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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网恋对象的腿毛好长

周围人看着这幕,控制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味道。

樊溪嫌弃的皱了皱眉,从口袋拿出准备的手套,低头耐心的一点一点捋整齐。

错过手心看到满面恐惧的庄二叔,安抚的笑了笑:“别怕。”

见手套戴好,樊溪半蹲到他身侧,看着庄二叔油头大耳的模样。

庄二叔被吓的腿发软,他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扭头看向身侧人:“救我。”

“救...”这次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发猛的被人揪起,躺在地上的脑袋被那个男人重重的拔起。

身侧男人的手就像金钢爪,他力气收的死紧,下一秒庄二叔的脸又被狠狠砸了一拳。

庄二叔控制不住的挣扎,面部狰狞,鼻涕眼泪直掉。

直到接连几拳将他砸的鼻青眼肿。

樊溪见面前人的模样,送了松手,听见脑袋砸地的声音后,他站起身对着庄忆抬了抬下巴。

“过来。”

身侧邻居听到也都跟着看过去。

庄忆面对一堆人的视线,看不出面部表情的垂了垂眼,指尖控制不住的蜷缩,但下一秒见樊溪对他招了招手。

庄忆还是从门后走了出来。

刚走到樊溪身侧,就见身下的庄二叔抬起被打肿胀的脸,求饶似的想要抱住庄忆。

“让你朋友,别打了。”庄二叔嗓音沙哑吐着嘴里的灰,面上满是屈辱,抬手刚要碰到庄忆的裤脚。

下一秒。

樊溪抬脚又用力将他踹远了。

庄忆看着这一幕,见庄二叔被打的鼻青脸肿,下意识抬手攥紧了樊溪的衣角。

樊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刚要抬手摸摸他的脑袋。

下一秒看到了手上的手套,低头将油腻腻的手套脱下扔到了庄二叔的脸上。

樊溪看着他被打的凄惨的模样,堵在心口许久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些。

单手刚要握住庄忆的手腕,下一秒想到了什么还是没动。

“给他们讲讲你叔叔都是怎么对你的。”樊溪看到周围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语气似笑非笑道。

庄忆看着挡在他前面的樊溪,还有躺在地上痛的捂脸动也不敢动一下的二叔。

心里暖了暖,眼眶有点湿的看向樊溪。

刚想说什么,就见樊溪担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本凶狠的脸顿时软和了下来,他声音有点低:“哭什么?”

庄忆笑了下,握住樊溪衣角的手紧了紧。

这是他第一次不害怕他二叔,樊溪的身影靠在他身侧,他们一同站在人群的几米外。

樊溪低头神情被夜晚微微掩藏,也同样遮挡住了所以人好奇看向他的眼神。

庄忆往前站了站,看向所有在村子里相熟的邻居。

他们看着他长大,也看着他被打,被骂,但不曾上前拦过一次,他们可怜他却也对他避之不及。

庄忆不怪他们他错了错脚步,被樊溪戴上的鸭舌帽挡住了他发潮的眼眶。

庄忆眼帘微低,鼻梁微微侧着,带着一贯的淡漠疏离。

“二叔。”庄忆看向从小压迫他的庄二叔。

这次他没有害怕。

“你他妈,再不放我看我打不打死你。”庄二叔浑身疼的躺在地上,但面向庄忆还是不甘放低姿态,他捂着鼓胀的脸,放着狠话。

樊溪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抬脚刚想过去再打一顿。

下一秒庄忆拦住了他。

庄忆走到庄二叔面前,他压低了帽檐,只露出了白哲精致的下巴。

他低头紧紧盯着庄二叔,脑海中一直回忆着他小时候的画面。

要不是奶奶和他打零工赚到的钱,他甚至连学都上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忆听着耳边他叔叔的脏言秽语,从小憋到大的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庄二叔,下一秒,他猛的踹在庄二叔的脸上。

他下死了力气一脚踹在他的颧骨。

连着两三脚踢过去,就见庄二叔猛的留下了鼻血。

他鼻青脸肿的滚来滚去求饶。

庄忆脑袋一片空白,他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二叔。

周围人都被庄忆的模样吓傻了,与他相识的邻居连忙过去劝道。

“小忆,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同样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上前。

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流着鼻血的庄二叔,低头指指点点的对着庄忆。

“你叔叔养你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能这么不孝啊。”

庄忆松下了手抬头看向他,在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他突然冷笑一声。

接着也猛的抬手重重砸向了他的脸侧。

庄忆声音像淬了冰。

“我忍你们很久了。”从小到大他就是被这句话压着,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有人说他不孝。

这是庄忆第一次这么放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大了。

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不用怕任何束缚了。

没有人再敢拦他,直到中年大叔的妻子哭着跑了过来。

他们哭着指着庄忆的鼻子说要告他。

庄忆抬眸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指骨。

“好。”庄忆声音不大:“我等着。”

话还没说完,庄忆突然感觉身侧站了个人影。

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庄忆愣了下,樊溪就站在他身侧,微低着头瞅了他一眼。

见他们对视上还勾了勾唇笑笑。

樊溪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他闲散的靠着树干。

继续听着面前人的诉告,挑了挑眉:“要律师团吗,我可以借你们几个。”

