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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我只喜欢哥哥一个。

我来带你躺[电竞] 少说废话 4783 2024-08-03 10:32:52

虽然陈明俊常安慰说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清楚自己父母有多固执的宗珩,总觉得这个日期会在他退役以后。

间隔许久才发来的微信显然是和解的讯号,宗珩看了眼身旁偷偷看采访回放的鹿可, 认真地回了个“好”。

决赛夜夺冠,之后又有K神的恋情爆料,有关ZOO的词条一连上了好几个热搜,采访的时候有摄像机架着, 鹿可全程绷着小脸怕露馅,这会儿车里都是自己人,他反复把宗珩“公开恋情”的那段视频拉回来看了好几遍,捂着嘴巴偷偷傻乐。

见评论区猜来猜去越发跑偏, 他没忍住登录小号亲自提醒:【emmm……你们不觉得K神说的很像鹿可吗?】

可爱漂亮又能打, 宗珩最近接触过的人里, 还有谁能比他更符合?

怎料,还没等鹿可美滋滋想好自己被猜出来后要怎么回应,他发出的评论下就多了几十个踩:

【姐妹, 圈地自萌懂伐?别给鹿崽招黑。】

【双K|粉|嗑糖嗑魔怔了吧?非要K神放女朋友照片才罢休?】

【有一说一,虽然我也觉得K神的描述很像鹿崽,但这种时候还是闭麦吧。】

【劝删。】

【不谢,已举报。】

头一次亲自下场带节奏却惨遭举报, 鹿可看着自己被飞速踩到最底的评论,没忍住鼓起了脸颊。

搞什么?

他分明就是宗珩的正牌男友,难道非要开大号才能证明?

敏锐察觉到身旁少年情绪的变化,宗珩用左手捏了捏鹿可的脸蛋:“怎么了?”

“没有,”不好意思让对方知道自己开小号和网友掰头的傻事, 鹿可唰地关掉手机, 拍掉男朋友乱动的爪子, “不对劲,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身体放松地靠住椅背,宗珩挑眉:“有吗?”

“有啊,”中间隔着一大捧玫瑰花,鹿可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就这里,刚刚一直都没放松,我都怕你会挤出皱纹。”

心情是打比赛以来从未有过的愉悦,宗珩嗓音带笑,任由少年在自己脸上乱摸:“那就当做是吧。”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放松。

像是卸下了一个背负很久的包袱。

而宗珩的这份开心,不止鹿可,连陈明俊、余小鱼、乃至神经最大条的郝齐都看出了端倪。

原因无他。

宗珩喝酒了。

在陈明俊的记忆里,宗珩酒量不错,却很少真的举杯,包括加入ZOO的这段日子,每每聚餐,对方也都是浅尝辄止。

可今晚,看着和老橘拿着白酒碰杯的好友,陈明俊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不就是拿个华夏区冠军吗?这人世界冠军都捧过三次,至于激动到把自己灌醉?

没人劝酒时素来只注重好喝与否,忙着烤肉的鹿可只随便尝了两口,便对今晚的啤酒白酒说了拜拜。

解腻的菜叶包裹着蘸满酱料的五花肉,脆生生的爽口,鹿可边吃边给宗珩包,等填饱肚子,他身边的男人早已染上几分醉意。

酒店包场,楼上就是还没到期的客房,郝齐抱着个空啤酒瓶鬼哭狼嚎,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不闪灯的KTV。

连一贯有分寸、且只喜欢嗦粉的余小鱼也被老橘劝上了头,歪歪斜斜,整个人几乎挂在了林木身上,嘴里还一直嚷着“赢了赢了”“老子不是替补”。

作为全场唯二百分百清醒的人,陈明俊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头疼地扶了扶额。

见所有人都吃得七七八八,他先是转头看向林木:“怎么样?能走吗?”

