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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七零年代青云路 鹿子草 5666 2024-05-28 21:24:13

靳厂长是在次日下午给出答复的。

彼时宋恂正在跟苗书记汇报那批织袜机的情况。

“一共三百多台, 都是比较旧的老式织袜机,在他们厂的仓库里堆放了好几年。咱们要是想买,还得找人去仓库清理一下。有些机器可能已经不能用了,但是零部件拆下来可以重新组装一下……”

苗利民听得迷糊, 抬手打断问:“三百多台机器?那得多少钱呀?咱们公社现在哪有钱买那么多织袜子的机器?”

“我刚听说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跟去仓库看过以后才发现, 那个机器特别小, 是那种老式的手摇织袜机。”宋恂打了个很形象的比方,“外形有点像猪肉摊子上的手摇绞肉机。”

“那么小?”

“嗯, 夹在桌子上就可以用。不过,据说手摇织袜机的效率比较低,当年他们厂的熟手每小时也只能织出4-6双尼龙袜子,刚入门的人一小时能织一两双就不错了。”

苗利民不怎么在乎效率问题, 工人练熟了以后,效率自然会提高。

“百货商店的尼龙袜子得卖好几毛钱一双吧?”

“……”宋恂被问住了,“我还真不太清楚。”

他穿的都是孟团长不要的旧袜子,从没去商店买过新的。

苗利民开门喊来通讯员,问:“小王,百货商店的尼龙袜子多少钱一双?”

王昊尴尬地笑:“书记, 我没在商店买过洋袜子, 现在穿的还是我娘给做的布袜子呢。”

农村娃要么不穿袜子, 要么从小就穿家里做的粗布袜子, 虽然没什么弹力,还不合脚, 但不花钱啊。

王昊机灵地跑出去帮领导打听了, 过了好半晌才回来说:“男同志们基本都穿布袜子, 只有女同志才穿洋袜子, 我刚才找女同志问了,县百货商店里,一双袜子得卖一块多呢!”

“这么贵?”宋恂二人不由惊讶地问。

“对啊。而且据说特别不耐磨,脚后跟和脚指头的地方经常被磨破,将洋袜子买回去后必须先在不耐磨的地方打上补丁再穿。”王昊将刚打听来的消息转述给领导。

宋恂:“……”

好像错怪孟团长了。

他竟然一直以为自己在捡孟团长的旧袜子穿!

不过谁能想到还要在新袜子上打补丁呢!

“一双袜子的成本只有尼龙线和人工,居然能卖一块多?”苗利民怀疑地问,“不会是弄错了吧?”

宋恂也觉得袜子有点贵了,这比海味品加工厂加工蟹酱和蟹罐头还赚钱呢!

一双袜子的材料费顶多三四毛。

苗利民摩挲着下巴问:“制衣厂那边给织袜机的报价是多少钱?”

“按个数算的话六块钱一台,打包价一千五。”

其中肯定有损耗,但如果可以打包买,他们不用找人去仓库里挨个挑拣,全部运回公社即可。

等到工厂正式建成以后,再由厂长安排人手办这件事。

“咱们公社符合要求的女知青只有不到五十人。如果只是给知青安排工作,根本用不了三百多台织袜机。”苗利民沉吟片刻说,“不过,工厂成立以后,可以将一部分织袜子的工作外包给普通社员,就像糊火柴盒、缝扣子似的。这种织袜机体积小,社员们完全能够利用空闲时间在家操作。每台机器每个月收三毛钱使用费,或者原价卖给社员都可以。”

渔民们都有些家底,六块钱的机器不算贵。

宋恂附和:“给普通社员按件计费,还是比较合理的,同时也能推动一下咱们公社的手工业发展。”

苗利民当机立断道:“无论扩建项目能不能拿到手,这批织袜机咱们都要了!就打包价一千五!三百多台机器,只要有一半是好的,咱们就不亏,回头让机械厂的师傅帮忙将坏机器重新拼凑组装一下,肯定能拼出几个好的。”

听他提起制衣厂的扩建项目,王昊忙说:“刚才县制衣厂来过电话了,让建筑营造厂的负责人带好材料和公章,明天去县里洽谈合同事宜。”

*

不用等年后招标就直接拿下了制衣厂的扩建项目,宋恂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万一营造厂支起来了,工人也召集齐了,纺织厂的工程却飞了,那可真成了大笑话。

若是工期进度快的话,兴许可以在第一季度的三干会之前拿到全部工程款,到时候他们的数据总算能有些看头了。

拐去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个芝麻红糖火烧,宋恂才哼着小曲回家。

走进堂屋见到项小羽时,顺手将油纸包递给她:“鼻子还挺灵的,这么早就过来守着了。”

“大黄的鼻子也没这么灵啊!我都等你半天了!”项小羽罕见地板起了脸,强调道,“特意过来等你的!”

