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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颐王府04

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 魔王西蒙 5685 2024-08-20 10:40:39

林铮咬牙拔∫出匕首,点了几处大穴封住经脉阻止毒性蔓延,吐出一口黑紫的血,气力和意志都随血流如注无能抵抗地消逝殆尽。

“那个暗卫离开多久了?”容璲不慌不忙,成竹在胸,偏头悄声问傅秋锋。

“约莫一刻钟。”傅秋锋轻声回答。

眼前的颐王容琰被两个崇威卫紧随身后,看似保护,实则制约,只要颐王有何危险举动,崇威卫和藏身暗处观察的暗卫随时都能出手擒住。

跪在前院的丫鬟小厮们大多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得够呛,呆呆地任由崇威卫和宫女搜身,傅秋锋眼观六路,后排一个小厮不甚明显地动了下脚。

同样藏在鞋底的暗器再次射向容璲,傅秋锋掌心一翻匕首滑下,锋刃冷冽的碎光映过眼眸,抬臂一扫击飞暗器,匕首在指间熟练地转了两圈,重新收入袖中。

那小厮发出暗器的同时挣开绳索转身就逃,但尚未跑出两步,便被一枚暗卫甩来的透骨钉刺中后背,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四皇兄,你的王府不简单啊。”容璲悠然自在地靠在椅子上,对两个用暗器偷袭被押到前方的小厮说,“你们是何时潜入王府,想要谋害四皇兄吗?”

受了伤的小厮狠狠一咬牙,抬头怒道:“我们都是江湖人,只是想从王府搞点小钱,听说容琰是文人,府里防卫松散,好下手,今天老子栽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站着的颐王连眨了几下眼,嗓音有些干涩:“你……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爷您自己不小心,也怪不得我们。”小厮趁机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容璲给傅秋锋使了个眼色,傅秋锋俯身凑到容璲身前,听他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林铮应该解决了那个冒牌货。”

“臣这就去看看。”傅秋锋退后两步,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直奔后园厨房而去。

王府占地宽阔,园中亭台楼阁俱是精心布置,典雅幽静,处处都有容琰亲手题字,匾额楹联挂轴巧妙融入山水,景衬出字,字中有景,单是看那些龙飞凤舞的书法,哪怕不是王府,这间府邸对于文人雅士来说也是无价之宝,只可惜今日此地注定染血。

傅秋锋赶路之时顺便观赏了一番,感叹容琰放着闲散王爷不当偏偏要走上极端,最终凄惨落幕,他穿过后园,一直到了最后方的厨房,崇威卫还守在那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动。

“傅公子。”守门的崇威卫轻轻颔首行礼。

“人还没出来吗?”傅秋锋往厨房里扫了一眼。

“暗卫和大夫刚进去没多久。”崇威卫不认识林铮,回答道。

傅秋锋盘算着林铮武功不弱,再加上防不胜防的毒,千相鬼在前院人群众多的地方转眼就能变换身份藏入人群,但地牢空无一人,就算易容伪装再强也毫无用武之地,正是万无一失的瓮中捉鳖,千相鬼给自己准备的死牢。

时间退到昨晚,已经安排了好了所有行动的容璲和傅秋锋照例去竹韵阁等林铮的药。

容璲始终一副沉思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傅秋锋忍不住问他:“陛下,难道计划有何漏洞?”

“就算给崇威卫和暗卫定下暗号辨别彼此身份,但我们去王府拿人,需要的将士甚多,一旦敌人用毒烟或是烟∫雾弹之类的暗器,届时视野不清,有暗号也难以锁定谁是易容者,还很容易就被听去。”容璲总觉得不够完善,“而且我们对于王府的了解仅限于暗卫拿回的地形图,必定不如千相鬼自己熟悉地形。”

傅秋锋也没针对过易容术到达这种程度的敌人,思索一番:“将王府周围三条街道全部封锁,令百姓撤离,总能让千相鬼无处可藏。”

两人正在商讨,林铮无精打采地端出一碗药递给容璲,药汁泛着诡异的蓝色,他催促道:“赶快喝,凉了药效大打折扣。”前两天还是正常的汤药模样,虽说味道怪了些,容璲也将就喝了,今天这碗实在诡异的很,容璲觑着眼审视林铮发黑的眼圈,迟疑道:“你确定没有走火入魔?”

