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树原本以为自己肯定把那支艳舞跳砸了,但季哥的反应却带给他莫大的信心。他坐在他滚烫的身体上,满心的羞臊竟逐渐化为兴奋。对心爱之人最高的赞誉是什么?除了一句“我爱你”,大约就是“我硬了”。
爱和欲望从来都是分不开的。
此时此刻,不但季哥硬了,连肖嘉树都产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恶作剧一般蹭了蹭季哥,听见他发出难受的呻吟,竟趴伏在他身上低笑起来,心里得意洋洋地忖道:让你总是耍流氓,这回轮到我了吧?
季冕掐着恋人的腰,不准他乱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赵川隔着门板喊道,“你们好了没有?还有几场戏要拍呢,没时间让你们滚床单。再说了,你们把人家的高级沙发弄脏了,剧组可不负责赔钱。”
肖嘉树这才从季哥身上跳下来,招手道,“行了行了,你们进来吧。”
赵川进门后仔细打量二人,发现他们果然都恢复了正常,立刻就吩咐大家开工。
季冕躺回沙发装晕,肖嘉树则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包厢里团团转。看此人的派头,肯定是哪位大佬,他把人家打晕了还能活着出去?外面那么多保镖!
好在他很有急智,猛然拍打脑门,计上心来。他先把季冕扒光,再把自己的黑丝袜褪到膝盖处,再拎起对方两条腿,然后一脚把茶几踹翻。听见响动,守在外面的保镖立刻推门进来,却发现自家老大躺在沙发上,两条腿被那个男扮女装的怪人夹在胳膊下,对方还耸动着屁股,做打桩样。
从背后看过去,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家老大是醒着的还是昏迷的,只能看见肖嘉树一脸怒色地回过头,掐着嗓子骂道,“看什么嘛,没见过女装大佬攻啊?”一边说还一边动着屁股。
两名保镖悚然一惊,立刻就关紧房门退了出去,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均冒出许多冷汗。他们完全没想到看上去如此狂霸酷帅拽的老大竟会是下面那个。
门内,肖嘉树放下季冕的腿,又捡起地上的一个苹果,边吃边一人分饰两角地叫起来。他一会儿沉着嗓子呵斥,“动作快一点,你没吃饱饭吗?”一会儿尖着嗓门撒娇,“哎呀,人家怕弄疼你嘛?人家想对你温柔一点有什么错,你这样吼人家,当心人家不来了啦!”
“行了,我不说了,你用力!come on baby!”
人在激动的时候嗓音或多或少会有些扭曲,而门外的保镖也没听过肖嘉树用正常的方式说话,自然而然就认为粗嗓门的是自家老大,尖嗓门的是那个怪胎,脸上的零星汗滴早已化为一股股汗水,顺着下巴掉落。他们面面相觑,继而异口同声地道,“完了,我们会不会被老大灭口?”
季冕穿着平角裤躺在沙发上,耳畔不断传来小树古灵精怪的叫声,憋笑都快憋不住了。他是真的很佩服小树的敬业精神,一旦入戏,他什么样的尬戏都能顺畅地演下来,一点儿也不会笑场。
反观吴传艺和张鸾等人,早就捂着嘴躲到角落里去了,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像抽疯了一样。他们万万没料到,像肖嘉树这种浓眉大眼的家伙,演起喜剧来竟比谐星还搞笑。好的演员什么样的角色都能驾驭,这话说归说,但很多演员一旦成名便很快被限定在某个框架里,只能扮演相似的角色,超出这个范围就难以取得突破,也无法获得观众的认可。
但肖嘉树显然没有这个烦恼,他既能优雅,也能诙谐,既可以演绎悲苦,也可以演绎欢乐。他是那种登得了大雅之堂,又可以与民同乐的全能型演员,这真的很了不起。
“CUT,”赵川举手喊道,“这条过了!”他看了一遍回放,这才扶着额头哈哈大笑。
肖嘉树连忙接过助理递来的浴袍,严严实实把季哥的好身材裹起来,脸颊涨红地想到:对了,我和季哥究竟谁攻谁受啊?为什么上次做那种梦,我会被季哥压在身下?难道我天生就是受?算了算了,做受其实挺好的,躺着就能享受,不像攻,既要扛腿还要冲刺,累得要死。
刚爬起来的季冕顿时又躺回沙发,笑不可仰。
肖嘉树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一个弹跳便扑到季哥身上,狠狠把他压住,龇牙咧嘴道,“笑什么笑,咱们这是在演戏呢,你给我严肃点!”