宋恂在屋里寻摸了一圈不见其他人,便在她严肃的脸蛋上轻轻掐了一下问:“吴科学呢?”

“被我撵去隔壁吃饭了。”项小羽瞪着眼睛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气道,“我正在生气呢,你严肃一点行不?”

宋恂轻笑:“我今天心情挺好的,严肃不起来。”

“哎呀,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啦!严肃一点,我还有正事要问你呢!”

“问吧。”宋恂坐到椅子上,像个待审的犯人似的,接受盘问,“正好我也听听到底是谁惹项小毛同志生气了。”

项小羽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企图在气势上压制对方。

“今天,李英英李厂长来找我了。”

“嗯。”宋恂不怎么意外地点头。

意料之中的事。

“她问我,你在公社的这份工作是不是我帮忙找的。”项小羽说。

“那你怎么答的?”

“我当然不能承认了,我爹不是不许咱们对外公开嘛。”项小羽斜着眼睛轻哼一声,“不过,她说你已经承认了,工作就是我帮你找的。”

“嗯,是我说的。”宋恂疑惑,“就因为这点事生气?”

项小羽瞬间来了火气,叉着腰问:“这是一点事嘛?这是天大的事了!通过她的这个举动,可以反映出很多问题!”

她在某些方面的嗅觉是相当灵敏的,李英英刚开口她就觉出不对味了。

“咱们如果是普通关系,我凭什么帮你找工作,你又凭什么接受我的好意?人家稍加联想就能猜到咱们在处对象了!”

“不用联想。我已经跟她说了,咱们在处对象。”宋恂纠正。

项小羽抱臂问:“咱们早就答应我爹了,要对外保密。目前除了我家人只有吴科学知道,你怎么不告诉别人,只告诉了李厂长?”

“让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公社和渔业公司都已经去军区核实过了,老头子和我早就断绝了关系。他的事对我没什么妨碍。”宋恂避重就轻地答,又将人拉过来抱到腿上坐好。

项小羽被他这个毫无征兆的举动弄得一懵,心里的小鹿疯了似的乱撞。

“你,你干嘛突然抱我?”她僵直着脊背坐在对方腿上,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别以为抱抱我就没事了,你休想转移话题!”

“你站得太高了,我还得仰视你。”宋恂在她背上抚了抚。

“我那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你,让你乖乖就范!”项小羽哼哼两声,自动自觉地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你给我从实招来,为啥跟李厂长坦白咱们的关系,她是不是跟你表白啦?然后你为了拒绝她,才说出了咱们的事?”

项小羽左思右想,觉得只有这个猜测是比较靠谱的,不然他干嘛无缘无故地跟人家说自己有对象了。

“没有。我们以前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如今连这层关系都没有了,平时也没什么来往,人家跟我表什么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见她还是仰着脑袋,一脸怀疑地打量自己,宋恂单手捏住她的两颊,挤出一个猪嘴。

项小羽噘着猪嘴嘟哝:“怎么没有关系呢,人家以前还叫你宋恂哥呢!既然不是她主动表白,那就是你感觉出她有那个意思了……”

宋恂没作声。

“哼,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呀!”

“可能有点吧。”

项小羽也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果然还是感觉出来了!你这么有本事,当初怎么不对我也感觉感觉呢!”

宋恂故作疑惑地问:“你那点心思还用得着感觉吗?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项小羽谦虚,“也没有啦,我当时知道咱俩没啥可能,都没怎么表现出来,还是很含蓄的。”

“跟现在比,确实挺含蓄了。”宋恂笑。

项小羽将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拍开,正色道:“要是以后再‘感觉’出了什么,你得提前跟我通个气,知道不?今天突然被人问到门上时,弄得我措手不及,都没好好准备一下。”

“你不是说我自作多情么。”宋恂好笑道,“再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以我现在这种情况,除了你这个傻大胆,别人也不敢往我身边凑啊。”

“嗐,你不懂。反正你跟我通个气就对了。”项小羽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听到没有?”