村里人哪懂什么律师团,他们见面前人丝毫不畏惧,只以为他们有什么关系。

顿时连戏都不敢看,悄悄溜走了。

眼前的中年夫妇听到律师什么的也控制不住害怕,看着面前两人冷淡盯着他们。

中年女人也不敢继续纠缠了,她紧紧缠着她男人的胳膊。

“走。”中年女人瞪了一眼庄忆,边走边回头骂道:“你妈了个/b的,活该没妈。”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叔叔当年打的好,还打轻了,就该把你两条腿都打断。”

“现在倒好,你全家人都要被你害死,怪不得你奶奶快死了。”

庄忆听到这些话全身突然颤抖,原本镇静的状态突然被打破。

他没忍住疯了一样,扯开女人的身体,接着死死揪着她的衣领将人提起:“你再说一遍。”

庄忆紧紧咬着牙,泪水没忍住溢满眼眶。

“你再说一遍。”庄忆冲着她吼道。

中年女人顿时被吓得腿都软了,她猛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我错了,我错了。”

庄忆盯着她,泪水控制不住直流,他抬手想要打过去,但最终还是松下了手,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滚!!”

话刚说完,中年女人连忙扯着她男人跑了。

没过多久他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了,刚刚的闹剧就像一场梦。

一场庄忆自以为觉醒的梦,他以为他抛掉了压制他十几年的懦弱。

但好像他一直都一样。

庄忆抬头看着天空扯了扯唇,周围树林带着小虫的嗡嗡声和青蛙叫。

突然面前投来一个影子。

樊溪低头认真看庄忆一眼,他声音不大,微挑眉语气不太正经笑道:“我们的小忆同学真帅。”

庄忆抬头愣愣的看了他一眼。

看着面前人泛红的眼眶,樊溪没忍住抬手揉揉他脑袋:“刚刚我都被你吓了一跳呢。”

“没想到小忆同学这么猛,直接将他们都打跑了。”樊溪说着说着,还假装拖着尾音思考了一下。

“看在庄忆同学进步这么大的份上。”

“奖励你一个哥的拥抱吧。”

樊溪笑着说完,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庄忆冲他展开了手。

樊溪穿着长衣,黑夜的风到处刮着,多了几分张扬恣意的模样。

庄忆抬头静静的看他。

“怎么,不愿意啊。”樊溪歪头笑了笑,下一秒抬手顺着庄忆的手臂,将他扯到了怀里。

漆黑没有路灯的农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

樊溪他个子高,下巴搭在身下人的颈窝处,落在庄忆腰间的手很用力,说话带着闷闷的笑意。

“哥穿的严严实实呢,保证你哪里都碰不到。”

庄忆没有说话,他紧了紧抱住樊溪腰间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鼻尖越来越酸涩。

泪水控制不住湿透了樊溪的衣领,二人抱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忆脑袋埋在樊溪颈侧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道:“你是不是用我的洗衣液了。”

樊溪愣了下,原本还沉浸在伤心的氛围内,突然被这句话打的结巴了下。

“啊,我就是觉得你的洗衣液味道挺好闻。”

庄忆笑了笑,他抬头看了眼樊溪:“嗯。”

“我也觉得。”淡淡的橙子味,只是在他自己身上怎么就没有这样舒服的感觉。

“我脾气会不会很差。”庄忆声音不大,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樊溪扬了扬眉:“胡说什么呢。”

“你要是脾气差了,你哥我是什么。”从小到大可没人说过他脾气好。

庄忆不说话了,周围的青蛙叫越来越响。

“我父母很早在我小时候就死了。”庄忆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很淡,好像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过往

樊溪静静听着不说话了。

“当时周围没人要我,我叔叔只能把我接回家了。”庄忆说到这笑了下:“他们对我很不好。”

“我小时候经常被打。”

樊溪听到这抱着庄忆的手又紧了紧。

“但是我小时候并没有多难过,因为我奶奶会偷偷把我抱到她怀里给我上药。”庄忆说着说着没忍住哽咽。

“但现在我可能要没奶奶了。”没人知道庄忆心里有多害怕,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支柱只有他奶奶。

十年前她奶奶就一直生病,三年前在庄忆刚打工没多久的时候就生了一场大病。

庄忆当时所有的工资都用来垫在那个医疗费上。

他二叔不管他奶奶,医生说那个病没办法治疗,他奶奶年龄也大了,活不了多久。

上次医生就说他奶奶可能没有多久时间了,这次又病情加重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会一直在。”樊溪听到低头对上了庄忆的眼睛。

他声音认真带着心疼,没有了一贯的懒洋洋的腔调。

“庄忆,我会一直在。”

他的声音像发誓,又像是宣告,话里面没有任何其他的句式,却莫名的让人相信。

庄忆笑了下,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好。”

“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吗?”庄忆声音不大,他抬手紧紧攥住了樊溪的衣角。

樊溪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僵硬了下。

他机械的扭了扭头:“什么?”

庄忆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樊溪没说话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明明这是他想要的,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酸呢。

心脏酸麻,樊溪看着剩下人期待的眼神,他脸颊僵硬努力扯了扯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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