“好,我严肃点。”季冕揉揉他后脑勺,好不容易才把满肚子的笑意憋回去。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活宝?完了,这辈子的死法该不会是笑死吧?
“你俩别闹啊,当心闹出火来。”赵川连忙把他们拉开,催促道,“今天拍得很顺,趁你们状态都好,赶紧把后面几条拍完。刚才是谁说想早点收工早点回家来着?”
肖嘉树连忙从季哥肚皮上爬起来,补拍了几个特写镜头,然后穿上季冕的白衬衫,大摇大摆地从包厢里走出来,还对两名保镖交代道,“让人家的honey多睡一会儿,别去打搅他。哦对了,他的屁屁应该很疼,你们去帮他买一支药膏回来,马应龙听说过吧?华国神药,一次就能见效,屁屁冰冰凉舒舒爽哦!拜拜!”
两名保镖用敬畏的目光送走他,继而狂奔到最近的药房,给自家老大买了一箱马应龙痔疮膏,全程不敢告诉任何人,就怕丢了老大的颜面被灭口。
就此,肖嘉树今天的戏份便全部拍完了,一条NG没吃,简直神演技。
“OK,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了,大家打起精神来啊!”赵川看了看手表,欣慰道,“现在才凌晨两点半,我还以为要熬通宵才能拍完呢。季哥,你准备好了吗?”
重新换了一套西装的季冕点头道,“准备好了。”他今天好几次都差点笑场,所以酝酿情绪的时间比平时长了点。
“Action!”随着赵川一声令下,季冕立刻摆出冷厉的表情。他岔开双腿,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一箱马应龙痔疮膏摆在他面前,两名保镖跪在他脚边,汗水哗啦啦地流。
“查一查他是谁。”沉默良久后,他掏出手枪对准马应龙痔疮膏,“砰砰砰”地射击,太阳穴的青筋和紧绷的下颌角显示出他的愤怒。一夹子弹射完,他把枪扣在桌面上,两手交握抵住薄唇,遮住自己下半张脸。随后,他冷厉的眉眼瞬间便融化了,一丝笑意从瞳仁深处流泻,却又很快消散。
由此可见,他非但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愤怒,反倒还有些兴致盎然。如此古灵精怪又漂亮可人的小捣蛋,他一定要把他抓到自己身边来,再给他买上一卡车痔疮膏,让他下半辈子慢慢享用。
摄像机给他幽暗深邃却又充斥着浓烈情感的双眸来了一个长达十秒钟的特写,然后拉远,这个镜头便结束了。
这两个家伙简直了……几乎每场戏都能一条过,是因为最爱的人就在一旁观望的缘故吗?赵川一面啧啧称奇,一面拊掌赞叹,“最后这个眼神非常棒!季哥,‘铁汉柔情’四个字被你演活了。OK,今天就拍到这里,大家收工啦!”
“YES!”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肖嘉树却偷偷摸摸跑过去,拿了几盒痔疮膏,听说这玩意儿真的很管用,有备无患。
正与赵川聊天的季冕忽然回过头看他,却见他背着双手,偏着脑袋,正冲自己无辜地眨眼,顿时忍俊不禁,“小树过来,咱们回家了。”
“好。”肖嘉树裤兜里塞满了痔疮膏,怕被季哥看出来,就想把它们转移到背包里,于是摆摆手,“季哥你去取车,我上个厕所。”
“快去,我在外面等你。”季冕揉了揉眼角,又揉了揉嘴角,表情有些古怪。
赵川担忧道,“是不是连夜赶工太累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没,”季冕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摇头低笑起来,“我怕我跟小树在一起会老得太快。”
“为什么?我看你俩挺好的。”赵川脸色变了变。
“因为一看见他我就想笑,忍都忍不住。你知道的,笑得太多容易长鱼尾纹和法令纹,我怕被小树嫌弃。”季冕语气忧虑,表情却十分餍足,仿佛喝到微醺的醉汉,心情不要太愉悦。
赵川沉默半晌才梗着脖子骂道,“妈的,老子差点就信了你的邪,以为你和小树出问题了!”却原来又是一碗冷冰冰的狗粮拍在脸上。
季冕这才朗声大笑,食指转着车钥匙,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大步走出去。
肖嘉树把几盒痔疮膏放进背包的夹层,顺便解了个手,这才慢悠悠地来到酒吧门口。季哥正站在一个昏暗的小巷里与几名陌生人说话,他们长着一副东方面孔,看上去很和善,但头顶的路灯照射下来,却暴露了他们纹满全身的刺青,即使那些狰狞的图案只露出冰山一角,也足够吓坏普通人,而他们腰后均鼓起一团,从形状上看似乎是手枪。
这是真正的帮派成员?肖嘉树脑子空白了片刻,随后便什么都不能想了。他只知道季哥有危险,必须尽快把他带走。他仓皇四顾,很快就发现一群机车党正聚在一间酒吧门口聊天,于是立刻掏出一沓钞票走过去,经过几番交涉,又连续加了几倍的价钱,还解下一支手表递过去,这些人才骑上摩托车,冲向季冕站立的那条小巷。
小巷非常狭窄,而哈雷摩托车却体型巨大,几名华人帮派的成员一边咒骂一边避让,很快就与季冕分散了。
季冕贴着墙根站立,表情十分戒备,就在这时,又一辆摩托车开过来,在他跟前停住,戴着安全头盔的驾驶员往后一滑,让出前方的座位,催促道,“季哥你来开车,我们快离开这里!”
