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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正文完

养个竹马当老婆 星期十 8615 2024-01-02 10:03:16

进行建造的水晶城堡之中水汽缭绕, 虞澜望着正前方的一处天然温泉,面庞难掩惊讶。

薄静时道:“冬天泡温泉会比较舒服。”

虞澜总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在不久前, 他似乎和薄静时说过这样的话。

现场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派对,一块区域专门用来放虞澜的生日礼物, 几乎要摆不下, 活跃的气氛之下, 大家分蛋糕、玩小游戏。

等到人群散去,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钟点工在帮忙整理现场,薄静时搂着虞澜的肩膀, 虞澜今天很高兴,他面色红润,双颊透着醉意,整个人都斜靠薄静时的怀里, 嘴巴一直张张合合,话说个不停。

薄静时认真听着, 时不时给出回应,他看着虞澜明媚灿烂的小脸,心头像有一束光照亮, 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哥哥, 我今天玩游戏一直在赢!”在薄静时面前, 虞澜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他从小就爱说话,更喜欢在薄静时面前分享自己的心情。他扑在薄静时的怀里,面庞根本藏不住笑意, “哥哥,我好开心。”

薄静时搂着他, 帮他抚平领口的褶皱,扶着他的腰帮他稳住身形。薄静时说:“我也很开心。”

现场打理完毕后,人已经散光了,只剩薄静时和虞澜两个人。

虞澜闹着要泡温泉,竟还伸手开始脱衣服了,薄静时按住虞澜的手:“宝宝,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泡,好不好?”

“现在我们先去睡觉。”

虞澜喝得不多,没有到醉酒的程度,微醺带来的后果是大脑反应迟缓,行为也有一点慢一拍。

他慢幅度地看向薄静时,昏黄摇摆的灯光下,薄静时的身形屹立在其中,仿佛海面上静止的孤岛。

虞澜乖巧地点点头,他抬头亲了亲薄静时的下颌,很小声地说:“那,那哥哥,我给你看个东西。”

虞澜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莫名,似乎极其难为情,他缓缓坐在地面上,把裤子拽下来,细白柔软的手指微微打着颤,长长的睫毛快速抖动。

四周是接近露天的布置,但并非露天,隐私性很好,只是因为面积过大,以及里面的布置,让这处温泉馆看起来仿佛露天。

虞澜就这么坐在玉石铺设的地面上,一双腿匀称纤长,膝盖紧紧并拢,漂亮的脚踝上竟还缠着一圈不规则的牙印,一路延伸到小腿肚,以及膝盖上方。

之前虞澜没有觉得,可现在一看,的确有一些吓人。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才十月份出头,那会儿天没那么凉爽,虞澜怕热,每天都穿短袖短裤,怎么凉快怎么来。

薄静时不会在露肤的区域留下一点痕迹,就算当时再情难自禁也会克制住自己。可被衣服包裹下的短袖短裤区域就不一样了,没有一块完好的区域,全部是他留下来的类似标记的嘬痕与齿痕。

现在进入深秋,虞澜早就换上了长裤长袖,薄静时似乎没了顾忌,肆无忌惮地在虞澜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又可能是忍耐得太久,他格外过火,似乎要借着这个机会一次性补回来。

在莹白玉石的衬托下,虞澜浑身泛红斑驳,小巧精致的双足也没能幸免,足背上印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红色印记。

圆润饱满的脚趾微微蜷缩,面对薄静时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虞澜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直面薄静时的脸。

薄静时坐在虞澜身边,滚烫大掌状似无意地扣在膝盖上,而虞澜就像应激一般轻微抖了抖肩膀,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都能唤起虞澜的记忆。

“不冷吗宝宝?”薄静时的声音有些低哑,“要给我看什么?需要这样子。”

这会儿虞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抿抿唇,突然没了勇气,可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他干脆咬咬牙,缓缓将膝盖分开一点。

虞澜:“哥哥,是这个。”

