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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决赛

在男团选秀假扮海外选手 自爆卡车 3175 2024-07-25 10:40:56

三顺过后, 决赛发布接踵而至。

三楼的大练习室冷冷清清,一个三乘六的方阵就能涵盖所有练习生,发起人站在方阵的前方。

赖羽冬站在第一排的左侧, 在凶残小红的严格看护下,将近一个礼拜的休息让他的身体彻底好转,再昼夜颠倒十天都不成问题。

结果准备时间刚好十天。

周五发布决赛,下周日决赛直播。

“从主题曲评价, 到小组评价, 到位置评价, 再到主题评价, 一路以来见证你们的进步与成长,如今到了验收时刻。”发起人付函宇宣布规则, “本次你们要面临终极考核,即出道评价。”

“出道评价包括团体舞台和个人舞台。团体舞台共有两首曲目, 每组限定九人, 中心位自行决定。个人舞台根据学员意向分为vocal、dance和rap三类。”

“决赛不另设现场票和附加票, 实时排名前七的练习生成团出道。”

【十天准备两个舞台?】

【不止, 后面还要学成团舞】

【开场要跳主题曲, 隔了那么久没跳,说不定有些人都忘记了】

【虽然但是,决赛舞台不重要了吧?就算现场车祸, 粉丝也会盲目地继续投自担】

【文艺汇演罢了, 决赛曲目不会太难的】

赖羽冬深呼吸了一下, 瞬间压力剧增。

无论困难与否, 他都必须好好完成舞台, 如果弹幕所言属实, 那么就是十天四首歌, 哪怕有一首是学过的主题曲,时间依旧非常紧迫。

最让他头疼的是个人舞台,且不提让他再一次回忆起尴尬的初舞台,关键是他该去哪个组?

还好个人舞台不用立刻做出选择,这次集合只是选择团体舞台。

决赛曲目依照三顺排名依次选择,学员离开练习室前往歌曲对应的房间,期间不得交流,意味着这次是看不到队友的盲选。

第一首是《Vendela》,取自芬德拉玫瑰,是一种奶油质地的白玫瑰,歌词对应花语「只对你一人钟情」,整曲呈现唯美浪漫的风格,上演一场情意绵绵的爱情。

第二首是《Polar Aurora》,翻译过来是极光,同样是一首寓意浪漫的爱情曲,上一首的侧重点是纯洁无暇,这一首则是绚丽多彩。

两首难度相仿,选择全凭审美。

【鲜花与光辉诶】

【莫名有种价值取向的感觉】

【我觉得是有形之物和无形之物的区别】

【第一首更细微,第二首更宏大?】

“决赛曲目播放完毕,想必大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被叫到的练习生直接前往对应房间。”付函宇道出三顺排名,“第一名,莫黎,请做出你的选择。”

莫黎走出队列,推开门离开。

练习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听不到脚步声,无法投机取巧地猜他去了哪一间。

没过多久,耳机另一头传来导演组的指令,付函宇继续喊道:“第二名,苏俊哲。”

“第三名……”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但由于人数变少,现场比同样是盲选队友的二公选曲安静多了,一点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没有,呼吸声稍微大一点都显得尤为突兀。

在这份煎熬之中,第一排终于全数叫到。

“第六名,三浦佑树。”

赖羽冬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练习室的大门在这一刻宛如命运之门,入目是代表不同选项的指示牌。

左侧是《Vendela》,右侧是《Polar Aurora》。

弹幕被防剧透模式屏蔽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

好在留到最后一个赛段的基本都是正常人,他没有特别想避开的练习生。

连那对卖腐兄弟他都能接受,练习短片不太可能继续全员为他们的爱恨情仇让道,而且这个阶段的镜头量不太重要了,除非是史诗级恶剪,否则很难撼动最终结果。

非要说的话,他只想避开秦旭,看到这位小老外就会被痛苦的回忆攻击。

思索片刻后,赖羽冬向左侧走去。

之前收到的粉丝手写信里,有一位柚丝提过樱草花的花语是「除你之爱,别无他爱」,听起来和芬德拉玫瑰的花语有点相似。

既然两首歌他觉得都可以,也没有明显的内心偏向,那就选和他最有缘分的曲目。

因此,他的选择是《Vendela》。

【押对了!是白玫组!】

【柚子很适合这首】

【宝宝是妈妈的小玫瑰^3^】

【这组好抢手,都是我喜欢的弟弟】

赖羽冬推开《Vendela》组的门,屋内一片寂静,目及之处空无一人,似乎没有人选择这首歌。

如果不是弹幕暴露了,他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这组的第一个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越过门的距离。

突然之间,门后窜出数道身影,他们如同鬼屋NPC般猛地贴到赖羽冬的脸前,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叫:

“啊!!!”

一种非常原始的整蛊方式。

赖羽冬:“……”

他就知道。

赖羽冬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早有心理准备的他看着年龄加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幼稚三人组,稳重的大人形象被衬托得相当饱满。

整蛊失败,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安静了两秒,赖羽冬突然往前一扑:“啊!”

“哇啊啊啊——!!!”

曲忻程吓人不成反被吓,他满脸惊恐地连连后退,一个不稳撞到被吓得一激灵的白煊赫,对方像触了电似的发出尖叫,把他又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啊——!”

最终,二人狼狈地摔倒在地,想死的心情写在脸上。

唯一的幸存者苏俊哲弯着腰捧腹大笑:“你们怎么回事呀哈哈哈!不行不行,我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哈!!”

