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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他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听到这句话,宗明透过镜子,怒视着身后的律。

律即使控制他的身体,将他变为傀儡,也不能完全洗脑他的精神和人格,又或者说,律可以,只是他暂时不想那么做。

将男人变为完全的傀儡,从头到尾彻底侵占他的一切,在那之后,宗明就再也无法反抗他,再也不会拒绝他。

只会乖顺地跪在他的脚边,叫他主人。

听上去很美妙,不是吗?

律感到耳边有一条毒蛇在窃窃私语,撕扯着他心中的蛀口。

他不能忽略这个念头,就像是那条毒蛇本身就来自于他自己,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宗明为什么就不能爱他呢?律想,他可以给他一切。

法神、人间之主,甚至是光明神,只要他想,律都可以给他,金银财宝、权力地位,这不就是人类所追求的吗?

宗明的身体在发抖,律凑上前,亲吻着他耳后的皮肤,轻声说:“好看吗?”

是好看的。律想,当宗明穿着这身衣服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目眩神迷,只想要拥有他的一切,无论性别,只要是对象是他,律就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不断跳动,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着迷。

宗明迟迟不说话,但是心里已经把他骂开锅了,气得手指发颤,用芬芳的本土方言将律骂得狗血淋头,律这个时候突然解开了他身体的控制,宗明在心里怒骂他是逆子,是变态,是神经病——

“你个恶心的变态,你这个该死的逆子!”

话音刚落,宗明听见身后的停下动静,冰冷的吐息打在耳后,突然轻轻呵笑了一声。

“……逆子?”

宗明一瞬间打了个冷战,顿时回过了神,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所以他只能木着一张脸听律说:“你想当我的父亲?”

“……还是母亲?”

深渊精灵在他耳边凉凉的说:“精灵族只能由生命之树诞生,看不出来,你有这种奇思妙想,想要成为深渊精灵的父母。”

老子就是你爹。

宗明只能在心里过过嘴瘾。

律知道宗明在故意折辱他,他估计是真的气得很了,男人垂下眼睛,手臂一抬,就圈住男人劲瘦的腰,宗明的身高刚好可以被他直接拥入怀中,律继续说道:

“你的想法估计无法实现,不过,你若是真的想要玩这种情趣,根据你我的年龄。”律笑了笑:“你可以在床上叫我父亲。”

宗明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

——倒反天罡。

他要做噩梦了,兄弟。

他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第一反应是律这手艺拿到现代去少说也是个变装圣手,第二反应是穿裙子之后还挺好看,如果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的话,他甚至会觉得这是他的亲生姐妹。

他这一身甚至长在了他自己的喜好点上,但在这样一通思绪后,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愤怒,以及难以形容的恐慌。

是的。

他终于开始恐慌。

因为他开始意识到,律是真的会将他变成“女人”。

并不是穿上女装,而是可以不顾他的意愿,不顾他的想法,肆意地摆弄他,将他作为提线木偶。

那一刻,他因为这种迎面而来的现实冲击,甚至有种开始呕吐的冲动。

就像是他终于要开始从梦中惊醒,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不是“律”,他是一个龙傲天,一个男人,一个对他有着欲望和冲动的男人,他明明是了解律的,甚至对他有着一种近乎自我的天真,他知晓律的一切,便认为律未来会像他以为的发展,因作为创造者而理所当然地认为律会如何,甚至认为自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然后,一个浪头突然翻起,打破了眼前的平静,他被当场掀翻,无法再维持虚假的冷静,被淋得满身狼藉,只能就那样站在黑夜中,满面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风景。

他终于避无可避,要开始接受现实了。

直到这一刻,宗明才意识到他之前一直在逃避,逃避面对现在这个律,所以不断自我说服,近乎陷入困境。

而他的逃避,则来自于内心的不安全感。

宗明想,他其实是害怕律的。

但是他为什么会害怕他,他明明那么了解他,他明明是喜欢律的,但他现在看见律时甚至会有种想要发抖的冲动,宗明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都是他的错,都是律的错!

宗明想得几乎快要入魔,这些天以来一直在他心底盘旋,被他死死压制,自我麻痹的痛苦和愤懑,终于要开始不受控制地、近乎发狂地抬头,它在心中咆哮,发恨,不发泄而出,就必定会反咬自己一口。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他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龙傲天吗,龙傲天又怎么样,是未来的至高神又怎么样!

