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取豪夺if线(4)◎
一吻毕, 凤清韵抽身便想退开,心魔却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来。
这人的侵丨略性实在是太强了,凤清韵下意识想躲, 奈何对方舌尖探进来的一瞬间,他立刻便老实了——和大大方方的本体不一样, 这人不知何时又咬破了舌尖,为了勾着他上当。
血珠的滋味在口腔弥漫的一瞬间,凤清韵睫毛微颤,极力控制着本能,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 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被诱惑了。
可惜事与愿违。
他几百年来没吃过饱饭, 眼下好不容易遇上如此大方的供养者,本就食髓知味,又被人用血滋养了整整一个月,几乎形成了日日进食的习惯。
如今刚好到了“饭点”,那人却故意吊着他只给他闻血味,凤清韵一下子便饿得受不了了, 胃里好似都在痉挛。
他忍了不到片刻,便再忍不住地凑上前, 小口小口地舔起了对方的舌尖。
心魔得逞般笑了笑, 然而他舌尖的伤口在眼下已经快要愈合了, 吃不到想要的食物, 凤清韵一时间连眼角都被逼的红了几分。
他不禁抬手勾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跪在床榻之间下意识迎了上去, 极力想要从对方的伤口处汲取点什么, 连衣襟因此大开都不管不顾。
心魔见状得意不已, 不紧不慢地享用过美人的投怀送抱后, 他终于松开凤清韵,拿出魔刃割开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浓郁的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可心魔却没有像本尊一样用嘴噙着血喂给凤清韵,反而就那么直接把手腕递到那人面前。
凤清韵见状一怔,他在黑暗之中盯了那淌血的手腕良久,终于遏制不住地低头凑了上去。
他就那么低头含住了对方的手腕,从龙隐的角度自上而下地看过去,那温柔却向来带着傲骨的美人身上,此刻竟透着股说不出的温顺,像个乖巧的猫一样,看得人恨不得将他抱到怀里搓圆了。
龙隐见状微微勾了勾嘴角,抬手摸在了那人的后颈处。
凤清韵被他摸得一顿,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
然而这一眼也不知道瞪在他哪里了,凤清韵刚把最后一口血咽下去,便被人拖到怀里亲了个七荤八素。
凤清韵呜呜咽咽地推着他,最后就差把巴掌直接扇在对方脸上了,才终于被人大发慈悲地松了开来。
心魔和本尊截然不同的地方便展现在这里了,这人扣着后脑占满了便宜后,居然并未离开,反而在黑暗之中搂着凤清韵躺在床上,隔着布料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怀中人的腰肢,俨然是一副连吃带拿的姿态。
凤清韵被他摸得实在受不了了,掐着他的手腕往旁边扔了几次才终于扔到一边。
心魔被他如此嫌弃倒也不恼,反而一笑,转而抚上了他的手臂,将雪白的布料缓缓推了上去,摸着那处已经恢复到看不出伤痕的地方:“之前这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以为那是凤清韵来魔界时,在路上不小心受的伤,但以凤清韵的实力,那些伤他的人恐怕早已轮回转生去了,故而龙隐先前也没太紧张。
可眼下,凤清韵闻言却一顿,半晌才含糊其辞道:“……那是之前掐掉新枝时留下的伤,没事,已经好了。”
龙隐脸上的笑意却蓦然一顿:“掐掉新枝?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掐掉新枝?”
凤清韵闻言别过头不理他,龙隐见状警铃大作,当即掐着人的下巴强行掰过了他的脸,威胁一般道:“宫主若是不说,本座可就亲你了。”
凤清韵心下一颤,却依旧移开视线不愿意开口,显然是已经被亲多了有恃无恐。
龙隐见状眯了眯眼,紧跟着便换了种威胁方式,直接上手扯开了凤清韵本就不怎么严密的衣襟:“寝殿之内既无外人,那依本座看,宫主这件里衣以后也不必穿了,如何?”
凤清韵:“……!!”
他当即抬手按住了那人的手腕,在黑暗之中睁大眼睛对那人怒目而视。
奈何那人说到做到,眼看着指尖已经顺着衣襟已经探进去了,凤清韵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连忙解释道:“……先前慕寒阳有一友人重伤未愈,他让我去跟逍遥谷的木老夫人求情。木老夫人出手要求甚高,又是单木灵根……我不愿用师尊留下的剑当做诊费,便只能用新枝作为替代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折一根新枝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一样。
龙隐闻言却一顿,整个人蓦然沉默了下来,就像是一座随时要爆发前的火山一样沉默。
他的手此刻刚好穿过衣襟搭在凤清韵的腰上,任由凤清韵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他也没有丝毫撼动的迹象,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想如何。
凤清韵见状心下不由得有些打鼓,于是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下一刻,却见龙隐竟似是愤怒到了极致一般,在黑暗之中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原本暗紫的眸色间,眼下竟然全是鲜红的怒意。
“……!”
