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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九十四朵小花

养老婆要从竹马做起! 夂槿 5693 2024-09-25 10:01:16

那是于祝辞眠和戚时两人而言, 都漫长到了极点的一个瞬间。

静默,万物沉寂般的静默。

祝辞眠和戚时两个人都仿佛在倏然间被施了定身术,不会动, 也说不出话。

只有夜里的风是动的,轻拂起两人额前略显散乱的发丝。

还有,戚时伤口处汩汩往外流的新鲜血液, 亦是动的。

连成线的血珠顺着戚时的手臂线条流淌过指尖,坠落在阳台白色地板上。

在黑夜里开出暗色的血花。

“别怕, ”不知过去多久,戚时的声音终于响起, 打破了这完全凝滞的气氛, 他仿佛是从喉咙口中生生逼出来的字眼, 嗓音低哑得如同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并不难听,只是听起来就让人心生难过, “我不会伤…”

戚时想说“我不会伤害你”, 即便以他眼下这样的状况,戚时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讲出来好像很没有可信度——

毕竟疯子的保证谁又会当真?

但戚时还是想说。

他不会伤害祝辞眠。

他最最怕的就是伤害到祝辞眠。

但这句话没能讲完, 或者说, 祝辞眠没有给他把话讲完的机会。

因为祝辞眠一言不发,就又忽然转过身, 向病房里跑去。

真的是跑。

连背影都透着仓惶。

戚时下意识抬手想要拉住祝辞眠, 可他好着的那只手抬起到半空, 刹那间想到什么,戚时脸色就又沉郁了两分, 手也又回落原位, 攥紧了拳。

不能碰, 戚时想。

他的花本就胆小,现在已经被他吓到了。

再去贸然触碰,除了让祝辞眠更害怕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戚时阖了阖眸,缓缓吐出口气。

他摘下了另一边耳机,向前走了一步,走到阳台门口。

正犹豫要不要进到病房里,戚时抬眼,正看到祝辞眠按下了床头呼叫铃。

所有情绪都在瞬间被搁置,戚时眉心蹙起,快步走了进去,关切问祝辞眠:“眠眠,是耳朵又不舒服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叫医生?

祝辞眠转头看向戚时。

对视一瞬,戚时心尖就像是被钝刀重重一磨,泛起细密的疼。

他看见祝辞眠眼睛红了。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戚时,”祝辞眠终于开了口,语气里拖出明显的哭腔,他叫了戚时的全名,一字一顿问,“是只有你关心我吗?”

戚时微怔。

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好像和自己原以为的,有些许偏差。

因为戚时听懂了祝辞眠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

是只有你关心我吗?难道我就不能同样关心你吗?

难道我叫医生,不能是因为你吗?

戚时薄唇微动,不过还不等他说出什么,病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了。

今天值夜班的正好是白天给祝辞眠打针的那个小护士,她一进房间就打开了灯,快步走到祝辞眠身边,急忙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祝辞眠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指了指戚时还在流血的那条手臂,小声道:“不是我,是他…请问你,会不会处理这种伤口?”

小护士愣了愣,她将视线投向戚时,这才看到戚时手臂上长长的一道新鲜伤口。

小护士顿时被吓了一跳。

“我…”她急声道,“我不会但是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外科值班的医生过来!你这得缝针!”

边说,她转过身就又快步往病房外走。

小护士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病房里就又重新安静下来。

祝辞眠在床边坐下来,他又抬眼看了看戚时被血染红的小臂与手指。

原本还含在眼底悬而未落的眼泪就再也无法忍住,一连串滑落出来。

“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伤这么严重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祝辞眠一叠声质问戚时。

一句更比一句大声,向来绵软的嗓音都罕见染上了两分尖锐。

他抬手胡乱擦了一下满脸泪水,又问出一句:“戚时,你是不是一直都还只把我当小孩,不是当你男朋友?”

祝辞眠问这句话的声音就又低了下去。

每一个字音都透着极度的失落。

“不是,当然是当我的小男朋友。”戚时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不过和祝辞眠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避免鲜血会染到祝辞眠身上,他嗓音磨得低而缓,认真回答祝辞眠的问题——

“就是在来找你的路上伤到的,开车时候走了下神,车开进了绿化带,不过不严重,就只有手臂伤到了,其他地方都好着的,不告诉眠眠只是不想让你已经生病了,还要再担心我。”

戚时这话也并不算说谎,充其量,只是有些许隐瞒罢了。

比如隐瞒了为什么会走神,隐瞒了先前不告诉祝辞眠的原因,除了确实有不愿让祝辞眠担心之外,还因为这伤口本身就自带疯劲。

戚时怕被祝辞眠发现。

“我都说了没大问题的,让你千万不要急不要担心…”祝辞眠小声碎碎念道。

不过说到后边,祝辞眠声音就又渐渐小了下去。

将心比心,祝辞眠想,如果是他刚刚参加完竞赛或者做完其他什么事情,就忽然得知戚时生病住院了,那他又怎么可能不着急不担心?