虞澜坐在较高的平台,薄静时则处在较低的位置,可他们拥有身高差,尽管地面有高度,薄静时仍旧需要低头去看。

低头的瞬间,薄静时愣了愣。

虞澜虽然瘦,但并非干巴巴的瘦,该有肉的地方都不缺。如今因为坐着,丰腴的腿肉在地面挤出一团弧度,而在比较靠近上方的位置,写了一串字。

薄静时不会记错,这是他的名字。

虽然字有些扭曲、变形、挤成一团,但他不可能错认这个三个字。

这是虞澜刚学会写字时,写的第一个薄静时的名字。

而现在,这个名字出现在虞澜身上。

还是这样的位置。

黑色的字体将虞澜的肌肤衬得愈发雪白细腻,虞澜害怕薄静时看不见,还特地用手指挑起雪白布料的边缘,薄静时只能看到字体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被雪白布料盖住了。

细白柔软的手指压在软肤,形成自然的下陷阴影。薄静时看向虞澜的面庞,青涩懵懂又单纯,甚至还有些无辜。

可虞澜的行为却是与神情完全不符的色//情。

薄静时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火辣,仿佛要化作实质将虞澜的肌肤烧起来,薄静时没说话,虞澜也不好意思说话,他想把膝盖并拢,薄静时却突然说。

“没看清。”

起初,薄静时只是弯腰倾过身,到了后来,他似乎嫌这样还是看不清,干脆直接伏趴在纹身区域,呼吸出来的鼻息全部喷洒在上头,让虞澜瞬间懵了。

察觉到虞澜想要躲,薄静时的手掌稍微一用劲,就轻松地将膝盖分开,这也让他将纹身看得更加清楚。

幽暗直白的目光仿佛一把火,缓缓点燃这块肌肤区域,薄静时手指碰着纹身,已经接近底部,可他还是嫌这样看不清,手掌往下一摁,用力往一边掰按,所有的纹身终于暴露在视野下,没有一点隐藏。

漂亮的脸蛋上泛起一片红,虞澜忍不住喊:“哥哥!”

薄静时抚摸着这块纹身,语气听不清喜怒:“找人纹的?”

手感告诉薄静时不是,表面没有明显凸起,手感有一点点微糙,不同于虞澜原本肌肤的细腻。

应该是纹身贴。

这触感真的这么逼真吗?虞澜低下头,看着薄静时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纹身处,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当然不是,你每天帮我洗澡,要是纹了肯定会发现,”虞澜说,“你摸一下嘛。”

薄静时:“摸了。贴的?”

虞澜点头:“我定制的。”

他说,“如果不是每天运动流很多汗,没有故意用力搓揉的话,好像能管一周。原本我真的想纹的,给你一个惊喜,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薄静时:“为什么算了?”

虞澜:“因为你会不开心呀。”

他说,“就算我真的纹,你肯定也会装无所谓,说不在乎,说我开心就好。其实你特别小心眼,还容易吃醋。”

虞澜故意道:“脾气臭死了你。”

“嗯,我脾气臭,宝宝脾气好,所以能受得了我。”薄静时低头亲了亲纹身处,“你怎么这么好?”

虞澜哼哼道:“我当然好了。”

一旁是温泉水,有温泉水的温度在,周围不可能冷,但薄静时还是把虞澜抱坐在怀里,手指不断摸着虞澜的纹身。

虞澜痒,想躲,薄静时却不让他躲,反而将最后一点挡纹身的小布料都拽下来。

虞澜脸皮本来就薄,虽然周围没人,也不会有别人进来,但他怎么好意思这样?他轻轻推了下薄静时的胸口:“哥哥。”

“不是说回去睡觉吗?”

拇指和食指并起,轻轻搓着纹身位置。薄静时:“困了?”

虞澜摇头:“还好。”

虞澜习惯早睡早起,作息十分规律,但今天他很开心,生物钟来不及发作,目前没有多少困意。

薄静时亲亲虞澜的额头:“那就不回家了。”

虞澜:“啊?”

“宝贝,在你生日这天,你在你身上写下我的名字。”薄静时说,“是我的礼物吗?”

“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回家吗?”