宗明的眼神发红,发恨,他有一瞬间的脆弱无助,像是淋湿了身子,正在他怀里颤抖般,但仅仅只过了一秒,那种脆弱感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燃烧而起的愤怒。

终于开始生气了吗?

律垂下眼睛,手指抚过他的脖颈,果不其然被狠狠拍开,男人反而轻声笑了一下,生气才好,他还以为宗明是泥塑的脾气,任人拿捏呢。

可惜,他伴侣的脾气很大,并且娇生惯养,之前就会时不时地发脾气,但自从那一天之后,宗明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却犹如逃避般一直不给予他更多反应。

宗明的一切,包括愤怒和痛苦,都应该属于他。

想要逃避……是当做他不存在吗?

律的眼底覆上暗色,男人温和地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这么玩。”

宗明闭上眼睛又睁开,眼中的愤怒慢慢平息下来,却并不是消散,只是为了之后的爆发而潜伏。

他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喃喃自语:“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律,律……”他痛苦地呼唤着律的名字:“你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能。”律轻声说,悦耳的声音如丝线般缠绕上来,将他完全束缚:“我可以呢。”

男人继续说道:“我可以这么对待你,我可以想要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凭我的心意,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也没有什么他应该是什么性格。

律知道宗明在期待什么,在期待着“从前”的律,如果是那个他,男人残忍一笑,难道宗明就以为,那家伙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从前确实愚蠢,但也不可能愚蠢到将伴侣放过的程度!

宗明因为他会崩溃,甚至控制不住地哭出声,但是他却没想到,他居然只是站在这里,接受了这个现实,然后用一种冰冷的,近乎审视的眼神望着律。

“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

镜中的那个倒影初见时惊艳,现在却让宗明感到作呕起来:“你给我穿恶心的衣服,强迫我,甚至把我当玩具一样玩弄……”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之前那几句话十分坚定强硬,现在却低若蚊蝇,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原本应该气焰强盛,理直气壮的宗明,却控制不住地扭过了头,不敢看他。

“哦?”律说:“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剑圣大人。”

“我会落到现在这副模样,被星耀帝国的人抓走,是因为谁呢?”

因为这一句话,宗明的身体紧绷起来,却又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在因为这件事而想要报复他吗?

“父债子偿。”

律勾起他的长发:“我不对你的父亲动手,你也应该给我一点回报,不是吗?”

“其实那位首相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才是正确的。”律淡淡地说:“若是我,也会想要除掉这么一个威胁呢。”

他这么简单的一番话,却让宗明闭上眼睛。

律继续说:“只可惜我的脾气不算太好,托你的福,现在终于可以逃了出来,我明明可以现在就回去,血洗星耀帝国的一切,杀死你的父亲,将他的头颅带回来做装饰。”律说着,突然温和的笑起来:“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他的绿眸清澈纯粹,漂亮地让人惊叹,这真是一个庞大的、强大又美丽的生物,光是那一笑,就让人心中发抖,却近乎要溺死在其中,像被一片沼泽吞没,舍不得离去也无法逃离。

“我明明可以杀了他,但是我却放过了他,可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起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谁让他给我送了一个如此完美的伴侣呢?”

“我这么喜欢你,宗明。”律轻叹道:“你也应该给我一点表示吧?”

美丽的庞然大物手指抚上他的后颈,那种昭然若揭,直观到无法掩饰的掌握欲和上位者的残酷扑面而来,让人反感。

宗明几乎是那一瞬间,浑身上下冒出了鸡皮疙瘩。

他闻到律身上的香气。

清新温和,带着一丝凉意的草木香,却已经要成为他的梦魇。

“亲爱的。”律突然不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说:“我可爱的伴侣。”

你在我面前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我想要你了。”律说:“把你的裙子脱下来,给我看看?”

宗明甚至有点想要呕吐,他被性/骚扰了,他被性/骚扰了!

变态,变态!