“胆小就别喝。”林铮哼道。

容璲咬牙一口气喝完,舌头像沾了某些花茎粘稠的汁液,滑溜溜的,傅秋锋适时递来温水,他漱了漱口,始终觉得怪异,果不其然,不多时整条舌头就开始发麻僵硬。

傅秋锋见他神色不对,紧张道:“林前辈,是不是哪里不妥?”

“这次的药材有微量的麻毒,服药之后舌头肿胀麻痹是正常反应,一刻钟自然消退。”林铮在旁边看热闹,“说两句话试试?”

容璲恼火地坚决闭口不言,傅秋锋不免担心,盯着容璲红润的唇挪不开视线。

“让臣看看?”傅秋锋盯了一会儿,脱口而出,然后就感后悔,他要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容璲垂眸抿了下嘴,随即慢慢张开双唇,轻轻吐出一节染成蓝色的舌尖。

傅秋锋没忍住,扑哧一声扭过头,拼命憋笑,容璲气的朝他小腿踹了一下,傅秋锋这才强行板起脸,伸手慢慢碰上容璲的下巴。

“真的肿了吗?”傅秋锋用食指压住容璲唇角,触感微凉,柔软的令人心里发痒。

容璲不想现在说话,顺着傅秋锋手指的力道张嘴,舌尖擦了一下傅秋锋的指腹,轻哼一声。

傅秋锋手一抖,有种战栗感让他微微抽气,连忙松手背到身后,攥着拳蹭了蹭指尖,飘开眼神道:“像喝了染料中毒,都是蓝的。”

容璲下意识地垂眼,只可惜没有镜子,他看不到,林铮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招手给他号脉,容璲突然福至心灵,看向傅秋锋,悄悄指了指林铮。

傅秋锋第一次完全没有领会容璲的意思:“陛下?”

容璲翻了个白眼,往颐王府的方向一抬头,又示意林铮。

傅秋锋愣了愣,容璲沉叹一声,简短地说:“带他去!”

这句话还算清晰,就是音调有些怪,傅秋锋差点又笑起来,在容璲即将暴起杀人的眼神中干咳道:“臣明白了!林前辈,明日我和陛下要亲自去颐王府抓人,根据调查,一位名唤千相鬼的精通易容的人正是目前的假颐王……”

“直接切入正题,老夫懒得听背景。”林铮心思还在号脉上,不耐烦地要求跳过。

“呃,总之是这样,颐王和他的替身千相鬼屡次想给陛下下毒,根据最新截获的密信,毒药源于醴国国师。”傅秋锋尽量化繁为简,“而陛下几次都未曾中毒,千相鬼必定怀疑宫中有这方面的能人,与其我们在自己人中找千相鬼,不如以静制动,让千相鬼主动暴露在我们面前。”

“醴国国师?当年老夫就该毒死他!”林铮愤愤地骂道,“当初放他一条狗命,现在倒是风光了。”

“您听进去了吗?”傅秋锋提醒道,“明日请您和我们一起去,见机行事,让敌人意识到您就是陛下的解毒高手,而这时我们尚未查出谁是千相鬼,他必定会借机除掉你,让陛下的解药只能仰赖醴国。”

“又出门?”林铮疲惫地打着哈欠。

容璲感觉舌头好一点了,就劝道:“王府不远,朕相信你能制服他。”

“诊脉呢,别随便说话。”林铮皱眉动动手指,抹了下哈欠连天涌出眼眶的眼泪,走了会儿神,心说制服……什么制服?哦,大概是变装去王府吧,于是他深深叹气道,“行,再帮你这一次。”