小树?季冕想也没想,几乎是下意识地听从了恋人的吩咐,骑上摩托驶离小巷。
肖嘉树不停回望,发现那些人没追上来,这才吐出一口气。幸好他们没开枪,否则他也不能保证一块铁皮能不能挡住子弹。不过没关系,只要季哥安全就好。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摸了摸藏在皮夹克里的、从街边随手捡来的铁皮。这里地形复杂,到处都是蛛网似的巷道,开汽车逃跑显然没有开摩托车方便。但摩托车挡不了子弹,而季哥什么防备都没有,所以他只能让他坐前面。
“季哥,我们直接回去,明天再来取车。”他话音刚落,摩托车就停住了,季冕把他拉进一条暗巷,摘掉他的头盔,又从他背后抽出一块铁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诘问,“你刚才在干什么?以为我被人威胁了,所以来救我?告诉你,这样薄的铁皮根本挡不了子弹,你会被射成筛子你知道吗?”
“可是他们没开枪啊!”肖嘉树惶恐不安地抬起头,却无法看清季哥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借着一点微光,他只能看见他的眸子在燃烧,狂暴的怒火似乎快要从他的眼眶里喷出来,而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力道极大,勒得他生疼。
“你能保证他们不开枪吗?你只能靠运气,而运气往往是最靠不住的。小树,你给我听好了,我不需要你来救,以后再遇见类似的情况,你给我有多远跑多远,你听见了吗?”季冕不停喘着粗气,他的心脏快被恐惧感撑爆了。与其说他在生气,不如说他在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肖嘉树迟疑不定,久久未答。
季冕逼近他,用最严厉的语气说道,“你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分手。”遇见危险,小树必须离开,必须待在安全的地方,哪怕他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他想保护他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肖嘉树一听见“分手”两个字,眼眶便湿了,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季哥你别和我分手。”然而他绝不会让季哥知道,如果再遇见类似的情况,他还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他。他明白季哥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但同样的,他想保护季哥的心丝毫不比他少。
他们是伴侣,所谓“伴侣”是两人各为一半,唇齿相依,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季哥,唯独这一点不行,他想与季哥分享成功和喜悦,也想与他共历危险和苦难,这才是婚姻的真谛。虽然他们并未缔结盟约,也没有通报亲友举行仪式,但在他心里,季哥早已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家人。
他极力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的谎言显得更真实一点。
季冕粗重的喘息不知何时已恢复平静,他凝视着年轻的恋人,目光复杂至极,心头涌动的愤怒和恐惧,渐渐被一股滚烫而又热切的爱意占满。他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然后疯狂地亲吻他,搅着他的舌头,并死死固定住他的脑袋,不允许他退后,也不允许他偏移。他不断加深这个吻,感觉到恋人快窒息了便偏转头颅,换一个角度再吻,他唇舌不停蠕动,从恋人的口中索取一切能索取到的东西,有呻吟,有喘息,还有爱意。
他把自己无法诉说的感动,都通过这个吻传递过去。他何德何能,又如何幸运才会获得小树的青睐?再没有人会像小树这般毫无保留地爱他,同样的,他也愿意倾其所有,为他付出一切。他们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许踏足危险的地方,谁也不许先行离开。
这个疯狂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肖嘉树的嘴唇肿了,双腿软了,人也有气无力地挂在季冕身上,季冕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我们回去。”他为小树戴好头盔,沉声道,“以后我会远离危险,你也一样,能答应吗?”
肖嘉树瓮声瓮气地道,“能答应。”
季冕不再说话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刚进房便把小树压在门板上,再次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拉扯对方皮带。
肖嘉树整个人都被吻迷糊了,直到下体一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诶不对,我买的保险套、润滑油,还有从剧组顺走的痔疮膏都放在车里了,没带回来啊!
