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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修)

该主播拒绝一切调戏[电竞] 木咬咬 3558 2024-09-16 11:48:48

祁宴微微恍神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得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居然没叫住他,错过了最好的说开的机会。

但人现在已经跑了,他也没办法,祁宴想到这里,却又觉得像是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他俯身将抽屉拉开,将袋子里的药都整齐得放了进去。

但对他来说,刚刚发生的事的确有些意外,最近能感觉到荏星还是一直在躲自己,但还抱着这么一大堆药出现在门口,属实是出乎意料。

要说刚刚那一瞬间,他不心动是假的,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对方是直男,他对荏星的这份感情对个人对战队都不好,早该摒弃,但这也并非是自己能控制的东西,多少场比赛逆风局练就的大心脏,居然会因为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分崩离析。

祁宴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但现在不管荏星是怎么想的,这是代表和解了,或者是还有什么其他含义,都不重要。

他现在也实在没功夫去揣测,如果放在几年前,就算知道不可能,他倒是还是愿意再去试试,毕竟遇见这么心动的人也不容易,但是没有如果。

祁宴微微叹了口气,感觉手腕处短暂得传来些许抽痛,他已经完全自顾不暇了,有新队员,战队的配合还没完全磨合好,而且自己这个手腕的状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着打完世冠。

但现在他作为队长,带着战队走到最终的决赛,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他跟荏星之间的矛盾,都应该趁着小组赛没开始解决掉。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暗了暗,眼底还是浮现一丝犹疑,但还是叹了口气,从口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点进对方的聊天框。

*

训练室。

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三点半,晨晓打了个哈欠,将电脑关机,准备出训练室,但看了一眼还在聚精会神打游戏的荏星,忍不住问道:“你还不睡吗?”

他好心提醒道:“明天早上还有复盘。”

虽然打电竞的一般也都是一群十几二十岁的网瘾青年,作息一直都普遍比较阴间,通宵都是家常便饭,但现在赛训组像是专门要治这个毛病似的,教练组专门把前一天的复盘时间定在了早上,迟到了就罚款一万,在这种残酷的政策之下,不论是一队还是二队,都很快提早了睡觉时间。

但荏星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目光并没有离开过对局,只是很敷衍得吐出两个字:“不困。”

晨晓见状也没再多问,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走出训练室的同时,还不忘提醒道:“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

荏星带着耳机,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没回应,过了一会,屏幕上跳转出“Victory”的字样,抬眸才发觉训练室这会只剩下他一人。

但看着缓缓上升的国服排名,内心还是松了口气,下午那会掉分太严重了,现在他就都得打回来。

荏星刚点进对局,在等待时间,但下一秒就听见了手机传来的消息提示音,他化开屏幕,就看到了Q/Q上的小红点,是祁宴发来的。

Yan:还在训练?

荏星看着消息,环顾了一下四周,训练室的门是单面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能窥见门外,他在确定门口没人之后,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机敏,但还是打字回复道:嗯。

Stare:你怎么知道?

隔了半分钟,对面又发来消息。

Yan:我刚去了趟医务室,下楼的时候发现训练室的灯还亮着。

荏星看到“医务室”这三个字,不禁眉头微蹙,也已经顾不得祁宴是怎么猜到自己没走的,现在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要去医务室。

荏星没有半分迟疑,连字都懒得打了,立刻起身想过去,发语音质问道:你在医务室干嘛,是伤口感染了吗,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队医。

对面也同样发来了语音消息。

Yan:叫队医就不用了,只是来换个药。

Yan:你要是现在有时间的话,能过来一趟吗,一个人缠纱布有点不方便。

祁宴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根本不像是伤口感染的样子。

荏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不是反应太激烈,现在是在基地,祁宴的身体又金贵着呢,要是真的伤口感染,队医怎么可能不知道,又不可能出什么意外,自己瞎担心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他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又切换回了打字键盘: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祁宴看着对面发来的信息,并没有太多意外,将手机放下,身子朝医务室的床上靠了靠,他知道荏星心软,虽然他也不想利用对方的同情心骗人,但只有这么说,他才能过来,如果直接开门见山得说要跟他谈谈,对方可能根本不愿意。

祁宴想到这里,故意将胳膊上的纱布扯下一层,故意露出渗透出来的血迹,虽然被瓷片划伤的口子没多深,但在白色纱布的衬托下,星红的血迹显得格外明显,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一会开口的话,至少不会被打。

但没过多久,医务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祁宴听到敲门声后,就将胳膊从队服袖子里抽了出来,将身子侧了侧,靠着桌沿,特意将缠着纱布的胳膊放在最醒目的一侧:“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荏星推门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祁宴胳膊上渗着血的纱布,心里忍不住一揪,但还是很快就将目光收回。

他随即又扫了一眼祁宴身后的桌子,空空如也,眉心拧了拧,他忍不住问道:“纱布和药呢?”

