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然顾及着言欢的身子,到底是几个月没做,昨晚又要的狠了,所以射出一次便放过了爱人。
饶是如此,男人迟迟不肯射,言欢还是被他折腾了近两小时,腿软无力,只能任林萧然帮着导出白浊,清洗完后抱回床上。
言欢精神还算不错,没有像往常一般昏昏欲睡。他靠在林萧然肩膀上,和男人温温柔柔地亲吻着,不带情欲地摩挲唇瓣,不时轻轻吮吸,或是扫过对方的口腔,咽下甜美的唾液。
林萧然一手抚着言欢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游移于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在挺翘的臀部爱不释手地轻柔挤压。
男人眸中闪过暗光,小腹蠢蠢欲动。他眯了眯眼,把爱人的右腿抬起,不等言欢开口就将半硬的分身一点点插了进去。湿热软绵的小穴立刻紧紧裹住自己,林萧然感觉跟泡温泉似的,爽的低叹出声。
言欢一皱眉,以为男人又发情了,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他知道现在开口阻止也没用,只能怒目瞪着林萧然,这个人到底懂不懂节制啊!
待言欢全根吞下,林萧然却不动了。他把爱人的左腿夹在两腿之间,右腿弯曲放到自己身上,两人真真是交缠在一起,连最私密的地方都紧紧相连。
林萧然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把言欢搂在怀里吻着,宠溺地从红唇吻到鼻子,眼睛,额头,最后把人拥在胸前,一下下轻吻发顶。
言欢眨眨眼,脸颊浮起红晕,男人不像要做的样子,那这是,要让自己含着他睡?!
欢爱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情趣,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追逐本能,言欢从来不矫情。
可现在这样太羞耻了,言欢咬着牙,一点点往后退,想让后穴里的粗长滑出去。可林萧然猛地把自己搂紧,双腿死死卡住他,言欢不满地扭动,语气不渝,“萧然,你出去,别放在里面,萧然……”
林萧然下腹一紧,揽紧爱人的腰,咬住不安分人的耳朵,哑声开口,“你再扭我就真忍不住了。”
穴里的分身又胀大两分,言欢立刻僵住,不敢再动。他在再做一次和含着男人睡觉之间蹙眉思考了两秒,然后不甘愿地妥协了,瞪着男人的胸口不说话。
言欢很想扑上去咬一口,好在他脑子还能转,要真咬了就百分之百逃不掉第二次。罢了,罢了,就当补偿男人近半年没能做爱。
林萧然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嘴角上扬,其实挺希望言欢不要这么“识时务”的。他可以像以往那样把人做的睁不开眼,再让爱人含住自己入睡。
面对言欢的时候林萧然的占有欲近乎疯狂。想要占有爱人的每一个地方,在每一处都打上自己的记号。林萧然真是恨不得把言欢拆吞入腹,融入骨血,让这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永不分离。
可林萧然从来不会在言欢面前显露出分毫这种病态的占有欲。
林萧然舍不得,当真只有对着言欢,狠戾果决的林少才会生出舍不得来。
舍不得言欢身上留下一条红痕,舍不得人不开心,舍不得人受委屈,舍不得用计谋手段禁锢了言欢。
Albert说过的话一丝不错,他们这样的人,冷漠无情,自私阴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要爱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依赖自己,甚至没有自己就无法爱上别人,极致刚烈的,狠戾的爱。
可是在言欢面前林萧然却一退再退,言欢的朋友他不碰,言欢的生活他不干涉,言欢的事业他暗中支持,甚至愿意放手。
林萧然知道言欢是喜欢他的,可却无法说出自己在爱人心中的分量,比起建筑设计如何,比起JYD如何,比起Clara,韩烨,吴绍谦,姚欣蕊又如何?
林萧然知道这人以后会更加耀眼夺目,有自己的梦想和坚守,有自己热爱的人和事业,而林萧然永远无法完全占有言欢。
尽管如此,他依旧甘之若饴,只愿言欢开心自在。
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爱情观,可对于林萧然这样三观不正,早已抛弃了良知和同情心,要是被抓进去死刑都能判个上百遍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转变。
但大概也因此,林萧然对言欢的身体分外迷恋,怎样都爱不够这人,时时刻刻想牵着他,拥着他,进入他。一遍遍确定他是自己的。
也许在林少身边的日子注定不可能“平凡”,但林萧然现在当真可以给言欢一份平凡的幸福。
言欢也懂,所以他爱的义无反顾。
两人面对面拥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说话,亲吻对方,抚慰对方。
不一会言欢就在温暖的怀抱中睡去,林萧然静静地凝视着爱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许久才抱着言欢闭上眼,同样陷入好眠。
言欢再醒来的时候有点懵,一抬眼便看见萧然熟睡的面庞,他呆呆地看了片刻,脑子逐渐清明起来,这才转头去看时钟。
5:28,不算太早,可也不到平时起床的时间,何况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言欢很久没有睡到一半醒过来了,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回9号公馆,难道认床了?他不想吵醒萧然,便静静躺在男人怀里,闭上眼想再次入睡,却是越躺越清明。
言欢眨了眨眼,抿着唇轻抬起男人的手,小心翼翼地退出林萧然的怀抱,他能清楚感觉到fen身从后xue里滑出去,还发出细小地一声“啵”。言欢蓦地涨红脸,好在黑暗中看不出来。
他给男人盖好被子,自己套上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到飘窗地台坐下,抱着腿掀开窗帘往外望,天色已然泛白,估计一会要日出了。
明明还是以前看过的大海,暗沉幽深,广阔无边,在尽头与天空接壤,言欢却没了以往的萧瑟和悲凉感。
虽然依旧感叹世事无常,可此刻言欢心里满满涌动着暖意,再不觉得孤独和寂寥。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下一瞬就被身后的人抱进怀中,还被毯子盖住。
言欢瞳孔放大,他转头看向男人,笑的抱歉,越发依偎进爱人怀里,“我吵醒你了?”
