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呼吸一窒, 紧接着立刻挣扎了起来,可不管哪一边他都挣脱不开。
小怪物这边,他的后腰被紧锢住, 一只大手死死摁着自己的后颈, 灵巧的舌头强势地占有湿软的口腔, 舌根被搅.弄得发酸, 难以抑制的津液不断泛出, 又被舔舐干净。
季初嘴被堵得死死的, 只能用鼻腔急促地喘息, 脑子眩晕, 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脸和脖子布满薄红。
而被小白怪握住的右手, 对方虽然很温柔,却也没办法抽回。
他的身体随着这细致轻柔的摩挲微微颤抖着。
季初脑子已经彻底晕乎了, 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自己被楚笺言亲得稀里糊涂,睁眼看到的却是小白怪温柔又克制的视线。
一种好似在偷.情的背德感让他羞耻到无地自容。
他伸出左手去锤楚笺言的肩膀,试图让他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可想要发出的声音却被尽数吞没, 成了声不成调的闷哼, 试着拔.出舌肉却反被当做迎合, 导致已经被吮吸到红肿的舌尖被迫更加用力地和对方纠缠起来。
口腔中的敏感点被不断舔扫过,蔓延至全身的酥麻感让他眼前一片迷蒙,眼睫被泪水打湿。
季初战栗着, 仿佛无法再承受这种身体和心理的折磨一般, 死死攥紧楚笺言肩上的衣服。
等小怪物终于地从他口中退出去时, 季初的思绪早就飘飘乎乎,半闭着的双眼微微涣散, 红润的唇微启,隐约可见里面颤抖的舌尖。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余下延绵不断的喘息声。
小怪物显然还意犹未尽,竟是将他压倒在床上转而开始舔咬起他的脖颈,季初除了身体颤抖着回应,手上微不足道的推拒完全无法阻止小怪物的动作。
可这时白色小怪物出手了,他拉住楚笺言,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道:“他饿了,差不多行了。”
怪物回过头,瞳孔阴沉写满了不悦,过了几秒慢悠悠爬起来再把小伴侣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中,然后取过一旁放着的食物撕开递到季初的嘴边,“哥哥,吃点东西。”
季初确实是很饿了,缓了一会儿后就开始慢慢吃起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有他咀嚼吞咽的声音,本来食物就是压缩饼干没什么滋味,而现下这种奇奇怪怪的场景更是让他尝不出什么味道。
什么情况这是?
季初是真的懵了,楚笺言一边抱着自己一边拿着压缩饼干在喂自己,而小白怪坐在床边打开了一瓶水递给自己。
他应该接吗?
楚笺言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只有自己能看见?
季初脑子一直在开小差,结果不小心吃太急噎住了,食物在喉管里不上不下,他连忙停下,眉尖蹙起,用手锤了锤胸口打算缓一缓。
楚笺言见状一把从白色小怪物手里拿过水喂给季初。
喝完水顺了顺后,季初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先问小白怪,“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真正的楚笺言已经确定了,至少他肯定不是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小怪物。
白色小怪物笑道:“哥哥,我就是楚笺言,没有骗你,但哥哥要是觉得不方便,也可以叫我「鸢尾」。”
“鸢尾花的鸢尾吗?”
“嗯。”
季初沉默了几秒又抬头问楚笺言,“你不觉奇怪吗,他和你长这么像?”
小怪物撇了撇嘴,把下巴放在小伴侣的头上,亲昵地贴贴,道:“哥哥我们都被拉进这个奇奇怪怪的空间了,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他估计就是和那个小不点一样的东西。”
“是...吗?”
难道说自己想象出了两个?买一赠一?买大送小?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自称鸢尾的白色小怪物感觉上和楚笺言像也无可厚非了。
既然楚笺言都不介意,那他也没必要了,不管怎么说,鸢尾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反而一直在保护自己,他觉得还是可以信任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个人异常的‘和谐’。
小怪物抱着季初一起躺在床上聊天休息,他们互通了一下信息,主要是季初说他遇到的事情。
而鸢尾则坐在床边上,视线片刻不移地看着季初。
期间,历尽千辛万苦的mini小小怪终于爬了上来,哒哒哒跑到床边蹦着想要季初抱抱,结果却被小怪物又丢了下去从头来过。
季初甚至连看都没看到,就瞧见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滑过。
而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说,“哥哥你看,我就说他能爬上来吧。”
季初:......
