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江尊者说要带队去飞星沙城秘境。”
“江家权大势大,横行一方,他缺什么,跑飞星沙城?”
“听宗主说,江尊者是洗心革面,打算重新做人,为宗内做贡献。笑死,见鬼的贡献,反正我是不信他是去做贡献的。”
“我有条小道消息,据说林尊者算出他突破化神的契机在飞星沙城,也要去飞星沙城。不过林尊者有伤在身,不会带队。”
“由此看来,江怀玉是在惦记林尊者,要不然,带什么队?惩戒台那日说得好听,什么不纠缠了……”
“我和几个师弟还看到江尊者在林海哭,不知道哭什么。”
十日后,江怀玉要带队去飞星沙城的事传遍玄魏宗,大家议论纷纷,把江怀玉的目的曲解了十万八千里。
“谢师兄,你要去飞星沙城吗?”
灵犀堂,几个弟子围着谢眠,问道。谢眠正在看书,闻言,翻书的动作一顿,他侧头看向问话的人,“不清楚。”
秘境这些,从来轮不到他,有名额就是给了上面几个师兄师姐。
说得好听是怕他去秘境遇到危险,说得不好听就是掐断他资源,不给他成长空间。
无论好听不好听,江怀玉对他厌恶都是既定事实,因为林尊者“林湛”。
“欸!”几人叹了口气,看向对方。
都知道谢眠为什么说不清楚,只要他师尊不同意他去,找理由把他留下,他就是再想去,都没可能。
以前好多次小秘境、小洞府都是这样,一句理由,就把谢眠牢牢扣在宗里。
谢眠虽是尊者亲传弟子,却没有得到一丝亲传弟子该有的待遇,甚至连指导都没有,跟他们这些普通弟子没什么两样,修炼什么的全靠统一讲解,放养,自己悟。
好在谢眠天赋高,自己悟也能比肩其他亲传弟子,进入宗内弟子排行榜前十。
若不是如此,谢眠早就凭借亲传弟子待遇和秘境这些突破金丹了,直冲元婴了,怎么可能还徘徊在筑基后期?
修仙街坊等级划分极其苛刻,由下至上分别是:炼体、练气、筑基、假丹、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
每一个境界都是一道分水岭,其中金丹是最大分水岭,假丹是小分水岭,无数人都未曾越过金丹、假丹,困死在下一级,无疾而终。
“飞星沙城百年一开,虽危险,机遇却也是颇多,远远胜于小秘境。谢师兄若是能进飞星沙城,必然能有所机遇,突破假丹指日可待。”
“就是,就是。想当初,谢师兄拜入江尊者门下,无数人羡慕。江尊者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对弟子侍从却是极其大方,本来还以为……”
有人感慨到,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人用手肿捅了下。楞了下神,那人低头像谢眠看去,谢眠修长手指停在书页上,书页上刚好介绍到飞星沙城。
谢眠看着那人,脸色却不太好看,冷得叫人发寒。
谢眠数十年来,向来温和,从不会发脾气,乍然看到谢眠此时,那人没来的从脚底往上爬寒气,像是被什么毒蛇给盯上了。
等他缓过神,谢眠已经离开灵犀堂,用他以往温和的声音,留下句话。
“我去问问师尊,当然,我也希望师尊同意。”
那人看谢眠离开,松了口气,做到谢眠刚才做的位置上,拍胸口道:“谢师兄刚才那表情吓死我……哎呦!”
凳子忽然裂开,那人一屁股做地上,做到地上的同时,他看到书桌下放着许多关于飞星沙城的书。
随手翻开一本,书的主人都在上面写了字。入目满满的笔记。
那人懵了,低头看向地上碎开的凳子,“所以谢师兄非常想去飞星沙城秘境是吧?”