季冕亲吻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蹲下去,哑声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感受,嗯?”
……
……
……
(此处省略1500字)
把软趴趴的恋人抱进浴缸清理干净,又吹干头发放回床上,季冕轻轻拍打他光裸的后背,柔声道,“疼吗?”
肖嘉树搂住他的脖子,嗓音沙哑,“为什么总是问我疼不疼?”毕竟是第一次,舒爽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才发现确实有一点疼,但身体和心灵的满足却超越了一切。他现在快活极了,哪怕快累趴了也强撑着不睡,只想好好抱一抱季哥,与他说说话。
事后秒睡,一点也不顾及另一半的感受,那是渣男行径。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季冕顿时轻笑起来,爱怜无比地吻了吻小树微红的眼角,“我怕弄疼了你,你以后都不愿意跟我做了。”
“怎么会?”肖嘉树的睡意瞬间全跑光了,一咕噜爬起来,严肃道,“为了保证我俩的性福生活,以后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他刚尝到甜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怎么能不做?刚才射了那么多次,他现在又开始硬了,存了二十年的货一晚上就想卸干净,怎么可能?可惜了那几盒马应龙痔疮膏,如果事后马上就抹,现在肯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失算啊!
肖嘉树表面义正言辞,思绪却跑到爪哇国去了,精致的小东西又有抬头的迹象。
季冕的顾虑顿时消散一空,连忙把光溜溜的人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好,忍俊不禁道,“好,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一定保证你的性福。”末了含住恋人红肿的唇瓣,陶醉地品尝他香甜的津液。
云收雨住之后,他对小树的感情更深了一层,也更为眷恋。小树一定不知道他的心脏快被幸福和喜悦填满了,以至于眼眶和鼻头有些发酸。他轻轻揉捏他的腰,诱哄道,“今天不能做了,明天还要拍戏,我帮你按摩一下,然后我们睡觉?”
肖嘉树点点头,手指头勾住季哥的手指头,迟疑道,“刚才在酒吧门口,那些人……”被冲散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其中一个人喊了一声季冕,所以季哥跟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认识他们,”季冕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应该说我曾经和他们一样,也是帮派成员。”
肖嘉树眼睛瞪得贼大,仿佛受惊的兔子,“那你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这部电影我们不拍了,马上买机票回国!”说着说着就要爬起来。
季冕悲惨的回忆全都被他印满吻痕、还不停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小屁股打断了,顿时低笑起来,“不用,现在的他们和我不在同一个高度,他们动不了我,只是过来叙旧而已。”
他揉了揉小树的屁股,第一次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诉说那段经历,“我父亲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债主知道我在哈佛念数学专业,就想招揽我为他们洗黑钱。当时我母亲以为我父亲已经走投无路,于是跪着求我放弃学业为他还债,我答应了。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那条腿就是小时候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打断的,所以只要她开口,我什么都能答应。我以为我这辈子肯定完了,不是死在街头就是死在牢里,是修叔救了我,还为我找了另一条路。”
奇怪的是,曾经的他如果不经意间想起这段记忆,总会下意识地点燃一根香烟,用高浓度的尼古丁麻醉自己,然后在难以摆脱的黑暗和绝望中煎熬。但现在,他只需低头吻一吻小树沾满泪珠的眼睛,心灵的暗伤便被治愈了。
肖嘉树紧紧抱着季哥的手臂,一时竟找不到话语去安慰。但没关系,他也可以把自己的伤痛拿出来分享,于是低声道,“季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那些人把我锁在行李箱里,带到很远的地方,每天用鞭子抽我,用拳头打我,还剥掉我脚上的指甲。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待在黑暗狭窄的地方,但后来我便好了。”
其实他并未被治愈,只不过把恐惧藏进更深的地方而已。因为他知道,母亲并不如她表面看上去那般坚强,每一次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聆听他讲述那些过往,她会比他更崩溃。
慢慢的,他就什么也不说了。但奇怪的是,与季哥在一起,他会忘了那些恐惧,也忘了伪装坚强,因为他知道季哥不会崩溃,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支柱,他们会手牵手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他搂住季哥,一边吻他一边安慰,“季哥,我俩好好在一起,啊?我俩谁也不要想过去,只想未来,比如哪一天出柜,哪一天结婚……”
季冕再也克制不住了,将他死死搂进怀里,呢喃道,“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未来,一直都在。”没有小树的参与,他几乎想象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们的身体和心灵从未如此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