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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冷酷上司是赛博Daddy 勺棠 3517 2024-10-23 12:13:56

太紧了,季然被寒深抱在怀里,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寒深强壮有力的双臂牢牢抱着季然,让他根本动不了一丁点儿,季然甚至无法大口呼吸。

因为他一吸气,鼓起的胸腔就会贴紧寒深胸膛,带来无比强烈的挤压感。

季然稍微有些尴尬,正想让寒深松手,却发现寒深正在颤抖,心跳变得无比急促。

他在害怕吗?

“老板?”季然从寒深怀里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寒深,后者就一把按住他脑袋,把季然的脸按进了自己胸膛里。

西装早在刚才打架时就散开了,季然的脸隔着薄薄的衬衣埋进寒深胸肌,甚至能闻到他皮肤散发的气息。

寒深身体又热又烫,渐渐烧红了季然的脸。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有过这样的身体接触了……

季然红着脸推了一下,寒深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力气之大,勒得季然骨头都开始疼。

“疼……”季然叫了出来,因为脸颊埋在寒深胸膛,于是声音断断续续,“您轻一点儿……”

寒深稍微松开了双臂,却没有完全将季然放开。

警笛声响彻峡谷,季然听见寒深问他,声音比平时都要低哑:“刚才为什么要冲过来?”

季然没想那么多,老实交代:“我不过来您会受伤啊,现在项目到了关键时期,您不能出事。”

寒深听完后沉默了下来,他双手用力地按着季然身体,呼吸很沉,声音却很轻,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我很感激你的施救,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季然:“我背着电脑呢。”

如果赤手空拳他肯定也会犹豫,但他书包是尼龙布,里面又装了电脑和平板,完全可以阻挡绝大部分攻击。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虽然书包被划烂,平板屏幕也碎了,但电脑还好好儿的,他自己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也不许。”寒深却变得严厉起来,强势又霸道地说,“这次只是你运气好,万一对方用别的武器,或者力道很大,你依然会受伤。”

季然又不是什么笨蛋,当然知道要保护自己。他没和寒深犟,乖乖点头:“哦,我知道了。”

他回答得太过轻易,反而让寒深心惊。

季然这种性格,乖的时候是真的乖,但固执的时候也是真的固执。

“季然,答应我,”寒深有些不安地握着季然双肩,“向我保证,以后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境。”

寒深极少如此严肃地向他索要什么,季然点头道:“嗯,我向您保证。”

得到保证的寒深依旧烦躁不已,心中那股沉郁迟迟挥之不去。

季然明明好好地回应了他,也认真地向他做出了保证。

可他依旧不满意。

寒深又想起自己看见季然向他扑来时的肝胆俱裂,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彻底失去季然。

寒深看似拥有很多,但真正能掌控的其实很少。

爷爷把他当继承人,母亲有了未婚夫,弟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季然是他唯一可以拥有的,或者说,他差一点儿就能彻底拥有季然了。

那是一段完全排他,只属于他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感情。

当初退回到安全距离时,他本以为这段感情会逐渐淡化,然后彻底散去。

可寒深低估了自己对季然的渴望。

他往心脏上缠了一层又一层锁链,却依旧无法镇压住那股可怕的躁动。

寒深沉沉地看着季然,绅士的皮肉之下,滋生出了恐怖的占有欲。

不行。

不能让季然一个人。

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一旦没有他,季然就会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已。

他不能放手。

也不能把季然交到别人手里。

毕竟季然没有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交替照亮他们的身体,显得氛围有些诡谲和奇异。

很短暂的一瞬,季然突然觉得眼前的寒深变得非常陌生,甚至有些吓人。

可他很快就发现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当警察朝他们跑来时,寒深就已经松开季然,大步朝着警察走去。

警方介入调查,他们从被踢断肋骨的混混入手,当晚就查出了这些人的背景。

都是村镇里的混子,大哥蹲过大牢,小弟只混到初中毕业,拿钱办事在路上堵他们。

只收了20万,就足以买他们这一车人的命。

得知这个结果时,连季然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这些人身上随便一块表都不止20万,竟然为了这点钱就差点儿丢了命。

但他也明白,偏远山区就是这样,太穷,也太苦了,所以他当初才会拼了命的读出来。

得到消息,警方连夜出发抓捕犯人,季然他们也离开警局等候消息。

此时已经是12点,距离目的地还有2个小时车程。但是他们车被砸烂了,想走也走不成,但不去吧,又怕当事人跑了,他们当初查到这个地点也费了不少力气。

所有人都看向了寒深,有人问:“怎么办?要赶过去吗?”

“休息一晚,”寒深说,“明早出发。”

季然有些不放心:“不怕人跑了吗?”

寒深摇头,说:“睡吧,我有数。”

寒深说有数,那就是真的有办法。

季然不再操心,和大家一起在政府招待所开了房间休息。

洗漱完毕,季然躺在床上却完全睡不着,脑袋里跟放电影一样,不停地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想的最多的,还是混混举着西瓜刀砍寒深的那一幕。

季然在被窝里握紧双拳,依旧会感到强烈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你他妈的怎么敢砍寒深,我要你偿命!

那是季然第一次体会到肾上腺素上头的感觉。

理智早就没有了,他变得像是一头野兽,大脑空白地冲了上去。

事后寒深问他为什么要冲上来时,季然其实说了谎,或者美化了自己的动机。什么项目到了关键时期,寒深不能出事,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当时只感到愤怒,完全被冲动驱使,变得完全不像是他自己。

但也还好他挡了这一下,虽然损失了一个iPad,但至少寒深没事。

季然终于放心下来,渐渐松开双手,睡了过去。

惦记着第二天的工作,季然早早就起了床,他以为今天会有一场硬仗,打开工作群却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

客户在群里发了一长串消息,全是对寒深的溢美之词。

季然:……?