觉得自己正处于半醉不醉的安全界限,身上多了个鱼牌挂件的林木默默点头。

“那就行,老橘不用我操心,郝齐呢?别唱了,哥哥带你上楼。”

耳边是陈明俊去抓醉鬼郝齐的乒乓声响,擦干净手的鹿可不确定自家男朋友到底有没有醉,却还是体贴起身扶稳了对方。

小心翼翼避开宗珩缠着药贴的右手,他小声警告:“别乱动啊,医生说你最少需要一周的静养。”

聚餐之前,他特意把医生请来了酒店,若非赢得华夏区冠军这件事太值得庆贺,鹿可根本不会让自家男朋友碰酒。

明明喝了最多的白酒,老橘却还能稳稳地走出条直线,礼貌拒绝酒店服务生的帮助,林木拖着余小鱼、陈明俊拖着郝齐,所有人一起坐电梯上了楼。

酒量差又疯得最厉害,陈明俊摸了半天都没找到郝齐的房卡,没骨头似的趴在教练肩头,郝齐忽然睁大了眼睛:“陈哥!泥看!他俩住一个屋!”

走廊不远处,已经在队友面前出柜的鹿可显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掏兜刷卡开门,熟练地像回自己家。

早就知道这两人住一个套房,陈明俊波澜不惊:“住一个屋怎么了?你忘了?他俩是男男朋友。”

“……男朋友?”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彻底忘了几个小时前听过的八卦,郝齐喃喃重复一句,忽然蹭地弹开,黄花大闺女一样捂住胸口,“走开走开,告诉你啊,老、老子不喜欢男的!”

“柳岚、柳岚女神,鹿崽骗我。”

好心送醉鬼回房却被一把推开,陈明俊踉跄两步,几乎按捺不住要揍人的冲动。

但看着郝齐蹲在地上呜呜痛哭的模样,他的老父亲属性又自动发作:“行啦行啦,我这不是怕万一咱们输了会给PW做嫁衣吗?”

“刚刚鹿崽不是说了?会让你和柳岚拍双人广告,特签还在你包里呢,怎么转眼就给忘了。”

郝齐:“特签……对,特签,我特签呢?我特签丢了!”

受不住魔音灌耳的陈明俊再次暴躁:“丢什么丢!在你包里呢!赶紧的,钥匙给我,我带你回房间拿。”

临关门前还能听到走廊里实时转播的闹剧,低头换鞋的鹿可不由得偷笑出声,或许他明天该向酒店要一份监控,让郝齐也看看自己的糗样。

乖乖跟小男友一起换鞋,醉意未消的宗珩目不转睛:“你笑什么。”

“郝齐啊,现在他还坐在走廊里哭呢,”明知对方没有醉得特别严重,鹿可却还是下意识扶了男朋友一下,“好可惜,刚刚没给他拍……嗯?”

大型犬般将头埋在少年颈间,宗珩俯身,单手环住对方的腰:“不许对别人笑。”

头一次知道嘲笑也能让男朋友吃醋的鹿可:?

“嘲笑,你知道嘲笑是什么吗?”哭笑不得,鹿可小心翼翼地拖着人往里走,“先刷刷牙,洗把脸再睡觉。”

意识还算清醒,可由于酒精的作用,宗珩说起话来确实要比平常直白许多。

亲密地和少年贴在一块,他理直气壮:“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看你对别人笑。”

“明天叫郝齐来和我Solo。”

从来没见过宗珩如此幼稚计较的模样,鹿可一面觉得新奇,一面又觉得好笑。

推开浴室的门,他轻轻推开赖在自己颈边的男朋友,将牙刷挤满牙膏递到宗珩嘴边,甜甜地弯起眼睛露出酒窝:“行行行,先刷牙好吗?”

得到了预想中最满意的回答,本就有点小洁癖的宗珩立刻配合刷起了牙,清凉的薄荷味涌入喉间,他看着镜子前和自己一起刷牙的少年,眸色似是清醒了许多,又透着种仿佛能把人溺毙其中的温柔。

嘴里不停地冒出泡泡,他含糊道:“我好高兴。”

早就看出男朋友今天的反常,鹿可一点都不惊讶,哄孩子般地软声附和:“知道啦,因为比赛嘛。”

扛着重压打败了使阴招的PW,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很高兴。

然而这次,变得话多的宗珩却没有应声,而是认真动了两分钟牙刷,吐掉口中的泡沫。

直到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吐字都绝对清晰,他才转头看向鹿可:“原因有很多……”

“但最重要的是你。”

扑通。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一下,鹿可咕咚咽了口含着泡沫的水,猝不及防迎来一个无比温存的吻。

额头抵着额头,宗珩轻松撬开少年齿关,慢慢在那软软的唇瓣上吮了两下:“一样的味道。”