凤清韵一愣,突然毛骨悚然地睁大了眼睛,蓦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另一个他完全没见过的心魔!
虽然这人睁眼之后什么都没说,凤清韵还是被吓得汗毛倒立,拢着衣襟转身就要跑,却被人眼疾手快,拽着腰带直接按在了身下。
“……等等!”
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仰面躺在床上企图唤醒龙隐那所剩无几的良知,可惜杯水车薪。
他身上那件仅剩的里衣当即葬送在了对方手下,凤清韵见状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颤抖着看向那人的眼眸——那是不加丝毫欲色的,最本能的怒火与暴力。
凤清韵压根搞不清楚自己折个新枝,对方到底在气什么,而且居然能气到把心魔都给气出来。
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可事实却比他想象中的还有羞耻百倍。
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荡然无存,凤清韵狼狈地抬手企图遮蔽,奈何遮住了这里又挡不住那里,可怜的小宫主活了几百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任人鱼肉的时候。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人撕了他的里衣后,却不是为了任何情爱之事——对方竟在黑暗之中就那么掰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地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被遗漏的伤痕。
那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蓄意凌辱,而是滔天怒火也挡不住的怜惜与心疼。
凤清韵愣了一下后,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难为情,羞耻得恨不得把花瓣都给蜷缩起来,甚至眼都不敢睁。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到底被蚕食到了什么地步。
被人扯开衣襟,□□地展开身体,从上到下检查每一寸肌肤,那人恨不得连他腰窝之上到底有没有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凤清韵心底升起的居然只有羞耻,而没有被凌辱的愤怒。
原来当面对极致的爱意时,哪怕开端是错误的,过程是错误,可他依旧还是会忍不住沉沦。
他就是这样一株没出息的血蔷薇。
凤清韵羞红了耳根,一把拽过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脸,那一刻,他清楚无比地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龙隐见状却直接把他从被褥之间挖了出来,强迫他看着自己,而后低头一眨不眨地质问道:“姓慕的在床上也喜欢那么伤你吗?”
他话里阴郁的怒气几乎要溢出来了。
不过仔细想来,这确实是合理的推测。
慕寒阳在床下都能为了友人不惜让道侣断枝救人,在床上大概率不会是什么温情蜜意的人。
然而凤清韵闻言却一下子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龙隐方才只是在检查自己的断枝伤痕,未曾想对方心下竟还有这样的猜测,回神后,他整个人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凤清韵终于明白了这人方才掰着他的大腿看了半晌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偏偏那人却正色无比地看着他,正在等一个答案。
最终,凤清韵红着耳根略带躲闪地移开目光,含糊不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那种事。”
龙隐闻言却不敢松懈,再次确认道:“他在床上当真没有伤过你?”
那话里不带丝毫争风吃醋的意味,有的只是担忧又心疼,还有说不出的自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凤清韵心下突然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酸胀,过了良久,他轻轻按住了龙隐的手腕,终于把那血淋淋的,谁都没有说过的真相公之于众了:“不,我的意思是……我和他没有圆房。”
此话一出,寝殿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凤清韵轻轻闭了闭眼睛,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
酸胀中带着一丝麻木,可酸胀是为龙隐而生的,留给慕寒阳的竟只有麻木。
原来抓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痛苦了那么久,最终放下时竟是如此感觉,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受。
但凤清韵是轻松释然了,龙隐闻言却出离的愤怒了。
——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自己视之如明珠的心上人,却被对方磋磨成那个样子。
怒火彻底席卷了他的所有理智,鲜红的龙目再难克制地一下子显露出来。
凤清韵完全没意识到这点事情居然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疯,抬眸时猝不及防地和那双龙目对视,吓得他当即从心底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战栗,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对方怀里。
龙……!?
按理来说,没见过龙的人是认不出龙目的,大概率会把这双眼睛当成蛟或者蛇之类的眼睛。
可凤清韵见过。
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突然浮上心头,他心下蓦然升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猜测,以至于连羞耻都顾不上了。
“你——”
他颤抖着开口仅说了一个字,那人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低声打断道:“……本座早该把你抢回来的。”
凤清韵还没意识到这话代表的意思,下一刻,他便被铺天盖地且暴虐至极的吻压了下来。
“唔…唔……!”
