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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绝对深度 小时也 3663 2024-07-24 08:13:28

“你梦见我把你绑起来,”秦弋慢条斯理地将刚才被沈渡扯下来的衣袖折上去,小臂肌肉绷起,一字一句地重复:“还要,干死我?”

他嗓音里带着点懒意,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动作优雅而从容。

“干死”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酒精熏得大脑反应慢,沈渡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他是挑衅,便道:“别瞧不起人!”

“你就等着吧!”他伸手指过去,食指差点打到秦弋鼻子。

“行。”秦弋抓住他的手腕,薄薄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血管。

他轻而易举将人制住,压着嗓子道:“今天不是你干死我,就是我干死你。看咱俩谁干死谁。”

“看看就看,小爷不怕——”

沈渡胳膊被人一扯,被秦弋带着走,连要放的狠话都忘了,晕乎乎道:“去哪儿?”

秦弋带他去了马路对面的超市。

超市里只有一个女店员在做每日盘点,秦弋拉着人来到卫生用品区。

沈渡扯掉了他的手。

秦弋将手揣进了裤兜里,“最后问一遍,你真要做?”

沈渡啧了一声,嫌弃道:“磨叽。你别不是怕了。”

“……”

被店里的灯一照,男生脸上的醉态就比较明显了,颧骨那里绯红一片,嘴唇也是红的,不过望过来的眼神倒是清亮。

看来还是有意识的。

秦弋微眯着眼,下巴朝货架方向抬了抬:“去选一个你喜欢的。”

这个沈渡做过功课了,那什么之前,除了避孕套外,还要买润滑剂。

不过他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味道,都挑花了眼。

每个都想试一下。

秦弋看到他拿了一把在怀里,挑了下眉。

“这些都要?”

沈渡点头如捣蒜,差点把自己点晕过去。

他挑得专心,丝毫没注意到秦弋那犹如实质的目光。

正要挑安全套,秦弋却在他手碰到包装之前,伸手挡了一下。

“小了。”

秦弋捉着他的手挪到下面,食指在某个牌子上点了点:“这个。”

“你喜欢这个?”他点了点头,“行,那就这个。”

他答应得干脆,完全没想过思考一下这人为什么会知道大小。

在沈渡看来,润滑剂是自己选的,那避孕套就该是秦弋选。

他们俩一人选一个,这样才公平。

自认公平无比的沈渡哼着歌,在店员古怪却难掩兴奋的眼神中结了账。

秦弋跟在后头,看男生扭着腰和屁股,一蹦一跳地走路。

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可能是在想怎么干死他吧。

沈渡走到一半,发现他没跟上,还转过身来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

此时已将近凌晨,街道上没什么人,空旷得很。

这所小区比沈渡住的那边还要高档,秦弋的房子买在九楼。

一进屋,秦弋就将人按在了门后,沈渡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人堵上了。

屋里没有开灯,剥夺了视觉,其他感官异常清晰。

沈渡听见了塑料袋落地的声音,还有自己和秦弋的心跳。

“东西掉了……”

秦弋偏头咬在他脖子上:“别管,张嘴。”

沈渡仰着头承受了一会儿,片刻后又转过脸来跟他接吻。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不禁碰,秦弋滚烫的、带着点酒味儿的嘴唇刚碰上来他就有了反应。

更别说现在腰上,脖子上,还各有一只手。

酒精让大脑变得更加活跃了。沈渡比以往更清醒地感知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但又不想去阻止。

“沈渡。”黑暗里,秦弋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嗯?”

他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样了。

像被人激烈蹂-躏过似的。

“今晚让我满意好不好。”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沈渡偏开嘴,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信誓旦旦道:“……包满意的。”

话音刚落,他被人面对面抱起来,沈渡一阵惊呼,手臂下意识缠上秦弋脖子,腿也挂在对方腰上。

秦弋搂着人往怀里送了送,埋在沈渡颈窝,像沈渡平时吸猫一样重重吸了口气。

他边亲边抱着人往里走,走前还不忘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感受到自己在往下滑,沈渡害怕地箍紧了秦弋的脖子,仰着头,暴露脆弱的脖颈。

秦弋咬上男生清秀的喉结,单手托着他。

沈渡一下子紧绷起来,人往后仰。

这房子沈渡第一次来,他不知道秦弋要抱着他去哪,只搂着人好奇张望,双腿水蛇似的缠着。

秦弋带着他来了书房,啪地一下开了灯。屋子里空荡,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书桌,棕色、木质的。

