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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他以为他是万人嫌[娱乐圈] 雾霭xi 7161 2024-08-15 11:30:09

见余莫和孙茵雪来了, 应斯年和秦之叙也没有过来的打算。

应斯年反而招手示意余莫他们过来。

孙茵雪假装看不懂:“干嘛呢,拿到了宝藏这两个人还杵在那里,是打算让我们给他俩拍个胜利者合照?我们这也没带手机啊。”

这两个狗男人指定是看到她刚刚偷偷牵漂亮莫莫的手了, 瞧刚刚那一瞬间犀利的眼神,她一看就知道他们对莫莫有非分之想, 即使现在还不明显..所以万一一过去他们心生歹意把她推下水怎么办?虽然她游泳很强, 但善良的莫莫一定会跳下来救她,到时候多不好。

吃醋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看到莫莫的时候也觉得,这世上所有的道理在如此美人面前是不需要讲的, 再加上他还很可爱!

余莫不知道她在故意装傻,脑内还在疯狂戏精,很认真的回道:“看样子好像是让我们过去吧?”

刚说完,大约是看他们迟迟不动,一直坐着的秦之叙有些不耐烦,喊道:“你们一直站在那里做什么?不过来吗?”

语气很差, 像下一秒就要吃人。

“我觉得他们这么积极地叫我们过去没好事。”孙茵雪和余莫说悄悄话。

余莫看她小心的样子,也跟着压低声音小声说:“为什么啊?反正他们都拿到了, 对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我们是竞争关系你忘了吗?”

“噢, 可是我们都输了,竞争关系就结束了吧。”

“输人不输阵,我们输了,但不能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输也要输的有尊严!”

余莫看着她严肃表情, 忍不住一笑。

秦之叙:“喂!你们交头接耳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啊?”

又是一声高喊,余莫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秦之叙背后燃起的火焰。

都赢了还在生气, 这个人是气筒吗怎么老是在生气,一定每天活的都很不开心。

刚这样想着,秦之叙就把他的炮火对准了孙茵雪:“你不要自己犯蠢又在那边把别人也带蠢,别瞎阴谋论,你俩来的最迟,需要接受惩罚。”

显然他很了解孙茵雪鬼鬼祟祟在那里,一定是在和余莫上什么眼药。

应斯年点了点头,虽然不像秦之叙那样高喊,却也扬着声音,带着些许笑意的话清晰的落入余莫他们耳中:“我们作为胜利组,要执行惩罚。”

刚说完,余莫隐隐约约听到了孙茵雪小声骂了一句脏话,他有些不确定,侧过头看孙茵雪,只看到孙茵雪耷拉着肩膀,强装柔弱的笑容。

“输了就输了,怎么还有惩罚,真吓人呢。”

余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人设附身弄得一懵,也就没再想刚刚孙茵雪是不是骂了脏话,犹豫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额...不怕?等下惩罚我替你一起好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孙茵雪一个身体绷直:“卧槽那怎么能行!”

见余莫懵住,那双黝黑漂亮的眼睛都更圆了,孙茵雪忍住了想揉余莫头的冲动,又降低了音量:“说好我照顾你的嘛,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接受惩罚。”

但凡搭档换个应斯年和秦之叙,这会儿她就推他们出去了!但莫莫绝对不行!

——余猫猫因为孙姐变脸快速而震惊的样子我可以笑一年哈哈哈,仿佛头毛都呆住了

——我在屏幕前要笑傻了孙姐真是世另我,活脱脱的余猫毒唯样儿

余莫觉得孙茵雪这收放自如的变脸技能,不愧是演员出身,给他弄得一愣一愣的:“没,没关系,是应该我来照顾姐姐的。”

哎哟,这声姐姐可太甜了。

孙茵雪表情一时控制不住的荡漾了一下,好在她还记得要注意一下自己已经崩塌的差不多形象,咳了咳道:“我们还是先别争了。”

