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进入TAG后,只和于准偶然间说起过一次他认床。
至于睡相如何,一直说的是不错。
唱“小兔子乖乖”那次,他等迟郁睡着了才离开,也没发现他有梦游的习惯。
顾宴辞低头看着枕头边睡得正酣的迟郁。
吸了口凉气。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哪怕日后人说,他都敢承认一开始的确是见色起意。
现在的迟郁,毫无防备,穿着一套纯棉的睡衣。
领口的扣子没系到顶,大方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以及瘦削明显的锁骨。
白的耀眼,呼吸带动胸膛起伏。
像是在冰冷寒冬里的一抹热源,引得人毫无防备也无法拒绝的向他靠近。
顾宴辞眯了眯眼,强迫自己挪开眼睛。
再看下去,他可能得出点儿洋相。
偏偏,刚梦游完占据别人被子领地的人还不知足。
察觉身上的被子有轻微的扯动,迟郁双手双脚抱住被子朝顾宴辞的方向一个翻身。
把他自己成功束缚在被子里。
而此时的他……
正好滚落在顾宴辞怀中。
顾宴辞呼吸加重,看着迟郁的头顶,闻着他洗发水的味道。
恩,和他今晚用的是一样。
味道交融,就像他们真的早就在一起,什么东西都可以共用。
顾宴辞撑着头,垂眸将迟郁锁在自己的视线中。
“队长……”迟郁无意识呢喃,抱着被子又拱了拱。
柔软的发丝擦过顾宴辞下巴、锁骨、胸膛。
顾宴辞:“……”
他深深闭上眼,又是几个深呼吸,默念了一段大悲咒清心。
好在后半夜迟郁没再闹,也许是因为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姿势。
第二天。
美滋滋睡了一晚的迟郁,醒的比以前早了许多。
按亮手机一看。
才九点……
太早了,他还能睡个回笼觉。
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引入眼帘的不是飘窗,不是窗帘,更不是其他的……
而是一个人的胸膛,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他很熟悉。
昨晚他亲手拿的,他以前还穿过。
迟郁的瞳仁猛的缩了缩。
然后在昏暗的氛围中一点一点瞪大了眼睛。
艹!
他无声的张了张口。
他为什么在地上?
为什么睡在顾宴辞身边?
为什么和队长一个被窝……
又为什么,好像睡在他的怀里?
迟郁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想逃离现场,又怕把顾宴辞吵醒,在最后关头骤然放轻了声音。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又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床上……
“醒了?”顾宴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条腿还在地上的迟郁又被抓了个正着。
很好。
加上昨晚。
梅开三度!
顾宴辞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含糊。
竟然有一点平常从不曾出现的黏腻。
迟郁扯了扯唇角,伸出右手做了个招财猫的动作,僵硬的咧开嘴角:“队长,早上好呀。”
“咳咳。”
顾宴辞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道:“早上好,昨晚……睡得如何?”
迟郁默默缩进了自己的被窝。
虽然有空调烘了一整晚,但没睡人的被窝还是有股子冷意。
迟郁一个哆嗦:“……很好。”
顾宴辞低笑,坐起来:“那就好。”
迟郁看着他,欲言又止。
顾宴辞挑眉:“你梦游了。”
“梦游?!”迟郁惊愕,“怎么可能?我从小睡相很好的,不可能梦游。”
顾宴辞似笑非笑的赞同,漫不经心的敷衍:“嗯嗯嗯,睡相很好。”
迟郁挠了挠脸,“那我昨晚……怎么去的地上啊?”
顾宴辞若有所思。
迟郁立刻道:“你要告诉我实话。”
顾宴辞“勉为其难”:“行。你睡下没多久,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刚开始以为你还没睡着,准备给你唱首儿歌助眠。可紧接着你自己起身,走到了地上,掀开了我的被子,躺在了我的身边,盖上被子,又挪进被窝。后来,你还自己双手双脚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你自己卷进被子里,往我这边滚了过来……”
顾宴辞顿了顿。
迟郁的脸一寸一寸变红,最后爆红,红的滴血。
他双手双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神都麻木了。
顾宴辞沉默片刻:“还需要我往后面说吗?”