秦弋把沈渡放到书桌上坐着,自己站在他腿间。书桌够高,沈渡坐在上头,跟他接吻时,刚好不用太仰头。

窗外晚风呼嚎,书房里,沈渡闭着眼,仰头承受着亲吻。

秦弋亲他带着湿意的眼尾,亲他冒了细汗的鼻尖,亲他柔软冰凉的嘴唇。

沈渡被他亲得晕乎极了,脸颊漫着血色,反应迟钝,大脑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但身体却下意识地配合。

秦弋亲他眼睫时,他会乖乖闭上眼。

秦弋靠近他嘴时,嘴巴下意识就张开一些。

还会跟秦弋额头碰额头、鼻尖磨鼻尖。

……

总之就是非常乖。

方才还在楼下放狠话的人此刻完全瘫软在秦弋怀里,老老实实的。

“沈渡。”秦弋叫他。

沈渡眼尾泛红,“嗯?”

秦弋亲了亲他的发顶:“不是说要干死我吗。”

灯光打在秦弋脸上,使其面容更加清晰锋利。沈渡迷茫地看了他片刻,想起来了。

不对。

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太对。

跟惊醒似的,沈渡一下坐直了身体。

着跟他之前计划的不一样。

不待他思考清楚,秦弋又俯身靠了过来,手压在他肩上,慢慢地把他放倒在桌上。

秦弋手肘撑在两侧,将沈渡额前的碎发拨至脑后,低头温柔地亲吻他。沈渡神思不过清醒片刻,就又被人带着走了。

上衣堆到了下巴处。

头顶灯光刺眼,沈渡额头抵着手背,意乱情迷之际,他看到漆黑深沉的眼眸,以及停在他腿上的手腕。

表带蹭着大腿,凉、刺激。

秦弋垂着眼,低声道:“抱着。”

血色一点点从肩背漫上来,沈渡脖子、胸膛,红透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弋的眼神太过冷静,这类似掌控者命令式的口吻,让他下意识就按着对方的意思去做,羞涩而赤诚。

在某个迷离恍惚的瞬间,他看到了秦弋幽暗的眼神。

极其陌生的、像水潭的一样的眼神。

沈渡脑袋里轰地一下炸开。

秦弋在袋子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个顺眼的,撕开包装打开,倒了一点在手心,在外围转着圈。

沈渡被凉得“啊”了声,因为秦弋喂他吃了颗薄荷糖。

冰冰凉的,咬着还硬。

是沈渡从没吃过的口味。

清新、略辛辣,仔细品尝,又带着点甘甜。

秦弋刚把薄荷糖伸进他嘴里,方才还不怎么有精神的某人立刻神采奕奕,摇摇晃晃地冲他打招呼。

他眉眼弯起来,用另一只手轻轻在他头上碰了碰。

“干死我?嗯?”

他短促又不留情面地笑起来:“就这?”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嘲讽我?你这人,啊——”沈渡一下蜷了起来。

因为秦弋忽然低头去亲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动作温柔,像对待一件稀世宝物。

沈渡被他的嘴堵住,爽得忘了要骂人。

他变得异常温顺。

他有些无力,手渐渐松开,捂住眼,不太敢看这个画面。双腿松垮垮地垂着,秦弋嫌碍事,直接让他搭在了自己肩上。

沈渡身上每一寸血脉仿佛都醒了。

他在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极度的刺激下觉得自己仿佛快要死了。

谈恋爱怎么可能是怎么谈的。

秦弋的嘴怎么这么会亲。

薄荷糖快化了,秦弋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极有耐心地亲吻着他:“好吃吗。”

“不想吃了,凉。”

不好吃,还辣。

这薄荷糖品质是不是不太好!

沈渡想躲,但浑身没骨头似的,完全使不上力。

待秦弋往他嘴里塞到第三颗糖时,他终于受不住了,近乎沙哑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急,别喂那么急……我前面两颗都还没吞下去呢。”

“可是再不吃,就要化掉了。”

化掉了就不好吃了。

秦弋俯身吻他的嘴唇,沈渡气息颤抖剧烈,在秦弋嘴里尝到了一点奇怪的味道,比薄荷糖还难吃,没吃过的味道,想吐,但被秦弋强势地掰着他的下巴让他吞了下去。

“你吃了什么东西!”沈渡捂着嘴:“别给我吃了!”