酒店提供的用品,当然是一样的味道。

好端端被惊得吞了一嘴牙膏,鹿可又好气又好笑,连忙灌了大半杯水漱口,半眯着眼的男人懒洋洋倚着洗手台,等少年放好杯子,再次扣住对方后颈交换了次味道。

“好热,”不轻不重咬了下鹿可的唇瓣,宗珩音量很轻,透着股撒娇的味道,“我想洗澡。”

微哑的音色低沉磁性,鹿可更靠近对方的一半身子直接软掉,实在摸不清自家男朋友是醉是醒,他只能原样把医嘱重复了遍:“还贴着药呢,右手不能碰水。”

“那你帮我。”

漆黑瞳仁因泼在脸上的凉水显出几分湿润,宗珩垂眸,活像只被雨水淋过的狗狗:“我保证不会乱动。”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几轮,本就比常人更开放的鹿可,这次更是没什么心理压力,怎料还没过两分钟,他就由衷地感到了后悔。

因为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夏日的夜晚闷热,花洒流出的清水也只是比皮肤略高的温度,宗珩单手撑着瓷砖,将少年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流水顺势而下,滴滴答答,打湿了他的T恤、发梢、长而直的睫毛,让男人在氤氲湿气中,显出比以往更甚的侵略性。

脊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体温偏高的鹿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仰头接受男人愈发激烈的亲吻,他熟练地微微闭眼,却在下一秒陡然睁大。

手。

世界第一辅助的手。

鹿可一直知道自家男朋友的手非常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因得常年训练,指腹还有几处不明显的薄茧。

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对方。

被勒令不能随便碰水的男人只有一只手能用,腰间少了支撑,鹿可立刻被那古怪的感觉弄得有些站不住。

双手无意识环住对方脖颈,他好似只慌了神的兔子,明知是谁带来了危险,却还傻乎乎往猎人怀里面撞。

低低地,宗珩笑出了声。

带着点醉后的慵懒,他慢吞吞道:“别怕。”

许是浴室里越来越高的温度让人思绪混乱,鹿可接下来的记忆都有点模糊,等他再回过神,周围已经变成了酒店King Size的大床。

湿漉漉的头发下垫着绵软厚实的浴巾,听到包装袋撕破的少年莫名有点犯怂,唇瓣带着不明显的咬痕,他正想趁着无人压制偷偷开溜,却在下一秒被宗珩用一个动作轻松定住:“别乱动,我手疼。”

又是这招。

又是这招!

脑中不由自主闪过上次浴室里的胡闹,鹿可凶巴巴磨牙,用力在宗珩结实的肩头咬了一大口,身体却诚实地停下了逃跑的举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他本能想要痛呼的刹那,宗珩忽然偏过头,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耳朵。

智能控温的空调房,又是万籁俱寂的凉爽深夜,但刚刚洗过澡的鹿可,还是出了很多的汗。

他皮肤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清爽又细腻,稍微有一点红色就显眼得厉害。

酒店套间的隔音很好,鹿可最开始还咬着枕头不肯出声,差点憋到喘不上气后,便彻底放开了自我。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变成了细细的猫叫,哭过的睫毛湿哒哒地垂落,金发少年窝在男朋友怀里,漂亮的蝴蝶骨遍布绯痕,只一下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使用过度的嗓子哑得厉害,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凶,尾音里却还是泄出一丝哭腔:“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装醉。”

低头吻掉少年眼尾将掉未掉的金豆豆,宗珩语调无辜:“怎么会呢。”

“就是骗人,他们说、他们说男生喝醉以后根本不能……”

最后两个字如蚊呐般低不可闻,宗珩一路从鹿可的眼尾吻到鼻尖,最后惩罚似的咬了咬对方的唇:“他们?哪个他们?”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有谁和少年讨论过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平静的风浪又有重新翻滚的趋势,鹿可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在大海中飘摇的小船,仅有宗珩这一根能依靠的桅杆。

于是他仰着头,晕晕乎乎说了实话:“超、超话里看的。”

“原来你喜欢看这些,”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宗珩长臂一伸,从床头拿过手机,“最喜欢哪个?我参考参考。”

绵软的手指轻松被人捉去解锁,平时用小号偷窥收藏的图文瞬间暴露,饶是鹿可再怎么胆大,这会儿面皮也红得像火烧一样。

恨恨在男人的下巴上啃了一口,他偷偷用气音嘟囔:“傻子,哪有人在床上做这种事?”