这些东西都没有,他又换哪门子的药。

祁宴将身子直了直,就转向身旁的储物柜:“都在柜子里,我去拿,没想到你这么快过来。”

他的语气很淡然,根本听不出半分异样,说着就去打开壁柜的柜门,柜子很高,药和纱布都放在里面的医药箱里,但又放得有些靠里,祁宴不得不一只胳膊伸进去,抓住医药箱的把手将其往外拉,另一只手则是拖着箱子的底部,防止其直接砸下来,就在箱子要被拉拉出来的时候,他的唇角轻微扯了扯,发出“嘶”得一声。

荏星一直盯着他胳膊上猩红的纱布,生怕伤口再开裂,见状也不再犹豫,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药箱:“还是我来吧。”

祁宴并没有阻止,而是站在了他的身侧,看着荏星接过医药箱后,将其在桌子上摊开,从中取出碘酒和纱布,而后又递给他一把剪刀:“把纱布剪开吧,先帮你消毒。”

祁宴接过后,应了了声“知道了”,荏星又接着问道:“队医开的是什么药,一天换几次,别记错了。”

荏星问完,也没等对方回复,就将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扫视了一圈,挑出了几瓶跟他刚刚买的一样的,垂眸查看上面的标签,像是生怕看漏了计量似的。

祁宴看着他那副担忧的神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是于心不忍道:“其实是骗你的,药早就已经换过了。”

他虽然是想用受伤的事,博取同情,能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一会不要动手,不过他也确实没查过,药涂多了的副作用,但倒是不介意再装下去,毕竟又不是毒不死。

但看荏星这副担心的样子,如果一会真的有什么问题,他荏星肯定拼死也要把他拽去医院,那他今天就白把人骗过来了,还是没把苦肉计进行到底。

荏星直了直身子,将手中的药瓶放下,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告诉他,这是在骗自己。

他虽然内心有些不爽,但又扫了一眼对方胳膊上渗着血的纱布,也不像是假的,心中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该不会是祁宴怕疼,不想换药,才故意跟自己这么说。

荏星这么一想,也不是没可能:“我之前给自己也换过药。”

他还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不疼。”

祁宴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得被气笑了,他压根没想到荏星会这么想,他将缠着纱布的胳膊往前探了探,毫不吝啬得揭露了自己的骗术:“血早干了,这是故意让你看的,不然你怎么会信。”

荏星还是有些不信,但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发现血/迹确实已经在纱布上结了痂,根本不像是新渗出来得,只是远看比较唬人。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是真的在骗自己,直接就扔了手里的医用棉签,立刻站远了些,有些没好气道:“那你叫我来干嘛?”

祁宴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语气有些沉,没了刚刚的轻松,十分坦诚道:“其实只是想找你谈谈,直接说又怕你不愿意。”

荏星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即就将目光移开,有些不自在道:“谈什么?”

如果祁宴跟他好好说,他肯定也会答应,也犯不着这样吧。

但仔细想想,这几天他除了在对局里,跟祁宴基本没说过什么话,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唯数不多的接触,也就是刚刚自己上楼送药的时候。

难道是他给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他是直接选了最近的一家药房,外卖过来的,拿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热搜的事,也没看生产日期,到了就直接上楼给了祁宴。

荏星想到这就有些后怕,试探性得开口问道:“是刚刚给你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见对方不说话,他又补充道:“骑手直接送的,我也没仔细看,要是真有什么问题,那就算我的。”

荏星的声音越压越小,但语气却还十分坚定,像是要负责到底似的。

但虽然话这么说,但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问题,祁宴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祁宴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说是什么,对方居然就先这么“自爆”了,内心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样能看出荏星状态的紧绷,神色间闪掺杂着一丝落寞,否定道:“跟这个没关系。”

紧接着,他又再次开口道:“只是感觉你最近团队训练的时候,不在状态,在基地的时候也是,跟之前不太一样。”

祁宴说话的时候,瞳孔在灯光颜色很浅,但不同于以往的是,眸光中似乎却还掺杂着几分严肃。

他当然知道这个“不一样”都是自己造成的,但不想一开始就直接抛重磅炸弹,免得直接把人吓跑了,倒是更愿意循循善诱。

荏星同样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瞬间就感觉如临大敌,拳头不由自主得握紧了些。

现在离小组赛只剩下一个周的时间,这会叫他过来,说训练的事,还是以这种方式,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又回想起这段时间,赛训组一直批评他经验不足,但又老喜欢冒险进攻,在赛场上很容易给己方造成劣势。

难道是要换替补?

打职业赛前更换首发阵容,或者是轮换上场都不在少数。

现在铺垫了这么多,会不会都只是为了这件事,还特意找祁宴来通知他,也是打定了自己是他的粉丝,会没脾气。

荏星越想越觉得心口堵得慌,还不等对方开口,就又抢先道:“是我操作上出什么问题了吗?”

“有问题的话我可以改,但…”

战队合同上,承诺的是首发,他不接受临时换人。

但这些话,荏星还是没说出口,他不相信flame会是那种不守承诺,是会用首发名额骗合约的战队。

如果有什么问题,他可以改,如果二队队员不服,他也可以跟对方solo,但不能接受这种直接的调遣。

祁宴虽然也想循序渐进,但也实在不能放任他再这么瞎想下去,他这样下去,教练组跟林正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道:“都不是。”

他垂眸看着荏星手上,被指甲嵌进去的月牙形印记,眼底蒙上了一层淡淡得阴影,移开目光,叹了口气,直接开门见山道:“是我刚刚兜圈子了。”

“找你过来,其实是觉得最近我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想把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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