宗明手指颤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要去掀开他身上这件长裙,宝石的闪光在动作间闪烁,细腻的肌肤、精致的长裙,露出的却不是完美玩物的身体,而是一道又一道已经愈合,却在身上浅浅覆盖的伤疤。

那深浅不一,形状有别的伤痕,像一道道功勋,又似男人身上残留的,独属于他的痕迹。

“转过来,给我看。”

“不要挡着,掀开一点。”

宗明只感觉身体不属于他自己,却仿佛又不像是之前那样,完全被人操控,还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他突然转过身,和律对视着,律微微眯起眼睛,就看见宗明很乖顺、很听话的慢慢扯住一片衣角扯下,他移不开眼的时候,又感到一丝难以形容的沉郁,似乎是男人太过乖顺听话,以至于像个提线木偶。

他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如此顺从,“宗明”真的会这么好脾气吗?宗明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他吓到了他呢?

律在那一瞬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明明这就是他要求的,将男人作为玩具肆意玩弄,多有趣。

现在仍然是有趣的,却又好像,让他并不甘心。

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让宗明停下。

他确实很多天没有碰过自己的伴侣了……

律的手指轻轻颤了颤,目光几乎黏在宗明的身上。

很想要……

他看着宗明一点点扯下自己的衣服,一点点撕开、一点点用力,这具完美的、从战斗中千锤百炼而出的躯体就那样慢慢暴露在律的面前,但却并不是向他的主人屈服,而是从折辱般的命令中一点点撕开身上这件被强加的衣物,将其毫不留情地、用力地扯开!

噼里啪啦。

一颗又一颗精致的宝石飞溅而出,化为闪耀的星点四溅,一颗又一颗砸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宛如雨点打碎了平静的潭面;又似某种东西破裂、破碎,将其直接砸落的声响,在这漫天的雨声中,律却只是站在原地,接住了所有的雨水,他在恍然中抬起脸,却听不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从何而来,只听见自己心动的鼓噪声。

在要将他完全淹没的雨声中,他听见宗明发出一声冷笑。

男人当着他的面,将那套长裙当场撕开,毫不留情地踢到一边,他抬起脸,用带着薄茧的手一把抓住自己的长发,那由律催生而出的发丝被他用力一握,下一秒,满地破碎的宝石映射下,一道金芒如惊鸿一瞥,伴随着满头割裂飘飞的蓝色发丝向着律冲来,律不闪不避,只用眼眸紧紧看着,看着他的伴侣踩在撕裂的裙摆上,用刀捅向他的心口。

“你给我去死!!!”

你这个该死的,变态的逆子!!

老子今天就要清理门户啊!!

宗明手中的长刀毫无阻碍地贯穿律的胸膛,几乎要从他的心口扎出,如刀如豆腐,初见时顺畅,却在最后一刻遇到阻碍,化为铁水,再不能动。

律伸出手,握住那把金色的长刀。

他死死握着那把刀刃,手掌被用力切开,胸口被贯穿,却只觉得畅快……畅快……

他几乎要为此而发笑起来。

宗明,他轻轻念着男人的名字,他这么不想要成为他的伴侣,为什么不变得让他讨厌一点,让他不喜欢一点。

为什么要偏偏长成一幅天生就应该被他喜欢的样子,自投罗网,还偏要让他觉得更有趣呢?

像是弄巧成拙、又是天经地义。

不想被人爱,却又偏偏让人喜欢。

你可要怎么办啊,宗明。

那把长刀深深贯如律的胸膛,甚至切开了他的手掌。

然后,宗明站在那里,却听见龙傲天低着头,先是轻轻的笑,之后却越发放肆、扭曲,近乎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越发让人恐惧,以至于宗明甚至误以为自己一刀把律捅傻了。

如果真是那样。

那他宁愿先切除龙傲天那部分变质的大脑==

宗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律动手,但既然已经动手了,他就不会后悔;就像他对律好,他也并不后悔。

他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哪怕现在想要抽回刀,却被律死死握住,即将要迎来报复,他也毫不露怯。

哪怕律把他一巴掌拍死又怎么样,宗明红着眼睛想,他活该,他就应该被捅一刀!