林萧然摇头,把言欢搂紧,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拉开了窗帘,和言欢一起等着海上日出,语里透出担忧,“怎么不多睡会,睡的不好?”
言欢笑笑,说的轻松,“睡的很好,只是不知怎么醒早了”,他顿了顿,偏头反问男人,“以前也是我一起身你就醒了吗?”现在想来这人一向机警,刚来公馆时自己每天失眠,萧然虽不说破,但岂不是也跟着他不睡了。
林萧然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和言欢十指紧握,一手揽在爱人腰上,一手抬到自己唇边,一下下亲吻言欢的手指。言欢常年画图,手指修长纤细,十分好看。
言欢心暖的不行,也不动了,任男人抱着。
片刻后林萧然眯了眯眼,沉声开口,“搬回公馆吧。”
言欢眨眨眼,点头应声,“好”。说实在的言欢嫌9号公馆太大太远,他更中意自己的公寓。可是林萧然是一定要住在公馆的,不说别的,难道还要让黑子和保镖在他公寓外整夜“站岗”吗?
言欢能猜到林萧然昨天为什么比自己晚醒,他同样想在爱人怀里入睡,搬回公馆就是了。
不过,言欢脑海里灵光一闪,转身直视林萧然,故作严肃,“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萧然一挑眉,言欢从来没和自己提过条件,他倒是好奇了。
“你把杜荣给领文的合同,文件都签了。”
言欢去纽约之前把所有文件都交给了杜荣,他拟好合同之后发给言欢。言欢全部签字后快递回国,杜荣又去錱域交给孙领文。
领文收是收下了,可之后不管怎么催,就四个字,“林少不签”。
言欢知道那些股份产权很贵重,可杜荣清算后足足有十三亿美元,快占了男人资产报表的十分之一。去年林萧然转给他股权后,凭着錱域依旧位列福布斯全球榜一百二十名前后,而且那还只是明面上的资产,如果算上暗里不见光的,排名又得往前跳几阶。
也许转给他的产权对林萧然来说不算什么,但言欢无法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男人瞒着自己转的。
再说他又不缺钱,虽远比不上林萧然,但该有的都有了。
林萧然翘起嘴角,条件原来是在说这个,他答的无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拿。”
言欢脸一沉,暗眸不语。
林萧然眯了眯眼,握住爱人的手,语气淡然,“言欢,你不在乎那些财物,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在谁名下都一样。”
言欢翻了个白眼,这人明显在偷换概念,“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既然都一样,你签字拿回去。”
爱人毫不妥协,林萧然看了言欢几秒,挑挑眉,“你是知道转让税和赠与税多高的,我转给你时捐了国家不少,你现在又要转回来,真嫌钱没地方花?”
“你……”言欢被林萧然堵得说不出话,税款确实很高,可,他瞪向男人,“是你先瞒着我的”,而且是把他弄到没法思考,迷迷糊糊下的手。
林萧然看着爱人羞臊的模样眸色愈暗,一把将人拥进怀里,随即是一个短暂炙热的深吻。额头相抵,眼里精光一闪,他说出了一个言欢没法拒绝的提议,“你可以用它们办一个慈善基金。”
言欢双眸一亮,流光溢彩,心思百转,倒真动了心。
言欢对慈善还是很关注的,每年的分红都大把捐出去,反正他也没别的花销。
虽然人们是靠自己的努力决定未来,但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像他和林萧然能够白手起家,很大程度取决于他们的家教和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
如果小孩子连饭都吃不饱,干净的水都喝不上,想读书都没有学校去,没条件治病,那怎么活下去,怎么活的精彩。
再者如果用红利和地产,以林萧然和錱域的名义办一个慈善基金,对社会形象会有帮助,在政府那也算加道防线。
国家从来没放弃过打黑,洪门每一届帮主都曾是目标。林萧然也不例外,但男人强悍地建立了錱域,黑白交织,洗白快又没有破绽,政府才忌惮不敢动他。
可说到底林萧然的身份摆在这,哪有安稳的,多捐些出去也好。
言欢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应下,“嗯,那我用你的名义办一个慈善基金会。”
林萧然挑挑眉,他可没有这种善心,不过言欢大概只能退到这步了。也罢,股份还在爱人名下就好。
言欢主动环上林萧然的脖子,靠在他耳边低语,话里带着恳求,“萧然,以后有事不要瞒着我了。”他真的是怕了,不论是丁小雨的事,还是越峰的事。
林萧然把怀里的人抱紧,吻了吻他的侧脸,一颗心软的不行。
言欢明明和他是一类人,这人才是什么都瞒着。宝轮的注资和每年去他父母坟前祭拜,就单这份付出,林萧然给的财物便远远比不上。
男人到底没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爱人这才放松身体,安心地欣赏海上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