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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风流陛下(15)

“主系统?”沈在心眸光微顿。

【嗯。】

“152呢?”

【……你很在意那个版本落后的系统?】

不知为何,他竟从对方冷漠的话语中听出了不悦的情绪。

“与你无关。”

沈在心没有耐心和主系统解释,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地再次问道:【为什么你会在意它?】

沉默片刻,沈在心不耐道:“或许是因为眷恋吧。”

【……它没事,只是主机损毁,需要维修。】

【维修这段时间,由我暂代。】

沈在心冷笑道:“怎么,你们总部连多余的系统都派不出来,居然需要主系统亲自接手?”

【……】

主系统沉默下来,他亦懒得再说什么。

思绪收回,沈在心面色冷淡,垂眸看向脚边攥住自己衣摆的男人,如此摇尾乞怜,与今日之前那副将自己禁锢在床榻之上运筹帷幄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嗤笑一声,一脚将人踹开,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躺在这个男人身下承欢,眸中更是阴沉一片,寒凉刺骨。

不知想到什么,沈在心又缓缓勾起了唇。

“主系统。”

【我在。】

“你是主系统,想来复制一个和迷情蛊类似的蛊虫应该轻而易举吧?”

【……你想要什么。】

“陛下……”云清昼跪在他脚边,见他始终沉默地望着自己,却又好似透过自己在望向别人,不安地朝前跪行几步,攥住了他的龙袍衣角。

那冷淡的薄唇微微颤动,泛着白。

“我要一种与迷情蛊截然相反的蛊毒,越是喜欢一个人,便越是痛不欲生。”沈在心弯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脚尖抬起云清昼瘦削的下巴,他甚至没有想过主系统是否会拒绝自己,只是理所当然地道:“你能做到,对吧?”

既然云清昼这么爱他,什么都愿意为自己做,想来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即可以赎罪,又可以取悦自己的方式。

【……可以。】

没有拒绝,亦没有提任何条件,就好像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最好再给我准备一副锁链。”

【好。】

*

这一日,被陛下专宠到日日不早朝的国师大人突然被锁在了妄虚宫,殿外被御林军精锐层层围住,没有圣旨,任何人不得靠近。

沈在心从妄虚宫出来,迎面便撞见殿外喜极而泣的张全。

“陛下……”

沈在心淡淡应了一声,回头瞥了眼紧闭的妄虚宫宫门,吩咐道:“看好他。”

说罢,坐上龙撵朝御书房而去。

殿内,一袭白衣的国师大人手脚均被锁链扣住,他佝偻着身子坐在塌边,低垂着头,极力忍耐着体内汹涌的欲望。

每一次在脑海中想起陛下的名字,每一次为那个人动心,潜伏在他经脉中的蛊虫便会肆意地催动着那堆满心底的病态渴望。

可唯一能减缓他痛苦的那个人却狠心地抛下他,离他而去。

殿外那轻缓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云清昼不禁苦笑,他与陛下,终究是回不去了。

但他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他只后悔自己不够谨慎,思虑得不够周全。

至少这段时日,陛下只属于他一人,即便他如今被困在这空无一人的妄虚宫,他的陛下如此浪荡,恐怕此生都无法忘记那些唯有他可以奉予的欢愉吧?

毕竟陛下如今可是连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便会濡湿一片。

“唔……”云清昼再也受不住这汹涌的热意,低低地喘息着,“陛下……臣的陛下……”

锁链由于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清脆而奇异的声响。

*

御书房内。

沈在心看完最后一本已久的奏折,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唤道:“张全。”

“奴才在。”

“安排一下,朕要去丞相府。”昨日那个蒙住他眼睛,将蛊虫吸走的男人毋庸置疑便是谢寒衣,毕竟满宫上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对方技术还差的人了。

“这……”张全有些迟疑,陛下好不容易从那邪术中醒过来,怎么又要出宫?若是在宫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还不快去?”沈在心抬起手腕敲了敲书案,不悦道。

“奴才这就去!”

*

明月高悬,春寒料峭,正是夜深人静时,丞相府的后院中却隐约传来谈话声。

“爱卿,你又一次帮了朕呢。”

说话的男子一袭红衣潋滟站在院中桃花树下,手中摇着一柄白玉骨扇子半掩住过分艳丽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盛满风情的眼睛,像极了京城里风流多情的世家公子。

帮?所谓的帮不过是乘着陛下危难之时,满足了自己难以启齿的私念罢了。

谢寒衣闭了闭眸,耳边仿佛又回响起昨夜那人在自己身下动人的低喘,他终究还是亲手污染了这段自己所珍视的君臣之谊。

甚至那痛苦挣扎的内心还可耻地诞生了几分微妙的渴望。

“陛下不问罪微臣,已是最大的恩赐,陛下是君, 臣做任何事都该……”