里衣早已被人撕碎了扔在一边,此刻凤清韵逃无可逃地被人搂在怀里,肌肤被迫结结实实地贴在对方身上。
龙隐每夜来时自然也是仅穿了里衣,眼下对方身上的热意就那么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直接烫在凤清韵裸露的肌肤上,一下子烧去了他的所有理智。
不同心魔亲吻的风格也截然不同,凤清韵此刻只觉得这人似乎恨不得把他揉碎了融在怀里,力道之大让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按着对方的肩头小声呜咽。
凤清韵几乎是被人养尊处优地养了一个月,虽说他日日也是勤加修炼,可喝了那么多血,整个人的气色还是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然而腰臀之间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那点肉,此刻却全都便宜了供养者,被人像揉面团一样掐在手中。
凤清韵哪经历过如此狎昵的欺负,几乎是瞬间便被欺负得红了眼角。
怒的体温似乎比本尊以及其他任何一个心魔都要高,烫得凤清韵心下发颤,无处遁形。
一吻毕,凤清韵当即掀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他自己的储物戒中倒是还有里衣,只不过那戒指此刻正戴在龙隐的手指上。
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储物戒,最终还是没忍住,顶着那人的怒火表示自己想换回戒指。
然后便不出意外地被人拒绝了。
那人甚至因此迁怒,连件里衣都不愿意给他,甚至还一把将他从被褥之下挖了出来,随即一言不发地拿起了床脚的寒玉锁。
凤清韵见状心下猛地一跳,可他似乎被龙隐养得有些过于安逸了,面对危险之时都丧失了该有的敏锐。
待他反应过来想要收脚时已经来不及了,如大海一般湛蓝的寒玉锁一下子便扣在了他的脚腕上。
然而锁的另一头,原本是该扣在床柱上的,那人最终却没舍得,反而沉默了半晌后,直接抽刀截断了另一侧。
于是那锁链一下子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反而像个华贵的脚环般挂在凤清韵脚踝上,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装饰品。
而更要命的是,凤清韵浑身上下除了这脚链外,什么也没有穿,画面突然间香艳到了一种让人面色发烫的地步。
凤清韵自己看着脚踝,回神之后蓦然红了脸,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然而身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龙隐做完这些事后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搂着凤清韵的腰便把人抱到了怀里,低头埋在了他的颈窝之中。
黑暗之中,凤清韵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人再发什么疯直接把他就地正法了。
于是他便只能那么□□地躺在那人怀里,过了不知道多久,身旁人的体温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凤清韵小心翼翼地低头望去,却见埋在他颈窝之间的龙隐刚好抬头,此刻,对方的眸色变成了正常的黑。
——心魔消退之后,本尊终于归位了。
心魔既然消退,那便代表着龙隐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对此,凤清韵原本该松口气的,可对上那双漆黑的龙目,他心下却突然震起了前所未有的心跳声。
是你吗……?
幻境中因我而死的那位……龙神大人。
凤清韵耳垂蓦然间红成了一片,心底的疑问呼之欲出,可面对龙隐,面对龙隐本尊,他不知怎的,一下子便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敢说出口的哑巴。
于是他就那么保持着沉默,□□地靠在昔日的宿敌怀中。
事情不知何时荒诞到了如此地步,所以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
没有人开口讨论这个问题,一切也就没有定论。
过了良久,凤清韵终于忍不住抬起眸子:“……龙隐。”
他轻声唤了那人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但他依旧继续道:“我明天想出去看看。”
空气之间沉默了良久,那人终于开口回应道:“好。”
这是自凤清韵进入魔宫以来,龙隐本尊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凤清韵感觉,自己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对方或许都会答应,于是他忍不住道:“……你能把我的储物戒还给我吗?”