在虞澜生日当天,虞澜竟然给了薄静时这么大一份惊喜。

薄静时知道虞澜并没有别的意思,贴的位置也没有特别多想法,只是想贴在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不让他发现。

毕竟他有时候情绪上头,可能会在车内和虞澜亲吻起来,又或是直接撩起衣服下摆,忘我地嘬。

薄静时对虞澜痴迷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虞澜包括他自己都这么认为,随着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他多少会收敛一些,又或是没有那么热衷。

事实证明,薄静时非但没有因在一起后而觉得习惯,反而愈发沉迷,对虞澜的痴迷与渴求程度日益渐增,仿佛发酵过后的酒水,越来越浓。

这么看来,虞澜挑得位置确实很好,除特殊情况外,薄静时不可能发现。

……

薄静时一点点嘬着虞澜的唇,将虞澜的唇舔舐得湿淋淋,一下下往虞澜的唇内喂自己的舌头。

虞澜最抗拒不了这样的湿吻,他也很喜欢这样,他被亲得浑身酥麻,后颈连带脊椎滚过一片电流,双手无意识在空中挠了挠,发出柔软甜腻的轻叫:“唔哼……”

似是察觉到这里是露天温泉,虞澜忽然收敛了一点,他一边打开嘴巴让薄静时亲,方便薄静时吻得更里面一些,一边又想着把嘴巴抿紧,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可是二者根本无法两全,这样一心二用,反而让薄静时吻得更深的同时,他也叫得更大声了。

羞耻感让虞澜紧紧闭紧眼睛,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睛,薄薄的眼皮浮上一层诱人的水红色,连上头蜿蜒着的黛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秀丽的眉毛紧蹙,鼻尖被磨得分红,唇珠被碾了又吮,被吃得似乎有些红肿变形。

太漂亮了。

虞澜迷迷糊糊被松开,他靠在薄静时肩头小口小口呼吸,唇缝微张,正往外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他意识涣散,目光却仍落在薄静时的手上。

虞澜看见薄静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膏,他迷茫了一瞬,薄静时就已经将乳白色的药膏挤在手心。

薄静时哄着:“宝宝乖,给你擦点药膏,这样可以保护你。”

虞澜:“唔?嗯……”

现在虞澜脑子还是有点不清楚,但他听得懂“乖”,他乖巧顺从地将膝盖分开,方便薄静时给他涂抹药膏。

药膏中带着点清凉的薄荷成分,故而涂抹在肌肤上时有些凉爽,虞澜被凉了个正着,委屈巴巴地咬了一口薄静时的肩头,薄静时安抚地揉揉虞澜的后脑,哄着:“再多涂一点,多涂一点药膏,会比较好。”

虞澜没听清,他困惑地翘起长睫:“好什么?”

薄静时吻着虞澜的眼角泪水:“好操。”

药膏需要一定的热度才能完整融化,薄静时将药膏认真地搓揉开,指腹在伤口周围缓慢打转,确保药膏擦到了每一个地方。

微凉的药膏被蹭得发热发烫,膏体在温度的作用下融化成透明晶莹,之后被涂抹进伤口内。

虞澜低头认真瞧着,薄静时擦得认真,他看得也很认真,有时他还会突然握住薄静时的手臂,很紧张地看向薄静时:“呜……”

却也没说出什么话,只是神情实在委屈可怜。

薄静时每次都会缠虞澜很久,但他也格外注重虞澜的保养,每天都会给虞澜擦各种面霜身体霜,把虞澜都擦烦了。

但他很喜欢精心护理和照顾虞澜的过程。

目前,小巧粉嫩、像果冻一般通透润泽的区域表面蒙着一层亮晶晶反光,正顺着肌肤往下流淌,纹身被打湿了一部分,仿佛盖上了一层纱。

薄静时一动不动地看着,片刻,他的手指很贴心地摁卷了上去,帮虞澜擦掉浮在表面的汗水。

“还没泡温泉呢宝宝,怎么就出了这么多汗?”薄静时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床了。”

虞澜脸上发烫,薄静时总是喜欢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他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平时他和朋友都是打打闹闹、互相开玩笑。

可薄静时的这些玩笑,总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反驳。

可能是薄静时天生冷面的缘故,薄静时在说一件事时并不像开玩笑,反而像陈述一件铁板钉钉的事实。

在这样冷峻的神色下,任何狡辩都是无用的。

虞澜茫然地东张西望,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很多。他晕乎乎道:“我真的尿床了吗?”