……

傅秋锋并不担心林铮,没准儿这会林铮已经搞定千相鬼,在给那个道士看病了,就在他想下去看看时,千相鬼突然顺着密道爬了上来。

傅秋锋微微一愣,千相鬼也是脚步一顿。

“傅公子。”千相鬼不动声色地上来,走到门口,步伐不停。

“地牢里的人还好吗?”傅秋锋走到他面前笑问道。

“已经清醒了,正在施针呢,不能被打扰,所以属下先出来了。”千相鬼对答如流地说。

傅秋锋有点奇怪,心说难道林铮没发现这位是易容?他脸上没什么表示,直接伸出手,像攥着东西一样探向千相鬼:“陛下方才发现一卷字条,你先把它送回霜刃台。”

“是。”千相鬼扫了一眼傅秋锋的手,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伸手去接。

傅秋锋张开手指,然后迅疾地扣向千相鬼的手腕,闪身向后一拧他的手臂,单手按住肩膀抬脚踹上膝弯。

千相鬼闷哼一声被迫跪倒,不解地惊道:“傅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别装蒜了,千相鬼是吧,现出你的本来面目!”傅秋锋冷喝一声,“你把大夫怎样了?”

“他当然是在专心救治病人……我的易容从无破绽,这套衣裳和腰牌也是我仔细仿制的得意之作,你是如何看穿的?”千相鬼眉头一皱,随即笑了起来,“我扮成的这个暗卫正在搜查洗砚楼,没有一个时辰出不来。”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傅秋锋讥诮地打量他。

“愿闻其详。”千相鬼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故作平静的不甘。

“霜刃台暗卫的腰牌都不挂在腰上。”傅秋锋轻描淡写道。

千相鬼:“……”

千相鬼险些当场怒斥出声,腰牌不挂在腰上,那霜刃台的床是不是也不能躺人,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啊。

他猛地向前一耸肩膀,傅秋锋只感自己像扣住一团柔软的面,任他揉捏却又无处使力,千相鬼矮身从傅秋锋手下溜出挣脱,一蹬地面直接蹿向半空,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混入前院。

傅秋锋纵身紧追其后,不敢再让千相鬼离开视线一分,两人闪进园林,千相鬼翻过假山跳进树丛,傅秋锋脚尖一踏树梢轻盈掠过,信手扯下一蓬树叶,真气附着其上,竟也在风中发出锐利的铮鸣。

千相鬼就地一滚扔掉面甲,重提一口气,过了前方的池塘和廊桥就是正殿,只要躲进其中,扮成任何一个崇威卫士卒就足以拖延时间,他一踩水波跃起数尺横渡水面,荡开的涟漪让荷叶一阵轻摇,就在眼看要过了廊桥时,他忽地感到背后数不清的锋利气劲瞄准了他,杀意浓厚,冷入骨髓。

千相鬼飞快地回了下头,然后瞪大了双眼,傅秋锋腾身而起,所到之处比他更高数丈,浅金的阳光模糊了身形轮廓,宛若足踏碧空驾云而飞,无数绿叶浮在傅秋锋身前,柔韧的尖端此时比刀剑更利,但见傅秋锋袍袖一翻双掌拍出,树叶顿时在破空声中铺天盖地飞射下来,如同星流电激的疾矢。

傅秋锋默默吐出口气,旋身落下,足尖轻轻点在一片荷叶上,千相鬼一头扎进池塘里,血迹正缓缓浮上水面。

两个守在廊桥尽头的崇威卫目瞪口呆地看清了这一幕,愣了半晌,赶紧跑上前来捞人,一边佩服道:“傅公子好沉厚的内力,年轻有为,少年天才啊!”

傅秋锋笑着收下了两人的称赞,崇威卫把千相鬼从池塘里捞出来,他咳嗽着吐出几口水,喘着气被死死按在桥上。

“绑好了,押到前院……我亲自去吧。”傅秋锋不放心千相鬼那奇特的武功,让崇威卫把他五花大绑,亲自点了穴道按着后颈手腕扭送回去。

“傅公子真是谨慎。”千相鬼狼狈地一甩湿漉漉的头发,“我认输投降,轻点嘛。”

傅秋锋仔细观察了一下千相鬼的侧脸和耳后,没有发现任何寻常易容会出现的接茬和不自然的过渡,他直接伸手摸了摸,也没找到哪里手感不对。

“啧。”千相鬼偏头闪躲傅秋锋的手,“马上就到你们陛下面前,别对我动手动脚,万一让你们陛下误会可怎么办。”

傅秋锋踢他一脚:“呵,易容的副作用就是皮痒?”