【柚子超神反杀哈哈哈哈哈】

【妈呀我是真被吓到了,这小柚大大滴坏!】

【白哥和小曲的胆子加起来还没柚子一个人大】

【还好小苏只怕虫子,不然三个人被吓到也太丢脸了hhhh】

【柚子:就这?】

【柚子改名叫胆子吧】

“……”赖羽冬微微张大嘴巴。

他没想到他俩的反应会那么大,但想到其中一人是玩恐怖箱能被吓得跳一段popping的曲忻程,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他无奈地蹲下身,伸出友谊之手:“没事吧?”

“没、没事……”曲忻程虚弱道,“就、就是有点沉……我有点喘不过气……”

被卷入悲剧的白煊赫正压在他的身上。

“错了哥,我马上起来。”白煊赫抓住赖羽冬的手,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太恐怖了,被佑树只是吓了一跳,被曲忻程吓没了半条命。”

“还好啦,曲忻程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苏俊哲一把将充当肉垫的曲忻程拽了起来,力气大到人家几乎没使劲。

曲忻程欲哭无泪,脸涨得通红:“对不起,我是易受惊体质,有时候控制不住就……”

白煊赫拍了拍衣服:“看出来了,下次找你去鬼屋玩。”

曲忻程:“!?”

“请问——”

赖羽冬举手提问,乖巧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以一己之力吓趴两人的狠人:“还要吓下一位吗?应该快来了。”

白煊赫赶紧摆手:“算了算了,惜命,我怕剩下半条命也被吓没了。”

几秒后,《Vendela》组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徐案局促地走了进来,看到屋内有熟悉的面孔,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安木!!!】

【蛮好的,一组一个大vocal很平均哈哈哈】

【李绪会来这组吗?想看707同台】

【对不起,虽然我也想看,但我实在无法把李红和白玫瑰联系到一起】

【我们李红是带刺的红玫瑰!/doge】

“我们组好受欢迎呀。”苏俊哲坐在镜子前的把杆上,“隔壁只有莫黎和赵亦枫。”

白煊赫靠着把杆:“难道是我们组先满员?”

“不知道呀,我还想和金老师一组,感觉有点悬。”

赖羽冬欣喜地迎了上去,给予内向的室友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拥抱:“太好了,这是我俩第一次合作。”

徐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猜你会来这组。”

赖羽冬眨了眨眼:“这都能猜中吗?那你猜李绪会来这组吗?”

“应该不会……?”徐案迟疑道,“虽然另一首也不是他的风格,但这首更不是了。”

“他不来就有点遗憾了,你俩没有同组过。”

“没关系,决赛可以一起跳主题曲。”

赖羽冬:“……”

该夸他乐观吗?

接下来的时间,五个人在练习室内等了很久,不仅没有等到李绪,还一改先前抢手的模样,迟迟没有新鲜血液加入。

直到第十一名的江扬帆推开门,终于有了新面孔。

六人在把杆上坐成一排,齐刷刷地盯着门的位置,继续等待下一个人的加入。

江扬帆的排名卡在某两位的中间,他俩是拆组分开还是携手共进,就看后一位是不是瞿君炜了。

等人环节略微无聊,白煊赫无所事事地抛出一个话题:“他俩还会在一起吗?”

江扬帆笑盈盈地说:“说不定正在揣测对方会选哪首。”

“这么说就不浪漫啦。”苏俊哲轻快地摇晃双腿,“前几次都是缘分诶,这次还是靠缘分比较好,丘比特会悄悄地为好朋友牵上红线。”

曲忻程小声纠正:“牵红线的是月老。”

苏俊哲歪头:“但用月老形容好朋友很奇怪吧?”

“丘比特合适吗……?”

徐案茫然地看向唯一的熟人:“他们在说谁?”

“那个……”赖羽冬被问住了,他的大脑高速旋转,疯狂思考该如何给越来越放飞的话题兜底,“练习短片里的那对好朋友。”

徐案似懂非懂地呢喃道:“啊,瞿君炜和程景浩吗?”

赖羽冬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假装自己听不到。

【笑死了草,人均心知肚明】

【练习短片都那样了,谁还不懂啊hhhh】

【柚子的介绍前缀有点东西】

【这段很适合剪成那种配字缺德向解读】

【不要过分解读,大家都在开玩笑】

【赵亦枫和李绪不在好可惜】

赖羽冬:……

那场面可能会控制不住。

不知该遗憾还是庆幸,他们没有等到瞿君炜,意味着这对好朋友又在同一组,成功达成从初舞台缠缠绵绵到决赛的壮举。

也许真的是命运。

约莫两分钟,门把手转动,第十四名的宋颜晞从门后探出脑袋。

他飞速扫了一圈队友,眼睛亮得放光:“曲忻程!心有灵犀呀!佑树也在,好好好!我很满意!”

苏俊哲拖长音:“那我们呢——”

宋颜晞努力端水:“都好,你们都是我的宝。”

【晞哥快乐局】

【颜而佑忻首次同台!狂喜!】

【看到宋颜晞,我的脑子就开始拉颜值投票的排名】

【颜值Top10,123469在,隔壁只有三个,剩下一个被淘汰了】

【这组帅哥含量很高,我喜欢】

最后两人是秦旭和金熙恒,隔壁组满员,他俩自动加入《Vendela》。

“太好了!”苏俊哲跳下把杆,一个飞扑抱住金熙恒,“前面我还担心我们组会不会先满员呢!”

秦旭依次和此前没有合作过的队友打招呼,第一个就是离他最近的赖羽冬:“你好,我的中文不是很好,请多多包涵。”

某一刻,赖羽冬幻视曾经的自己。

他礼貌地笑了笑,克服被系统折腾出来的PTSD:“有什么不懂的欢迎来问我,中文英文都可以。”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替别人撑把伞?

虽然情况不一样,但也能这么解释。

至少现在的他不再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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