几人缄默不言,好半天,才道,“若江尊者像你这么弱,恐怕现在已经死的跟凳子一样了。”
……
林湛送完梅子期,回房还没喘口气,系统的声音就响起。
“检测到游戏剧情出现偏差,正在自动调节……已调节。”
林湛嗤笑一声:“游戏剧情还有偏差,不是早就定好的剧情吗?玩家只要根据剧情攻略相关人物就行。”
系统:“宿主是玩家身份,目标是攻略相关人物,没有权限咨询任何有关游戏剧情,请先获取相关权限。”
“谁想咨询相关剧情,人工智障。”
林湛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就只想快点攻略完游戏人物,回到现实,才难得动脑子去挖什么游戏剧情和之后的发展。
“再次警告,请勿语言攻击系统。”
林湛眼前展开一段文字,伴随着文字,系统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之中,“请尽快完成任务,获取人物好感度。”
林湛看向信息面板上的任务。
任务:于今天晚上,告知可以给谢眠一个入飞星沙城秘境名额,并于十日后,以尊者身份带他入飞星沙城秘境。
任务相关描述:谢眠想入飞星沙城,但江怀玉不同意。
系统道:“谢眠现在还有人性,攻略比较容易,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后面很难攻略该人物。”
林湛皱起眉,道:“带谢眠入飞星沙城秘境,他师尊不同意,我手里又只有我自己一个名额,怎么带他入?”
“哄江怀玉同意,让江怀玉拿出一个名额。江怀玉对你的好感已经满了,你去见谢眠之前,可以先哄江怀玉拿个名额给你,他很容易哄。”
“又是江怀玉……我不想见他。”
“见这一面不亏。”系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躲躲藏藏,不想说,“你要是哄得这个名额,再带点治疗骨折的伤药,会获得谢眠的好感,从此刷好感,将会很顺利。
“至于江怀玉,他只是个炮灰角色,后期不需要时,宿主一脚踢开就好。”
林湛古怪道:“带骨折药做什么?”
系统支支吾吾,不肯说了,只道游戏剧情出现了偏差,带骨折药是根据系统相关数据和江怀玉的人设,推演出的结果。
“总之,宿主带上,肯定不会害你就是。”
一人一系统,计划着用飞星沙城秘境名额攻略黑莲花反派“谢眠”,然而他们不知道,江怀玉已经给谢眠拿了个名额。
……
夕阳西沉,矗立在长鹿天上的长明殿整个殿都笼罩在夕阳下,殿后,桃花林成片。蹲在桃花树上的麻雀正将头埋在翅膀里,昏昏欲睡。
忽然,桃花林中响起点细微响动,麻雀惊醒,扑棱着翅膀飞走。
江怀玉从桃花林里钻出来,落了一身桃花瓣。抬手拍去桃花瓣,江怀玉径直入殿。
他从林海回来,绕着长明殿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魏延在哪里。
也不知道跑哪里偷懒去了,自昨天早上峡谷惩戒台,就没了人影。
房间桌上整齐划一的摆放着茶具,江怀玉放好梅子期硬塞给他的乾坤袋,拿起茶杯,洗净,倒入温水化开越沉水给的丹药,然后郑重的放在一边。
做完这一切,江怀玉坐在桌前等谢眠从灵犀堂回来,想告知谢眠可以去飞星沙城秘境。
原主自收谢眠为徒后,从来不教导谢眠,谢眠和普通弟子一样,都是去灵犀堂统一听前辈们的心得,什么都靠自己悟,自己摸。
有时候,谢眠连普通弟子都比不上,毕竟他有个当尊者的师尊,其他前辈想像扶持普通弟子一样,指点一下,都不敢,觉得自己会得罪原主,变相说原主不行。
灵犀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人,江怀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眠,反而把化开丹药的开水等冷了。
纠结的看着丹药水,江怀玉环顾四周,踮脚拉住右窗下的桃花枝,伸手把桃花一朵朵拽下,边拽边自言自语。
“苦。”
“不苦。”
“苦。”
“不苦。”江怀玉拔完最后一朵花,赫然念到苦。
他楞了下,有点不相信,目光移到花枝上几片嫩叶上,嘴角上扬,伸出罪恶的毒手。
“苦”
……
“不苦。”
拽到最后一片叶子,刚好说到不苦,江怀玉这下相信不苦了,放下心,松开被拔得惨兮兮、光秃秃的花枝,走到桌前,一口喝下化开的丹药。
喝下去的瞬间,江怀玉表情变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化开的丹药水,又苦又涩,江怀玉一阵反胃,转头就想吐。然而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谢眠的声音。
“师尊,你在做什么?”