现在虞澜对尿床一事已经接近良好。

薄静时一直和他说,这一点都不丢人,这也和平时的尿床不一样,如果能让他尿床,说明是薄静时的肯定。

薄静时还说喜欢他这样。

这种说法,只是一两次的话,虞澜当然还是没办法接受,可架不住薄静时每次说、每次夸奖。

每当他尿床之后,他脑袋还是懵懵的,来不及羞耻时,薄静时的夸奖先落在耳边。

时间久了之后,虞澜被潜移默化,一点都不认为尿床是一件丢人的事,反而接受良好。

更何况薄静时也不是每次都能让他尿床。

薄静时看着虞澜的脸。

明艳漂亮的脸蛋一片潮红,眼睛却异常澄澈干净,对视时目光涣散却乖巧,双臂紧紧搂住薄静时的脖子,一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表情。

薄静时一下子抱起虞澜,他太过熟悉虞澜,以至于根本不需要怎么看,就能找准方向。

扑通一声,二人进入温泉水中,水花飞溅扩散,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尖叫。

“啊哈……”虞澜好像要哭了,“哥哥!”

薄静时根本没有给虞澜足够的准备时间,他还没有准备好,薄静时怎么就开始了?

现在进入温泉水后,虞澜浑身上下都被滚烫的温泉水包裹,奶白色的流水围绕在周身。

薄静时紧紧将提抱在怀里,一只手臂从后背搂过,扣在肩膀一侧,另一只手箍着腰身。这样的抱姿占有欲十足,可让虞澜感到十分金黄。

因为虞澜根本没有站稳。

因为他们拥有比较大的体型差与身高差,虞澜的脚尖没有落地,整个人悬空被抱在怀里,全部靠薄静时的怀抱提供支撑。

温泉水荡开一圈圈涟漪,在荡漾的水纹之下,虞澜可以清楚看到薄静时是如何一点点消失,粉嫩柔软的肌肤又是如何被撑撑透明色。

虞澜不敢看,他紧紧搂住薄静时的脖子,声线像坏了似的起伏不定,全是颤音。

“哥哥,我要摔倒了,”虞澜委屈巴巴地搂着薄静时的脖子,胡乱亲了亲薄静时的脸,“唔……”

虞澜好不容易有一只脚可以落地,可是另一只腿的膝弯仍旧挂在薄静时的臂弯,薄静时似乎还想把他面对面抱起来,但二人在温泉水中泡澡,有了水的阻力,薄静时并不能顺心。

“哥哥,哈……哥哥,我,我站不稳……”

“呜呜……”

虞澜哭得泣不成声,其实温泉水并不深,但他就是害怕,因为站不稳,所以肌肉紧紧绷着,双臂也牢牢搂住薄静时的脖子,把自己往薄静时怀里送。

温泉水很烫,薄静时身上也很热,虞澜都要分不清哪个更烫。

即使是在水里,薄静时也没有收敛的打算,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温泉水被虞澜不小心吃进肚子里,平坦柔软的小腹逐渐变得高高鼓起,竟将精致小巧的肚脐眼撑得有些变形。

泉水刚刚被倒出来一点,又被马上送了回去。

虞澜的嘴巴还被吃着,薄静时一下下舔着口腔内的软肉,偶尔重重一嘬,有些重的力道像是要将口腔里面捣得熟烂。

白皙漂亮的脖颈向上仰起,哼声越来越响亮,不过还是比不过汹涌的水流声。

他在胡乱地哼着叫着喘着,嘴巴被吃得汁水淋漓,手指在薄静时后背上乱七八糟地挠着,留下一道道抓痕。

“哥哥,肚子、肚子……”

“肚子怎么了?”

虞澜哽咽道:“肚子要破了……”

薄静时喘着气,问他:“为什么会破?”

“好多水,喝了好多水……”虞澜意识不清地泡在温泉水中,很烫,又很热,把他整个人都泡开了。

“是啊,不仅水很多,还很热。”薄静时含住虞澜的唇,慢慢地舔吃。

电流感从唇齿间漫延开来,虞澜忍不住低叫,还主动抬起头把嘴巴送上来。

他真的很喜欢接吻。

薄静时慢慢磨吻着虞澜,偶尔会加重一点,比较凶得吃虞澜的舌头。深吻和浅吻交替,让虞澜变得彻底乱糟糟。

虞澜忘了要控制声音,或者是他已经根本控制不住:“嗯哈……喜欢。”

“喜欢?”

