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然因为孕期很容易就困了, 白日里本就睡了小半天,此刻在萧郅怀里睡了一觉,很快就醒过来。
萧郅显然是太过疲惫,还在睡着。
傅锦然实在按耐不住, 悄摸摸地转过身, 然后开始盯着萧郅开始看, 他老公还是那么好看。
一个月未见,实在想得很, 傅锦然已经不满足光打量了, 忍不住伸出手指开始萧郅的脸上点点碰碰, 又怕吵到他, 就轻轻的, 看着他眼下的浅青, 知道他最近定是累坏了。
心疼的不得了,凑过去亲了亲。
早在他翻过身, 萧郅就醒了,只是太累,没睁开眼睛,此刻脸上被他轻柔的点来点去, 拂过的皮肤都带着痒意。
更别提还在他眼底落了个吻,很快又继续拿手指继续搔。
萧郅也没动,嗓音懒倦∶“宝贝, 别闹。”
傅锦然立刻收回手, 乖乖的说道∶“我不动了,你再睡会。”
萧郅抬起胳膊将他揽入怀里, 脸埋在他的颈项处, “嗯。”
傅锦然回抱住他, 胳膊搭在他后背。
只是他又睡不着,白日睡太久了。
很快萧郅就睁开了眼睛。
傅锦然∶“怎么不睡啦?我不捣乱了,你快再睡会。”
萧郅看着他∶“不睡了,晚上再睡。”
傅锦然∶“饿不饿?”
萧郅∶“还好,宝贝饿吗?”
傅锦然嘿嘿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不饿。”
说着就凑了过去,开始亲着萧郅,一下一下的,撩拨他。
两个人果然如纪流轻说的,小别胜新婚。
不过最后因为肚子里小宝宝的缘故。
也就只能亲亲摸摸,什么也做不了。
傅锦然别提多郁闷了。
一想到还有七个月。
他就开始生无可恋。
难不成要禁.欲七个月?
不止七个月,生完孩子,那肯定也不行。
萧郅看起来倒是淡定。
傅锦然眼睛圆溜溜的乱转,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太累了?”
萧郅∶“还好,看到宝贝就不累了。”
傅锦然想说点什么,又忍不住了。
倒是显得他就惦记那事了。
萧郅伸手在傅锦然还是看不出什么的平坦小.腹上摸了摸。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还是这么瘦?”
傅锦然低头看着萧郅放在他肚子上的手,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想……
!!!
怎么会这样?
在这么温情的时刻,他怎么能想这种事啊!
傅锦然立刻红着脸,拨掉萧郅的手,“谁让你一走就是一个月,我整天都想你,茶饭不思,饱受相思之苦——”
他这话还没说完。
外面纪流轻脚步匆匆,“然然快别睡了,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百合南瓜饼,冬瓜鲫鱼汤,还有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保证你听了很高兴。”
等纪流轻进到内室,看到床上的二人。
萧郅神色淡淡∶“什么好消息?”
纪流轻∶“……”
纪流轻内心就一个字,艹,他见傅锦然那么伤心,生怕有个好歹,特地去后厨给做好晚膳,还去找赵啸通问了,听他说将军没绕路,应该明日便能顺利到达。
正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没想到明日要到的某人,此刻已经在床上。
纪流轻辛辛苦苦给他养了一个月媳妇和小崽子,这刚回来了,就醋意大发。
纪流轻伤感的说道∶“看来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萧郅也知道他这些日子辛苦了,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他这话,“……”
傅锦然不禁抚额。
“是的,这个家已经没你的位置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纪流轻立刻嬉皮笑脸∶“无妨,你开心就好。”
萧郅∶“……”
傅锦然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袍,往外面走去,其实确实是饿了。
纪流轻见萧郅还在不紧不慢的穿着衣袍,“什么时候回来的?总算回来了。”
萧郅∶“辛苦了。”
纪流轻嘴贱道∶“都习惯了,提前体验为人丈夫和初为人父,一想到不用继续伺候了,还略微有些伤感。”
萧郅眼睛微眯。
纪流轻瞬间去找傅锦然。
傅锦然已经坐在桌子旁用膳,纪流轻厨艺不错,比将军府的厨子做的饭好吃多了,还都是适合孕夫吃的,补充营养的,今日萧郅回来了,他心里高兴,吃的更香了,
萧郅看着他端起碗,将汤一饮而尽。
茶饭不思?
纪流轻坐在一旁,别提多放松了。
“你家王爷回来了,以后这个喂养的任务就交给你家王爷了,我总算可以歇着了。”
傅锦然一边吃南瓜饼一边说道∶“这段日子还是很辛苦你了,以后你的终生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未成亲,将来我替你留心留心。”
这话傅锦然已经对好几个人说了。
他爹,紫兰,十六,现在又加个纪流轻。
纪流轻∶“……谢谢你。”
萧郅见自己只不过离开了一个月,他家宝贝就已经同纪流轻“亲亲热热”,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只是面上不表现出来,走到桌旁。
傅锦然立刻将自己咬了一半的南瓜饼递到萧郅嘴旁,“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萧郅张嘴吃了一口。
纪流轻在一旁已经没眼看了,不过他还有正事∶“你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京城万一有异动怎么办?”