余莫点点头,和孙茵雪一起走了过去。

两人上了巨石,秦之叙还坐着,抬眼看他们,不见几分找到了宝藏的喜悦和得意,反而有些不爽似的。

应斯年倒是还笑着,只是眼里带了戏谑:“我们等得有些久了,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晚。”

余莫听了,觉得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秦之叙才这么不爽。

余莫解释:“我们没看懂提示,所以在林子里绕了很久。”

“在林子里转了这么久,没碰到什么野兽,也是你们比较幸运。”秦之叙呵了一声说道。

孙茵雪开启护崽模式:“你少吓唬莫莫,谁不知道这岛被节目组提前勘察过,压根没有什么危险的野兽,如果非要说有...”她略带嫌弃地上下扫视了一下秦之叙,意有所指。

余莫闷笑了声,被秦之叙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拉下嘴角转开头,仿佛没听到他们的互怼,问应斯年:“所以,惩罚是什么?”

他说完,又忍不住瞟了瞟应斯年手里那看着很有感觉的宝藏盒:“等惩罚结束了,能看一下你们是得到了什么宝藏吗?”

虽然没拿到,看一眼总可以吧。

看余莫那掩饰不住的好奇宝宝的样子,应斯年眼里不自觉地含上笑意,正当他打算回答的时候,忽然站起来的秦之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好问的,想看现在就拿去看。”

应斯年眼睁睁看着秦之叙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手上动作却和他的表情背道而驰,倒是非常诚实地将那个到了他手上都没多看几眼的宝藏盒递到了余莫面前,

说实话,属实是让人迷惑。

反正余莫看秦之叙这动作,不是马上拿过宝藏盒看,而是有些有些犹豫怀疑地瞧着他。

秦之叙见他不动:“不是要看吗,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孙茵雪觉得秦之叙以后真的就败在他那狗脾气,和这张臭嘴上了。

明明是好心给美人看,结果说的什么鬼东西,活该人莫莫不想搭理你。

她不客气的夺过来,无视秦之叙那见她抢了之后着急败坏的样儿,笑着和余莫道:“别理他,咱们一起看,你来开。”

她看得出余莫对这玩意儿兴趣很大,像极了出门在外对什么都好奇的宝宝,谁看了不想满足他。

余莫被孙茵雪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脸上看不出来,只有耳朵有点热。

而他耳朵变化太明显,更别说三个人这会儿都盯着他看,一下子就发现了。

只有余莫以为没人知道,他还道:“没事,茵雪姐,等完成惩罚我们再看吧。”

一副正事要紧的样子,实际上方才孙茵雪让他打开的时候,他看向宝藏盒的眼睛都亮了亮,只不过那股兴奋下一秒又被他按捺了下去。

偏偏那个样子,看的人像心里也跟着被挠了一下似的。

发现自己说完以后,三个人都不说话,余莫奇怪:“怎么了?”

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孙茵雪回过神,把宝藏盒又丢回秦之叙那里:“没事没事,莫莫说的对,先完成惩罚要紧。”

秦之叙接住被孙茵雪丢回怀里的宝藏盒,咳了下:“真是麻烦,那就等惩罚结束了再看。”

应斯年略带戏谑的看着这一幕,仿佛又看了那一天电梯打开,夏莱新紧紧抱着他以往根本不屑多说几句话的余莫时的场景。

轻而易举地把原本对自己怀有恶意,或是冷漠的人改变成了对之好奇,好感的。

以前的“余莫”若是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就不会一直是那样的口碑了。

是自己不了解以前的他吗?

应斯年看着听了惩罚,皱着眉和孙茵雪说自己去完成就好,面色不见一点勉强的余莫,勾起嘴角,眸色微暗。

不,是他不了解“现在”的他。

可是不得不说,现在这样他并不了解的余莫,比之前要令他好奇太多了。

其实惩罚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在瀑布底那里抓十只蛙。

余莫一下就注意到了孙茵雪听到这个的时候的不对劲,猜测到她对这个惩罚的害怕,于是道:“我一个人抓吧,反正两个人一共二十只,我一个人也能抓,不过没有袋子和手套吗?”