这是根本就不受理智能控制的事情。

不过想了想,祝辞眠就又换了句话碎碎念起来:“那…那你也不应该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今天自己发现了,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瞒下去?也不缝针不好好处理伤口,万一再出现其他问题怎么办!”

祝辞眠真的很生气,气戚时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我的错,让眠眠担心了,”戚时嗓音温沉,认错态度极其良好,话音微顿,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转折道,“眠眠前一天耳鸣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那我们这次就算抵平了,好不好?”

听见戚时后面这句,祝辞眠微微瞪大了眼睛,瞬间就没了话讲。

他就像是忽然失去了再继续指责戚时不爱护自己身体的资格。

因为好像他们确实一样,祝辞眠想,他和戚时都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对自己不太好的身体状况做了些许隐瞒。

祝辞眠又吸了吸鼻子,憋了半晌,他也只是憋出一句:“说好了,你下次也不准再这样了!无论哪里不舒服或者万一像今天这样意外受伤,你都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戚时低低“嗯”了一声,语气认真:“我保证。”

话落,他就抬起好着的那只手,拇指探上祝辞眠脸颊,准备给祝辞眠擦眼泪。

可又想起了什么,祝辞眠忽然抬起手攥住了戚时的手指,他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语气又严肃了两分,直白问:“那你刚刚在阳台上做什么?伤口为什么会忽然流血?”

戚时手指微顿。

不过仅一瞬,他就又垂眼,轻描淡写般道:“我只是把绷带取下来看一看,不小心碰掉了结起的薄痂,就流血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

祝辞眠又继续问:“那…那你耳机里那么大声音是在听什么?”

戚时之前耳机声音真的开得太大了。

大到祝辞眠走过去的时候,只凭借一只耳朵竟都能听得见。

而且听起来明显就不是什么普通音乐,有一瞬间,祝辞眠甚至还以为是自己耳鸣突然加重了。

“是模拟耳鸣的音频,”戚时又语气平稳解释道,“我想听一听,这样更能直观感受到,你现在的小耳朵是什么感觉。”

“我耳鸣没这么大声音的…”祝辞眠忍不住说。

“没有就好。”戚时沉声应。

他话音落下,不等祝辞眠再问什么,病房门就再次被从外面推开了。

是外科值班的医生带着医药箱快步走进来。

她简单看过戚时的伤口,就下了定论:“是要缝针。”

戚时这次没有再拒绝。

从再次清理伤口到打局部麻醉再到缝针,整个过程戚时都无比配合。

除了打麻醉前,戚时有一瞬出声想说“不需要”,可他才只发出个“不”的音,祝辞眠就红着眼睛坚决道:“要打,会很痛的!”

于是戚时就又从善如流不出声了。

整个过程,祝辞眠都一直盯着看,看得格外专注认真。

看得他刚刚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圈圈。

好像正在缝针的人不是戚时,而是他一样。

中途戚时低声讲了两次让他不要看了,甚至还用好着的那只手蒙了一下祝辞眠的眼睛,可都被祝辞眠立刻拒绝并推开了戚时的手。

在这件事情上,祝辞眠无比固执而又坚定。

戚时除了无声叹气外毫无办法。

终于熬到缝针结束,医生重新给戚时缠好绷带,又仔细叮嘱了“避免沾水,注意忌口”才离开。

祝辞眠眼泪立刻就又流了出来,他哭得眼尾鼻尖都是红的,一张小脸满是泪痕,看起来就像只可怜极了的小花猫。

戚时低叹一声,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倾身过来,轻轻将祝辞眠圈进怀里,又低头,薄唇覆上祝辞眠的脸颊,一下下温柔而又克制,细细吻去祝辞眠的眼泪。

-

那濒临暴露本性的危机,好像就这样轻松过去了。

好像只是虚惊一场。

祝辞眠没再提过关于那个晚上的任何事情,他只是非常非常关心戚时的伤。

比关心自己的耳朵还要关心。

当然,戚时和他反过来。

戚时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但对祝辞眠耳朵的恢复情况,每天的治疗检查,全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乔燃和林柚郁都笑说他们果然是情侣,这也太配了。

祝辞眠和戚时拥抱接吻包括晚上睡觉时候都很注意,生怕会压到戚时的伤。

每天要问他九十九遍“还痛不痛?”