解决了?怎么办的?

他又爬楼翻看聊天记录,才发现凌晨4点寒深在群里宣布专利已购入。

一个小时后,寒深又同步了警方通知,说昨晚堵他们车的人全部落网,还供出了背后的买凶人,是那位离职创始人的亲戚,但继续调查下去,显然和他本人脱不了干系。

得知这一消息,季然是既佩服又感慨。

寒深办事太利落了,对别人严厉,对自己更是不留情。

季然下楼吃早餐,正好看见寒深从外面回来。这人熬了个通宵却不见丝毫疲态,简直就是天选工作狂。

季然张了张嘴,问:“结束了?”

寒深点头,说:“剩下的我派人过来处理。”

季然有些埋怨:“怎么不叫我?”

他在床上呼呼大睡,寒深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不差你一个,”寒深说,“陪我吃个早饭吧。”

季然点点头,和寒深一起去了餐厅。

招待所早餐很普通,季然没什么胃口,寒深倒是吃了一大堆。

他食量一直很大,吃得多,消耗快,所以精力充沛,生命力旺盛。

为什么没叫他?因为他一直睡不醒,熬不了夜,跟不上寒深这种疯狂的工作节奏。

想到这里,季然低下头多喝了一碗粥,他也想变得更加有能力。

吃完饭,季然问寒深要不要休息,寒深摇头,说车已经到了门口,他们吃完饭就回去。

季然没再说话,抱着破烂的书包上了车。

有媒体跟车采访,等季然晚上回家,稿子已经发了出来。

稿子没什么问题,寒深亲自联系的媒体,又是在为上市工作造势,很细致地描述出了前因后果。砸车部分写得惊险又刺激,还引用行车记录仪画面增加真实性。

其中赫然就有季然朝寒深扑过去的那一幕。

季然有点儿想死。

太傻了。

而且他姿势好丑,表情狰狞得要命。

第二天季然上班,同事们也在说这件事。

“你也太猛了,当时竟然直接就飞了过去。”

“我要是寒总,我肯定当场就感动哭了。”

“那可不,有多少人能给你舍命挡刀啊?”

“没有那么夸张,”季然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当时背着书包呢,电脑帮我挡住了。”

人们又来看他的战损iPad,还有人建议把iPad供在公司,这可是这一项目的大功臣。

季然:“……”

他本来还打算拿去换购来着,就是不知道坏成这样,官方还收不收。

不过季然没有困扰太久,因为寒深直接给了他一个新的,战损iPad光荣退役。

他书包也被砍坏了,还要买个新的。恰好江宁过来找他,季然就让江宁陪他去买个新书包。

“你们这工作也太惊险了,怎么还要给人挡刀?”公司门口,江宁和季然碰头,也在替他打抱不平。

季然说:“小概率事件,这次只是意外。”

江宁又看向季然:“你没受伤吧?”

季然说没有,江宁却不放心,双手在季然身上摸来摸去。

季然怕痒,连忙往身后缩了一下,不小心踩了身后的人一脚。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季然抓住蠢蠢欲动的江宁,转身和对方道歉。

却没想到撞到的人是寒深。

季然更不好意思了,寒深倒是表情如常,只是说:“下班了?”

季然摇头,说只是下来吃个晚饭,等会儿还要上去工作。

季然把这当成了老板对下属的质问,但他其实只是寒暄。

寒深本来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点头说:“辛苦了。”

寒深又和江宁打了个招呼,江宁应了一声,莫名有些心虚。

季然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看着寒深远去的背影,江宁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摇头:“没什么。”

季然背对着出口看不见,但江宁却看得清清楚楚,寒深是故意走到季然身后的,仿佛是刻意过来打断他们的玩闹。

·

寒深离开公司,驱车回了寒家老宅。

今天不是家宴的日子,管家对他的到访感到非常意外,又连忙让厨师准备晚餐,寒深却说自己不吃饭,拿着公文包去了爷爷书房里。

寒震杰打拼下了集团半壁江山,性格好强,脾气也犟。快80岁的人了,还戴着老花眼镜在灯下看工作资料。

他不习惯数字化办公,都是让秘书给他打印文件,文件字号比平常要大,寒震杰捏着笔一字一句看过去,没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莫名显得有些可悲。

寒深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出声:“爷爷。”

“你怎么过来了?”寒震杰从文件里抬起头,又说,“新闻说你出差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没有,”寒深说,“我过来是要向您禀报一件事。”

寒震杰取下眼镜捏在手里:“什么事?”

寒深没说话,他走到寒震杰面前,双膝一弯,竟是直接跪在了寒震杰面前。

寒震杰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幕,身体仿佛雕塑般凝固,只有手中眼镜发出轻微的颤抖。

寒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摞文件,说:“这是我名下的股票,公司,房产,理财账户。我现在自愿交出,您可以决定过户给任何人。”

这是他最骄傲的孙子,亲手养育的继承人,参与集团众多决策的领导者。

现在却以这样一幅样子跪在他面前。

寒震杰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你这是什么意思?”

寒深向他磕头,又说:“我很感谢爷爷您对我的培养,但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自愿归还我获得的一切。”

寒震杰双手猛地收紧,仿佛虬结的老树根抓住手中的文件:“你、你当真不要?可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和女人结婚,替寒家开枝散叶,”寒深抬头看向寒震杰,一字一句,“爷爷,我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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