“喜欢,喜欢哥哥。”

薄静时的亲吻的动作似乎顿了片刻,没等虞澜反应过来,薄静时突然变得又凶又急,虞澜差点站不稳要跌倒在温泉水里,却被用力抱起,面对面坐在薄静时的怀里。

滚烫有力的大掌牢牢钉住虞澜的后腰,虞澜纹丝不动地坐在薄静时的怀里,薄静时朝岸边走着,随着走动肩身颠簸,水流也愈发湍急。

虞澜大口大口呼吸着,小脸蛋上淌满泪水,因为走路,他控制不住地往薄静时身上撞,不小心撞到人的声响在水流下几乎听不见,他这样的行为,反而像在主动投怀送抱。

大约过去三五分钟,薄静时还是在持续走路。

为什么……

为什么这段路会这么久?

虞澜泪水恒流,口水也跟着飞溅,随着薄静时步伐不一的走路,水流拍声扩散声不绝,虞澜的耳边都是黏糊糊的接吻水声。

薄静时把虞澜放在了岸边。

虞澜浑身肌肤都很白净,如今雪白的肌肤仿佛被染上碾碎的桃花汁液,里里外外都透着诱人的粉红,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温泉边上铺了玉石,虞澜就这么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只有小腹与肩膀在微微哆嗦抽弹。

平坦的小肚子隆起一个圆润饱满的弧度,将漂亮的马甲线撑得略微扩散,一只手随意地搭载锁骨下摆,纤细柔软的手指恰好摁在尖端一边。

果冻一般的肌肤被压得微微下陷,旁边还有一圈新鲜的牙印。原本的愤色被温泉水蒸得熟透,和纹身边上的粉嫩肌肤一样,犹如充血一般,周围还糊了一圈亮晶晶的反光,散发热腾腾的白气。

没了薄静时阻挡,还有一部分泉水正在汩汩溢出。

薄静时凝视片刻,伸手握住虞澜的脚踝,抬起,这也让他将纹身处看得更加清楚。

他的黑发已经完全散乱下来,浸了汗水和泉水,失礼了的头发无法遮挡凌厉的眉眼。

薄静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虞澜。

小嘴巴正一开一合地呼吸,湿润潮红,还在往外吐着一团香气。

虞澜终于喘过气时,他下意识去寻找薄静时的身影,看到薄静时的脸,他像找到主心骨,伸出软绵绵的双臂,伸手要抱薄静时。

不论何时,是否清醒,他都会下意识寻找薄静时的怀抱。

“宝宝。”

“嗯?”

薄静时哑声道:“宝宝很乖,对吗?”

虞澜乖巧地点了点头。

薄静时拿过一旁的外套,将虞澜裹在里面,黑色风衣已经彻底被弄湿了,上头还有未曾干涸的糊状物。

虞澜摇摇头,想要挣脱衣服的包裹:“好、好热……”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薄静时,“不想穿。”

“好,那就不穿。”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唇,“如果冷,要跟我说。”

薄静时从风衣口袋内,取出了一个小盒子,他将里面的物品拿出,用消毒湿巾擦了一边,放在温泉水里洗了洗,再那随身准备的干纸巾擦干水分,放进虞澜的手掌心中。

虞澜低头看了看。

这是一个十分小巧的椭圆形状的白色物品,看起来玲珑小巧,异常袖珍,另一端连了一条很长的红线。

虞澜有些迷茫,薄静时哄着他:“宝贝,自己放这个,好不好?”

虞澜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薄静时教他:“很简单的,线的一端朝外,然后,推一下就可以。”

薄静时给虞澜示范了一遍,虞澜瞬间眼睫高抬,喉咙像堵住了什么东西,目光也跟着无神了,呆滞地看着薄静时。

薄静时握住虞澜的手,一起握住红线,将白色物品扯出来。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薄静时哄着说,“宝宝要不要自己试试?”

好……好奇怪的感觉。

虞澜有些说不出上来,他看着线头的另一端,白色物体表面蒙了一层亮晶晶的反光。

其实虞澜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哥哥既然说了要这么做,那么肯定有哥哥的理由。

虞澜点点头,低下头,小脸专注认真,严谨地复刻薄静时方才的行为。

细白柔软的手指微微打着颤,像滚雪球一般,轻轻地推着,因为物体体型小巧且光滑表面蒙了一层湿润,这个过程一点都不费劲。

等到白色物体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只余下艳红的线,虞澜期待地看向薄静时,双目明亮璀璨。

薄静时亲了亲虞澜的唇:“好乖的宝宝。”

他靠在一边,把虞澜提抱在怀里,低哑着嗓子说,“现在是我了。”

“嗯?啊!”

