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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亲吻

被反派太监攻略中 安以默 5508 2024-05-17 14: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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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幕篱遮着, 不知面貌、不知身形,更何谈其性别的人被送进了宅邸之中。

禾夏与宜春伺候着,安阳坐着用热水将身上的汗全刮拉了下来, 月事带也重新换了。

安阳萎靡不振, 不知是被热的还是被热气给熏得,身上有些无力。

不对劲。

她虽也知晓在运动后休息下来会有些脱力, 但现在的感觉更奇怪。

好像有些奇异的燥热。

安阳身穿着薄衫躺在靠椅上, 手撑着头, 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椅上铺着云鹤纹的锦缎, 触之如细滑,不至于再捂出热感。

知晓她在洗漱后还是无精打采, 褚卫急忙将房内周围的所有人清空,保证无人之后才请来了大夫。

她现在体虚,即便热,褚公公也不敢在屋内给她布置太多冰鉴。

现下还未回归, 她看起来无气无力的,想来一时半会都不太想动, 哪来得及回宫请太医署里的人。

那老大夫坐在椅边,面目清正, 甚至有几分铁面无私的味道, 抬起手在她伸出的手腕处把着,时不时看了眼恹恹的安阳的神情。

又问了问她今日的体状和过去是否有过类似的病症。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左思右想,才下了判断。

“小姐大半是不经意间闻到了那特殊之香, 好在量少,京中有些世家子弟喜好此闻香纵情, 价值也不低。”

褚卫瞳孔一缩,他看向安阳, 见她也茫然了下,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挑起了一根眉毛。

“仅仅是在面前不过弹指一瞬,也会持续这么久吗?”

安阳狐疑地想到自己不过是把那李半巯捆了几秒钟。

京中贵胄好熏香养性,最后才是去潮除湿的作用。

她一下子没闻出来,还是因为那家伙身上的味道太混乱了,差点没给她熏到,酒味、香料和一些难以言喻的腥味。

明明没挨多近。

老大夫板着脸:“它的功效就包括持久。”

安阳:“……”

无语凝噎。

褚卫和安阳都并非拘泥于世俗话柄的人,也因此这老大夫说得很干脆。

“所以,我还要挨多久?”安阳惆怅地问。

老大夫思考片刻。

“这药性遇热愈烈,大抵太阳下山就差不多了,你身子现在不方便我也不好给你开些解热的凉茶。”

安阳满脸“真是见了鬼了”的无语表情。

褚卫印着背起药箱的老大夫走出门,眼里带着些烦意。

他不过才离开殿下身边多大一会儿,居然就能闹出这种事。

“若是实在难受就纾解一下,阴阳调和乃是上方,她沾得少,用不了多少力气,也免得有后遗症状。”

老大夫在门口和有些走神的褚卫提了句,就急匆匆大步走了,明明一把年纪了还健步如飞的。

褚卫敲门听到里面少女轻声一应,推开门进去。

安阳将本就轻如宣纸的外袍褪到了背后脊骨之下,相比起她本就纤细的身体略显宽松的里衣搭在她身上,脖颈处好像还渗了点汗。

“殿下这般难受?”

褚公公快步走到她身侧,面上带了些自责。

“你内疚什么,是我没注意碰到了外人。”

“若是奴在——”

他垂下头。

“褚卫。”

她的声音带了些威严,而后又松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我的身边,这些意外是难免的。”

说着,安阳手撑着床沿,坐直身。

漆黑的发丝垂下,落在她的锁骨处绕了个小圈出来。

“月事期间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我以前没有腰酸无力的毛病。”

她朝着褚卫招了招手,笑着抬起手,指尖抚平了他蹙起的眉心。

“竟让殿下反来安慰奴。”

褚卫语气愈发愧疚。

“所以。”

安阳语调一转。

“大夫走前与你说了什么?”

褚卫顿住,迎着她的注视,有些磕绊地开口:“他…说,如果,殿下实在是不适难挨,纾解一下就好。”

安阳茫然了一下。

可是她的…啊。

她意识到,这个意思是只要将这燥火稍微宣泄一下就好,其实和她在不在经期没有关联。

两个人一时之间竟在房间之内陷入了沉默。

褚公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欲言又止了半晌,拉起了安阳的手。

安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然,奴给殿下找些书目来…”

安阳:“……”

参考资料这种东西,她可能自己看过的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等一等。”

安阳抬起手,按住他的肩膀,从源头遏制住他真的准备去找点书来的动作。

少女的声音沉静,虽然嘴里的呼吸有些不同往日,但那皎白的脸庞上早已染上了不正常的绯意,连向来清亮的眼里都有些水意朦胧。

褚卫已经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

但他毕竟不可能真的给未婚未嫁的殿下出去找个身家清白的男人回来,更何况她现在不方便。

那些粗手粗脚的家伙怎么能碰他金尊玉贵的殿下。

何等荒谬。

“你来帮我。”

褚卫几乎是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瞳孔骤缩,眸光闪烁,眼前是少女洁白如玉的手腕。

他整个人像根木头,被她自然地拉着坐到了床上。

“你平时不也经常帮我按着肩背吗?怎么现在不会了?”