他只恨自己没把这家伙捅死。

他脑中思绪纷飞,见到龙傲天终于笑够了,缓缓抬起脸,他满面银发如流银般滑落,露出一张……正在微笑的面孔。

宗明只感觉心头一颤。

“宗明……”他轻声说。

宗明心想要来了吗?如果被拍成肉饼的话,他是会回到现代,还是会直接当场暴毙?他应该不可能再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话说回来,他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来着……

想不起来了。

什么都……想不起来。

“宗明,”律见他失神,又轻轻呼唤了一句,宗明抬起脸,就听见龙傲天说:

“我们做吧。”

律含情脉脉地说:“我想要你。”

宗明:“……”

宗明:“…………”

要不律还是把他一巴掌拍死吧。

“我们做吧。”律垂下眼睛,松开手,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毫不在意,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只见到左手掌心几乎见骨的狰狞伤口边缘,有一排又一排细小的触须发出细细的呓语,接着自我愈合,将伤口重新织好。

那道伤疤就要那么消失,律却阻止了它,于是伤口只是愈合,却留下了伤疤。

这是宗明给他留下的痕迹呢……

律轻轻笑起来,将胸口的伤口也如此处理。他回过神,却只觉得自己难受地厉害。

像是完完全全被刺激到了,身体都在咆哮着想要得到可以解渴的药。

宗明退后一步。

律上前一步。

“宗明……”律说:“过来。”

宗明的脚步一顿,见律没有控制他的身体,顿时直接转身就逃,然而整个房间都被律用空间之力封锁,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身上的长裙也被撕开,男人满头杂乱短发,只穿着一双长靴,但见到这双靴子,他恶心得紧,连长靴也被他带着怒气发泄似的踢走,于是宗明只赤/脚踩在满地的宝石碎屑上,身无寸/缕,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满地宝石反射出对方的身影,绚烂之光照射在那具完美的身躯上,形成斑驳的光斑。

宗明一步步地后退,说道:“滚,滚开!”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捅死你!”

律听得却只感觉呼吸一顿,然后更加刺激起来。

察觉到他反应的宗明甚至有一瞬间的无措和茫然。

是变态吧?

变态……神经病……

“过来。”律歪了歪头,说:“我快没有耐心了,宗明。”

“我们之后可以玩更多游戏,但你现在得来我身边。”

律语气轻柔,却不容忤逆,宗明心想刚刚怎么没杀了你,但是律是这么好杀的吗?他为什么会站在那里让他捅,他宁愿现在被律报复,而不是被他用这种眼神,这副样子看着。

该怎么办……

宗明心想难道现在要自爆炸龙傲天一脸血水吗==

他还年轻,他还有大好时光。

难道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吗,不就是被男人玩吗,律如果真的要杀了他,又或是真的要对星耀帝国出声,他是真的会先毁灭整个帝国,然后将首相抓到他的面前。

“宗明……你在听我说话吗?”

如果首相真的被威胁,他难道还能再和龙傲天对着干吗?只不过是受点委屈而已,甚至有些人直接被律炼成了魔药,律后期甚至屠灭了数个种族。

他算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能跟对方作对,而且别说是未来,现在他就已经打不过律了。

这么一想,他几乎像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父亲……他解开了律身上的封印又迟迟未归,首相在处理完事务,不,可能是意识到不对后,就会直接来寻找他,到那个时候,他们父子就可以在律的手下团聚了==

一家人,父子孙三代,整整齐齐。

“宗明。”

律的长靴踩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扶起他的脸,微微一愣:“你在哭吗?”

宗明这才回过神,意识到他刚刚完全没有在听律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满地的宝石碎屑上,被律托起脸,那一瞬间,律的脸庞映入他的视线,却变得越发模糊起来,看不清晰,甚至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这个男人看上去,好陌生啊。

他究竟是谁?

也许是律身上的宝石太亮,导致宗明闪了眼睛,一道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过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被男人玩弄折辱他没有哭;被人贬低时没有哭;刚刚被律那么无情的威胁也没有落泪。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流泪。

宗明拍开他的手,他哭泣时是没有多少动静的,男人又看了他一眼后,就坐在地上,然后扭过头。

他不想让律看见他这副样子。

宗明……

律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伴侣就那样坐在地上,脚踩着宝石,红着眼睛。

他口干舌燥,心中情绪难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他决定。

及时行乐。

——龙傲天的思维方式,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律低下身,突然一言不发的抱起地上的宗明,男人在他怀里挣扎,反应过来开始怒骂,却又硬生生地闭上了嘴,眼神挣扎。

接着,律抚摸着他的脸,抱着只能在他怀里垂着双腿的男人朝着后屋走去,再之后,就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的: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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