不待孙茵雪多说,他就对孙茵雪眨眨眼,开玩笑道:“这可是我表现绅士风度的时候,茵雪姐就别抢我这点表现的机会了。”

孙茵雪:要死了这谁顶得住?

——我死了这个崽为什么能这么可爱,眨眼睛是要我命吗崽?

——被帅到了,不愧是以后要嫁给我的余余老婆

——?楼上的,不要败坏我老婆名声,我们证都领了!

秦之叙听到他的话,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半晌,难得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方才他垫在屁股下的那个布袋给余莫:“手套在里面。”

余莫“噢”了声,也懒得吐槽原来是被你坐垫了,一个男人坐地上还垫东西整得怪精致的。

完全不知道余莫心里是怎么腹诽自己的,秦之叙看他戴好他那副手套,把另一套手套放在这里,只提着布袋准备往瀑布底那里走,不由得“喂”了一声。

见余莫疑惑回头,秦之叙说:“你自己能行吗?”

这话讲完,秦之叙就感觉自己被孙茵雪狠狠瞪了一眼。

他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像在怀疑余莫似的,不过这一次他没这个意思。

可是余莫只是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看着余莫的背影,秦之叙听到应斯年道:“他不会和不熟的人寻求帮助的。”

听到这话,秦之叙扭过头,不知道为何不爽:“那他不也没有和你寻求帮助?”

秦之叙说完,就见应斯年也在看着余莫的背影,抬手像随意整理衣领一样,实际上大手却是捂住了收音的麦。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小,秦之叙在旁边却听的分明。

他说:“是啊,因为他觉得和我也不熟。”

好像有些嘲弄,只不过这份嘲弄不像是针对余莫,更像是应斯年针对他自己本人的。

从游轮前到节目开录,不管余莫是怎样的,起码应斯年是一直表现出二人关系有几分亲近的样子,应该是不大想让别人看出他和余莫具体关系如何的。

结果现在他居然自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还是有点感叹的语气,也是令秦之叙有些惊讶。

孙茵雪也听到了,和秦之叙一样有点惊讶。

哦哟,这算是为美人撕下一点假面露出真实情绪了么?

放下手来,应斯年转头,看着两个人的表情,笑得若无其事,仿佛刚刚什么也没说过一样,只道:“大概是小莫不好意思吧。”

呈现给公众的,又是一个官方而虚伪的回答了。

秦之叙只嗤笑了一声:“还真看不太出来。”

孙茵雪蹲下来,托着下巴,看着余莫的身影,表情担忧:“莫莫应该可以吧?”

要不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蛙,刚刚一时被吓住了,怎么也不能让莫莫自己去。

不过想到余莫方才说的话,她又“嘿嘿”了两声。

听到她笑,秦之叙搓了搓胳膊:“你能收敛点吗?”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嫉妒。”

“笑话,嫉妒?谁嫉妒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谁搭话就是谁啊,还有我脸上确实没有贴金,倒是贴了被莫莫保护的搭档的八个大字。”

秦之叙看着摇头晃脑得意不已的孙茵雪:“....”

一直没说话的应斯年听到这里,摸摸下巴:“那倒确实是值得嫉妒。”

....

完全不知道那三个人在聊什么没营养的话题,余莫专心的在捉蛙。

以前在乡下爷爷奶奶家,他也是没少跟着小伙伴去田里河里捉东西,不过蛙这个东西他不怎么捉,因为他不喜欢觉得丑。

不过余莫倒是不怕,所以心理上没什么压力。

只是瀑布底下捉还是有点麻烦,余莫身上都被瀑布底溅起的水花弄的有点湿了。

他才捉了第五只,刚要塞到布袋里,一只戴着手套抓着蛙的大手也出现在视线里,讲蛙放到了布袋里。

余莫是半蹲着的,抬眼看去,就看到应斯年弯着腰,迎着余莫的目光,很自然问道:“我捉的是第几只了?”