“别滥用私刑呀,傅公子,我现在是阶下囚了。”千相鬼故作可怜地眨眼。

傅秋锋深感千相鬼的欠揍程度让他拳头发硬,他推着千相鬼回来,容璲已经搜完了所有府内的侍从,起身走到了颐王身前。

“皇兄,你好像有点紧张。”容璲抬手按住颐王肩膀,拇指在他颈侧蹭了蹭,笑眯眯地说。

颐王强压颤抖,低头道:“臣……驭下不严,臣有罪。”

“今日是朕来帮你,你有什么罪?”容璲不紧不慢地说,他的手指一点点往上,在众人悄悄抬起震悚困惑的目光下摸上颐王的脸,是和普通皮肤一样的触感,但他的手指很凉,敏锐地感觉到颐王的脸比颈侧和衣领下的脖子还要热,却在太阳底下站了偌久也没有流汗。

“陛下!”颐王屈膝要跪,容璲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指尖轻收,直接从耳根下往前一撕,唰地扯下一张制作精细的面具。

“啊?这…这是……”已经哑了火的老管家失声指着颐王,“吴春?怎会是你?殿下呢,殿下在何处?”

容璲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张面具,穿着颐王衣裳的人竟是颐王的贴身小厮吴春,相貌平平,在太阳下紧张的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容璲。

“你和那两个人江湖人勾结,将朕的皇兄藏在哪里?”容璲话音一转,厉声问道。

吴春一声冷笑,突然从袖中抽出了什么,用力挥向容璲:“是你杀了颐王!我要为颐王报仇!”

容璲轻而易举躲过吴春的攻击,崇威卫立刻上前抓住他,抢下他手中的毛笔。

“此人绑架亲王,需得严刑审问,即刻传令下去,务必查出皇兄的下落,再派人好好安慰太后,让她切莫心急。”容璲后撤几步站定吩咐,但余光寒芒一闪,两支利箭从东北方的阁楼里先后电射而来。

暗卫当即甩出两柄飞刀,一支箭被刀斩断,后方一支的箭羽擦着刀片过去,速度不减。

傅秋锋远远看见容璲头顶亮起熟悉的光,字不太清楚,他眯起眼睛细看,发现居然从上次的“万”变成了“仟”,他来不及多加庆祝容璲的危机显著降低,将千相鬼推给最近的一个崇威卫,严肃道:“押过去,看好他,一刻都不能离开视线!”

两支箭一前一后直奔容璲而来,傅秋锋正要赶去,一支箭已被击落,同样待在内侍队伍里的暗一及时飞身拦向箭枝。

傅秋锋毫不怀疑暗一的身手,他原地拧身跃向箭枝射来的阁楼,落在房顶瞄准一闪而过的箭尖银光,踢起一块瓦片,穿过围栏和半掩的窗口正中埋伏的刺客。

而另一边,暗一的确拦住了箭枝,却是不躲不闪不加还招地挡在容璲身前,放任那支箭刺入胸口。

容璲还未见过这种场面,一瞬间疑心起难道这是某种愚蠢的表示忠诚投名状,他接住向后倒下的暗一,扶着他的背,蹙眉既不解又怒其不争:“你梦游呢?朕自己能接!”

血顺着暗一嘴角淌下来,他右手轻颤,慢慢探进怀里,轻声道:“臣有罪,臣……不配再受陛下信任。”

“什么意思?”容璲感到茫然,急促道,“封住经脉先调息,林铮在这,你死不了,有什么话等回霜刃台再写报告。”

傅秋锋拖着昏过去的弓箭手回来,同样满腹狐疑,蹲下点了暗一胸前穴道,削去箭杆:“你失手了?”

