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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垣升入高中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拒绝住宿。他必须要每天看见爸爸才能放心。
裴亦白与高中学校交涉后也就答应了。
大部分时间,裴亦白在c大的课程都在下午。
这也就让每天一早就要骑车去上学的裴垣多了许多机会,他可以推开房门,看着爸爸发呆许久。
虽然偶尔忍不住想来一个早安吻。
裴亦白每天都是被裴垣压醒的,他已然习惯睁开惺忪的眼,是一具已然滚烫的身躯。
可眼底依旧古井无波,神色十分冷静,他利落地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裴垣踢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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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已然不能满足裴垣对爸爸的占有欲了。
他挣扎在很多东西里。
人生第一次偷东西。
是偷走父亲遗落在淋浴室里的内裤。
他觉得自己像个恋物的变态,攥紧拳头想克制,然而抵挡不住对于父亲的欲望。
下了晚自习后,他穿着校服躲在卧室里。
书包散落着各类书本,他横躺在大床上呼吸急促,脸上的神色被情欲折磨,他近乎是着了迷般将父亲的贴身衣物覆盖着自己脸上。
热意汹涌,气味是父亲身上常年的冷香,带点近乎闻不见的膻味。
他在脑海中意淫自己父亲脱光衣服,赤裸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性器高昂着被手撸动 急切且颤抖。
是裴亦白在敲门,声音很低沉,“裴垣,你睡了吗?”
裴垣在这句问候里抵达高潮,他射出精液后,脸上没有丝毫羞愧的神色,五官藏匿在黑暗中显得疯狂。
“爸爸……”
他喃喃自语,是上帝疯了。
不是普罗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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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裴垣还背着清风明月的父亲在外面打过黑拳。
他满身躁动不知道如何发泄。
只能在拼死搏杀的拳击里暂时排解 。
他在十八岁那一年,拿了c市地下最大拳击赛的拳王腰带。
是镀金的勋章,更是被裴垣亲吻后,雕刻上了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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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荏苒,在足球场上英姿飒爽的男孩慢慢长高,逐渐不再仰望父亲。
他的五官立体俊逸,薄唇,金发碧眼看人时格外深情款款,是近乎冷峻的异国长相。
只是神色张狂间带着戾气,很不好惹。
此刻全身都出了汗,黑色t被浸湿,显露出极为漂亮流畅的肌肉。
足球狠狠被他踢进网中,脚下的草坪都仿佛颤抖了。
而他身边站着的是骆尚,大家都已然成长成各自的鲜活模样,周正君子,寸头利落,他来与裴垣告别,“我要去北京了。”
“一路保重。”
裴垣除却在父亲那话多,其余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煞神模样。
此刻多了些许隐晦的情绪,他拍了拍骆尚的肩膀,“还会回来吗?”
骆尚说,“当然。 ”
两人相对一笑。
忽然骆尚想起前些日子c大闹出的事,有个新来的领导性骚扰裴老师。被裴垣打了个半残,闹出官司和不少舆论。
骆尚早就发觉很多事,无需裴垣明说。
作为多年的旁观者,他不同于世俗的苛刻,只是劝告裴垣道,“早点告诉裴老师,再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裴垣其深邃眉眼间萦绕戾气,嗯了一声后便不再开口。
他背对骆尚挥手,全当告别,回家去了。
依稀记得去年,父亲带他在公园散步时,一个算命的老道忽而指着裴垣说,这孩子是过刚易折的面相,不好好管教,定会欺师灭祖。
裴垣当时便心想,不过是想欺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