其余时候,祝辞眠的住院生活简直堪称“丰富”。

林柚郁和乔燃,还有戚先生戚太太每天都会来看他。

祝淮岚在祝辞眠生病前就已经又飞去国外了,但每天也都会打视频。

除此之外,祝辞眠左手挂吊瓶的时候并不影响他画画,他又继续做起了学校小组没做完的活动。

有天祝辞眠画画的时候,正好有护士来给戚时的伤口换药。

祝辞眠立刻就放下了画笔,认真看戚时换药。

中途祝辞眠手机振动了一声,屏幕亮起来,戚时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正好是蒋路发来的信息,在和祝辞眠讨论活动有关的问题。

可祝辞眠却毫不犹豫锁了屏,只继续盯着戚时换药。

“不回吗?”戚时低声问。

“等你换完药再回。”祝辞眠理所当然回答。

戚时就不再问了。

可与此同时,他深藏于心脏深处的自厌情绪却又在顷刻间翻腾起来——

戚时知道,有些事情并没有真的过去。

或者说,是永远不可能过得去的。

祝辞眠真的太纯了,他太相信戚时,也太好哄。

在那个晚上那样直截了当撞上了几近陷入癫狂状态中的戚时,可祝辞眠满心在意的却都只有戚时的伤口,而戚时仅用三言两语,就轻易将自己所有的发疯行径合理化,且打消了祝辞眠所有疑问,甚至祝辞眠还被戚时“反将一军”,不再能有任何继续指责质问的余地。

戚时一面万分愧疚于在这件事情上对祝辞眠的不坦诚,可另一面,骨头里的恶劣因子却愈发叫嚣着,让他愈发想要将这样的祝辞眠如同野兽圈地般,牢牢圈住,长久占有。

就好比此时此刻,戚时同样一面深深愧疚于让祝辞眠为了他的伤而担心,可灵魂深处,他却又完全无法克制自己,为了祝辞眠这样的专属关心而目眩神迷,神魂颠倒。

尤其是,在祝辞眠为了看他换药,而毫不犹豫选择暂时不回蒋路信息的时候。

有那么一个瞬间,戚时真的想过,自己这伤可以一直不要好起来。

这样,是不是祝辞眠的目光,就会永远第一时间为他停驻?

-

十天后,祝辞眠顺利结束了治疗。

出院前一天,他又做了一次纯听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右耳听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像左耳一样好,但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标准。

据说很难被治好的耳鸣情况也彻底消失了。

而同一天,戚时的伤口也拆了线,虽然不可避免暂时留下了一道痕迹,但这于戚时而言也并不是什么问题。

甚至反而可以称之为享受——

因为祝辞眠现在又多了一处亲吻时候一定要关照的地方,那就是戚时小臂上这条伤痕。

他总是吻得轻柔而又珍重。

吻得戚时心尖发痒,且无比渴望这条伤痕能够永存。

祝辞眠和戚时重新开启校园生活那天是个周三。

天气回温,晴空万里。

他们四个人约好了,晚上下课后一定就要去吃那家一直没吃上的烤肉。

不必说祝辞眠和戚时,乔燃和林柚郁的心情都很高涨。

林柚郁特意带上了单反相机,说吃饭时候要来四人大合照。

乔燃早早选好了晚上要配烤肉喝的酒,还特意给祝辞眠选了一款看起来像鸡尾酒,但其实并没有酒精度的饮料。

一切都很好。

明明是在深秋,却又好像充满希望,欣欣向荣。

只是如果…

如果祝辞眠没有意外听见,戚时和蒋路那通电话的语音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戚时和乔燃先在教学楼门口汇合了,多等了十分钟,才等到祝辞眠和林柚郁出来。

祝辞眠走向戚时的脚步很快。

快得戚时下意识张开了手臂,准备迎接祝辞眠冲进他怀里。

可这个拥抱注定会落空。

在与戚时近在咫尺的距离前,祝辞眠倏然停下了脚步。

他仰起头看向戚时,直直望进戚时眼眸,祝辞眠开门见山,质问得直截了当:“戚时,你和蒋路打过一通电话,是不是说过很多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的话?”

戚时唇边笑意蓦然凝固,全身肌肉都陡然间绷紧到了极致。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有件事情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

在祝辞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于戚时而言,最不好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他一直苦心隐瞒的,终究还是彻底暴露在祝辞眠面前。

深吸口气,戚时依然在试图缓解眼下这极度紧绷的状态,他竭力把控着语气,缓声道:“眠眠,我们先去吃饭,等晚上回宿舍,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可以吗?”