江怀玉条件反射,没设防的咽了下去。抬头一看,谢眠从灵犀堂回来了,端着托盘,笑盈盈站在门口,似乎是来给他换药的。
谢眠虽然是个少年,站在门口,却笔直如一把出鞘的锋利剑刃,给人极大压迫感。
江怀玉:“……”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江怀玉杀人的心都有了。
皱起眉头,江怀玉并不答话,他怕张嘴反胃给吐出来,只是示意谢眠进来。至于给谢眠拿了个名额的事,江怀玉想等药味淡一点再说,现在感觉药味在喉咙乱窜。
谢眠点头,进来,给他重新换药包扎。
衣服褪到腰间,鞭痕交错在背部,显得狰狞,江怀玉做在桌前,撩开头发。明明是求着别人办事,他却能盛气凌人,在前面无声指指点点。
谢眠眼底一片阴骘,他收紧药瓶,瓶身出现条裂纹。
却在江怀玉侧头,目光看向他的时,阴骘收敛入眼底,藏得一干二净,弯眼浅笑,乖巧应好。
江怀玉凝神感受着身后的动静,心神绷得紧紧的,谢眠指尖落到他背上,每划动一次,江怀玉放在桌上的手指便微微弯起来一点。
这具身体太敏感,对方指腹带着薄茧,划过时,引起一片战栗。昨晚上药时,疼痛盖过了其他感觉,江怀玉除了疼痛,就没有其他感觉。
这次没有疼痛,却比疼痛,心理更折磨人。
江怀玉一边坐直,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边在心里祈祷快点上好。
【昨晚就不应该贪图不痛,今天也不会这么难受。】
【上个药怎么这么难。】
【求求快点换好药。如果我有罪,请降雷劈我,而不是派谢莲花这样折磨我。】
【难受成这样,也不知道恶毒形象垮了没。】
耳边再次传来青年低呤,谢眠上药的动作顿了一下。
上次用秘术给江怀玉止痛后,谢眠就发现自己能听到江怀玉心声。
心声应当不是江怀玉故意让自己听到,因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想来是压制疼痛秘术带来的副作用。
谢眠对江怀玉的心声不感兴趣,甚至谈得上厌恶。
但……
【谢莲花上药上得这么慢,是不是不行?】
江怀玉的心声又响起。
谢眠嗤笑一声,厌恶归厌恶,能听到江怀玉心声并不算件坏事。
毕竟能更好服侍江怀玉不是?
谢眠恶劣的想,他扬起嘴角,加深笑容,上药的动作更慢了。
江怀玉心里刚冒出这一句,正往下想自己速度都比谢眠快,谢眠不行,就察觉谢眠的工作更慢了。
偏生谢眠这时无辜抬眼看向他,“伤口好像发炎了,弟子会小心,师尊如是痛了,记得说出来。”
江怀玉:“……”
感觉有一丝丝不对劲。
幻想快点结束的心破灭,江怀玉嗯了声,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很快就结束了。催眠到睡了会,谢眠还在上药。
嘴里药味已经很淡,江怀玉睁开眼,看向谢眠,忍无可忍,道;“不用上那么细致。”江怀玉忍的浑身不舒服,声音都忍得软了许多。
谢眠第一次听到江怀玉放软的声音,跟他印象中,恶声恶气的人完全不符合。
像江怀玉这种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世家公子,他们是抬着下巴看人,声音永远不会放软,除非被人用刀抵着脖子,求生时,才会软下声音,低声下气求饶。
谢眠吹眸看向自己抵着江怀玉背的指尖,这便是抵住了江怀玉的脖子?
