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濑惠的唇珠很饱满,几乎只要吻上去,就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形状,而在摩擦与吮吸后,它的形状也随着红肿愈发饱满起来。
很漂亮,是和他眼睛完全不同的鲜艳。
看着自己的杰作,迹部很是满意,甚至还用因为长期持拍而留下粗糙茧子的指腹揉了揉那张唇瓣。
然后就被它的主人一巴掌给打了下来。
虽热对水下换气熟练自如,但岩濑惠在这方面似乎没什么天赋,哪怕不是第一次“接吻”,他还是不得换气要领,本来是个浪漫的事,他却感觉和练习闭气一样麻烦。
迹部这家伙怎么那么熟练?
他瞪向兴致勃勃的某人,却想不到现在只剩下一片水汪汪的眸子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像是猫咪生气撒娇的眼神。
“怎么了?”迹部问,“不满意?”
他低头作势要再来一次。
岩濑惠这次没再顾及,直接用湿漉漉的手撑住了他的胸膛,以示自己的拒绝。
“戒指。”
哦,他还在担心这东西呢。
迹部看着手里的丝绒盒子,因为这东西抢了岩濑惠对自己的关注度感到不满,又觉得对方这么在意戒指,也是对他们这份感情的在意。
突然有了种诡异的满足感。
“这东西啊。”他把戒指拿近,在岩濑惠的面前晃了晃,果然看的眼前人的眼珠也跟着它一起转动。
“在这里确实不安全。”迹部再一次把身体压低,他的手臂很稳,不会因为一时的支撑感到疲惫。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铺洒在对方的鼻息之间,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亲昵地说:“那我们换个地方吧。”
意图太明显了。
更别说岩濑惠基本没享受个什么按摩,现在只想把澡泡完,根本不想挪窝。
“不去。”
“去呀。”迹部的语气很甜腻,甜的不正常。
这种傲娇的生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岩濑惠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些热。
“……你发烧了?”
“不,只是易感期。”迹部一点没有要为邮轮服务员打算的意思,本来沾染潮气的浴袍因为他的动作直接被打湿——这家伙直接倒向了水里。
好在有岩濑惠接着他,只是侧边身子泡了进去。
“我的易感期比较长,毕竟它不怎么来。”他慢慢轻吻着,从鼻尖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眼睛,“所以——”
“现在不是你说的晚期,是中期。”
正是情绪最敏感的时候。
“药效可能管不到明天了。”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太阳穴轻吻到了耳廓。
迹部只说换个地方,又没说是什么地方,但岩濑惠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这家伙说得是床。
这个套房的主卧没有主人,迹部破天荒住在了一楼书房旁边的卧室里,上船第一天岩濑惠就去主卧看过了,哪儿放的是张圆形水床,四件套风格和房内的布置风格一样,都是红色系的浪漫风格。
很符合迹部大少爷的华丽审美。
如果不是在邮轮里,岩濑惠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情侣酒店。
虽说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还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迫切?
“走吧,没有水也正好给你戴戒指。”呼吸擦过他的耳廓,迹部的唇珠触碰着他的耳垂,之间的牙齿也跃跃欲试的想轻咬一二。
岩濑惠推开了他的脑袋。
游泳的人手比打网球的要细腻许多,但也谈不上光嫩,毕竟长期接触训练器材总会留下些东西,可迹部还是觉得他的手像羽毛一样轻挠着自己的脸庞,带来一阵痒意。
唔,毕竟都快被水磨得没指纹了。
岩濑惠捏起迹部的下巴,果然,这家伙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易感期的作用,还是酒喝多了。
“你们alpha果然是坏东西。”他说。
岩濑惠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给迹部多喂点酒了,只要酒精摄入的足够多,男性就没办法用小头控制大头,alpha也不例外。
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安慰舒坦的夜晚。
但是……
“算了。”他有些泄气。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随着“哗啦——”一声,岩濑惠从水中战起,拿过一边的浴袍裹到了身上。
他像是没看到迹部赤裸直白的眼神一样,直接跨出了浴缸,闷声说:“走了。”
但迹部还是不满意。
“你走错房间了,主卧在那边。”
“我才不要去那个房间。”
“那把你房间弄乱后,你晚上住我房间吗?”其实这样也不错。
“……这不是房间还有很多吗!”
