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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误标记了Alpha情敌 烧个锅巴 2599 2024-12-23 09:21:05

就在刚刚。

戴司雲低垂睫毛, 立在沾着灰尘的窗后,好几个瞬间,远处的符忱捧着手机, 失魂落魄,像被抛弃在人群之中。

而他再清楚不过,和符忱聊天的人是他,对alpha少年造成情绪影响的也是他。

戴司雲偏着脸, 好似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却是对他人从未有过的温柔,“如果方便告诉我, 能不能让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的原因。”

符忱不能再清晰地感受着, 同为S级alpha的压迫感,甚至远在他之上。

可眼前的少年, 不像过去十七年里, 他所接触到带着恶意的alpha,相反, 藏匿在高冷外表下的温柔, 总会让他自愿地沉溺其中。

符忱动了动嘴唇, 目光不移, 问他要不要进去坐会儿:“我想慢慢和你说。”

戴司雲点头:“好。”

这种时候, 不用特地找“来拿衣服”的借口, 哪怕身处家中, 戴司雲感觉符忱也会想要跟他见面。

他是洞察力很强的alpha, 并非生来如此, 算是家庭关系影响下的能力,而符忱又是全然不擅长藏心思的家伙。

所以——

他时常能轻而易举地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符忱和上回没差,钥匙对不上孔, 隐隐急得手心冒薄汗。而戴司雲也和那天一样,握他的手腕,插钥匙,转开了铁门。

可又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进了屋,彼此的呼吸声放大,没开灯的符忱,全无走往里边区域接待人的打算。

仅是关上门,鞋也没换,后背抵着墙面,符忱扯了扯他的外套拉链,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喜欢的小狗要和家人移民了。”

“以后……”

“应该没办法再见面了。”

说出这话。

符忱并不敢奢望,眼前的戴司雲能懂他,天差地别的家庭条件,他的烦恼之于人家,或许是不痛不痒的小事。

这导致他始终低着脑袋,神色淹没在虚晃的光线,忽隐忽现,声音也含糊不清。

“学校也发生了些事情,”他病乱投医似的,怕戴司雲不想听,直接想到就说了,“让我不是很开心。”

“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以为他要抓我考勤,结果是告诉我有个出国游学的机会,建议我报名参加,但我……”

“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是把衣服先拿给你。”

他像在上演独角戏,怕戴司雲嫌他废话连篇,转身就要去拿衣服,见好就收的道理,别把人家当垃圾桶倒出一肚子苦水。

哗——

少年的手臂伸过来,搭在墙上,将符忱拦在逼狭的空间。

符忱愣怔,侧过脸看他,那张英俊容颜也藏匿于暗中,眼眸却那么浓烈,几乎难以分开地黏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感觉他也在为我难过?

符忱以为是错觉,可感知格外清晰,叫嚣着不是错觉,从小就经历着众星捧月,这样的戴司雲没有否认他的情绪,甚至产生共鸣。

戴司雲:“如果我告诉你,在很小的时候,我也养过一只小狗。”

符忱的眼眸亮了亮,问道:“什么类型的小狗?”

戴司雲:“陨石边牧,眼睛像一对蓝色钻石,长得很漂亮。”

他向来话不多,情绪也平淡,但当下,少年罕见地透露心事,无法言说的童年遗憾,是外人翻越城墙堡垒才能窥见的心尖柔软。

“听着就很乖很可爱,”符忱不自觉地靠上去,追问道,“后来不养了吗?”

戴司雲点头:“嗯。”

“父亲特别生气。”

“小狗当天就被送走了。”

符忱听得揪心,呼出气息,仿佛透过这张沉稳的俊脸,窥见年幼时的小alpha,双眸忍着泪,舍不得心爱的狗狗,却只能眼看着它被别人带走。

一时之间。

符忱从糟糕的情绪中,变成想要安慰的那一方,可他并不擅长,想起杂物箱里有奶啤,提议小酌两杯,把不开心的事情化解掉就再好不过了。

依旧是不开灯的夜晚,窗户隐约打开,透着暗弱光线的房间。

符忱不再提及小狗,像是有人陪自己难过,那么悲伤也就稀释不少,毕竟,他觉得大少爷为了让他开心,将多年来隐匿的秘密交付于他,是一种无价的信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永远是相互的,他觉得可以向对方分享更多心事。

符忱盘腿坐着,手握罐装奶啤,边喝边说道:“我其实特别心动。”

“这是我进英瑞以来,第一次遇到适合我的游学机会,更何况还是去到欧洲。”

“要知道我连周边的缅甸老挝都没去过。”

戴司雲笑了,轻得难以察觉,但符忱还是发现了,偏过脑袋,用手指戳他的胳膊:“你又在笑话我?”