谢眠心里恶劣快速攀升,他压制着,抬眸看向江怀玉,不找痕迹且饶有兴趣的打量江怀玉。
江怀玉衣衫半退,腰细白且线条流畅隐于叠堆在衣间,他眼尾泛红,转头瞪着自己。明明十分不喜欢甚至在战栗,却强压着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外强中干,这种纨绔仙门世家子弟,尤其可笑。
谢怜收回打梁江怀玉的眼光,轻轻摩擦药品,犹豫道,“可师尊……”
江怀玉被他的可师尊三个字哽住了,还可,可什么?
江怀玉在心底练习了一遍,恶声恶气,凶道:“没有可是,再给你点时间,弄不好,你就给本尊滚。”
谢眠仿佛被江怀玉这不讲道理的样子给震住,他呆了一会儿,才声音低低的应道好。
这话说出口果然管用,谢眠动作快了许多,便立刻收起了药瓶,站起身。江怀玉心想要知道凶他一下,他就会变快,早就该雄起,凶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
谢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待江怀玉把衣服拉上去,穿好衣服。
江怀玉拉上去的时候,谢眠余光不经意扫过他腰,注意到他腰部往下一点,刚才被衣服褪下来遮住的部分露出一点红色,那红色露出来的部分微尖,像画上去的一样。
谢眠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桃花灼灼。
江怀玉腰间那点红色,跟窗外的桃花颜色非常像。
江怀玉自己是没有认识到自己身上有红色不寻常的印记,他先前换衣服也没看到身上有异样,扣好衣服,江怀玉披上件白色外袍。
原主衣服多是多,质量好是好,就是无论什么衣服都是白色,满屋挂丧。
江怀玉心想现在还早,等会去管事所领套宗袍,玄魏宗上至尊者老祖,下至弟子,皆有宗袍,只是不强求穿而已。
像谢眠身上穿的就不是宗袍,黑色银纹,标志亲传弟子。除此之外,还有他腰间悬着的银白色宫铃也是一个亲传弟子必备物。
谢眠见江怀玉穿好衣服,他神情不安,犹豫询问道。
“师尊,听说飞星沙城秘境于十日后开启,弟子想……入飞星沙城秘境,不知师尊可否有多余名额?”
江怀玉身为化神尊者,手上有三个名额,就算江怀玉自己去,还有两个名额。
江怀玉正要跟他说飞星沙城秘境名额的事,没想他自己先提了出来。
”本尊跟宗主谈……”
话没说完,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个锦衣青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撞门而进。他身上的衣服,镶满金玉,华丽的有点耀眼。
衣摆处压着花纹是蓝色云纹,随着锦衣青年撞门的动作,衣摆在空中飘出一个大幅度,像划破寂静空气的一轮弯月。
锦衣青年进门就直奔内室,高声喊着江怀玉的名字。
江怀玉目光落在锦衣青年腰间,看到他腰间挂着枚上好层色的玉串,玉串下用红线纠上一枚金色珠子。
江怀玉没认出来这人是谁,在原书中,书里没有提过这人。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来者是谁。
锦衣青年叫完他的名字后,入门,一眼看到谢眠,他将目光转到了谢眠身上,眼神顿时像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锦衣青年冷呵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讽刺,他上下打量谢眠。打量完,翻了个白眼,“你在这里也好,免得我再去找你一次。来人啊!把那个死胖子给我带进来。”
江怀玉一听到死胖子两个字,莫名想起了魏延。
眼前这个锦衣青年的身份江怀玉在察觉到他对谢眠的厌恶也清楚了。
这个锦衣青年不是其他人,真是书中一个叫李络玠的炮灰。