安阳侧过脸,疑惑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却透着些许的恶趣味。

褚卫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像在胸膛内敲锣打鼓,震耳欲聋。

不可以,他怎可玷污殿下之玉躯。

可是,少女的话又如魔似幻般在耳畔响起,似若带了无数细密小钩的锁链将他狠狠缠住,而后往深渊里引。

一通黑白交织,脑内混乱之后。

褚卫听到自己的身体发出了相当生涩的声音。

“殿下。”

少年坐上前,从背后伸出手,搂住她纤细的身形,托住安阳的手腕时。

任由那带着异样热意的身躯贴住前身,刚出水还带着香气的气息缭绕周身。

他才后知后觉,通过自己熟悉得仿佛已成习惯的动作中意识到。

正如安阳公主所说。

平日里,他竟已在不知不觉中,那么多次、习以为常地这样贴近触碰着她的身体。

褚卫甚至能在脑中勾勒出一副完整的穴位图,他清晰到恐怖的记得怀中少女的特质,在按哪个穴位的时候会格外舒服亦或是敏敢。

他一时失语。

明明他的大脑里还在时刻记着要保持清醒,恪守本格,但他的行为早就已经顺由自己心底…那污秽又充斥着僭越的想法。

“殿下。”

“不舒服要和奴说。”

安阳见背后的人无比郑重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而后从她指尖开始往下或用力或轻柔地按着。

少年的声音好像不知不觉也被这床底间她的燥意所感染,喑哑的声音在她盘轻声说,还带着些许热气,熏红了她的耳垂。

安阳刚想说没事,这样的按揉不是经常来吗。

只是她平日里总是拿来松筋骨的,和她想的能宣泄些火气好像不太——

下一秒,耳垂被骤然含住,那带着湿软的热意一下子让她整个人都一僵。

安阳手一蜷,手指几乎绷紧,下意识地开始发颤。

似乎是看她一下子产生了反应,即便背对着看不到她一下子溢出水意的眼瞳,也能从其反应过来。

褚卫压着声音:“殿下,放松。”

而后像是教学般将她死死按着的手指慢慢拨开伸直。

明明声音还是体贴温和的,手上的动作却带着极端的强硬。

褚卫作为太监自然没经历过所谓的风月情爱,但他见得太多,而且,重点其实不是这些经历。

而在于仅仅是待在崇雅宫的这段时间里,安阳太过习惯于他的照顾。

连上床躺着很多时候都是由他抱着送过去的,更逞论之前的各种按摩,他很难不对安阳的身体了如指掌。

单薄的衣摆挡在两个人之间。

他的手骨节分明,指骨下还留着薄薄的茧,搁着衣服在那仿佛有,又仿佛没有隔阂的内衬上掠过,引得她有些无措地喘着气。

“还疼吗?”

安阳“唔”了声,没有说话。

褚卫说了声“冒犯殿下了”,而后垂下头嘴唇落在她纤嫩的脖颈之上,而后手在拭过天枢穴的时候尤其揉了下,而后才上移。

作为伺候她已久的人,褚公公自然不会在任何有可能露出的皮肤上留下任何印记。

“哈…”

安阳垂着眼,睫毛颤抖,有一滴汗不经意间滑到睫毛边,眼里发着涩。

两个人都衣衫整齐,窗外烈日炎炎,闭紧的窗沿泄不出半□□影。

褚卫的双手像是精确到了极点,在照顾着她如初开花朵般青涩的同时,在安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如骤雨般的攻势揉搓,如弹琴般错杂挑弄着那雪色。

她咬着嘴唇,却还是下意识地从嘴角溢出了些许呜咽声。

“殿下莫要紧张,将奴当个还顺手的器具便好。”

少年太监轻喘着气说着,本是斯文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拉出丝的麦糖,黏稠得像是在空气中卷出了个细密的网。

他的眼瞳漆黑,手中的动作却果断而干脆。

仿佛研磨着粉软的果实,露出果心的嫣红。

这原本清净又典雅的房间内,只有轻又细的呼吸交错。

紧闭的帷帐之内,少年的身影揽住身前颤抖着高仰起脖颈的少女,直至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的声音响起。