虞澜的双手突然被束在身后,他被面对面抱在薄静时的怀里,耳边是一直响起的仿佛手机震动般的嗡嗡震声。

他整个人都傻了,张了张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迷茫地去寻找声音是哪儿来的,小脸东张西望,肩膀起伏不定,温泉水蒸气扩散,视野模糊且充满泪水。

虞澜根本看不清,也找不到,最后无助地哭了:“呜呜……”

可怜的虞澜连声音都是破碎的,根本没有成型的调子,温泉池旁边温度很高,他满脸潮红,嘴巴大张汲取新鲜空气,口水顺着唇角往下流淌,最终都被薄静时一一吃掉。

虞澜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因为刚刚灌了太多温泉水,现在肚子还是高高鼓起的,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他嘴巴瘪了瘪,委屈地又想冒眼泪,他好酸,眼睛酸,哪里都酸。

双手还被束在身后,他根本坐不稳,身子控制不住地后仰,之后竟然还翻起了白眼。

泪水和口水都在往下掉落四处飞溅,温泉池边流水声不绝,虞澜的表情在朦胧水汽中异常迷乱,同时刺激着薄静时的眼球。

薄静时含住虞澜的唇,将所有呜咽都吞了回去,吃着虞澜的唇的动作很凶,像野兽掠视般凶狠且残暴,是恨不得将猎物咬碎力道。

虞澜这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

没有五分钟,虞澜就身子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

虞澜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逐渐清醒过来。

这一次他像真的傻了,很长时间都保持呆滞走神的模样,任由薄静时帮他洗澡擦干,再帮他吹头发。

镜子前,虞澜正坐在薄静时的腿上,他当真可怜,浑身上下都是薄静时留下来的标记。

失去焦距的双目逐渐回归色彩,虞澜有些生气地咬了薄静时的手臂一口。

“怎么了宝贝儿?”薄静时任由他咬,甚至怕他咬得不尽兴,把脖子凑过去,“宝贝咬这里,这里的肉比较软,手臂上的肉比较硬,我怕把你咬疼了。”

虞澜没忍住笑出声。

他的哥哥真的好笨,他这是在欺负哥哥,哥哥居然还要帮他欺负自己。

虞澜坐在薄静时的腿上,看薄静时帮他吹头发,现在的他还是没多少力气,肚子也很涨。

他低头按了按鼓起的肚皮,好奇怪,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为什么肚子还是鼓的。

等到感觉到微凉的触感,虞澜懵了懵,呆呆地看向薄静时:“哥哥,怎么还在……”

头发已经吹干了,薄静时将吹风机收好,把虞澜抱在怀里,滴滴答答的声音敲在地板上,在清晨时分异常清脆。

薄静时在虞澜脸上嘬了一口:“就这么吃着,好不好?”

“啊?可是,可是要是漏在床单上,把床单弄脏怎么办?”虞澜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这个。

薄静时哄着:“不会的,我到时候帮你堵着。睡觉的时候我抱着你,我不撒手也不离开,不会把床单弄脏的。”

薄静时嗅了嗅虞澜的颈肩,看着斑驳不一的痕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他感到无比满足。

全部是他留下来的。

薄静时就像恶犬圈地似的,恨不得在虞澜身上的每一处角落、从内到外,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虞澜还是有些担心,但等薄静时帮他堵着的时候,他正窝在薄静时的怀里,他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好像真的不会把床单弄脏。

虞澜干脆就不管了,他现在好困,现在都已经早上八点半,今天还是他的生日,睡醒都不知道几点了。

他脸上有些发热,早知道不给哥哥看纹身了,更不该把纹身贴贴在这个位置。

微醺结束之后,虞澜才意识到这个行为具有多么强的暗示意味,之后薄静时也总是用力摁着虞澜的膝盖,逼迫虞澜露出纹身贴的区域。

薄静时还在纹身贴附近咬了好几个痕迹。

虞澜悄悄低头瞧了一眼,借着灯光,纹身贴居然消失了一部分!

店家说过,这是防水防汗的,除非用力搓揉等故意破坏行为,保留一周不是问题。

可他才贴上去没多久!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纹身贴处轻蹭,薄静时眉间皱起:“还在。”

虞澜恍然:“哥哥,你是故意把它弄掉的?”

薄静时装傻:“什么故意?”