祝辞眠向来都很乖,何况现在林柚郁和乔燃也都还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当然都会同意的。

可这一次,祝辞眠却罕见选择了拒绝。

“不,”他略微浅淡的唇瓣张开,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我现在就要听解释。”

林柚郁不动声色给乔燃递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识趣走到了一边。

教学区依然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大树下的这一方角落。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祝辞眠再次开了口,他语气里充满了十足的困惑,与极其罕见的无力,一字一句质问戚时,“你总是这样,偷亲我被我发现了你才对我告白,伤口那么严重被我看到了你才告诉我原因,这次也一样,和蒋路讲了那么多话录音被我听到了,才说要给我解释,明明在当时我就问过你,蒋社长打电话说了什么,可你一个字都不说!”

缓了一缓,祝辞眠的眼眶就又红了。

觉得在吵架时候掉眼泪很没面子,祝辞眠飞快偏头眨了下眼睛,眨落眼眶里的泪珠,就又转回头再次盯住了戚时,他继续把自己也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全部都砸向戚时:

“妈妈之前说过,真正的喜欢是要建立在两个人完全了解之上,她当时还说,即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也不代表你就会对我毫无保留,我当时不信,但现在信了,明明我什么都会告诉你,可你不一样,你有很多都没有告诉过我!说好的完全了解,你根本就不想真正让我完全了解你!”

一连声讲完这样一大段话,祝辞眠就再也绷不住,眼泪又掉出来了。

他忿忿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边还想要继续对戚时“开火”:“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没话讲了是…”

“眠眠,你想听我说什么?”戚时低哑嗓音蓦然响起,打断了祝辞眠的激将法。

自从和祝辞眠确认关系的那一刻起,到现在这个瞬间,过往的一幕幕一祯祯都顷刻间像放电影般,一同袭上戚时脑海——

无数次的忍耐与克制。

一直深埋于心底如同野草般无尽的晦涩欲望。

堪堪在癫狂的边缘回旋。

一天更比一天汹涌的自我厌弃,与害怕伤害到祝辞眠,害怕暴露本性的惶恐。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奔涌而来,彻底而又决绝冲垮了戚时一直在心里高高竖起,而又早已岌岌可危的屏障——

“告诉我,你是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

“是想听我说我这十来年里一直像个偷窥狂一样窥伺着你的一举一动,连你哭过多少次为了什么哭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听我说我像个变态一样收藏着和你有关的所有东西,连你第一次那什么之后因为害羞丢掉的内裤都不放过?”

“又或者说,你想听我说我手背上这道伤痕的真实来历,是被我自己用剃须刀划的,因为和你同睡一张床真的太难耐了,不这样做,我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再或者说,你想听我说在医院的那个晚上,我是故意揭开伤口上的痂,故意让血流出来的?故意享受疼痛带来的快感?”

略作停顿,迎上祝辞眠越睁越大,彻底懵然的眼眸,戚时又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欺身逼近祝辞眠,戚时眉眼下压,鼻尖抵上祝辞眠鼻尖,他抬起一只手,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态手指插-入祝辞眠发间,强势撩起了祝辞眠额前碎发,强迫祝辞眠与自己对视。

“又或许,”戚时唇角挑起恶劣而又近乎残忍的弧度,他缓声,一字一顿继续说了下去,“我的眠眠,或许你其实是想听我说,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条疯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你吃拆入腹,从头发丝到脚尖都不留一处;他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你完全占有,想让你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目光每分每秒都只为他停留,想让你的生活里只有他,只为他哭,也只对他笑,最重要的,是永永远远都只和他相互束缚,连死都不得逃离!”

“眠眠,”戚时又忽然放开了祝辞眠,他向后退了一步,唇角愈挑愈高,黢黑眸底却盈满悲伤,他终于回答了祝辞眠的问题,嗓音喑哑一片,“不是不想让你完全了解,我只是不敢。”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戚时猛然阖了阖眸,他不再看祝辞眠一眼,而是转身离开。

脚步踉跄,留给祝辞眠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虚晃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这里写出来了!!!

写了好久好久,请用评论砸我呜呜呜呜!

正文现在还剩下三章,下章凌晨两点肯定写不出来了我需要缓一下…之后我尽量写,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来,争取在明天晚上八点前三章更完,结束正文。

放心番外不会少,具体番外在正文完结章的作话再和大家细说!

鞠躬,非常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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