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短跑般的运动,有些失力的喘气声才逐渐清晰。

安阳软着身子,侧过身抬起手,在褚卫有些忐忑的踌躇之中,头靠着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色还带着未消的绯意,还有些水润的眼里满是餍足,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

“好舒服…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原本清脆的声音此刻显出几分甜意,带着些不一样的依赖感。

褚卫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抬起手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感受着这片刻的、原不该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温存。

是,这是背德。

整齐的衣衫之下是他残缺的身躯,他只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到了殿下的倚靠罢了。

没事的,殿下,没有人会把一个太监当作情爱之中的敌人。

褚卫温和着眉眼,掩盖住眼底不知不觉层层堆叠的阴翳。

“殿下现下如何?”

“嗯,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安阳有些绵软地回答,眼里出奇地带上了几分倦意,身上带着刚发泄过的清浅放纵感。

“但是要洗漱…感觉有点黏黏的。”

她垂下头,感受着月事带的负担,有些接受着“人生就是这样”的哀叹。

“这都是小事,奴去叫人——”

“等等。”

安阳打断了他,眼里带了几分鲜少出现在她本人身上的羞涩。

“打水就好,我自己来。”

褚卫手一顿,看着她很显然酥麻还未散去,有些无力的腰,难得迟疑地皱起眉,似乎不太想放她一个人在盥洗室。

安阳:“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不会洗澡?!”

她难以置信地瞪了褚公公一眼。

褚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那种过分的照顾,已经极度偏向溺爱。

“奴去吩咐,等会如果有事,殿下便唤奴一声,殿下清洗之后出来换好衣服,奴再给您上些药。”

在刚才,他已经发现了安阳大腿间因为骑马磨得有些红,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觉得痛。

踏云也不是什么脾气温顺的小马,难得见她,可不得折腾一番。

褚卫轻声连连嘱咐,见安阳点了点头,这才快步出去。

这个下午忙得不似以往。

若不是回宫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安阳真是想就地躺一晚上应付过去算了。

反正这里布置得也很合她心意。

“这点红印又不是什么肿痛,不必这样吧?”

安阳曲着腿,雪白的皮肤展露出来,唯独大腿内侧被马鞍搁着的印记格外明显。

“不可。”

褚卫明明是带着笑容,却冷酷得仿佛听不进任何言语,继续上前。

“多的是伤口当天无事,第二天却疼得厉害的,殿下并非不擅骑射之人,怎会连这事都不懂?”

他体贴的看过来。

安阳:“……”

他的手心放着一盏小瓷盒,里面是浓厚的混合着草药和花香的膏体。

“好吧。”

她放弃挣扎,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口放在身前,腿张开,见那膏药被迅速涂在那泛红处,为了让这贵药更好的发挥作用,使了些力。

安阳不自觉地脚腕弯起。

看着褚公公熟练的涂药动作,能轻松窥见过去他到底有多少次受伤涂药的经历,快而准。

可是。

她沉默了半晌,干巴巴地问了句:“我不能自己涂吗?”

褚卫手一滞,他抬头看了看迷惑的安阳公主,又看了看自己已然迅速涂完并揉开的药。

“可以是可以,但是奴已经擦好了,接下来用细布裹上就好。”

安阳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放弃了挣扎。

等大腿内侧涂过药的地方都被绑好,安阳已经舒服了许多,穿好褚卫早已准备好的长裙,坐上了马车。

“结果也没有午睡。”

安阳抱着不知何时已经换过一遍的靠枕,打了个哈欠。

“现在睡不着了。”

很困,但是闭上眼又觉得静不下心神。

褚卫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说道:“殿下回去忙一阵就困了。”

安阳沉默地看着他。

“奴准备了些爽口的茶点,殿下可要尝尝?”

她下巴搁在枕头的顶上,看着正襟优雅端坐着的少年井井有条地在小案几上摆着从冰盒中取出来的点心。

只见晶莹剔透的黑色玉团在雪白的瓷盘上,宛如一粒粒硕大的黑珍珠,团尖还带着浅浅的霜意。

“这漆团的表皮是用黑米制成的,里面细软的酥酪,奶给得多些,没多少糖。”

他侧过头,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些殷切与笑意。

“殿下未用午膳,虽无食欲,却也不能空着肚腹。”

安阳觉得自己像是不听人劝的一家之主,家中贤内还要温和着为了她的身体再三来磨她。

她挪了挪腰部,上身往褚公公的方向倾了倾,张开了小嘴。

褚卫弯着眉眼,拿花形的小勺托起这小米团,喂到了安阳的嘴里,看着她慢慢地吃着。

没一会,她就又抬了抬下巴,喂进了第二个。

褚卫:“这物虽是热食,却因刚刚拿冰鉴存放了会,殿下不可贪食。”

安阳:“……”

她无言地凝视着褚卫,就在他笑着的时候骤然抬起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殿下不与奴说说,今日在马车是如何遇了害?”