暗一放在怀里的手终于慢慢拿出来,伸向傅秋锋,傅秋锋不解其意,只见暗一张开掌心,握着一枚沾了血的牡丹玉佩。

容璲瞳孔一收,这玉佩雕刻的牡丹大气华贵,白玉本身也莹润无暇,正是多方争抢藏有前朝宝藏路线图的钥匙。

而被崇威卫严防死守的千相鬼,同样瞥见了这枚玉佩。

“是我为五殿下从宫中偷出此玉……”暗一咳了两声,让傅秋锋再近些,轻声说道,“平峡镇…公子瑜有半册天书,是我私藏,没有交给陛下,五殿下当年得到上半册,现在……就放在我的房内。”

傅秋锋怔了怔:“你该回霜刃台领五十鞭。”

“公子果真宽仁。”暗一慢慢翘了下嘴角,终于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臣一直犹豫不决……今天,是最好的时机,多谢公子,多谢陛下,臣死而无憾……”

他的声音逐渐虚弱,慢慢闭上了眼,傅秋锋猛地站起来,收好玉佩,压回一丝隐怒:“我去找林大夫。”

傅秋锋运起轻功赶到厨房地牢,喊道:“前辈先别治了,暗一中箭……前辈?”

傅秋锋脑仁嗡地一声,难以置信闪身冲上去,“您还好吗?”

林铮气息奄奄地靠在墙上,笑的惨淡:“丢人哪,我没防备……”

傅秋锋三步并两步跑回厨房,差使一个崇威卫去报信,回了地牢试林铮的脉搏,单手按在他背后渡过精纯的真气:“前辈,我先以内力助你疗伤驱毒。”

容璲刚让崇威卫把暗一抬上马车,又听闻林铮被偷袭受伤,不禁一阵焦头烂额,让齐剑书清点人手把相关人等全押回霜刃台,也随后赶去,看着林铮被血浸透的衣裳,莫大的虚幻感席卷而来,他从未想过林铮会出事。

“你,你还好吗?”容璲有点紧张,蹲下去,想查看他的伤口。

“你们俩瞎的真有默契,你看老夫好吗?”林铮自嘲地捏起两根银针,“想不到老夫我行我素肆意一生,自恃医毒天下无双,却还是要死在毒上……咳咳……”

“不会的,林铮,你撑住,你是天下最厉害的神医,不过区区外伤劣毒,你肯定能解!”容璲急道,“你不是带药了吗?哪个有用,朕去拿。

“原来你真这么钦佩老夫。”林铮语气逐渐愉悦,然后歪头咳出一口暗红的血,“解不了啦,但至少,你的脸还有救。”

“什么意思?”容璲心底一凉。

林铮默默调动翻腾的内息,以银针刺进刀伤周围将毒逼到一处,然后安详地缓缓闭眼,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是同一种毒,等老夫死后,用老夫的心头血…给小鹿,他能炼制解药。”

“朕不要!你若还有自诩天下无双的傲气,就起来自己配药!”容璲猛地站起来,把药箱踢到林铮身边。

“你真不要?”林铮试探道。

“不要!”容璲斩钉截铁。

林铮乍然睁眼吼他:“那还不赶紧安排马车送我回去!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管我的死活,真想给老夫哭丧吗?”

容璲一口气憋在喉咙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傅秋锋注意到林铮指间的针已经完全扎进身体,林铮给自己疗伤的时间里还顺道戏弄了一回容璲,他都不知该说林铮恶劣还是无所畏惧。

“朕若是再同情你,朕就是傻子。”容璲微妙的酸楚彻底消失,伸手扶他,“起来,回宫。”

“嘶!恼羞成怒想谋财害命?”林铮被他拽住胳膊,使不上力气,低低的气喘,又有几分风中残烛的意思,虚弱又阴狠地说,“方才不只是玩笑,老夫若真有不测,心头血可不是随便给的,把千相鬼千刀万剐给我报仇。”

容璲的心情大起大落,一阵复杂的波动之后,答应道:“好,你放心去吧,不过你死之后,朕就宣布你的真名,追封你为妃,给你风光大葬,到时你的医友宿敌都知道你自甘堕落给人当男宠,让你晚节不保声名扫地。”

林铮:“……”

林铮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傅秋锋小心翼翼地抱起林铮:“您别开玩笑了,再把他气出个好歹。”

容璲揉了揉太阳穴,转身低声道:“放心,朕这辈子都不会封别人为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乱点跳过

打本也不要让治疗当T拉怪

会被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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