迟郁断然拒绝:“不用啦!”
他穿着棉拖鞋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洗手间,重重关上了门。
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迟郁拍了拍脸颊。
丢死人了!
他竟然自己滚进了顾宴辞的被窝。
也对……
要不是他梦游无意识的钻人被窝,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迟郁刷着牙,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几缕呆毛不乖的翘在头顶。
睡衣领口大大敞开,锁骨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虽然不是吻痕,但想起他和顾宴辞同床共枕一个晚上,他又这副模样。
迟郁怨念的咬着牙刷。
艹!
他这副模样……
虽然不想承认。
但不得不说。
太特么好睡了!
迟郁吐出漱口水,冷水洗了脸,强迫自己清醒。
脸上的红晕散去,带着一抹被冷水冻过的苍白。
他拧开门把手,做了好几拨心理建设才拉开门:“队长,你去洗漱吧,我换个衣服先下楼了。”
顾宴辞掀开被子起身。
修长的双腿踩在地上。
迟郁悄悄观摩了一下他的身材。
啧,他把队长“睡”了,也不亏啊,这个身材。
他能整个人都窝在队长怀里吧?
“迟郁。”
他刚把衣服套上,顾宴辞在洗手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迟郁顿了顿:“队长,怎么了?”
而后,他听到一声低笑。
再然后,才听到顾宴辞的声音。
“我是个男人。”
迟郁:“???”
他没怀疑过。
顾宴辞:“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迟郁:“……??!!!”
顾宴辞关掉水龙头,“所以,下次注意。”
白用冷水洗脸了。
迟郁随便套了件外套,快速冲出了房间。
“诶!你干嘛呢。”迟濉大声叫道:“慌慌张张,真有狗在撵你啊。”
迟郁头都不回:“我饿了,我下楼吃早饭。”
迟濉:“……”
见鬼了。
以前叫他吃早饭都得阿姨三催四请,破天荒头一遭自己愿意下楼吃早饭了。
TAG这哪里是战队啊!
这简直是叛逆少年改造营。
“少爷早上好。”阿姨每天早上五点就到了迟家,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她打开炖盅:“今天有你爱喝的排骨粥,加了玉米和小青豆。”
迟郁“嗯嗯嗯”点头,“不用端出去了,我就在厨房吃。阿姨,我要一碗排骨粥。”
阿姨算是看着迟郁长大的。
对他自然有无限的纵容。
她忙盛了一碗排骨粥。
没看到顾宴辞,她问道:“少爷,您朋友还没起吗?”
迟郁喝粥的动作一顿,含糊其辞:“恩,他昨晚没睡好,比我起的迟。”
至于为什么没睡好……
用顾队的话来说。
因为他昨晚梦游钻了人家的被窝。
然后导致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大晚上没睡好。
那为什么血气方刚的男人没睡好?
自然是因为……需要纾解了。
迟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外面,秦女士和顾宴辞前后下了楼。
她热情招呼顾宴辞:“小顾啊,昨晚睡得怎么样?小鱼儿睡相不太好,偶尔还会梦游,没吓到你吧?”
厨房里的迟郁:“……”
所以他真的会梦游。
早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昨晚就算被他爸打死,他都不和顾宴辞睡一个房间。
顾宴辞礼貌道:“睡得很好,沾了枕头就睡着了。迟郁睡相挺好,也没梦游。”
咬了块排骨的迟郁:“……”
秦女士乐呵呵,看顾宴辞的眼神仿佛在看亲儿子。
比看迟郁还来的热情、激动。
“你们放假到什么时候?”