虞澜搂住薄静时的脖子,像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就是故意的。”

“哥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这个是你的名字呀。”

薄静时眼底晦涩:“不是我亲手留的。”

虞澜:“所以你要自己制造痕迹,覆盖这个痕迹吗?”

薄静时:“嗯。”

虞澜感到荒唐,怎么会有人的占有欲这么强呢?之前薄静时提过这个纹身,他想着纹身贴的方式,薄静时应该不会抗拒。

可是没想到,薄静时竟善妒到了这种程度,只是一枚小小的纹身贴,薄静时都会嫉妒它能在虞澜身上留下痕迹。

虞澜的面庞漾起丝丝缕缕的笑意,他亲了亲薄静时的唇:“哥哥,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呀。”

薄静时回吻住虞澜的唇,唇瓣碾磨中,他说:“我爱你。澜澜,我爱你。”

虞澜说喜欢,薄静时却说爱。

心头像被蜜糖包裹住,连呼吸的空气都泛着丝丝缕缕的甜腻,虞澜的笑意扩散,小梨涡与小虎牙一起露了出来:“哥哥,我也爱你。”

“我也好爱你。”

虞澜一高兴就喜欢乱蹭,脑袋和面庞在薄静时的怀里一通乱拱,薄静时任由虞澜蹭,只是大掌仍牢牢摁住虞澜的后腰,将虞澜钉在自己的怀里。

虞澜蹭高兴了,脑袋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他仰起粉扑扑的脸,很认真地说:“哥哥,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爱我吗?”

“会。”

“如果我变成特别丑特别脏的小动物呢?如果我变成小老鼠呢?”

“那我就会努力变成大老鼠,成为最最最凶的老鼠。”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额头,“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不让你被别人抓走。”

“到时候你还是我的小宝宝。”

这个问题十分滑稽,也就薄静时在认真回答,虞澜看了看薄静时的表情,薄静时没有撒谎,这是薄静时深思熟虑过后的回答。

虞澜被逗得直笑,觉得搞笑的同时心中又甜滋滋的。面庞刚刚埋进薄静时的胸膛,又迫不及待地抬起来:“那哥哥,如果我把你忘记了呢?”

薄静时说:“那我会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虞澜:“如果你也不记得我了,我们都不记得彼此,那怎么办呢?”

薄静时按住虞澜的后脑,与虞澜四目相对:“那我肯定会在恢复记忆之前,再一次爱上你。”

虞澜不知道薄静时是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他只知道他真的很喜欢听这些好听话,他一直在笑,后来感觉这样不太矜持,干脆用手捂住嘴巴偷偷笑。

“宝宝,你对我真的很重要。”薄静时说,“不论哪个时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爱上你。”

虞澜的眉眼弯起,他的眼睛就像初春雨后的天空,明亮又美好。

他亲了亲薄静时的唇:“我也是。”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窗帘微微晃动,外头天早就已经亮了,深秋的清晨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他们的怀抱却异常滚烫。

虞澜的睡意突然没了,他在薄静时的怀里玩薄静时的喉结,看到颈侧的咬痕,他惊讶道:“我……我咬得这么重吗?”

他以为他咬得很轻。

虞澜小时候就喜欢咬人,可能是长牙期牙龈痒,特别想咬点什么缓解一下,大人会给他磨牙的东西。

只有薄静时,总会凑上去给虞澜咬。

久而久之,虞澜对咬薄静时这件事也没了多少概念,他知道不能咬人,咬人是不对的,但是哥哥可以。

为什么哥哥是例外,他也不明白。

薄静时对他的纵容,也让薄静时在他心中成为特殊的存在。

看着那块整齐的牙印,虞澜有点不好意思:“哥哥,我以后不会咬你,当时肯定是我太着急了……我下次不会了。”

像要补救似的,虞澜伸出舌尖,慢慢地舔着薄静时的颈侧伤口,他的动作缓慢又轻柔。

薄静时餍足地看着虞澜的面庞:“宝贝,我以为你知道,你打我骂我的时候,其实我很爽。”

虞澜:“……”

他瞬间收回舌头,方才的愧疚荡然无存,他闭上眼睛,小脸冷漠,“我要睡觉了。”

薄静时无声地笑了笑,他望着虞澜的精致面庞,心中无比满足。

“能和你一起长大,我好幸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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