余莫:“第五吧。”比他先放进去了。

“五吗?小莫捉的很快啊。”应斯年点点头,看着余莫有点脏兮兮的样子,笑道:“所以也很快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啊。”

虽然他是笑着的,可是余莫却觉得他心情并不好。

不过应斯年扭头去继续捉蛙了,余莫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说:“小绅士要再快一点了,别让女士等的太久不是吗?”

是在调侃他方才对孙茵雪的“绅士言论”吗?

余莫不明所以,只能“嗯”了一声,就看到应斯年顿了顿,没再开口了。

“不过,你是胜利组,这样帮忙可以吗?”余莫忍不住问道。

明明是作为胜利方的应斯年,应该只需要检验他的惩罚才对。

应斯年转过头:“小莫,我除了是胜利组,还是你的队友。”

余莫听到他刻意咬重“队友”两个字,像是告诉他,比起节目组里的组队,他们原本是一个组合这个事情更重要一些。

说实话,这让余莫有点惊讶。

应斯年这么看重队友情的吗?听着还不像是在节目里做做样子,反而是觉得余莫有点忘记这点了,而有些不太爽。

可是明明在这之前,他就一直没把“余莫”当成队友啊。

对应斯年突如其来的强调,余莫有点懵:“噢。”

应斯年无声的叹了口气。

余莫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对不起他一样,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只是没有找他帮忙而已。

接下来应斯年没再说话了,因为应斯年的帮忙,余莫很快完成了惩罚。

把捉好的蛙又放了回去,余莫终于能看宝藏是什么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余莫还是怀着好奇期待的心情打开了宝藏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拿出来,在阳光下仔细的打量:“是黑色的珍珠啊。”

“是啊。”应斯年接道。

三个人看着余莫微微仰头看着手里的黑珍珠,他的眼睛在阳光下那和黑珍珠一样,泛出温润漂亮的光泽,却比冷冰冰的死物黑珍珠更多了几分生动,更令人想要珍藏。

“很漂亮。”余莫看着黑珍珠微微笑,有点惊艳地感叹。

秦之叙也觉得很漂亮,却不是觉得那黑珍珠...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秦之叙猛地止住思绪。

而孙茵雪却已经开口道:“漂亮,莫莫你的眼睛比黑珍珠还漂亮。”

余莫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孙茵雪,像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笑。

孙茵雪喃喃:“这一笑就更漂亮了。”

秦之叙提了提音量:“好了,我们回去吧,还要赶在天黑前搭好帐篷。”

四个人终于原路开始返回了。

余莫:“真的是宝物啊,我还以为会给什么吃的呢。”

剩下三个人:合着你刚刚盯了半天,脑子里还想着这个呢。

等四个人回到沙滩上,就看到刘萱和齐苗雨已经在烧火煮东西了。

晚餐和中午差不多,大家随便吃了点以后就先开始搭帐篷了。

因为孙茵雪也不会搭帐篷,所以和余莫两个人在那里折腾了半天。

孙茵雪看着余莫摸索的样子,想到他才捉了蛙回来又忙不迭地搭帐篷,明明自己说要照顾他的,结果好像除了给他说说相声,什么都没做好,实在不忍心自己这样拖累余莫,于是挪动脚步,和应斯年说了几句话。

余莫也不知道怎么就搭个帐篷,自己又换了个搭档。

看着被孙茵雪推过来的应斯年,余莫有点茫然:“茵雪姐呢?她怎么去和秦之叙一起了?”

接过他手上的零件,应斯年:“因为怕你累,所以找我这个苦力来当你的搭档了。”

余莫:“你教我就好,我可以自己动手。”

应斯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也给我一个发挥绅士风度的机会吧。”

余莫:???

——笑死,绅士这个梗是不是过不去了?