顾宴辞:“今晚八点得回战队,九点约了训练赛。”
秦女士可惜,“那下次趁着长假期和小鱼儿一起回来,多住几日。别客气,就把这儿当成是你家一样。”
迟郁:“……”
顾宴辞含笑:“好的。”
迟郁面无表情的放下勺子,一口粥含在嘴里:“阿姨,我吃饱了。你把早饭端出去吧,我妈和队长他们该吃了。”
阿姨应了一声,端着早早做好的包子油条以及粥和小菜去了餐厅。
秦女士看了眼阿姨,好奇:“小顾说小鱼儿起的比他早,这小子人呢?又失踪了?”
阿姨笑了笑:“少爷在厨房呢,刚喝完排骨粥。”
秦女士轻啧:“果然,有了排骨就什么都不重要。小顾,咱们不等他了,快吃。”
顾宴辞往厨房看了一眼。
正巧对上迟郁暗搓搓打探的动作。
迟郁瞬间缩回厨房,下一秒推开厨房门冲了出来,跑到玄关处穿了鞋子,拉开大门就往外跑:“妈,我去找小芮子和俞栗,吃午饭的时候再回来。”
“诶!你这混账小子。”秦女士气急。
哪有把自己带回来的客人扔在一旁,自己麻溜跑出去玩的?
这也太没礼貌了!
顾宴辞笑道:“迟郁年纪轻,坐不住很正常。”
迟濉做完整套护肤流程下楼,撞上刚才那一幕,她走过来盛了一碗粥。
“没事,他要出门就出门吧。我昨晚拟了个方案,想让顾队帮我瞅一眼,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
芮筠家里。
芮筠和俞栗一个比一个困。
这两人回家后还兢兢业业的开了直播。
又因为迟郁的事情让他们心情极好,昨晚非常宠粉,直播的有点久。
凌晨四五点才睡着。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迟郁,在九点刚过的时候把俞栗从床上挖出来,拽着他转移阵地——把芮筠也从床上挖了起来。
芮筠连连打哈欠,打的眼泪汪汪,眼眶发酸。
“鱼,你最好有大新闻,不然今天我绝对……弄死你。”
俞栗简单多了,他双手搭在迟郁的肩膀上。
“除了昨晚你和顾队睡了,其他都不算大新闻。”
闻言,芮筠眼眶不酸了,眼泪也不冒了。
盯着迟郁的眼神让人害怕。
像极了一只快饿死的狗狗看到了一块热气腾腾还沾满了肉的肉骨头……
迟郁沉默了。
芮筠和俞栗对视一眼。
两人摆出兴师问罪的态度。
芮筠:“老实交代。”
俞栗:“谁上谁下,什么姿势,做了几次,措施做了吗,谁先主动的?”
芮筠给俞栗比了个赞:“你牛。”
迟郁无语的望着两个发小。
“第一,你们为什么都默认队长喜欢男人?”
“第二,俞栗,我觉得你比芮筠更了解我,至少还觉得我可以是个攻。”
芮筠翻了个白眼。
俞栗:“……谁在上谁在下只是姿势问题,跟谁攻谁受没关系。你还想反攻顾队?你想什么呢,老天爷今天还是下雨,说明他眼没瞎,看得清你特么就是那个流水……”
“闭嘴!”迟郁怒瞪,“你好龌龊!”
俞栗冷哼:“你十八就跟人睡了,你还说我龌龊?”
想到昨晚的情形和早上顾宴辞说的话。
迟郁没跟俞栗争辩。
反倒认真问两个发小。
“要真睡了……会有什么感觉?”
俞栗沉默,不想回答。
芮筠:“我又没被睡过,我怎么知道?!!!”
于是乎,俞栗和芮筠动作一致的盯着迟郁:“所以,你什么感觉?”