“行吧。”
岩濑惠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或许迹部这家伙的易感期没有之前那么厉害,起码现在还有交流的理智。
这一点也被他认证了,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迹部都充满了耐心,就连抚摸也不像之前那样急不可耐。
或许还是药效还是有起作用,他这么猜测。
只是他还是会有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在那枚蓝宝石戒指戴在他的手上后达到了顶峰。
他这算是……真的和迹部在一起了?
好像两人也没说过我爱你什么的。
“啧,有些小。”迹部他在他的背上,把他抱在怀里,手把玩着他的手指,细细端详着白细手指与戒指的搭配。
岩濑惠有些怀疑人生:“这还小么。”
“怎么不小,本大爷的爱人当然配得上最好的。”迹部低头吻了吻他的颈窝,易感期的alpha格外粘人,“订婚时买个更大的。”
还要多大?
不,要订婚么?
岩濑惠脑子里一团浆糊,但他开口,说出来的却只有一声惊呼。
“你唔——!别动哪儿!”
Alpha是很坏的生物。
尤其是易感期的alpha。
此时的他们早就抛弃了所谓的人伦道德,拥有的只是繁衍的本能,或许在捕捉猎物时才会有耐心去伪装,披上一层文明的外衣。
只要猎物掉进他们的陷阱,他们就会撕去所有伪装。
哪怕迹部的前戏很足,动作也很温柔,但岩濑惠还是感到了不小的痛楚。
他忍不住抓紧了身上人的头发,抱怨着书上和网上都是骗人的。
“现在哪儿是想别的事的时候。”像是惩罚一样,迹部舔咬着他的唇,加重了力气。
岩濑惠懒得理他,只是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但很快,原本还算中气十足的不满就变成了快要失去意识的细微呼唤。
“唔,等等……”
“慢点混蛋……”
海上巡游总是颠簸的,尤其是遇到暴风雨的时候。
大海波涛汹涌,邮轮在晃,床在晃,吊顶的灯在晃,身上的人和自己也在晃,岩濑惠只觉得自己是一叶小舟,飘摇在水面上,根本找不到岸。
他迷路了,哪怕没有船,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游才是岸。
在陷入梦乡的前一晚,他还在担心,这种狼狈的样子,或许明天是没法游泳了。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第二天、第三天、甚至是第四天……他也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天。
易感期的alpha总是敏感脆弱,又活力满满的。
主卧、副卧、他们的房间,乃至那个按摩浴缸和书房,等岩濑惠终于能睡个好觉时,他突然发现已经没地方可以睡了。
这几天充满占有欲的alpha自然不可能允许服务员进来收拾东西,船舱里只有一片狼藉。
不,或许唯一的净土就是没被迹部祸害的儿童房。
岩濑惠趴在下铺,因为经常锻炼所以不觉得肌肉酸痛,但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还有某个部位也很难受,他用被子捂着脑袋闷头大睡,装作听不到外面服务员来打扫的声音。
他的名声,他的面子,他的所有荣光,都在今天消失殆尽!
比起岩濑惠的萎靡不振,迹部整个人堪称容光焕发,一番洗漱过后,就连那头金发都比平时光亮耀眼了许多。
岩濑惠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什么吸人精气的精怪,不然怎么会……
他接下来几天都不想再看见迹部的那张脸了。
但到饭点时,迹部一叫,他还是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他太饿了。
他伸手虚虚的量了量大臂的肌肉,总感觉自己肌肉都要被饿掉了。
“现在几号了啊。”他一边大口吞着牛排,一边问,整个人还是那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样子。
“嗯,现在……”迹部看了眼时间,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明天还是海上航行,后天登陆……”
“第三个岛屿。”
岩濑惠:“?”
“你说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