他不确定地问,“你讨厌那个小家伙?”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哥哥要小心些,这种来历不明的玩意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我们不利。”小怪物暼了一眼床边作者的鸢尾,意有所指道。
他从背后圈住小伴侣的腰身,脸埋进对方的后颈,声音闷闷沉沉,话里话外都是咱俩是一家人,其他的都是外人的意思。
当然怪物也确实是看mini小小怪不爽,因为他看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武器。
之所以能动,是因为自己送给哥哥的项链里的能量跑了进去。
也正是因为它跑进了娃娃里,才导致了原本用来作为能量载体的一小块本体变成了一个空壳,于是让现在这个鸢尾钻了空子。
否则,只有能量而没有本体作为载体,他是不能变化形态的。
如果说能量是条件,那本体就是基础,缺一不可,没有本体不行,能量不够也不行。
这个他生来就缺失的一半能量如今突然出现,不仅不受自己控制,甚至于还拥有一套自我行动准则,这让他感到很奇怪。
不过他却发现了另一件让他惊喜的事,那就是这家伙居然不会被「母亲」发现,能量完全没有被压制。
怪物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能将这一半能量收回,那以后他和哥哥会安全很多。
季初本来还会觉得有点尴尬,但是渐渐也就习惯了,甚至感觉很安心,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可惜这安稳的觉没睡多久,他就被疼醒了。
他的胃部好像被一直手紧紧攥住,开始还只是轻微的、隐隐的不舒服,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变成了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额头冷汗直冒。
楚笺言和鸢尾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哥哥,怎么了?”鸢尾连忙靠过来,眉头紧锁地问。
季初被小怪物扶了起来,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软软躺在他怀里,他呼吸有些沉重,脸色惨白道:“我胃有点疼。”
小怪物急忙问:“好端端怎么胃疼了?”
接着想到什么的他皱着眉看向鸢尾,“该不会是你带回来的食物有问题吧?”
鸢尾抿唇,“食物我都试过了,没有问题。”
季初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被这反复无常的疼痛磨得满头大汗,他解释说,“可能是这几顿吃得不规律,有点不舒服。”
“没有药吗,那个什么药包里没有胃药吗?”小怪物有些着急地问。
这种内部的疼痛他也没办法治愈。
鸢尾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向来平静的眼中染上了几分急躁,“里面只有外伤药。”
“没事的,等一会儿就好了,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季初眼神迷离,话也是断断续续。
他抓了抓楚笺言的手,将他的手拖到自己的肚子上,“你帮我揉揉吧。”
“好。”
楚笺言刚刚放上去准备揉,却感觉到手下的人震颤了一下,接着听到小伴侣可怜巴巴的声音,“太冷了。”
听到这话小怪物赶紧调整了自己的体温,慢慢帮小伴侣揉着胃部。
过了好一会儿季初逐渐放松了下来,那种针刺般的阵痛消失了,他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黑发耸拉在皮肤上,但表情却舒缓了不少。
而这时,床边的鸢尾突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楚笺言觉得这家伙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将季初包裹进被子里,放平在床上,然后倾身凑近他的耳边,“哥哥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起身追了上去。
在下楼下到一半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正在艰难爬着楼梯的mini小小怪。
楚笺言一把拎起来,对他说,“哥哥暂时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看着。”
他边说边一把将他抛去楼上。
接着他追着鸢尾到了森林里,见对方显然是打算去干什么的样子,问,“你去哪里?”
鸢尾没有回头,他停下脚步,一字一句道:“去结束这个游戏。”
“结束?你要怎么结束?”楚笺言不解,要是这么容易能结束他早就干了。
要挣脱这个领域的话要么就是他「母亲」主动放他们出去,要么就需要将作为媒介将他们拉进这里的人解决掉,但这并非易事,首先要先找到这个人就很费劲,在这个领域里,这个人是可以掌控全局的。
午后两点的阳光十分充足,但却似乎难以穿透那层层叠叠的茂密枝叶,只能斑驳陆离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莫名让整个森林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阴森之感。
鸢尾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让哥哥成为胜利的那个人,很快的。”
小怪物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算玩家之一。”
况且要是真这么干哥哥肯定会生他的气的。
鸢尾闻言回过头,眼底看似无波无澜却藏着一种平静的疯感,他裂开嘴,笑道:
“那你也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