迟郁拍了拍脸:“没睡。”
芮筠嫌弃。
俞栗不相信。
迟郁再三声明:“没睡,只是昨晚我梦游了,我特么的跑队长被窝去了。”
“哇哦!”芮筠兴奋的看着迟郁,爪子落在他头上,狠狠薅了一把迟郁的头发:“我们家鱼真棒。”
俞栗挑眉:“那顾神说什么了吗?他就让你跟他同个被窝,两人手贴手脚贴脚,身子贴身子睡了一整个晚上?”
迟郁点头。
俞栗:“……没其他了?”
迟郁再次点头。
俞栗指着自己的头:“我是有脑子的,这里面装的不是水也不是棉花。”
迟郁脸色一红,又想起了顾宴辞洗漱时说的那两句话。
芮筠一瞧,这是有情况啊。
不过,没等芮筠和俞栗再问什么。
迟郁先问了:“我会梦游,你俩知道吗?”
“知道。”芮筠点头。
俞栗冷哼。
这样子就是也知道。
这下,迟郁怒瞪:“你们知道你们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发小了?还是不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了!”
芮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和俞栗都以为你知道自己会梦游啊。我记得有次,我和你睡一屋子,你大半夜梦游打了我一拳。我本来想打回去,但看你的样子是在梦游,我只能憋屈的咽下这口气。”
迟郁:“……”
“第二天起来,你看到我脸上有点儿青,你还问我,是不是被你打了。我以为你知道……”芮筠幽怨。
迟郁想起那次:“……那是因为我那晚真的做梦,在梦里揍了你。”
芮筠:“……”
特么的他就是个纯纯大冤种。
迟郁又看向俞栗。
俞栗企图把话题拉回来。
他对迟郁会不会梦游没兴趣,更感兴趣的是以后鱼和顾神同队要怎么相处。
“你钻了顾神的被窝,他也知道你会梦游。那你们回战队后,你和顾队怎么相处啊?”
迟郁微愣:“还需要怎么相处?就跟以前一样啊。”
俞栗:“……”
自闭。
迟郁在芮筠家磨蹭到快吃午饭了才回去。
顾宴辞和迟濉在书房商量电竞行业的一些事情。
他见客厅没人,游荡到了书房门口,在门口走来走去,最后忍不住才去敲了敲书房的门。
他推门而入。
顾宴辞抬眸看过来,朝着他招了招手:“回来了。”
迟濉头都没抬,噼里啪啦的对着电脑打字。
迟郁走过去坐在顾宴辞身边,“队长,你跟我姐聊什么了?”
“没什么。”顾宴辞趁着太阳穴靠在椅背上。
椅子离书桌有点近,又因为对面坐着迟濉。
顾宴辞没把那一双长腿往对面伸,而是固定在方寸之内。
迟郁觉得队长那双腿也太憋屈了。
他抬头,敲了敲桌子。
迟濉摘下眼镜:“干什么干什么?”
迟郁:“你说完了没。队长的时间很宝贵的,一个小时几千几万,都让你咨询这么久了,你付钱了吗?”
迟濉:“……顾队没收钱,你倒是来跟我来讨钱了?胳膊肘往外拐?”
“你是我姐不假,但他也是我队长啊。从亲情上而言,你是内。但从事业而言,你是外。你要明年真弄了个战队,那就跟TAG是对手是敌人,我怎么可能胳膊肘往你那里拐?”
迟郁被自己的逻辑说服。
迟濉要笑不笑:“那这咨询费,打谁卡上?”
迟郁:“当然是……”
“打给迟郁。”顾宴辞轻笑。
迟郁眼眸微颤,对着迟濉嚣张的气焰被压了下去。
迟濉往后一靠,抱着双臂看戏:“这不太好吧,毕竟我是跟顾队咨询的。”
顾宴辞说话时带着浓重的笑意,似真似假,一时摸不着头脑。
“网咖那晚,迟小姐不是说要包养迟郁吗?就当赎身费,以后你想咨询电竞行业的信息,我随时奉陪。只是这咨询费,打给迟郁,就当是我帮他赎身了。”
迟郁和顾宴辞吃了午饭离开迟家回了战队。
车上,顾宴辞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双眸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路,时不时瞥一眼导航。
迟郁坐在副驾驶,偶尔抬头看一眼顾宴辞。
“你在看什么?”顾宴辞问。
迟郁想了想:“陆哥那时候为什么突然发难?”