“那到时候可够你忙的了。”

项小羽:“……”

*

宋恂把人惹生气了,不过许诺再买一包芝麻红糖火烧后,又很轻易地将人哄好了。

次日,去上班的时候,宋恂还在感叹项队长这闺女有点傻,以后他可不能这么养闺女。

他今天出门比较早,先捧着项小羽准备的一个大包裹,去了邮电所。

这包裹里装了不少吃的用的,都是他们这边的零嘴和海味品加工厂生产的鱼罐头蟹罐头。

本来早就想寄去省城的,但是过年前这段时间加工厂的残次品罐头成了抢手货,队里的许多外地人,包括知青和电影摄制组的人,都在排队买罐头。

为了攒够这些罐头,又耽搁了好几天,估计家里那两个小的收到包裹时,得是春节以后了。

邮寄了包裹,又汇了五十块钱,宋恂才匆忙赶去上班。

他已经将建筑营造厂与县制衣厂的项目彻底交给了刘二喜,当起了甩手掌柜。

只要能做好第一个项目,以后的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另外,给女知青安排工作的事情也不用着急,春节之后再办也不迟。

于是,来到工业办半个月后,宋恂难得地清闲了下来。

不但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上午的文件和报纸,还跟着大家一起讨论起了过节福利的问题。

“行政办公室那边怎么还没动静?往年过了小年就该发过节福利了,今年是怎么回事?”朱巧珍搓着手呵气,“我哥嫂的厂里早就已经发了,我家里人都等着看咱们大院能发什么呢。”

秦川抖开一份报纸说:“有什么可看的,肯定还是老三样,冻鱼,苹果,梨。”

“哎,我当初高中毕业的时候,还不如去工厂上班呢。”朱巧珍叹道,“哪个厂的福利都比咱们好!你看人家产值不怎么样吧,但是小金库都挺肥的,给工人发福利从来不含糊。”

这年头,在企业工作比在机关单位的福利好,尤其是在基层单位,对比更是明显。

郑孝娘笑道:“今年可不是老三样了,听说会发糕点,估计是糕点厂那边还没交货呢。一会儿我要跟安全组的小韩一起去糕点厂检查安全生产,可以顺便帮大家问问。”

宋恂放下报纸问:“你们检查安全生产是每个厂都去,还是抽查的?”

“每个厂都去。”郑孝娘摇头叹道,“咱们公社原本也没几个像样的工厂,有啥可抽查的。一天跑两个厂,过年前就全跑完了。”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宋恂起身就要出门。

他来了工业办这么久,一直在忙建筑营造厂的建厂事宜,其他单位的问题鲜少关注。

早就想找个机会去各厂调研了。

荣盛糕点厂虽然是全公社产值最高的工厂,但人家的占地面积并不大,厂区里只有五六座小平房。

平房的烟囱上飘着青烟,还没走进大门,便能闻到一股糕点刚出炉时的浓郁香气。

郑孝娘用力嗅了嗅鼻子,陶醉道:“肯定是枣泥酥出炉了!光是闻味儿我就能认出它来。”

记起项小羽说过的关于荣盛糕点厂的问题,宋恂问:“你们都是从小吃荣盛糕点长大的吧?”

“那可不,小时候除了逢年过节,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能吃到一口江米条。”安全组的韩东回忆道,“荣盛糕点一直是个稀罕货,现在就更不好买了,公社没有货,得跑去县里买。”

“他们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在公社出货?”

对于这一点,宋恂一直比较疑惑,公社的集体企业,不将糕点卖给社员,这是什么操作?

“呵呵,等你见到他们厂长就知道了。人家洪厂长可是个厉害人!”韩东佩服道,“原来荣盛糕点厂的糕点虽然在县里出名,但是产值并不是咱们公社最高的,自打换了洪厂长上位,那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年一个样。”

郑孝娘却不怎么买洪厂长的账,“老洪就是看准了城里人有钱,专门将糕点卖给城里人,干脆放弃了在农村的市场。”

他示意宋恂看门口值班室的位置,介绍道:“糕点厂原本是前店后厂的经营模式,那个值班室和旁边的几个屋子是糕点厂对外营业的店铺,厂里刚出炉的糕点直接就能拿到店铺里售卖。那会儿的糕点口感好,种类也丰富,一点不比大城市的差。有一款核桃酥还在县里得过一个什么奖,上过报纸呢。”

“洪厂长来了以后,将店铺撤了,专注搞生产。而且只大量生产保质期长易储存的种类,比如散装饼干,三刀,江米条之类的,长期给市里的商店和供销社供货。反正都是一些非常常见的种类,随便哪个糕点厂都能生产。以前卖得特别好的酥皮糕点已经很少见了,只偶尔给县百货商店供货。”

宋恂略点头,表示了解。

这个洪厂长用的是以量取胜的策略,这些便宜又大众的糕点制作方式简单,成本又低,有它自己的市场。

比起需要精工细作的酥皮点心,大众糕点省时省力许多,还不用担心储存运输过程中的磕碰损耗问题。

闻着从厂里飘出来的香气,宋恂笑道:“看来刚出炉的这锅枣泥酥就是咱们的过年福利了。”

“哈哈,八成是了。”郑孝娘语气中隐约带着点嘲讽,“老洪可舍不得在年前这么紧要的关头,费时费力地生产酥皮糕点。”

三人进厂后,是由一位姓何的生产副厂长出面接待的。

“宋组长,我们洪厂长去县里跑业务了,有什么事你们直接跟我说就行。”何副厂长对着宋恂尴尬地笑笑。

“我这次来就是随便调研一下。”宋恂转向郑孝娘二人说,“他们才是有任务在身的,公社要在过年前全面检查一遍各厂的安全生产情况。你找个熟悉情况的人,陪着他们到处看看吧。”

目送何副厂长出门寻人,郑孝娘凑近一些低声道:“我看到老洪的自行车在外面停着呢,他那车座的坐垫特别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位洪大厂长肯定在厂里呢!”