他在原文里的副本中,出场不过一章,就被谢眠给弄死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炮灰,实在作恶多端,他跟原主一样,出生仙门世家,是个二世祖。
他比原主还嚣张跋扈,杀人放火,强抢无权势的女修,简直把坏事都做绝了。
谢眠天生坏种,弄死他自然不是为民除害,而是报复。
李络玠跟原主一样十分讨厌谢眠,与原主讨厌谢眠的原因不一样,他讨厌谢眠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谢眠天赋比他高,比他优秀。
嫉妒泛滥,李络玠伙同原主,一起针对谢眠。针对还不说,在原主被谢眠污蔑弄死后,他还拿箭射谢眠,抓了谢眠认得姐姐,逼迫谢眠跪着向他求饶。
如此作死,他下场不比原主好。
射完当天晚上,逼迫谢眠下跪时,就被谢眠折断双腿,挖出膝盖,活活烧死。
本来半开的殿门被人为撞开,几个手带护腕的修士簇拥着从殿外进来,为首修士手里提着个垂着头,双脚拽在地上,死气沉沉的胖子。
胖子身穿靛青色圆领袍子,被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白布,身上布满脚印和血渍。
为首修士进入内室,把胖子往地上一扔,胖子立刻从昏厥状态清醒过来,双眼雷达似的,扫定在江怀玉身上,口中发出呜呜声。
江怀玉先前听李络玠说胖子,莫名想起魏延。此时,为首修士把李络玠口中的胖子拖上来一看,还真是魏延。
魏延此时已经不复之前的风光,要多惨有多惨。
李络玠撇站在一旁的谢眠一眼,抬脚一脚踩魏延肚子上。“死胖子,弄死我信鸟,胆子真肥。”
魏延被踩中肚子,脸色顿时煞白,求助的望着江怀玉。
江怀玉饶是心理素质强大,也被这一幕刺得难以接受。正要开口让李络玠放下脚,忽然顿住。
他不知道原主平时是这么跟李络玠相处的,据原文短短一段话,只能分析出原主和李络玠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两人臭味相投,同样看不惯谢眠,且家世差距不是特别大,一拍即合,成了好友。
江怀玉硬着头皮,试探性的道:“你先放开。”
李络玠奇怪的看向江怀玉,江怀玉立刻知道刚才说话的语气太过温和,当即用颐指气使的语气,道:”魏延怎么说也是我的人,轮得到你来打来骂?什么信鸟,都没听过,多贵重的东西,弄死了赔你一个不就是了。“
李络玠放下脚,示意为首修士把魏延嘴里白布取下来。
“还能是什么信鸟,自然是免你惩戒的信鸟。“
“免惩戒?“江怀玉有些奇怪,难道放出凶兽的不是原主,而另有其人。
这个猜测刚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就被击破,只听李络玠说,“听说你闯禁地、放出凶兽。残害弟子要受刑,我连忙从家里赶出来,想接你从后山离开这破宗。就这点小错也值得惩戒,简直贻笑大方。
李络玠目光阴寒,一一扫过在场之人,目光扫过谢眠和魏延时,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其他人要长。
“谁知,我放出的信鸟却被人弄死了。”
“后面,我就被越沉水越宗主扣下了,扣下期间,我就查,到底是谁干的,把我信鸟弄死了。”
江怀玉听懂他的意思了,轻飘飘看向魏延,“你的意思是魏延做的?”
魏延早被拿走了白布,但李络玠在说话,他不敢抢话说冤枉,被李络玠绑住,打得死去活来,打怕了。
此时,一听到江怀玉说话,立刻为自己喊冤枉,他扑过去,拉住江怀玉袖子,在雪白的袖子上印出一个污浊的、带有血渍的手印。
“尊者明鉴,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魏延说完这句,又瑟缩的望向李络玠。
“李道君,这个乾坤袋是我从谢眠手里抢来的,你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信鸟在里面,还死的那么凄惨。”