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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非惯性依赖 西荧星 2326 2023-12-31 09:35:29

门外突然传来的窸窣声响,让景程不自觉地皱着眉头往身后看去:“没关严么?”

在瞧见那条不宽不窄的透光缝隙后,景程难免微微一怔。

“嗯。”宋临景的嘴唇贴蹭在他耳侧,耳鬓厮磨般低声说道,“刚才有个小男孩一直在偷看,应该是送你过来的那位。”

景程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你知道?”

“那怎么不叫他滚远点?你不是很凶的么。”景程的指尖顺着宋临景的下颌线向上轻抚,一直蔓延到他因缺氧而有些湿润的眼角,“喜欢被别人看?”

“嗯?”景程欲/念被暂时安抚,身份却依然沉浸在方才越界的亲昵里,荤话一句接一句,不要命般说得熟练,“临景哥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儿?”

“十多年的朋友了,跟我还藏着掖着,没准儿你早点——”

景程的话都还没说完,宋临景却像是被他某处用词刺激到了似的,重重扣住了景程的后脑勺,将他的嘴唇再次带向自己。

“早不了。”宋临景声线喑哑,不明所以地说道。

泛着点苦涩的咸腥味道随着唇齿的触碰扩散开来,景程被呛了一下,咬向宋临景舌尖的动作满是警告意味:“漱口去,现在别亲我。”

说完,便按着宋临景的肩膀把他往后推了推,皱着眉头,撇了撇嘴,有点嫌弃似的嘀咕道:“一股怪味儿,你们都怎么咽下去的啊……”

“还好吧,就是你的味道。”宋临景却不愠不恼,天生锐利的眼睛微微弯着,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下意识地舔了舔泛红的嘴角,“你以前没试过?”

宋临景眉尾微抬,发丝凌乱,不着寸缕地慵懒倚靠着身后的书桌,毫不吝啬地向景程展示着自己找不出死角的身材,表情看不出半分羞怯,依然漾出几分那副天生上位者的傲慢。

不像刚鬼混完,像是刚结束一场商务洽谈。

稳操胜券的那种。

看着宋临景眼角眉梢的从容,景程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

对方的自如在景程眼里不仅是轻飘飘的挑衅,还是多了催/情效果的助兴剂,每瞬抬眸都是引诱,一举一动都够性/感。

操……

景程牙关紧咬,罕见地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翻天覆地般的质疑。

他年纪再小一点,刚开始接触这些的时候,都没在宋临景面前容易上头。

搞得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在奇怪的地方包袱很重的景程,连忙捞过床边搭着的浴袍,一披一拢,快速地掩盖住了自己不争气但诚实的身体反馈。

边把另一件浴袍塞给宋临景,边回答着对方刚刚的问题:“当然没尝过,我都是被服务的那个。”

景程似乎是回忆起了方才那点被稀释过的味道,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我不喜欢。”

宋临景却上下打量了景程两圈,暧昧的语气中漫着笑意地调侃道:“是么?”

“需要我再帮你解决一回么?”宋临景的目光仿佛挂了钩子,细密缠上了景程松垮的腰带处,“我看你好像还挺喜欢的。”

反应被拆穿了的景程不禁有点尴尬,“恼羞成怒”似的瞪了瞪眼睛,可下一秒却又绷不住地笑了出来,一副冲着宋临景想凶都凶不起来的模样。

“嘶,临景哥哥,你崩人设了,跟哪儿学坏的?”景程煞有介事地批评道,手上却还不忘摸摸对方的后背,狠狠揩够了油的景程捏了捏宋临景的后脖颈,放柔了态度,耐心地哄道,“弄太多不好,今天就先到这,你把衣服穿上,先去洗澡,我叫人送晚餐过来。”

“不健康,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凡事都要有张有弛,要节制。”景程满嘴跑火车地开着玩笑。

宋临景不置可否,眸中的轻蔑态度表达出对这个观点的不认可,不过似乎暂时也懒得进行什么反驳,就只是沉默地盯着景程看,如同舍不得与他分开半秒似的。

景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讶异地猜测道:“你想一起洗?”

