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瞬间兵荒马乱起来，又是叫人，又是抬人，还有打120的。

003抓着那颗鱼头就挤进去：“来，让我来来，这种晕厥之证，我有经验，灌个鱼头就好。最好整个一起塞进去……”

话没说完，顾大爷爷就立马睁眼，那模样生怕003真给自己塞整个鱼头。颤巍巍指着003：“……让他走，滚……”

003嫌弃的翻了白眼：“这大伯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知恩图报呢……”转身又把鱼头放回了顾言玄的碗里。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顾言玄拿到这个快要被003放在手里捏碎的鱼头。

顾言玄：“……”这辈子他在吃鱼，他是狗！！！

一顿年夜饭，只有003有‘饭’其他人都只有寒冷刺骨的‘年夜。’

原本鸿门宴赴完之后，李斯就想带着003回李公馆的。

没想到顾宴却主动提出来：“今晚就在顾家睡吧。”

003摇头：“那不行，按照你们顾家对我们的仇恨程度，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半夜潜进我们房间暗鲨！你个顾家上下就找不出一个不想我们死的人。”

顾宴：“……”

顾二奶奶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李斯：“住在这吧。”

李斯沉默了一会儿：“……好。”

顾二奶奶看向了003：“这位小朋友陪我去走走，说说话吧。”

李斯握着003的手，捏了捏：“去吧。”

003跟着顾二奶奶走了出去。

顾二奶奶再看到院子里的雪景，怀念道：“小斯也在大雪天出生的。我见你一直叫小斯四儿，我就知道，你对他很重要是。

你知道么，小斯的出生，是没有任何人期待的。慧儿，也就是我的小妹，是李斯母亲。我本家是苏南江家。

我和慧儿年级相差极大，慧儿是我嫁入江家之后，我母亲意外怀上的。我慧儿出生之后，我正因为顾二爷在外面的风流债而闹离婚。

我父母当时知道我在顾家的遭遇，要来看我，雪天路滑，车毁人亡。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我当时从保姆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哭到脸都发紫。我将孩子接回顾家之后，就歇了离婚的念头。

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没有父母帮衬，日子可想而知。我可以委屈自己，但是我不想委屈了慧儿。

恰好但是顾家老五夫妇多年不孕，正打算领养一个孩子。看到我带回去的慧儿，便想要收养。我当时心想，孩子跟着父母总比跟着姐姐要好。

便让顾家老五收养了孩子。我也从孩子的姐姐变成了孩子的二嫂。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我对慧儿很是溺爱。顾老五夫妇也将慧儿视作掌上明珠。

顾老五后来得了癌症，他怕自己护不住慧儿，会在这肮脏的顾家成为交易品，便给慧儿找了李家这门亲事。

因着是父亲遗愿，慧儿再不想也捏着鼻子认下了。结婚后，慧儿认识了一个摄影师，慧儿觉得那是他的真爱。

原本他想要跟那个摄影师私奔，结果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是拦路虎，她对着孩子的不喜可想而知。

生下孩子后，她偷偷离开了李家想要去寻那个摄影师，结果也是车祸。人送进医院之后就没了。直到死，她也不知道我是她的亲姐姐，而不是二嫂。

母亲做出这样的丑事，李家自然对小斯喜爱不起来。甚至起名都想直接用‘李四’打发了。

我见当时李家实在讨厌这个孩子得紧，就将孩子接到自己身边，也把他名字该成了‘李斯’。那孩子在我身边长到九岁才被接回李家。

我当时因为愧疚，对这孩子倾注了所有的爱，可恰恰是因为这样，顾家成了他的牢笼。顾家是不会允许一个外来的孩子分资源的。

我在发现小斯身上的伤后，去了李家，求着他们把孩子接了回去。并且故意疏远了这个孩子，因为我知道，我对他的好，也是刺向他的刀。

而且我那会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不对他好才是对他好的方式。顾家是牢笼，那李家就是泥潭了。那孩子过得太苦。就算掌权了，也是一堆人围着算计。