——好家伙,原来应斯年吃味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头一次见啊,磕到了

——一边说自己是苦力一边说给个机会,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也想让美人猫猫给个机会!

余莫还真没怎么动手,应斯年很快就搭好了帐篷,还不忘开口教余莫。

虽然一开始不是这样计划的,但最后好歹这搭帐篷的事,还是他教了余莫。

应斯年都觉得为这点小事而觉得心情不错的自己,大约是被夏莱新他们的奇怪所传染了?

天边也已经夕阳夕下,整个天空与海水呈现一种,都格外的漂亮。

余莫坐在帐篷口望着,累了一天,但看着这样的景色,心却是安逸舒适的。他甚至想直接在躺下来,就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看那海面的尽头,太阳完全消失。

人果然还是应该要出外面多看看景色。

他在看景色,殊不知自己成了他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那样宁静的目光与侧脸,连风拂过都好像要变得温柔几分。

——麻麻啊我好像又要恋爱了

——纯路人,问一句,这就是G.N.Y的门面吗?爱了爱了

——为什么曾经老眼昏花从未识得这样的美貌?是我以前半瞎了吗

——不过翻到以前余余的视频照片却觉得没有太大感觉诶,像是少了点什么?

——除了发型,应该是整个人的气质吧,反正是判若两人,我倒有种最合适的时候遇到了最喜欢的余余的感觉!

沉迷于余莫美貌的粉丝,在看到应斯年也走过来坐到余莫身边后,风向又是一变。

以前G.N.Y中余莫和成员关系一般般,可谓是有目共睹,公开场合里,成员们虽说没有刻意表现对余莫的负面情绪,但很明显的不算热络亲近。

也因为如此,现在看到成员们自主地靠近余莫,就会知道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变化。

旁观人是看的更加清楚的,更别说是粉丝这种时刻观察分析自家偶像的群体,对于这种氛围的变化是很敏感的。

余莫落水后再出现在人前,成员们都在不自觉得被吸引着向他靠拢一般,对他的关注度明显上升。

她们或许不会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眼神和动作,下意识的反应,是瞒不住的。

而且很明显,她们的偶像在做出这些举动时,并未想要瞒谁。

几家欢喜几家愁,唯有cp粉的队伍在壮大。

应斯年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余莫身边不动,

等黑夜来临,燃着的火堆成了唯一的光源,三男三女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夜晚还长,更何况在录节目,也是不可能就这样早早回帐篷休息的。

直接定下守夜顺序有些太过简单,孙茵雪提议了玩儿游戏,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

余莫觉得这很有当年上学全班旅行的氛围,手肘放在膝盖上,一手托着下巴,也不好盯着谁看,于是只望着面前的火堆,听着孙茵雪说起了游戏规则。

真心话大冒险,很常见的游戏,似乎很多聚会里大家都会玩,余莫也玩过几次。

不过余莫不喜欢真心话,毕竟很多真心话问题问的都比较犀利,他不喜欢回答,于是玩儿这个游戏的时候,很多次都选了大冒险。

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大概唯一一次让余莫记忆深刻的大冒险,是让他和公司练习生在宿舍玩儿这个游戏,他输了,被要求做的大冒险是上七楼天台,途中遇到的第一个人向他表白。

余莫一路走上去,第一个遇到的人在天台,只不过他没能说出大冒险要求的表白,只来得及救人。

那是他唯二一次的救人,但他已经记不清对方的模样和名字了。

那一次他只得到了一句“要你多管闲事”。

而后来第二次救人,没得到一句话,却毁掉了他的后半生和梦想。

于是后来余莫回想起来,总觉得大约是第一次的时候,那句“多管闲事”就已经预告了他未来的下场。

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记忆,余莫显得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应斯年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见他眨眼,知道他并没有完全走神,不由得失笑。

“累了?你可以先去帐篷睡一会儿。”

“不用了。”

火光摇曳中,面容俊雅的男子侧过脸低声询问,精致漂亮的青年摇头回答,这一幕显得有几分温馨。

秦之叙想到应斯年那句没对镜头说的话,既然应斯年知道余莫内心对他并不亲近,那么这样的举动,到底只是单单出于需要在节目对外呈现的和谐关系,还是....借着这样的场合,可以没有顾忌地表现,因为可以降低余莫的防备去加深彼此的联系。

毕竟真真假假,最容易混淆。

不过这些,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秦之叙这样想着,看着游戏开始后被选中,选择了真心话的余莫,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开口,盯着火光中余莫的面孔,问:“你讨厌我吧?”