褚卫起身,坐到了手撑着脸颊,半敛着眼的安阳身侧。

他声音清和,带着担忧,让安阳几乎没有办法拒绝。

她向来是吃褚公公这份软的。

“本也是要和你说的。”

安阳先开口,将说起这件事的性质一变,见褚卫一副洗耳恭听地侧过脸,继续说,“只是当时路过看到一多嘴之人…”

她将上午的事叙述了一遍,额外强调了自己下的重话。

本来就很认真听着她说的褚卫其实在她提点之前,就已经开始构思要如何顺理成章的构陷这些人了。

不过,说构陷也不准确。

李家子弟其实破事不少。

财力雄厚的侯府以及公府向来是褚公公重点关注的对象。

褚卫不过是随手一掐,就能想起他强抢民女害得家破人亡,最终审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的案子。

昔日李家尚书仆射之名不小,再加上财帛动人心,这种可大可小的案子,往往无疾而终。

这些年来李家地位不如以往,却还算是撑着副骨架子,不是很好处理。

但也绝非动不了。

“殿下可找一时日与陛下提起,这之后的差事,奴多得是办法从中插手。”

想通之后,褚卫勾着嘴角,笃定地说道。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安阳的行动能力何其之强。

不过是回宫第二日,她就捧着一罐早已熬制好的枇杷膏,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明政殿。

“什么?”

连本是看着奏折脑壳痛的皇帝听到安阳主动来找自己时,都狠狠的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安阳来了?”

皇帝站起身来,两手背在身后,左右踱步了几圈,狐疑地看向身后已经隐隐有些老态龙钟的王公公。

“她来找朕做什么?朕不是已经将褚卫送到她身边了?有什么事是褚卫都没办法帮她做好的?”

皇帝虽对褚卫说不上全心全意的信任。

但他敬仰作为救命恩人的安阳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本朝,结草衔环、寸草衔结之人往往更容易被人所看好嘉奖。

皇帝对褚卫的态度一直处于模棱两可。

他若是真的一心向着自家女儿,那倒也不必真的要他的命去喂前朝的那些豺狼般的世家官员。

要知道,年纪轻轻的褚公公,办事能力已经比很多年过半百的人用起来要顺手了。

恰好,安阳也正有此意,人送就送了,怎么处置那都是她的事。

她可老有主意了。

也因此,皇帝听闻她突然过来,就知道她肯定又带着什么大主意来了。

板着脸的中年皇帝左思右想,又叹了口气。

“朕的乖女儿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哪里会来找朕呢。”

在一旁的王公公抬起头,脸上带着深深的迷惑。

谁能给那个小祖宗受委屈?嫌命长吗。

殊不知,之前太子不过是不小心摘了她崇雅宫的几个枇杷,就被她压着练了整整三日的大字。

那孩子一边哭一边写啊,最后练得手都有些发肿,继后那可是敢怒不敢言。

而几天后,太傅在陛下面前大夸,言道太子的书法进步颇大,笔迹隐现陛下之风骨——虽只有一点点。

陛下不知此事,回凰栖宫时还提起此事。

继后却再无话可说,事后还要送些礼去崇雅宫谢她悉心教导之善举。

若说太子在继后面前脾气还说不上好,但在皇帝和安阳面前那可是乖得不行。

说到底还是一物降一物。

皇帝对自家人那态度和对外是两码事。

“你去迎迎她。”

皇帝瞥了瞥王公公,下巴一抬,示意道。

在外的安阳快步走着,步子稳而平,身上的浅紫的褙子印着一排大雁,随着她的动作往后飘起。

“父皇!”

皇帝一抬眼:“哎哟,免礼免礼,这是打哪儿的风啊,把你给吹来了。”

黑发的少女妆容精致,眉眼如画,头上是两排钗,装点数个细小小的金花,偌长的织金纹裙摆几乎曳地,如花般在冰凉的地上绽放。

她行礼的动作又快又稳,如行云流水,优雅得仿佛刚从墙上的仕女图中落地现世。

皇帝装作民间百姓的口吻险些把安阳逗笑,而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把桌面上堆积起来还没处理的奏折塞给了她一摞。

“乖囡囡,有什么事,边看边说吧。”

安阳:“……”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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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无了,明天早上6点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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