲妈不保自己儿子,保谁呢?”

诗三顷刻间露出绝望的表情。

说话间,他紧紧搂住诗三,不断亲吻她的头发开始最后的疯狂。

站在大门外握着钥匙的凌母在发现防盗门被反锁后,全身都开始冒冷汗。

隔壁邻居正好开门倒垃圾,一见凌母忙关切问:“怎么了?钥匙打不开?需要帮忙看看嘛?”

“不用!不用!应该是老凌在家睡着了!”凌母慌忙摆了摆手,勉强地对着邻居微笑,“没事,你休息,你休息……”

之后,她双手紧紧合十站在门外,身体僵硬如一尊木雕。

……

诗三包里的003只有一只,结束后,凌肃越抱起诗三,将沉默的她塞进了阳台的收纳柜里,对着的诗三微笑,并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抚她:“乖,别害怕,我又没指责你……”

他道:“明明我们两个刚才都很开心,不是吗?”

诗三咬着牙,一声不吭。

凌肃越低头亲了亲诗三的脸蛋:“别发声,我等下带你离开,懂吗?”

说话间,他关上了柜子的门,迅速收拾了地上的杂物,到客卧弄乱了被褥,换上睡衣睡裤揉着头发,打着哈切缓缓去开门。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印入眼帘的是母亲没有血色的脸颊。

凌母抬头扫了眼自己的儿子,她用尽全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能够控制住脸上的表情:“进门先。”

凌肃越也不拦着,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绿茶,一饮而尽。

看着儿子一脸毫无畏惧的表情,凌母的手一点一点蜷紧,声音压得很低很平,可是尾音确实抑制不住地颤抖:“你在家干什么?”

“睡觉。”凌肃越的声音风轻云淡。

“你睡觉不回你家去睡在这里做什么。”

“家里空调坏了,觉得还是咱们家舒服,就过来睡了。”

“为什么反锁门?”

“习惯,小时候你教我的,现在还记得。”

“凌肃越!”凌母终于绷不住了,大吼一声。

凌肃越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母亲,半晌,笑了:“妈,怎么,你不信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凌母沉默。

“那你觉得我在咱们家能做些什么?”

“……”

“难不成……”凌肃越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绿茶,“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在咱们家里偷人吗?”

凌母一听,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凌肃越,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答复……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气恼之余,她转身就冲向客卧,可到了卧室的门口,却没有推门而入的勇气。

如果遇见诗三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她看着诗三长大知道诗三是什么性格,也深知自己儿子的德行,她就算进去了,能做什么?

凌肃越不慌不忙地跟了过来,看着母亲急匆匆的身影:“妈,有些事情面对不了,就不要面对,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和爸老了,以后就陪陪孙子孙女就行了,对不对?”

说完,他搂着母亲僵硬的肩膀向外走:“妈,这么急急忙忙回来,肯定是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吧?谁这么热情啊,知道我跑咱们家睡觉……”

凌母一听,立刻绷着脸,一言不发。

她不傻,儿子这是想把通风报信的人一锅端呢。

“居然还不愿意说啊?”凌肃越笑,穿了外衣带着母亲来到家门口,锁了家门后陪她进入电梯间,当电梯开始下沉的时候,凌肃越脸上的笑意才褪去,轻声道,“我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有分寸,你们不需要管。”

“你们两个不合适,但不代表我和你爸没考虑过你们两个的事。”凌母道,“我和你爸在你未婚的时候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一起到我们面前说你们要结婚要在一起,我和你爸也绝对不会反对……可是你结婚了,你……”

“妈。”凌肃越打断母亲道,“你知道如今让你儿子最安稳的婚姻状态是什么吗?”

“什么?”

“自古以外,权贵家庭的男人,娶妻娶贤,娶正室往往都和喜好无关,而是因为需要——他们需要这些正室端庄典雅、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还大方得体,懂得孝顺父母、相夫教子……”

凌肃越道:“而娶妾娶色娶爱,妾室,甚至无名分的青楼女人或者百乐门歌姬,她们不需要太多规矩,她们可以自由大方地活着,反倒是让男人魂牵梦萦整日颠鸾倒凤的那个。”

凌肃越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即使到了今天,很多现在生活中相亲的男人找对象的原则也是一样的——相比追寻真爱和知己,当然‘正室’这种性价比高、风险度低的女人娶回家更让人省心,人性本就大多求稳。”

他道:“你没发现大多数比较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都会找齐巧姗那种一看脸上就写着‘虽然有点蠢有点小任性但担不起大任成不了气候还有点朴实的小漂亮’的小女人吗?”

凌母:“……你到底要说什么?”

凌肃越笑了笑:“这样的女人找回家的确性价比很高还让人安心,但是,这样的婚姻和家庭……有趣吗?人们都说了,男人一生都是个孩子,男人自然也是需要爱情滋润的,仅仅找个妈、找个保姆、找个合适的家庭配件真的够吗?”