“不是笑话。”

戴司雲望着他,黑眸中流转着温情,深不见底,“被骗到缅北记得给我打骚扰电话。”

“那你肯定也不会接。”符忱哝哝道。

“会接,”戴司雲不像在开玩笑,“还会亲自去赎你。”

“……”

符忱舔了舔唇,想起分化成S级的那天,会不会戴司雲接到电话,当时就已经偷偷来看过他了?

对话里藏着太明显的暧昧,符忱不傻,却又不敢往下探究,有时候,回避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保护机制。

毕竟——

他俩之间横亘着太多问题,与其全面剖开,不如装傻来得相处自在。

将心里话说出口的符忱,显然情绪好转,落在戴司雲眼里,被牵动的情绪也得以松懈。

关于瑞士滑雪项目的游学,他多少能理解符忱,犹豫不决的背后,带着如影随形的创伤,是无法用“我理解失去小狗的心情”这般说辞,轻易渗入那片内心深处的沼泽地带。

这次过来,戴司雲没开车,说待会儿刑勋会路过接他,两人要去买些外出用的物品。

接了通电话。

符忱意识到他要离开,起身送人,这回怎么都要把戴司雲送到楼下:“你下回还是别来了吧。”

戴司雲语气微顿:“为什么。”

“我这里太小了,”符忱蹭了蹭高挺鼻梁,不太好意思道,“可以约我在别的地方见面。”

“是吗。”

戴司雲走得稍前,放慢脚步等他,跟在后边的符忱,忽然,抬手拍了拍额头,“我又忘记给你拿衣服了。”

见他要往回跑,戴司雲伸出手,习惯地握住手腕,低声说:“以后还会过来。”

符忱瞬间傻住:“……”

到了这会儿。

光线昏暗的楼道里,戴司雲认真又专注,不再那么漫不经心,话落在即将分别之前:“有时候做出新的尝试也不是坏事。”

符忱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明白他是指瑞士游学的那件事。

“你说得对。”

符忱往下走两层台阶,靠得离他更近,寻求避风港的庇佑那般,“也许是我还差一点勇气吧。”

“又或许……”

“我需要一个更坚定选择报名的理由。”

他现在没那么穷途落魄,英瑞的游学资助又能分担开销大头,像他刚才也开玩笑提起,如果真打算过去,带上一捆方便面,怎么也饿不死他。

但,沿途所经历的风景,与当下的生活天差地别,是他没去过的广阔天地。

其实——

他比谁都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在这时。

本就昏黑的环境下,带着倾略性的乌团,覆住了他,大脑迟钝的状态下,没法立即反应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幡然醒悟,少年的身上散发温暖,像阴沉经久的天空上,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他泥泞不堪的世界里。

“……”

符忱的指尖蜷缩,没偏开脸,感受到少年的气息拂在耳廓,听到他说,“我也会去的。”

符忱的眼瞳撑大,无法关联其中复杂,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瑞士吗?”

“差不多。”

戴司雲的语气平缓,不施压任何压力,引导着符忱不再受困于过去,“高三S班要去欧洲游学,今晚刑勋叫我陪他出门,也是打算逛一逛要买的东西。”

“如果决定要出国,很多东西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知道了吗?”

符忱险些说不出话:“……”

“好。”

戴司雲缓缓又道:“学校组织了轮渡路线,所有年级的学生会同时出发,抵达中转城市再分开。”

符忱的睫毛颤了颤,说不出的安心感,在心底无限蔓延:“所以可以跟你坐同一趟轮船?”

“嗯。”

戴司雲如被取悦,心底也感到欣慰,轻笑了声,“但决定权在你,我也可以不去,那几所学校不是很吸引我。”

符忱一愣,仰着脸,嘴唇擦过少年的下巴,来不及顾及其他:“为什么……”

“是我不去你就不去的意思吗?”

这人心里已然清楚,戴司雲非不明说,睨着他的眼眸,暧昧不清:“你猜。”

符忱过于执着,心跳频率失控,说想听他亲口说:“你是不是担心我在港城病情发作?”

“没关系的。”

“我可以买抑制……”

下一秒。

符忱的浑身僵住,被揽入怀抱,少年的胸膛太过温暖,充斥着安全感,他禁不住地再次鼻酸:“分明是我害你进入易感期的。”

“没关系。”

戴司雲的掌心收拢,轻按着少年的后背,温度化作勇气,试着传递给不够勇敢的少年。

“如果这算得上能让你坚定选择的理由。”

“希望——”

“可以让你变得更勇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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