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对方拿手机的用意,故意拖长语调,宗珩慢悠悠道:“……训练室,电竞椅?今晚没在基地,落地窗倒可以试试……”

落地窗?

见鬼的落地窗。

他现在连躺着都觉得艰难。

为了能继续呆在这张又大又软的床上,鹿可努力环住宗珩脖颈,尾音带着微微颤抖的小勾子,猫似的在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上舔了几下:“别看了,不喜欢他们写的……”

“我只喜欢哥哥一个。”

啪嗒。

手机落地,卧室里的温度再次高了起来,但令鹿可没想到的是,他都已经如此腻歪地求饶,最后竟还是没能逃过落地窗的“欺负”。

等他最后一次被抱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天边早已泛起了鱼肚白。

全身上下透着股吃饱后的餍足,宗珩脸上再看不出任何醉态,纵然右腕刺痛未消,他也觉得神清气爽。

本该疲倦的精神活跃得厉害,他本能地想抽支烟,却又在看到身旁熟睡的少年后停了下来。

不带任何杂念地,他轻轻吻了吻鹿可眉心,又一路蔓延至唇瓣,接着,那些曾让他努力吃糖去戒的烟瘾,便如见了光的雾气般烟消云散。

天光微熹,从进门起一直被忽略的手机顽强地闪着绿灯,除了微博上的各种艾特,还有微信群里的无数恭喜。

决赛没去现场,躺在医院和老P和不甘寂寞的Free叭叭叨叨了一串:

【YF·Free:草草草!季后赛六杀!鹿崽牛逼,有没有兴趣转会?】

【EDR·老P:有毛病?人家是金主爸爸。】

【EDR·老P:对了,有没有去找PW算账?那个新教练一看就没憋好屁。】

约莫是不想顶着战队的名号闹得太僵,这两人在说PW坏话时还特意拉了个小群,几个小时没等到回复,堪比加特林的Free终于歇菜:

【YF·Free:算了算了,快乐是冠军的,而我只有眼泪。】

【EDR·老P:你才知道?】

【EDR·老P:@ZH,现充愉快。】

【YF·Free:去他的现充,往好点想,也许是见家长被毙了呢/狗头】

【YF·Free:喜事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

明明是没什么营养的斗嘴耍贫,宗珩却看得非常认真,纵然PW近来的所作所为让他遗憾又不齿,但这个圈子里总归有很多没变的人。

借着暖色夜灯的光亮,他将手机调成静音,远远拍了张放在小圆桌上的玫瑰花,原图直出发到了群里:

【ZH:谢邀,确实喜事临门。】

【ZH:有空和鹿可一起请你们吃饭。】

循环观看比赛回放,没能亲自参赛的Free心痛到无法入睡,看到群里突然冒出来的微信,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而是咬牙切齿地打开了微博。

两分钟后,所有关注Free且没睡着的冲浪网友,都看到了一条突兀跳出的提示。

【YF·Free:[图片][表情]

这还能是个人?】

经过特殊处理的图片只能隐约看出是张聊天记录,朦胧又模糊的玫瑰花下,是打满马赛克的名字。

【深夜虐狗!】

【不是人!所以快曝光他!】

【见完家长见兄弟,我酸了我酸了。】

凌晨一波狗粮,ZOO原本稳步下降的词条再次冲上了热搜,愈发强调圈地自萌的双K超话里,一个ID是“魔都体育馆保洁”的小号忽然冒了出来:

【那个、姐妹们,我能说这束花一开始是在鹿崽手里的吗?】

【雪梨纸加香槟丝带,一模一样!】

半点不关心Free和老P看到消息后的反应,秀完恩爱的宗珩把手机一扔,满足地搂着自家小男友闭上了眼睛。

以至于陈明俊隔天被无数私聊震醒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懵:

见鬼,什么花啊酒店的……

他家C辅睡一张床被拍了?

作者有话说:

宗珩:不是被拍,是我拍的。

陈明俊:……我刀呢?刀给我拿来!

更啦更啦,二合一的大肥章,明天家里这边又要停电,早八到晚八,更新可能会晚点。

日常比心,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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