“不行?”宋临景承认得倒是爽快,黏人黏得理直气壮,“以前你也没少缠着我一起洗。”

“我靠?少血口喷人啊,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什么时候——”景程喊冤喊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音,显然是十年前走失的部分记忆,随着两人关系的扭曲,逐步扫去了表面的浮尘,开始缓慢清晰了起来。

嘶……他还真有过,好像还不止一次。

模模糊糊想起来点陈年旧事的景程,难免有点心虚。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起,宋临景当下的不太正常,是不是受那段时间自己极其不明确的边界感的影响。

要真是,那他该担的责任可就更重了。

本来放纵自己带宋临景厮混就够“不是人”了,如果诱因还能追溯到他从前的“无心之举”上面,那景程直接罪加一等。

心情复杂的景程此刻急需自己缓缓,连忙推着宋临景往主卧的盥洗室走,嘴上碎碎念着很站不住脚的借口:“这屋两个浴室,花了套房的钱,就要享受套房的待遇,没有俩人挤一个的道理,不能浪费,懂吧?”

“不懂。”宋临景却半点面子都没给,摇了摇头,斜了他一眼,唇角扬起戏谑的弧度,“你花的不是套房的钱,是包船的钱,按这个思路……”

“咱们应该去甲板上洗,你船头,我船尾,才叫物有所值。”

景程:……

“话多!”景程咬牙切齿地亲了宋临景一口,惩罚似的照对方的后腰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儿地催促道,“快去,衣服穿上。”

宋临景大概没想到有一天“话多”这个形容,还能套用到他身上,但鉴于景程主动“献吻”,他显然心情还不错,倒也没再追究什么。

“不穿。”宋临景冷淡的声线蕴着刻意的逗弄,“就那么两步,我不害羞,景哥也见多识广了……”

“没必要。”

景程:……我文化水平有限,见多识广是这么用的?

说完,他便将景程给他的浴袍搭在手腕上,坦然又坦荡地朝不远处的盥洗室走去,又长又直的腿肌肉匀称,动作时背肌牵着胸肌又带着腹肌,明显的人鱼线从侧面看起来更清晰漂亮。

虽然宋临景的状态自然又随意,可景程却总觉得对方举手投足的每处细节都像在故意勾引。

但他找不到证据,而且凭宋临景日常那副“谁多看我一眼谁都得死”的冷酷形象,就算是找个第三方评判,景程也不认为自己胜率会高

那可是宋临景诶。

景程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占理,干脆主动把这种荒谬的想法驱散,先行归咎到自己自我意识过剩上。

“听船长说,他们面包师傅法棍烤得很不错。”宋临景进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奶油口重的烩菜烩饭味道也可以。”

他微眯着眼睛,暗示意味颇浓地扫视过景程,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气:“就是可能比大多数餐厅做的要稠一点,黏一点。”

“只是简单做个推荐。”宋临景轻轻笑了两声,不露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你想要什么都行。”

说完,他便毫不留恋地进了浴室。

门一关,锁一拧,哗啦啦的水流声就从门缝挤了出来。

景程嘴角紧绷,表情是藏都没处藏的震撼。

他只觉得门那边潮湿的热气瞬间就漾满了房间。

烘得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五彩斑斓得闪个不停,气血沿着脖颈上涌,激得自己耳鸣的严重程度都翻了倍。

这是故意的吧?

讲道理,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终于回过神的景程,莫名有种与某样高不可攀之物亲密接触后滤镜破碎的感觉。

他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几步,无辜且无助地向后仰躺在床上,心情复杂地用手掌捂住了眼睛,缓慢地蜷起了状态微妙的身体。

好像不小心打开了宋临景什么奇怪的开关……

景程心里腹诽道。

有人能管管么?

还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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