大家都愣了,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直接到有些尖锐了。

孙茵雪瞪大眼睛:卧槽要死啊,这也你能问?

若是之前,他问这个,肯定是抱着让余莫恶心一下的想法问的。毕竟自己对余莫态度不好,可是在节目中这样问,余莫总不可能直接讲出讨厌他,想讲又不能讲,那肯定憋屈。

可是当秦之叙问出口的时候,竟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趋使他问出口的,有了几分说不出地忐忑。

他越忐忑,眼神越是紧盯着余莫,越显得有些凶。

余莫感觉他仿佛无声恐吓自己:你敢说句讨厌试试?

既然是真心话,而且又是秦之叙自己撞上来的,余莫直接道:“嗯,因为你也讨厌我。”

余莫倒不是头脑一热想和秦之叙对着干,而是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而且录节目又不是只有岁月静好,表现一点冲突的度他觉得还是可以把握的。

谁知道他这边坦坦荡荡,那边一开始问的直接的秦之叙却转开了头,最后又仿佛是想通什么,回过头来直直的看向余莫,面无表情道:“现在没有。”

——这前奏,换我之前看到的大概率接下来是要撕逼了,怎么到这儿突然熄火了?

——我瓜子都要磕起来了,这怎么突然不打了?

——不是,这气氛愣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微妙,感觉秦之叙和我老婆有故事啊?

——这是小学生吵架剧场?余猫是说因为你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你,然后秦狼狗说我现在没有!

——明明是小学生情窦初开现场(不是

游戏最后怎么结束的,秦之叙不知道,毕竟没再轮到他问余莫。

而他那个问题问出口以后,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游戏匆匆结束了。

等到了睡觉的时间,因为余莫是守下半夜的,于是他先进了帐篷睡觉。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余莫还是很快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有人在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喊他。

余莫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先道:“好,我马上起来。”

帐篷里没有光线,他只觉得有人低沉地笑着,还摸了摸他,大约没找准,本来是想摸摸他的头,却碰到了余莫的唇。

那人的手轻颤了下,却没有马上移开,直到余莫有点疑惑地“唔”了声,觉得对方的粗糙的指尖在唇上若有若无地按着。

听到余莫的声音,那手才又往上移动,拂过余莫的脸颊,撩开了他的刘海,最后停留在余莫的发顶,轻轻揉了揉,问:“还没完全清醒么..?”

那声音离的有些近,显出了几分暧昧。

余莫揉揉眼睛,这才有几分清醒:“应斯年?”

应斯年笑了笑,躺了下去,黑暗中,略低地声线显出几分性感,呢喃道:“不叫哥呢。”

怎么突然提这个?本来也没叫过啊。

余莫疑惑,却没有想和他多讨论这个话题,正准备出去,却又被勾住了指尖。

应斯年虚虚勾住了余莫的手指,问:“你也讨厌我么?”

问了和秦之叙一样的问题。

余莫动了动手臂,指尖从应斯年手指中掠过,出去了,只留下一句。

“嗯,因为你也讨厌我。”

也用了当时一模一样的回答。

余莫出去后,应斯年将手指虚虚地收拢。

“不会了。”

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可是怎么让警惕心如此强,察觉到不友好时就不动声色地竖起了城墙的孩子相信呢?

应斯年闭上眼。

还真是个难题了。

刚走出帐篷的余莫打了个喷嚏,一个两个奇奇怪怪的,怎么突然都问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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