“你这是在说小姗?那你当初就找个你认为不是配件的!”

凌肃越继续向前走:“诗三不是配件,可是如果我和诗三结婚,军婚的意义是什么?我现在三十出头还不算老,可等诗三三十岁了我已经四十多了,哪天我满足不了诗三了,诗三不是受传统教育长大的,她自我意识太强,她太随心所欲,诗三觉得我年纪大了要离婚我就得同意离婚,诗三绿了我我也没法把她送上军事法庭定罪……为什么?因为我们两家太过于亲切!她万一对不起我我没办法制裁她,她要走我还没办法拦着她!

可是齐巧姗不一样,没有我发话,她就没资格离婚,她现在举家迁来北川无权无势更因为是外来户没有熟人,齐巧姗自身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肯定日后要仰仗咱们家!就算我这辈子都和诗三住在一起,她也别想离婚更不要妄想出轨,因为只要出轨,我就能让她和她的情夫知道破坏军婚罪的可怕性!她能做的,只有在家里照顾孩子和陪伴你们而已。

妈,这是多么好的一局棋啊,你怎么就看不懂呢?”

“凌肃越!”凌母这下总算明白儿子要说什么了,她厉声打断,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是现代!这是一夫一妻的社会!”

“妈,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本来就不合乎人的生理结构。”凌肃越反驳。

他道:“人也是动物,生物的存在都是以繁衍为第一本能。

男人那方面时间短且速度快、但身体里子孙数量多;女人那方面时间长且需求大、但一生能孕育的子孙少……为什么?

这说明原本人类这个生物的最原始的设定结构应该是——

男人和无数女人发生关系来确保人类所繁衍的子嗣数量的足够,而女人也和无数男人发生关系确保体内最终竞标成功的子嗣质量上等。”

他道:“如果没有婚姻制度,社会发展到今天,每个人生出来的孩子势必交由国家统一机制抚养。而无论是哪方面的强者,都会本能会找另一方面的强者结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而做出了其他考量。”

他笑:“那时候,强者的基因会和强者的基因择优结合,生出更加优秀和利于人类发展的孩子,而不是现在这种什么货色都能有孩子的时代。”

“你说什么呢肃越……”

凌肃越笑:“妈,这个社会原本的结构应该是——丑陋无能的女人自然只能和丑陋无能的男人结合,人们寻找交配对象的时候本应是强项互补。

没有人愿意和劣质基因结合的话……劣等人类的基因就会自动被淘汰。

你觉得这么一来,世界上还会有个子低矮三级残废的男人?丑陋肥胖身材臃肿的女人?身体不健康的残疾人?愚蠢自大智商低下的loser?还有各种各样一看就是基因失败导致的劣等残次品人类?

如果没有婚姻,人类整体的生命力、智力、外貌……一切都会通过一轮一轮的基因竞赛而越来越优秀,这才最有利于人类发展的方式,这才是正确的淘汰方式。”

他看着母亲:“可是,婚姻却出现了,这个明明只是为了保护私有制财产而出现的制度,将我们都束缚在这个一男一女或者一男多女的框架里!我们找对象再也不是为了孩子的基因而着想,而是为了考虑能不能作为伴侣相伴一生……从古至今婚姻悲多欢少的原因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制度其实不适合吗?

人类长嘴是为了自由说话以达到文明的传播,人类拥有交pèi的功能就是为了自由交pèi以达到基因的优胜劣汰……”

“你……”凌母看着凌肃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说什么了,“你什么意思?”

“妈,我在想。”凌肃越道,“齐巧姗就是该死的婚姻给我的束缚,她就是眼前的苟且、就是现实生活,她的刻板存在时时刻刻告诉我,我要做一个好领导、好下属以及好丈夫,我必须完美我的人设,才能让生活更加圆满更有未来,我必须和她老老实实有一个孩子,不笨也不是天才,像大众那样……但是……诗三……”

他笑:“她是我的理想,她才是这个世界上真真正正适合我的身体理应和我生下孩子的女人!我高大健壮相貌优秀成绩极佳基本没有一处可以挑剔,她也是,虽然性格糟糕但是不否认基因真的很好,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感觉这压抑的生活有一份宁静,她是我心目中配的上我的那个强者,我们两个结合生下的孩子才是符合进化论期待的那个孩子……”

“不可以!”凌母终于爆发了,她指着凌肃越,“什么都行,孩子绝对不行!你走钢丝过日子你受得了,我和你爸一把年纪了受人恩惠一辈子到头来自己儿子反咬人家家一口我们做不到!”