秦弋:“我喂你的,当然是好东西,别吐,快吞。”

沈渡呜咽道:“吞不下去了,喂太里面了,卡着了。”

他几乎破口大骂:“以后能不能别让我吃这个牌子的!”

秦弋倒是心情很好:“是吗,我倒是觉得味道还不错诶。”

“……”

沈渡敏感地缩起肩膀。

“不是卡着了?”秦弋将沈渡的衣服卷成卷,塞进他嘴里:“咬着,帮你弄出来。”

今晚的酒,不知道醉了谁。

沈渡不知道秦弋今晚喝了多少,喝醉了没。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清醒,那盘算了很久的计划终于在这一刻落到了实处。

虽然跟他想得好像不太一样,但至少此刻,身与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仿佛原本就该这样。

沈渡偏过头去,墙上两道影子在视野中不停摇晃。他昏昏沉沉的,像被抛入了软绵绵的云朵里。

某一瞬间,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大骂出声。

“怎么还卡着,你会不会弄!”

“以后不要喂我吃这个了,卡得难受!”

但不管他怎么骂,秦弋都只安静地做自己的,偶尔抬眼望一望他,或者敷衍地亲他一口。

沈渡骂累了,又开始求饶,像是喝高了,喜欢说胡话,吚吚呜呜的,什么话都往外蹦。

说得那叫一个鸟人鸟语,拼拼凑凑也拼不出一句完整的人话来。

他一下醉晕了,开始胡乱做梦。

梦里,他是个孤独的守城者,面对敌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他只能默默防御。

沈渡求老天帮他一把,但老天只会说你不够努力。

没人能帮他。

沈渡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辛辛苦苦守的城被人碾碎搅烂。

他大哭,崩溃地向后退。但敌人不许他跑,他无望地挣扎,最后还是当了俘虏,被敌人狠狠折磨。

他不甘。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弄死你!”

敌人受了他的挑衅,更加加重了手段。

沈渡一下就受不了了。

“呜……轻点打,痛死了,我刚刚说着玩的。”

“啊!我错了!哥!”

沈渡浑身一颤。

如梦惊醒。

秦弋抱着他,倒吸一口冷气:“嘶……”

“做梦了?”秦弋低声道:“你别咬我啊。”

梦里的恐惧犹在,他把秦弋当成了那个敌人,恼怒地瞪过去,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疼哭的还是因为别的,嘴巴一瘪,委委屈屈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凶。”

他觉得自己今晚上死来死去的。

醉生梦死。

“不凶。”秦弋额上都是汗,不住吻他、夸他,“你好棒。”

“沈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漂亮?”

“我想把你画下来。想在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刻画上我的记号。”

秦弋点的几处,都是沈渡身体最敏感、皮肤最薄的地方。

那些地方在秦弋眼里,远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好看。

良久良久。他一口咬在沈渡锁骨上,安静地感受着沈渡因他而颤抖,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秦弋最后几乎发出了喟叹般的声音:“沈渡,小渡……我的好宝宝。”

“好喜欢你。”

恋人的温柔顺接纳,让他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内心情感托付而出。

沈渡浑身战栗着,嘴唇发干,眼周蓄满了泪水,他呜咽两声,说话迷糊。

秦弋往前,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这回听清了。

他偏头笑了下,俯身亲在对方未能完全闭合的嘴上,片刻后抬起头,拉出一道暧昧又转身即逝的银丝,低声问:“有多深?”

冰凉汗湿的手摸上他的。

沈渡喘息着,抓着他的手,摸了摸肚子上某块地方,颤巍巍说:“到这里了。”

说完沈渡也觉得震惊。

怎么可以、怎么能……那么深。

他傻傻地想,真的好深啊。

秦弋低头在那里嘬了一下,两下。

男生皮肤白、也嫩,很快那里就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印。

是一个记号。

秦弋拂去上面的晶莹,一下一下在上面摸着。

隔着薄薄的肚皮,他仿佛感受到了自己跳动的脉搏。

“改天在这里给你纹个图案怎么样?”

“想要什么?”

秦弋说了几个想法,那样羞臊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愣是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特坦然。

反倒是沈渡,颤颤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耳朵给捂住了。

操了。他的一世英名,他的屁股。

怎么会这样。

这分明跟他想的不一样。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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