遇上红灯,顾宴辞踩下刹车,偏头看过来:“就想问这个?”
自然不是。
迟郁磨蹭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道:“队长,昨晚的事情,能保密吗?”
顾宴辞哭笑不得:“房中之事,自然得保密,难不成你还想众人皆知?”
迟郁抿唇:“什么房中之事啊。不就是梦游错地方了么……”
红灯变成绿灯。
顾宴辞踩下油门。
白色车身汇入车流,虽然不是早晚高峰,但沪市的车流量一如既往不会让人失望。
两边车窗看出去全是车,各种颜色混合在其中,又以黑白两色为主。
顾宴辞看着前面路况,听了迟郁的话:“怎么?你原本想去哪里?”
迟郁语塞。
“你包里的棒球棒是真的会打,还是只用来防身?”顾宴辞转了个话题。
迟郁:“会打,觉得也是个防身的好东西,所以顺道就放在包里了。”
顾宴辞:“那你回家还带?准备和叔叔对打呢?”
迟郁:“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打我爸啊。不仅不孝,还很可能换来男女混合双打。”
顾宴辞忍俊不禁:“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说起这个,迟郁很少在战队听顾宴辞和家里打电话。
似乎是知道了迟郁的疑问。
顾宴辞没等他问便说道:“我和我爸妈的关系的确有些紧张,但不是为了打职业。当时我说要打职业,他们是支持的。虽然是大学教授,觉得学习是条很不错的出路,但他们没觉得那是唯一的出路。”
“对于我的选择,他们一直都很支持。真正让我和家里关系紧张的原因……是在去年过年回家,他们让我陪着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出去逛街游玩。”
迟郁眨了眨眼,安安静静的等顾宴辞后面的话。
已经开了快三个小时,看着渐渐熟悉的路标,TAG的基地就在前面。
熟悉的园区大门跃入眼帘,顾宴辞的车早就录入,门卫也没阻拦。
高高的栏杆升起,顾宴辞操控着方向盘驶入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很空,尤其是一幢楼下。
迟郁打开门下了车。
同一时间,顾宴辞从另外一边也下了车,锁好出门绕过车头走过来,“走吧,上楼。”
迟郁跟在顾宴辞身后,满腹都是好奇心。
从战队到队长家庭情况……
每次都卡在让人抓心挠肝的点上,这也太不好受了!
电梯里,迟郁欲言又止。
透过反光的电梯面,顾宴辞忍笑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迟郁竖起了耳朵。
顾宴辞偏头,目光落在迟郁最能反应心情的耳垂上。
“那天晚上,我跟我爸妈来了一次谈话。”
“只有一句话。”
迟郁又眨了两下眼睛。
电梯到达三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那一瞬间,迟郁发觉头顶有声音落下。
顾宴辞:“我告诉他们,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男的。”
迟郁看着门上的自己,他发现了自己的表情十分丰富。
顾宴辞先出了电梯。
迟郁在里面呆了好久。
直到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按下开门键。
艹!
难怪队长昨晚没睡好。
然后自己昨晚的模样又那么好睡……
还投怀送抱,钻了队长的被窝。
迟郁麻木的往房间走。
一进去就扑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啊!
迟郁在心里抓狂。
所以,所以……
昨晚队长睡不好的原因就很好理解了。
这都硬了,而且他还睡在队长怀里。
那队长忍得很辛苦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迟郁:俞栗,你懂得太多了啊啊啊啊啊!
大家竟然没发现前两章写到鱼爸爸的时候,那个姓氏一直都打成了“池”,我写的时候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捂脸。
感谢在2022-11-30 21:08:08~2022-12-01 20:4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喜樂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