萧郅∶“无妨,吏部兵部都换人了,其他人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而且几个皇子中,稍微有威胁的萧樘被萧郅用同样的方法,给喂了药瘫在床上,府上都有重兵把守,萧樘心高气傲,认为一切在他手中,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自以为是,现在要一生都瘫在床上,还要靠着药续命,可算是折了他的气性,不过和上一世萧樘坏事做尽,被萧郅了断之前遭的罪要轻的多。
毕竟他现在有孩子了,还是少点杀戮较好。
萧瑾因为之前给傅锦然下药,意图不轨,萧郅没打算放过他,不是喜欢那档子事?便给他下了最烈性的x药,却被捆住了手脚,嘴上塞了布团。
一夜过去,命根子也废了。
周贵妃知道此事之后,晕厥过去,再醒来后同中风后的老皇帝一样不能说话,躺在床上,重来一世,有了傅锦然之后,萧郅显然没有上辈子那么暴戾,连带着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一并随着中风的老皇帝囚在了京郊的那处宅子。
其他没什么威胁的皇子,都封了闲职在京中赐了府邸。
文武百官也被清理的差不多,都是皇子,萧郅这么些年在外征战,替国平了多少战乱,能如此安稳还不是靠他,是以他当了皇帝,也没人反对,再加上他这样处置,还落了个贤德的名头。
自古哪家皇权争夺,不是血流成河。
这样倒是不错。
不过萧郅雷厉风行整顿了几天后,便留了圣旨,皇后也就是王妃已怀有身孕,他要回边关将人接回来。
登基大典,祭祀祖宗,一切事都等他回来再说。
礼部一听,可不敢放松,这登基大典估计还要加封后了。
其他几个部听到皇上龙椅都没坐热几天,登基大典都不重视,就急着要回边关接皇后。
再加上早先,萧郅前往边关还要带上病重的王妃,可见夫妻情深。
一时之间,傅锦然都还在边关,已经在大臣口中传开了,这皇后以后宠冠后宫,可该如何是好?
傅锦然对此一无所知,他喂萧郅吃了半个饼,又把萧郅给挑的鱼肉吃完,听着萧郅和纪流轻说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一些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萧郅∶“不急,过几天,等你身子无碍。”
傅锦然∶“这我都怀了,以后就见不到那些大臣说什么皇后至今无所出,还请陛下尽快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的戏码了?”
纪流轻在一旁喝茶,听到他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傅锦然低头看了看肚子,表情遗憾。
纪流轻∶“没事,你若是喜欢这种,回来我入了朝挣个一官半职的,我就向陛下谏言,皇后膝下就一子,陛下不能单单只宠幸皇后一人,要尽快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傅锦然一听,当即鼓掌,“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萧郅∶“……”
傅锦然笑眯眯的看向萧郅∶“到时候你就要义正言辞的拒绝,表明对我忠贞不二,此生绝不纳妃,让那些想往后宫塞女儿的那些大臣死了这条心!”
纪流轻∶“那些大臣回家铁定气的直骂你。”
傅锦然∶“又不当面骂,背地里我又听不见,他们见到我了,不还是要跪拜行礼,面上恭恭敬敬。”
纪流轻∶“言之有理。”
萧郅见他俩一唱一和,心里酸意更重,愈发看纪流轻不顺眼,“你怎么还在这?”
纪流轻∶“这不每天还要开解孕夫,陪孕夫解闷吗?都已经习惯了,是吧然然?”
傅锦然接收到纪流轻的挤眉弄眼,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害,这阵子多亏了有流轻陪着我,真是谢谢你了。”
这个流轻喊的傅锦然和纪流轻两个人都鸡皮疙瘩起一身。
眼神暗示纪流轻赶紧走,差不多得了。
纪流轻∶“不谢,现在王爷——不,陛下回来了,也用不上我了,唉。”
傅锦然∶“没事,我就吃的惯你做的,谁做的饭都不习惯,明日我想吃枸杞红枣猪肚鸡。”
所以赶紧离开好吗?
纪流轻∶“好,我现在就回去杀鸡。”
傅锦然∶“嗯嗯,你快去吧。”
萧郅∶“……”
纪流轻赶在萧郅动手之前,赶紧脚下开溜。
傅锦然装作刚看清萧郅的表情,浮夸的哇了一声,“王爷不对,陛下,你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呀?”
萧郅直接将他抱起,咬牙切齿道∶“明日不准吃他做的,以后想什么我给你做。”
傅锦然环住他脖子∶“哼,看你表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浑身都是戏的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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