宋恂摆手,让他别管洪厂长的事,只是做安全检查而已,有没有他都一样。

糕点厂是全公社产值最高的工厂,他手下又管着这么多人,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不把他们这些跑腿的放在眼里也实属正常。

郑孝娘二人去检查安全生产了,宋恂则在何副厂长的陪同下在厂区里转了转。

“咱们荣盛糕点厂的糕点果然名不虚传,刚刚只是站在院门口,我们就闻到枣泥酥的香味了。”宋恂望着厂房里满满的原料和糕点箱,感叹道。

何副厂长语气自豪:“这还只是枣泥酥,以前有店铺的时候,整条街上都能闻到奶香和鸡蛋香。尤其是我爷爷在的那会儿,荣盛糕点……”

话说到一半,他就顿住了,讪讪地摸摸鼻子不再继续。

宋恂扭头随口问:“以前这个厂是您家的?”

何副厂长被吓了一跳,忙摆手说:“那都是老黄历了,公私合营以后就是集体的。而且公社也没让我们吃亏,股金分红一样不少。”

“看来您做糕点的手艺是家学渊源。”宋恂转移话题问,“您一直是负责生产的副厂长吗?”

按理说,既然以前荣盛糕点厂是何家的,公社顾着面子也应该让何家人当厂长。

“对,我比较喜欢研究糕点的制作技艺,不太懂经营管理的事情。”何副厂长将宋恂带到旁边的休息室,给他拿了几块刚出炉的点心,“这是公社大院跟我们厂订购的过年福利,我们荣盛的招牌点心‘酥皮八件’。这些已经晾凉了,正是最适口的温度。”

“看来今年能过个肥年了,现在想买你们荣盛的糕点可不容易,在市面上酥皮八件更是见不到影子。”

“我们现在专注生产饼干和蜜三刀之类的,制作方便出货快,可以提高产值。”何副厂长机械地说出洪厂长的口头禅。

宋恂笑了笑,专心听他介绍面前的几块糕点,枣花酥、苹果酥、莲花酥、梅花酥、雪花酥……

“还有几种没出炉呢,估计今天下午吧,就能装盒送去公社大院了。今天晚上和明天的口感最好吃。”

宋恂捏起一块莲花酥,莲花瓣脉络清晰分明,捧在手里很有些亭亭玉立的意思。

“这么一盒糕点不便宜吧?”

“这盒酥皮八件,我们每种选三块,二十四块糕点拼成一盒,卖给公社只是收个成本价,两块一毛钱。”

“如果每种选一块,包装成真正的‘酥皮八件’,其实每包的成本价只有七毛左右。过年的这段时间正是社员们在一年中最舍得花钱的时段,你们怎么不抓住机会在公社卖一些‘酥皮八件’?即便生产队的社员不舍得花钱,但是公社里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花块八毛钱,买个像样的节礼的。”

何副厂长为难道:“我们的生产计划里没有生产酥皮点心这一项。现在都加班加点地给市里备货呢。”

“你们给市里出的货都是保质期很长的那种点心,想来仓库里已经积压了不少了。年前这段时间,大众糕点并不走俏。”宋恂一脸不赞成,“你们虽然有生产计划,但是也得灵活变通一下吧?咱们这是社队集体企业,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要为社员们服务的。准备年货的时候,社员们为了买个糕点,还得特意跑到县里去,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前面的店铺早就关了,我们不能私自开张啊!”何副厂长有一点点动心。

他家从祖爷爷那一辈起就是卖点心的,做糕点的手艺从来没断过。

只不过,最近几年厂里改变了生产策略。这种需要精工细作的高档糕点已经很少生产了,除了每个月给县百货商店提供一些,基本上用不到他制作酥皮点心的手艺。

其实他早就技痒了,这次给公社大院制作“酥皮八件”的机会,也只是简单地解解馋而已。

宋恂建议:“我可以帮你们跟公社申请,为了方便社员们采购年货,厂前的店铺临时开张,直到正月十五,社员们吃完了元宵以后再重新关张。或者跟公社供销社合作也行,只要你们能生产,销售地点多得是。”

若是能在公社买到荣盛的新鲜糕点和元宵,项小羽肯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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