凌肃越已经将母亲送到了大院门口,伸手替她拦车,并笑:“是吗……什么都行,就是孩子不行啊……”

凌肃越看向母亲:“就是说,只要诗三不大肚子,我做什么都可以?”

凌母顿时头顶充血。

这小子……说了这么多都是在套路自己退让吗?

凌肃越笑着伸手拦下辆出租车:“妈,记住,我才是你儿子,分寸我都有,就看你和爸愿不愿意庇护了。好了,回你朋友家陪他们聊天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将母亲送上出租车,凌肃越转身回了大院的父母家。

……

凌肃越离开之后,坐在黑漆漆的柜子里的诗三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光线瞬间点亮眼前的黑暗,刺目的光让诗三本能眯上了眼睛。

她呆若木鸡地接听:“喂。”

陈月洲听着诗三颓废的语气,顿时明白了事情的近况:“你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诗三绝望地喏喏道,“我现在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

“你在哪儿,不然我去接你。”

“算了吧,凌肃越撕烂了我的衣服让我无法离开,还问了他母亲谁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事,你自求多福吧。”诗三垂下头,将手机丢在一边,“需要他父母知道的事情想必他父母都知道了,可是……看样子,他爸妈打算连这样的内容也跟着接受。”

“诗三,发生了什么?”

“还能什么。”诗三面无表情地将脸颊埋在双腿之间,“我可能……想放弃了……我今天突破了自己底下……做了对不起别人妻子的事……却还没有成功……”

“你说错了。”陈月洲厉声道,“正是因为你已经踩到了你自己都不能忍的底线了,你才必须成功,失败了就再来,直到成功为止。”

他道:“你知道李清照的《夏日绝句》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对。”陈月洲道,“后面那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你怎么看?”

诗三:“……项羽毫无胜算,也不愿意苟且活着,所以他江边自刎。”

“你打算做那个项羽吗?”陈月洲道,“你已经输得头破血流还有那么多将士为你而亡,所以你也要江边自刎吗?你觉得……自刎之后的你,相比苟且活着的你就是个英雄了吗?你就守住了你的底线吗?”

“……”

我从小学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刎的人要被称作是英雄?你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了,那就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直到对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之前——你都不能选择自杀。

是你挑起的战争,是你发动的战乱,是你要夺取自由,你有什么资格自杀?从你决定开始战争的那一刻,你的命就注定了,要么成功,要么被杀。

如果你赢了,今天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胜利而付出的手段,如果你输了,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明知别人已婚的情况下搞事情,你明白区别吗?”

“……”

478:【宿主,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陈月洲冷冷扫了眼478:“这才是开始,你懂个屁。”

【……】

诗三默默抱紧了腿,呢喃道:“说来说去,就是成王败寇的意思……”

“诗三。”陈月洲道,“他父母如果是泼皮无赖就是要铁了心站在自己儿子这边的话,看着你今天狼狈的样子一定会趁机威胁你、要挟你和让你妥协。可是看你的情况应该没有发生这些事,这只能说明他们其实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也在拼尽全力和稀泥,他们的承受是有极限的,你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替凌肃越和稀泥,你要让凌肃越发狂……你明白吗?”

“……”诗三摇了摇头,“该做的都做了,还能做什么……”

“诗三,再聪明、再理性的人……都会发狂的。”

“……”

“你知道为什么凌肃越一直以来都这么的理性、这么的大权在握、这么的游刃有余吗?”陈月洲问。

“……”

“因为你不够强,还被他捏着两家人一家亲的软肋。”陈月洲道,“你和他,就像是一台电脑的两个使用者,他是管理员权限,你是游客权限,你是下位者,他是上位者,你无论在电脑上做什么都只能在你的权限范围内操作,你触及不到他的权力和权利,你伤害不了他,所以他不用忌惮,自然就不会害怕和慌张。”

“……”

“除非,你让他意识到,你手上有一份病毒,这份病毒会破坏他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这才能让凌肃越打心底感受到恐惧。”

“……”诗三始终没有说话。

“诗三,你爷爷不年轻了。”陈月洲突然高声道。

诗三指尖微微一颤。

478:【……???】

陈月洲一字一顿对着电话道:“他最多陪你到你三十岁,可能就是极限了,我听说了,你爷爷对你特别好,你爷爷的所有子女都没有跟你爷爷一起生活十年以上,反而你是唯一一个,他对你给予了全部期望,如果你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能完成他对你的期待,他死后……还看的到吗?”

陈月洲笑:“可是凌肃越不在乎这些,他就是要把你摁在国内,摁在他身边,摁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诗三,你听着——”

陈月洲大声道:“他不是挟制了你这么简单,他就是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他会害你失去更多东西,他是你的敌人,你还要放任他吗?”