事实证明,龙隐确实不忍心开口拒绝他,但他也确实不想把戒指还给凤清韵,于是便只能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不情愿。
他甚至因为没能满足凤清韵的心愿而感到了一抹心虚,于是低头埋在了凤清韵的颈窝处,不敢和他对视。
凤清韵被他的举动整得一愣,回神后竟从心底升起了一股笑意。
第二日,寝殿的门竟然真的开了。
凤清韵没得选,只能从储物戒中拿了一件龙隐的外衣直接穿上,忽略没有里衣的情况下的异样感,适应之后倒也正常。
可衣服的问题解决了,鞋子却没办法穿龙隐的,毕竟那些鞋子就算是新的,大小似乎也不合适,凤清韵穿上连路都走不了几步。
他犹豫了良久后,索性赤着脚踩在地上,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前还空荡荡的魔宫内,此刻竟站着几个魔修。
凤清韵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为首的女魔修似乎业务还不是很熟练,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连忙低头道:“殿下,在下月锦书,是陛下抓……招来伺候您的。”
凤清韵:“……”
这一听就是龙隐不知道从哪抓的魔修。
他闻言忍不住抬眸看向魔宫之外,没有那人的身影。
可他知道,那人正在看着自己。
“多谢你,月姑娘。”凤清韵收回视线道,“不过我不需要照顾,各位自行修炼便好,有事我会找你们的。”
见他如此好说话,比龙隐不知道强到了哪里,众魔侍登时松了口气。
日子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却又好似没有。
凤清韵终于能出寝殿了,只是也不知道龙隐到底是什么癖好,眼见着他赤脚踩在地上,脚踝上还带着寒玉锁,一下子便心疼了。
可他心疼归心疼,解决办法却不是给人鞋穿,而是找人把魔宫全部铺上了柔软雪白的兔绒,任由凤清韵赤着脚踩在上面。
凤清韵见状,和那些魔侍一起沉默了。
魔侍们明面上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背地里却都认为,凤清韵是魔尊从慕寒阳手里抢回来的老婆。
实际上好似也没差。
曾经夜晚降临之时,无论如何,凤清韵身上好歹还有里衣。
而眼下,连里衣也没有了。
他没办法,只能穿着龙隐的外衣坐在床榻之上修行,可每当夜晚降临,龙隐却在喂食之前自然而然地加上一个环节——他会一言不发地脱下凤清韵身上穿着的外衣,就像是剥去煮熟鸡蛋的外壳一样,露出了内里雪白的蛋白。
他做得实在是太行云流水了,而且每次都是趁着凤清韵进食时大脑不太清楚的时候做的。
待到凤清韵回神时,他整个人已经彻底□□地靠在了对方的怀里,浑身上下仅戴着那除了装饰没有任何作用的脚链。
他清楚自己本该出口呵斥的,亦或者该做点什么别的拒绝动作。
然而夜晚降临之后,没有烛光的寝殿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连规则都发生了变化,甚至连人的常识都会被迫修改。
——只是不着寸缕而已,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荒谬而情色的暗示在黑暗之中的每一处角落响起,一切就像是一出淫靡到过于荒诞的梦境。
明明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不对劲,可喂食之时,龙隐身为始作俑者的态度居然依旧是认真而正经的,没有越雷池一步。
而更为荒诞的却是,凤清韵适应了。
他适应了黑暗之中打着喂食名义的亲昵,适应了被褥之下的□□,适应了一切的不合理。
黑夜与白昼就像是两重截然相反的世界,当白天降临时,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没有人会谈论昨夜发生了什么。
甚至没有人会讨论,昨晚爬了凤清韵床榻的,到底是龙隐的本尊,还是他的心魔。
亦或者前后夜换了“人”,可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就像是暗流一样融化在夜色之中,无人知晓。
底线在黑暗之中被一步步蚕食,又在白天被人装模作样地捡起。
可只有凤清韵自己明白,一切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所以当慕寒阳背着他那个濒死的友人,和那人的妾室一起火急火燎地赶到魔宫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愕然的画面——
高台之上,暗紫色的华贵衣袂迤逦在华丽的宝座上,上面还绣着金色的龙纹,熠熠生辉,贵不可言。
芙蓉一般的美人没有戴冠,就那么随意地披着发丝坐在本该属于魔尊的王座之上,他右脚踝上还戴着天蓝色的锁链,可他本人却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就那么赤着双脚随意地踩在雪白的兔绒上。
他的面前摆着无数可口诱人的水果,可他似乎已经吃腻了,百无聊赖地挑了半天,才挑出来一枚果子。
那美人刚想把果子往嘴里放,却听他身边的侍女说了句什么后,他竟当即一顿,不禁笑了起来:“三个?你算少了。”
那魔侍一愣,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不止三个!?他老人家到底有多少心魔啊?”
美人听到“老人家”三个字后竟又是一笑,半晌竖起手指比了个数。
“……七个!?”
月锦书愕然地看着他,半晌忍不住八卦道:“那您在床上难不成能同时见到七个吗?”
凤清韵:“……”
魔界民风着实彪悍,凤清韵闻言差点被一口荔枝给呛死。
“哦不对,带上本尊好像是八个。”月锦书掰着手指数了半天,忍不住眼睛亮闪闪的好奇道,“那这八个之中,您最喜欢哪个啊,殿下?”
“我当然是最喜欢——”
凤清韵闻言耳根有些泛红,他把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捏着葡萄蓦然止住了话头,扭头看向殿外。
——慕寒阳正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愕,站在殿门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你来晚了,你师弟已经是别人老婆了
下本突然想写那种自幼穷困潦倒,拼搏成功后依旧半边身子站在黑暗之中的阴郁总裁攻和积极向上的小太阳少爷受。没错就是预收那篇恋综的人设,年上瘾大爆发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