话尚未说完,那冰凉的白玉扇子蓦地勾起他的下巴,使得他毫无防备地撞入了那双戏谑的眼眸中。

谢寒衣唇瓣微动,就这般失神地望着,喉间一片哑然。

“是这样吗。”沈在心轻笑一声,缓缓俯下身凑近他,鼻尖几乎要贴在他的鼻尖,“爱卿昨日如此凶猛卖力,当真只是因为——君臣之谊?”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撞破胸膛。

谢寒衣白净俊秀的脸霎时涨得通红,昨夜自己失控又痴狂的画面又强硬地挤入脑海里,再容不得他抵赖半分。

他对陛下从很早以前就不再是纯粹的君臣情谊,他痴心妄想,他的心早就脏了。

“臣有罪。”谢寒衣蓦然撩衣跪下,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坦然,“臣欺骗了陛下,臣的确……对陛下心怀不轨。”

说着便闭上了眼,等待着那人的最后判决。

谁知耳边却响起了陛下低沉愉悦的笑声,他疑惑的睁开眼抬眸望去,陛下披着清冷的月色,垂眸看他,眉眼温和。

只听陛下红唇轻启道:“朕许你心怀不轨。”

谢寒衣:“!!!”

“扑通、扑通。”

心跳声一声盖过一声,谢寒衣跪在这寒冷的夜里,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在朝堂上字字珠玑舌战群儒的丞相大人头一次在君王面前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着始终无法将自己欣喜若狂的心诉说出来。

“爱卿。”

“臣……臣在。”

沈在心负手而立,微微仰头望着天上明月,澄澈眼底倒映着柔和的圆月,“你说朕的大将军能打赢这一场战么?”

谈论起朝政,谢寒衣又立马恢复到往日镇定自如的样子,“有陛下坐镇后方,燕将军定能所向披靡。”

“是么……”沈在心低笑一声,春风卷起地上的落红掠过他如画的眉梢,朝遥远的天际飞去,好似带着这一声叹息,一路吹到了南明的边境。

*

南明睦邻西陵的边境上。

燕无痕正等待着斥候的消息,忽而一片落红落于他肩上。

他拂下肩头绯红,垂眸望着掌心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桃花花瓣,如那人一般艳丽的颜色让他心头微动。

也不知陛下近日如何了,前些时日寄回京城的信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泛着冷光的盔甲披在身上,却无法抵御住那颗充满失落与思念的心。

“将军!将军!”一位麒麟军将士脚步匆匆赶来,那急促的声音瞬间唤回了燕无痕的神智。

“果然如将军所料,西陵二十万大军尽数入了咱们的包围圈!”

此言一出,身后静待军令的南明士兵们顿时振奋起来。

“好!”燕无痕翻身上马,手执长枪,高声道:“众将士随我冲锋,本将要让那大获全胜的捷报在明日早朝前便能送到陛下面前!锦衣还乡就在此时!”

没有一个苦守边疆的士兵不会思念家乡。

这阵忽然从京城方向吹来的春风就像是一个结束的预兆,它在温柔的告诉每一个南明的守护神们,该回家了。

次日清晨,荒废朝政多日的陛下终于出现在了宣政殿高台之上的龙椅上,众臣尚未来得及将耽搁多日的要事争先恐后的上前启奏,就被殿外激昂急切的声音抢了先。

“陛下!八百里急报!”

此言一出,众臣顿时紧张了起来,无不眼巴巴地朝殿外望去。

只见一匹骏马飞驰而至,马上人影微晃,迅速跳下马,快步跑进殿中,单膝跪于帝王面前,声音难掩激动:“启禀陛下,昨夜燕将军率领麒麟军夜袭西陵最后一道防线,我军大获全胜,不日便可攻破西陵皇城凯旋回京!”

“很好,不愧是朕的燕大将军。”龙椅之上,向来喜怒无常的陛下终于露出真心实意的愉悦,他垂眸望着跪在殿中的驿卒,朗声道:“告诉燕无痕,若他能带上西陵皇的人头回京,朕亲自在城门外为他接风洗尘。”

“臣遵旨!”

“陛下万岁!”众臣叩拜于地,恭贺道。

驿卒退下后,早朝一如既往继续,只是群臣脸上皆带着轻松之色,往日剑拔弩张的氛围亦得到了缓解。

待一切要事启奏完,沈在心懒懒瞥了眼高台下难得心不在焉的谢寒衣,淡淡道:“丞相留下,其余人都退朝罢。”

谢寒衣猛地回过神,眸中神色闪烁,在身后群臣‘恭送陛下’的声音中,跟随在陛下身后踏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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