慧儿算是千娇万宠的长大。可他的儿子却在泥潭里溺着。”

003知道那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大概就是剧情力了，估计顾二奶奶预感到了会有人那她做筏子，让她成为李斯的软肋好拿捏住李斯。索性就断了这份情，让人没法拿捏李斯。

想到着003疑惑：“那不对呀，那照这样李斯不是应该叫你舅母么。为什么叫你姨母。”

顾二奶奶笑道：“其实本应该叫我一个舅母的。那孩子太聪明了，我就提了一嘴，你应该叫我姨母。

又看到我收着慧儿小时候的照片，便察觉到了。他来问我的时候，我没忍住，就告诉了他。”

解答完这个疑惑，003有了新的疑惑：“那又不对呀，按照表面来说顾言玄他们几个应该叫李斯叫做舅舅呀。”

说到这的时候，顾二奶奶笑道是：“小斯这孩子，你别看现在斯斯文文的，对谁都笑脸相迎。实际上，那孩子骨子里狂的很。

之前顾老大在饭桌上笑称外甥肖舅，那孩子当即就说‘我可不像正月里被剃头，以后叫叔吧’”

003想到李斯的年少轻狂，摇摇头。

顾二奶奶看着003摇头的样子，便笑道：“不信？”

003：“不是，就是觉得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从小就有逼王的潜质。”

顾二奶奶：“……”

003感叹：“这顾家，最乱的就是辈分，这叔不是叔，姑不是故，表弟边大外甥，好歹顾家戏份不多，过了也就过了。

不然我得跟读者画个思维导图认人才行。”

这边顾二奶奶正在正在和003谈心，那边顾宴和李斯也在交锋。

顾宴沉沉的看着李斯：“我记得我们之前没有这么疏离。我没有想到渐行渐远这词有一天我们也能用上。”

李斯目光有些冷：“我记得你刚回来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你奶奶怎么样了。你还记得你当时回答是什么么？”

顾宴脸色压了下来：“我说迟早有一天奶奶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有什么问题么？”

李斯抬眼，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目光：“整个顾家，最能明白我苦处只有她。”她一直都明白，所以从未有‘迟早有一天。’

顾宴神色微愣，随后苦笑起来：“是我演技不到家了，我找你，是想请你帮帮救救姜眠。”

——

顾二奶奶将一尊玉佛塞到了003的手中：“这个你收好，我身上也就只有这个最值钱了。我一直藏得好好的，没有当了给那不孝子还钱。”

003看着手里成色极好的玉佛吊坠，有些矜持：“这不太好吧。”

顾二奶奶点了点003的鼻尖：“小滑头，想要就收着吧。

希望你和小斯一直都好好的。我老了，这顾家早就已经脏透，我逃不了，所以我希望你和小斯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003拍拍胸脯：“姨妈，你放心，李斯有我，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放弃我，他这一辈子吃不上四菜一汤。这种亏，他可吃不了。”

顾二奶奶笑到眼睛都眯了。

收了玉佛的003突然想起一个人，问道：“姨妈，对了，你有见过一个叫姜眠的女人么？顾言玄说带她会顾家，但我一晚上都没在顾家见过她。”

顾二奶奶沉思一会儿摇摇头：“言玄从未带过女子回家。”

这下，换成了003懵逼了：“辣么大个姜眠，消失啦。”

就在003怔愣的时候，顾二奶奶朝003拍拍头道：“回去吧，小斯在等你了。”

003回头就看到李斯站在门口，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就那一瞬间003觉得，嘿，这个男人一定很爱他，因为他眼里全是自己。

要不说自己魅力四射，连李斯这种阴险小人逃不过。

“小助手，坦白局，来不来。”003正声道。

小助手咬咬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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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昨天的，我没有鸽，这叫延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