“……”诗三看了眼手机,双手死死地捂着眼眶,滚烫的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许久后,点了点头,低声应答:“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诗三长叹一声,推开柜子跳了出来,光着身子走到大门处将大门反锁,然后从花盆里取出录音笔,打开开关藏在了电视机柜的后方。

之后,她站在原地思考。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没有回头路了。

凌肃越一定会拿着那段香艳的视频大肆拿捏自己,如今又有了他父母的妥协,可以说这个男人已经彻彻底无所顾忌了。

她已经可以联想到未来被凌肃越捏着喉咙生活的日子了。

不可以。

她九岳龙诗三即使不能成为科研界的翘楚,但也是人中龙凤,怎么能容忍他人这么□□她之后的人生。

她要想办法离开凌肃越。

可是,出国留学,又不可能待一辈子,就算自己能拿到绿卡,父母也不好迁出国。

此次一旦离开凌肃越,等爷爷奶奶过逝后,凌父凌母老去,自己的父母又不是军人也不住大院,两家人注定会越来越生分,到时候情债没了,凌肃越是会无视自己,还是会记恨自己?

如果回国的时候她还是像今天这样势单力薄,到时候没了爷爷奶奶的情分撑着,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算了,还是先考虑怎么出国吧,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如今的她,要离开凌肃越,需要的是能够对抗凌肃越的筹码,还有把那些潜在的危险因子全部拔掉。

想到这里,诗三拨通了赵可电话:“赵同学。”

对面赵可有些错愕地看了眼来电显示:“诗三?你昨天喝那么多没事吧?”

“还好。”诗三道,“你有个老师叫马庭,对吧?”

“是啊。”

“他最近怎么样?”

“能怎么样?”赵可转着手中的笔,“最近被人吓了,回家蹲着呢。”

“把他联系方式给我,还有,能帮我个忙吗?”

“好玩吗?”赵可一听,来了兴趣问。

“特别好玩。”诗三答。

“说说看。”

“我朋友,就是苏夏娅,因为你这位马庭老师乱告状原因,被家里发现同性恋又犯了,关起来了。”

“同性恋……还能称作又犯了?”

“她爸坚定地认为那就是病,我只是重复了她爸的口气。”诗三道,“我想救她出来,拜托你,找你哥想想办法吧。”

赵可想了想:“如果我哥出面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事后你请我吃饭。”

“好。”

“那挂了。”赵可挂断电话将马庭的号码发给了诗三,诗三收到电话后火速存了对方的电话并删了通讯记录,然后解锁了大门,再回到阳台的柜子里躺着。

等凌肃越回到家,一开柜子的门就看到了已经抱着膝盖熟睡的诗三,他伸手将她抱了出来,放在了客卧的床上,给她盖上空调被,起身去阳台收拾诗三的背包,顺便把她的衣服丢洗衣机洗了。

半个小时后,已经变干净的背包和衣服放在了诗三的床边,凌肃越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少女,低下头亲吻了她的嘴唇,片刻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床头的闹钟嗡嗡嗡地响起,诗三倏地睁眼,脸上没太多表情。

出了门,秋老虎依旧凶猛,阳光刺目,诗三行走在林荫里拨通了马庭的电话:“喂,马先生是吗?”

“你哪位?”马庭的声音有点紧张,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我就是那位你找人收拾了的九岳龙诗三。”诗三道,“这算是我们初次通话,马先生。”

“呵呵……呵呵……”马庭顿时额头冒汗,他再也不想招惹这个女人了,她后面那个人也太可怕了点。

“是你给苏夏娅的父亲告状,说她跟女人有染,导致她被禁足的吧?”诗三开门见山问。

“我……”马庭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安全。

“我很好奇。”诗三道,“齐巧姗已经结婚了,而你也已经结婚了,你帮她整我,为了什么?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我……”马庭沉默了片刻答,“因为我……我和巧姗其实……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挺对不起巧姗的……”

“什么?”

“是这样的,我……”马庭道,“我和巧姗交往期间,和别的女人发生了点事……”

“你绿了她。”诗三替马庭作了总结。

“这也不能叫绿吧,男人……这……这种应酬很多的。”马庭解释道,“可是巧姗她接受不了,就哭着喊着和我分手了,然后没多久就和现在这个男的相亲在一起了,但是她好像不快乐……”

马庭说着说着露出一副感慨的表情:“我真的很罪过,是我毁了巧姗的人生,也毁了我妻子的人生,巧姗那么爱我,却因为我的一念之差而变成了今天这般凄惨的地步,所以我才打算为我曾经的错误,对她承担责任,毕竟我的女人就是这么被我无情毁掉的。”

马庭说着无比愧疚地仰起头,摆出一副45度悲伤的表情,眼底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自豪“悲凉”道:“我真的是罪过,所以我想补偿补偿她……”

诗三:“……”

她对凌肃越的火气还没消呢,凌肃越打不过,她能打这个神经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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